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等你自己說 文 / 千宮湮
「小宮宮,你生病了麼?什麼病?」看著靠在自己身上的宮無殤,幻冰凰悠悠出聲,看他的反應,他這個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應該知道這是什麼病才對。
話音剛落,握著她手腕的纖指就僵住了,那微涼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著。片刻後,男子那飄渺的聲音在空中散開,淡淡的芙蓉清香繚繞在鼻息。
「不是什麼大病,休息一下就好了,只要小幻經常來看我,我一定就能早日康復的。」蒼白的唇,讓人看得一陣心疼。
「小宮宮,你應該知道的,我不喜歡別人騙我,你也一樣,告訴我實話。」她承認,她有時候是有些轉不過彎來,但這種事情,她光憑感覺就能肯定他在撒謊。
雖然,他的本意是不想讓她擔心,也因為如此,她才更要知道真相。他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唯一的朋友,朋友有困難她自然要幫忙。
「小幻,你真的很聰明,有些事我能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但這件事,我不能和你說。」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女子柔順的青絲,宮無殤眼底閃過一絲溫柔的眷戀。
他也不想瞞著她,真的,他不想瞞著她任何事。可是,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他只是單純的想保護她而已。
既然想保護她,就不能讓她知道的太多,他一個人承受那些就夠了,他只希望她離危險越遠越好。
魂提醒過他,盡量少和她接觸,因為他和她是不可能的,不要越陷越深。當然,他也深知這一點,可是,他就是阻止不了想去見她的心。
「你不說算了,反正我也一定會想辦法知道。」對他,她做不來強迫,但她一定要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
這個像天使一樣的男子,卻要靠著輪椅來生存,這太不公平了。她可以肯定,他以前一定是可以走路的,至於為什麼會變成今天這樣,她知道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當然,我還是希望有一天你能親口告訴我。」他不願意說,她也不會去硬揭他的傷疤,她會等,等到他哪一天願意和她說了,不管多久,她都會等。
「小幻,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別再被欺負了。」溫柔似水的瀲眸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璀璨奪目。
「欺負?誰能欺負我!冷淪千夜那個傢伙?放心,我不怕,不是有你呢嗎,他欺負我了,我就來你這裡求安慰,哈哈。」幻冰凰自動忽視了宮無殤的前半段話。
見她如此,宮無殤甚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溫柔的看著如月下精靈的她,纖指在她唇際拂過,櫻唇微啟,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出聲。
「皇子,你怎麼坐在外面,是不是背著我出去了?!」魂看著坐在庭院裡的宮無殤,肺都快氣炸了,主上這病,根本就不能受涼。
他不過是出去一會兒,真不讓他省心,明明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還非要逞強,真是拿他沒有辦法。
「魂,你回來了?」無視魂的憤怒,宮無殤對他勾唇輕笑,在他的聲音裡,魂聽到了警告的味道,他在警告他不要動幻冰凰。
無奈的垂下頭,魂僵著臉走到宮無殤身邊,想把他推回房間,看到幻冰凰的時候,他整個人震了一下,手指猛地攥緊。
都是她,如果沒有她,主上也不會病的這麼重還要出去,這個女人真礙事,如果不是主上不准他動她一根汗毛,他一定殺了她。
「木頭,別這樣瞪著我,你成天板著那張臉,可別把小宮宮帶成你這樣。」幻冰凰當然也知道魂為什麼每次看到她都板著一張臉。
「睿王妃,你請回吧,找不到你,睿王該著急了。」魂毫不客氣的攆人,不能罵她,不能打她,趕她走總行吧。
「小幻,別走,留下來陪我。」宮無殤伸出手緊緊握著幻冰凰的手腕,瀲眸帶著一絲緊張。
「皇子!」魂急眼了,主上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這個女人留在這裡,他怎麼休息?冷淪千夜要是找到這裡的話,他就更不能休息了。
「魂,你下去!」溫柔的聲音,在陡然間變得冰冷,瀲灩的眸子掃向魂的時候,冷意四射。
只要她能多陪他一會兒,他不在乎會有誰會來找他的麻煩,哪怕是冷淪千夜真的來了,他也不在乎。
「你放心,我陪他一會兒就走,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魂在擔心什麼,幻冰凰心裡也清楚,她不會多留太久的。
「你知道就好。」魂冷冷的看了幻冰凰一眼,並對宮無殤恭敬的彎腰行禮,然後才轉身離開。
「小宮宮,別對他那麼凶,他也是關心你。」看著魂消失的背影,幻冰凰伸手摸了摸宮無殤的頭髮,那絲滑的觸感讓她愛不釋手。
「有你就夠了,其他人的關心我都不需要。」摟住女子的纖腰,宮無殤將頭靠在她的脖頸上。
聞著她身上淡淡的蓮香,他滿足的閉上眼睛,煩躁的心漸漸平靜下來,困意也開始席捲而來。
「笨蛋……」看著宮無殤的睡顏,幻冰凰憐惜地撫了撫他的側臉,指尖在拂過他眼角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那抹瑰麗的硃砂痣在月光下顯得越發灼眼。
瀲眸緊閉,修長的黑羽沒有一絲顫抖,在眼底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將他抱回房,蓋上被子,確定他睡著後,她這才放心離開。
估摸著夜宴也進行的差不多了,幻冰凰立刻加快腳步往回趕,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回去,冷淪千夜就要殺過來了。
夜宴上
冷淪千夜坐如針氈,時不時往門口的方向看去,希望能看到幻冰凰的身影。可是,他往門口看了無數次,就是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
妖指在桌底微微顫抖著,瑰麗的妖瞳跳動著灼眼的火苗,坐在他旁邊的幻烈域,被他這個樣子嚇了一跳。
看著魂不守舍的冷淪千夜,上座的雪闌珊皺起了眉頭,怎麼沒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