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山河圖 第三百一十九章 江湖桎梏 兒女情長 文 / 徐公子鍺許
記住純文字更新快哦!更新時間:2012-09-19
面對天風的調侃,時無道臉上微微的一笑。
在離淵的注視下,時無道慢慢的喝了杯茶之後,道:「孤雨青想沒想好我不清楚,但如今杜子軒的地位很微妙,他也算的上是水門最有潛力的人之一了,又是水門第二大宗派——靜水宗的少門主,他父親杜屏風在水門的影響力還是有的。「
「而孤雨青是天一閣掌門之女,年紀輕輕修為又如此高超,在門中的象徵性地位不言而喻,她若是嫁給水門的同宗子弟,恐怕對整個水門的勢力更迭,都會有微妙的影響,即便這所謂的天一龍女,不牽涉到天一閣,單是她的秘法潛力,就足夠誘——人了。「
「杜子軒若是娶了孤雨青,恐怕就是天一閣以及靜水宗,兩大門派下任掌門最有力的競爭者,再加上杜屏風這些年的經營,屆時可能會掌握一部分天一閣實力,那靜水宗原本就是他家的門派,自然會全力支持,水門的一大部分勢力都會掌控在靜水宗手裡。「
「而孤雨青嫁給他,就意味著天一閣的傳承門未來有可能旁落,對天一閣這第一大宗門的影響實在是巨大,在這種情況下,你如何能分清杜子軒是真情還是假意,或二者兼有?「
離淵聽了那時無道的分析,也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杜子軒父子的心,還真不算是小的,就是不曉得,這孤雨青是否瞭解這杜子軒的真正為人,莫不要被他那樣貌所迷惑了……
天風雖說看起來魁梧壯碩,但心間思慮問題,仍是心細無比。
只見那天風一句話就點出了重點,「事情牽雜的太多,這就不是男女之情那麼簡單了,孤雨青就算對杜子軒有所好感,恐怕也會顧慮到很多。她的終身大事,最終還是需要天一閣掌門點頭的,這也有無奈,除非只為私情不顧其餘,至於有沒有私情還兩說呢!」
離淵暗暗點頭,心道這神殿的兩位閣主,看問題眼光倒是很銳利,站在旁人的角度上,離淵倒是有一些同情孤雨青,雖然其秘法修為高深,但注定只能夠為門派而犧牲,連自己的婚姻都做不了主,無疑的悲情女子……
想到這裡,時無道不由得長歎一聲感慨道:「誰說不是呢!人們常說古代才是包辦婚姻,現代已經是自由戀愛了,但其實人一旦擁有了某種地位和責任,有些事確實不完全只能考慮自己,古今中外都一樣。」
風水江湖之中,離淵的婚姻倒還自由,其他的名門子弟從小管束甚嚴,將來的終身大事恐怕也門派得長輩點頭才行,能遇到自己喜歡的是最好不過,像孤雨青、時無道這種大家世傳子弟,很多事確實要考慮到方方面面。
離淵也聽出他的弦外之音了,嘴角微笑著道:「時兄,任重而道遠啊!」
不料天風卻在一旁潑冷水,哼了一聲道:「時兄的家世更是難得一見,自然非常人所能理解!」
離淵端起茶杯道:「來以茶代酒,咱們喝一個,想那孤雨青,也是如今江湖風門中才貌雙全的女弟子,追求者甚眾各懷各的心思,但她的選擇必須考慮到天一閣……像這等出色的女子,江湖風門中真不多見。」
話說道這裡,離淵眼前不自然的浮現了一個身影,一襲清影粉砂遮面的女子,淨月航觀的師妃研,現如今也早已是淨月航觀的掌教,儘管還未真正的接任,但所差的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如此以來,那師妃研在淨月航觀中地位與影響,甚至是孤雨青在天一閣中所不能比的。師妃研秘法修為接近宗師級別,還是下一任執掌淨月航觀的掌教,她的事情,對於整個門派而言都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難不成,這師妃研也要一生被那門派利益禁錮嘛,離淵不僅搖了搖頭。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又是相互探討了一些秘法得失,以及明日那風門李昭,孤雨青的秘法傳承,離淵對三宗的秘法都多有瞭解,但卻不深刻,其餘兩人盡皆是風水高手,三人相互印證一番,對自己的秘法修行倒是多有益處。
時無道眼界高深,觀點如炬,提出的見解獨闢蹊徑,那天風對山門秘法熟悉瞭若指掌,舉一反三,互推其他兩門的風水秘術,自然更加透徹,離淵聽二人的談論收穫匪淺,見二人對那風水江湖各大門派的秘術如數家珍,不由得心生佩服。
三人又再敘述了一番時間,便是紛紛的準備起身告辭了,離淵將二人送至那苦情居門外之時,那天風忽然不察覺間,遞給了離淵一個被錫紙封住的圓球,小拇指大小,正好能藏於手指縫之間,離淵雖然不曾知曉天風為何如此,但他這樣做很明顯有他的用意……
看來有些事情,還不能夠明言,天風對時無道也保留著一點點的戒心,倒是對離淵沒有任何的懷疑,那錫封的丸子中,不知道是想要告訴離淵什麼消息,不過此時當然不是看的時候,離淵手腕一翻,那錫丸便是不見了蹤影………….
離淵送別了那時無道及天風之後,心中憂慮著一些其他的事情,便是到了樓上,與那章明月簡單的告了別,所幸的是章明月似乎早已料到離淵要走,便是沒有多做挽留,只是微笑的望著離淵,倒顯得離淵心中有鬼。
也罷,終究來說,此番離淵是想去看一下希舞的傷勢,畢竟此時千葉谷中大部分的風水高手盡皆到了那藏經閣,現在閣樓期間也應該沒有住太多的人,此時離淵過去尋找希舞,不會有太多人的誤會。
可是心中想的這番話,卻是不能夠對那章明月道出,免得她心中胡想,不過看如今的這架勢,那章明月似乎早已明瞭離淵心事,二人皆不點破罷了。
…………………
離淵到了那住宿的閣樓,在大堂中假借萬花谷的名義,向千葉谷中人聞訊了一番希舞的房間住所,便是四處探查了一番,走上了樓去,尋找那希舞的房間。
還未走到希舞的房間,只聽到房間中,霹靂巴拉的響起的一陣聲音,似乎是玻璃酒盞之類的跌落在地上的聲音,而後傳來了希舞粗粗的呼吸聲,最後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了,離淵駐足在希舞門口神識探查了一番,只發現她一人的氣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忌了片刻,離淵便是抽身將那房門打開,映入離淵眼簾的便是希舞那張雪白的臉頰,血色顯得極其不均勻,與上午見她時的那種風華判若兩人,希舞此刻半扶著桌子,在她的身下還有一個打碎了的杯盞,一杯熱茶還在騰騰的冒著熱氣………
離淵見此情景,心中便是將事情的經過猜了一遍,不由得眉頭一皺,此刻的希舞衣著仍是比賽的衣服,一件墨色的貼身小衣上邊,繡著幾朵粉色的花朵,艷麗異常,更襯托出此時希舞慘白的臉色。
「你——都傷成這個樣子,怎麼還胡亂的跑動呢?不坐在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你妹妹她人呢。」離淵忍不住厲聲地說道,此刻的他對希舞受到地傷害後,表現的有些情緒激動。
「扶我去床上。」希舞對離淵說道,現在的她可沒心情回答離淵這些問題。離淵走過去輕輕的摟著希舞地腰,將她從茶几上攙扶了下來,向著那希舞臥室內的床鋪走去。
在這期間,希舞腳步踉蹌,整個身體都靠在離淵肩膀上,從茶几到床鋪總共五六米的距離,希舞卻是艱難的挪動著,離淵將希舞身體放平躺在那床上,而後又重新給希舞倒了一杯熱茶,端過來放在希舞的床頭。
水還很燙,不能立刻喝,離淵趁著這個功夫,用手替那希舞把了一下脈,又用神識細細的探查了一番那希舞的傷勢,臉上的表情陰鬱,時而皺眉時而歎氣,良久才道:
「那孤雨青的峨眉分水刺是點傷,傷及的是穴道跟軟骨,那峨眉分水刺乃是厚積薄發,傷根基不傷表裡的武器,起初還看不出有什麼區別,待時間已久,會造成很重的內傷,脆點,務必要及時的清除掉。
「這個我也知曉,只是師父她老人家對醫道不算是精通,不能夠現在施法醫治,只能夠暫時拖著了,更何況明日,我們就要啟程回山門了,到時候師父會請青城山的青道長替我治療外傷……」希舞從離淵手中接過那杯熱茶,小心的喝了一口,艱難的說道。
「你們明日就要走,為何如此快?」離淵驚訝的問了一句。
「宗門大典我們差不多都結束了,再待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了!」希舞咳嗽的道。
「明日如果要走的話,那你今天的傷必須要醫治一番了?否則一旦舟車勞頓形成病根的話,以後你這身體關節定然會不由自主的疼痛萬分,那分水刺的外傷今日必須醫治。」離淵很認真的強調一番,語氣容不得希舞有何種的反抗……
「可是,可是……」希舞支吾了兩句,這番話語,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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