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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山河圖 第二百五十七章 宮商遞變,律呂相生 文 / 徐公子鍺許

    更新時間:2012-06-14

    清晨,東方還未露出魚肚白,紫儀觀的鐘聲卻是從遠方傳來過來………

    紫儀觀的早上本來很清靜顯逸的氣氛,鐘聲從遠處傳來,宮商遞變,律呂相生,聲揚遠聞,清脆悅耳,一時間整個紫儀觀都有些山川生色。

    離淵一如往常的時辰,從紫儀觀廂房中走了出去,整個第七層的別院除了一位清掃的道人之外,別無他人,今日是宗門大典召開的日子,離淵按照約定自然不會錯過今日的時辰,而就是這個時候,悠揚無比高手誦讀道經的聲音,從前邊的大殿飄蕩了過來。

    這紫儀觀還保留著早晨做課程的習慣,聽到這聲音,離淵不由得心中一動。

    道士、和尚這些出家人,清晨都要做早課修行,道家則是講究一個清靜無為,通常只是打坐靜修,參驗道術而已,離淵決定先找到雲澤再說,畢竟這次是雲澤接待他的,那豐虛道長這個時辰應該到來了。

    離淵循著聲音,走了百步左右的樣子,便見一座大殿出現在,正是紫儀觀的內殿,前一日晚上,離淵到達這紫儀觀的時候,已經是入夜時分,所以並沒有到過這內殿,朗朗道經誦念之聲,就是從這內殿中傳出來的!

    「不知道那雲澤現在會不會在殿中,」離淵腳步不停,向著內殿正門走去。

    這內殿正門大開,離淵一步走進,就看見這內殿之中,十幾個道士盤坐在蒲團之上,誦念道經。而就是這幾位道人身後,大殿正中央,卻立著一個足足一長多高,上方密封的三足鼎爐!雲澤正在第二排的其中,只不過那雲峰卻並不在這些人之列。

    離淵顧不得思慮那雲峰到底去了哪裡?只是心中疑問那被稱為烏然的人是否還在紫儀觀中,倘若還在的話,離淵倒不覺得如何面對,最好能夠將此人的企圖探清,正在出神間,那雲澤道長已經發現了離淵的身影,馬上從蒲團上站了起來向離淵走來。

    雲澤走到離淵身旁,低聲道:「離淵先生你算是起來了,豐虛道長來了一個時辰左右,此刻正在和觀主何羽道長在後室內說話,不過我想這個時辰應該差不多了,待會觀主會出來宣佈早課結束,你先到那旁殿等上少許功夫,我這就為你通報去。

    離淵笑著點了點頭,逕直的往那旁殿走去,而雲澤是匆匆的往後室奔去。

    約莫等了少許,卻只見到雲澤一個人到來了,離淵有些詫異的問道:「兩位前輩呢?」

    雲澤笑著答道:「現在莫慌,此刻豐虛師祖正觀主在談論些什麼事情,似乎關於你今天的行程的,大概馬上就過來了。」

    聽聞之後,離淵皺了下眉頭道:「敢問一件事情,雲澤道友為何稱呼豐虛前輩為師祖呢?難道這紫儀觀跟天符宮有什麼關聯麼,可是二者的秘術截然不同,又怎會有瓜葛呢?「

    「這個先生就是有所不知了,觀主在未入紫儀觀之前是天符宮的俗家弟子,學習基礎的符篆之術,當時那豐虛前輩雖然與觀主年紀相仿,不過豐虛前輩在天符宮的地位尊崇,後來雖然觀主和羽道長入了紫儀觀做觀主,可是對待豐虛前輩仍然以弟子之禮相待,我等作為觀主的親傳子弟自然要隨師父了,不過這與紫儀觀倒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我等親傳弟子罷了。「雲澤詳細對離淵解釋道。

    原來如此,離淵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看來豐虛道長在風水江湖的影響還在自己所想之上,只是不清楚當初冷謙在江湖上名聲鼎盛的時候,是怎麼樣的一種狀態,能否像現在的豐虛道長呢,還是比他強上幾分呢?

    正在離淵思考間,那雲澤扭過頭道:「對了先生,我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你與豐虛前輩是什麼樣的關係,看樣子你並非天符宮的傳人?「

    「這個,「離淵一時之家不知道該如何去說,」還真是不好說………」

    「怎麼?這種話語有什麼不好說的呢!」旁殿之外突然有一人開口說話,隨著話音一位白髮道袍的老者陪著一位腰懸紫色符劍的青衣道人走了進來,那青衣道人進門之後就拍著離淵的肩膀:「難道作我的親傳弟子,讓你這麼難以說出口麼!」

    豐虛道長年紀並算是很大,還不到六十歲,平時修煉風水秘法保養的極好,看上去連五十歲的樣子都沒有,鬍鬚飄然然極具神韻,可想而知年少的時候也是風度翩翩的那種,只是可惜年少的時候,沒有跟伊丘璃成為一對神仙眷侶,空留下遺憾。

    那雲澤聽到此話,臉上不由得一變,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倒是那白髮道袍的老者——何羽道長顯得一副安然自如的樣子,似乎早已知曉了這種情況,眼中倒是很欣賞的看著這位與自己同輩分的年輕俊傑。

    雲澤的吃驚之處可以想像,豐虛道長在江湖上名望和輩份都很高,能作為他的親傳弟子,在風水江湖算的上是極具榮耀的,按照豐虛道長方纔的話語來看,這離淵要跟雲澤的師父平輩論交了,那麼雲澤還要稱呼離淵個師叔,雲澤吃驚之餘,只是在思考這位看似極其普通的男子,秘法修為想必非比尋常。

    想到此處,雲澤當即雙手抱拳給離淵行了一個大禮道:「師叔恕罪,晚輩昨日不清楚師叔的身份,多少有些怠慢,希望見諒。」離淵見此不由得尷尬一笑,雙手趕緊阻止雲澤施此等大禮,道:「雲澤道友,這個怨不得你,再說我也並未想到豐虛前輩的輩分如此大,你不必如此拘束。」

    說完這番話,離淵不由得無奈的對豐虛道長道:「前輩如此真是讓我意想不到。」

    豐虛道長哈哈一笑道:「這又什麼想不到的呢,你要適應,在宗門大典那些小宗門按照江湖輩分,都是我的徒孫輩,到時候你莫要落了你師父的臉面,以你現在的風水修為,在風水江湖也算是中等靠上的水平了,你不需要依靠我的名聲,照樣在江湖中闖出一場名聲,這次宗門大典定然讓你名揚四海。「

    那白髮道袍的何羽道長一臉和善的笑道:「我也聽豐虛師叔講了你的些許事情,果然英雄出少年,小友的前途很大,其人年紀輕輕俠肝義膽身手不凡,比我等這些好骨頭好多了,許久未踏足這風水江湖,一大批卓越的年輕人跳了出來,真是讓人欣慰,雲澤這二代弟子中,論秘法修為以你為首,你可要向離淵小友多學習一番!」

    雲澤顯得極其凝重的道:「弟子謹遵師父的教誨,定然向離淵師叔學習。「

    豐虛道長聽聞此處,一手撫鬚笑道:「何羽你教導弟子的手段我自然是瞭解的,雲澤這孩子算的上是出類拔萃的了,就是人太老實,總是呆在這紫儀觀不出外闖蕩,紫儀觀接觸的圈子實在太小了,此等事情過後,我送你到天符宮去一段時間,算是鍛煉你了,何羽你沒有什麼意見吧?」

    何羽道長聽完之後,笑道:「雲澤還不趕緊謝你師祖給你這麼好的機會,記得到天符宮好好的跟隨前輩們修煉,莫要無端的惹事,敗壞了紫儀觀的名聲,我可是饒恕不了你。「

    話語未畢,那雲澤便是對著豐虛道長行了一個道家大禮——三禮三叩,三禮三叩原本是道教的大禮,在禮叩的基礎上,抬頭左手收回捂心,右手緊接收回,雙手復握如前,起身站定。此為一禮一叩,動作自始至終要慢、圓、連,無有間斷停留,如此三禮三叩畢是向後退半步復一禮,原地轉值殿道長躬身一禮,此時三拜三叩完畢。

    豐虛道長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孺子可教也,現在社會的年輕人過於浮躁了,很少有像樣的年輕人了,如今風水江湖敗類自古常有,我天符宮也出了巖修這種逆徒,傳法擇徒應謹慎,清理門戶也不必手軟,何羽你這些年更要謹慎啊。」

    其實豐虛道長能夠來到這紫儀觀,不僅給了何羽道長好大的面子,也算的上是極為對離淵認可,幾人有談論了起來,不過議論的焦點,卻集中在離淵身上,那白髮道袍的何羽道長有些疑惑的問道:「豐虛師叔,像離淵這種年輕俊傑的子弟,可是很難得的,當初你怎麼恰巧碰到呢,我看他現在的秘法底蘊,似乎並不全是出自天符宮的秘術?」

    豐虛道長笑著答道:「這裡又沒有什麼外人,自然可以說,你原來出身天符宮,對符篆之術也算是瞭解,說的也算是七八分對了,離淵原本的師父曾遠赴海外,是我的一位故交,年少的時候曾經指點過我,我的這位故交不欲揚名,這一生也只收了離淵這麼一個弟子,並吩咐弟子未完成師命之前,不得以師父的名義自稱江湖長輩,免得同道難堪,我也只能算的上他半個師父。」

    豐虛道長的這番話很有技巧,虛虛實實摻雜其間,旁人也找尋不到任何的破綻,豐虛道長是他們這一輩江湖人中最年輕的一位,再上一代的高人,少說也是民國時期的人物,如果已經遠赴海外,如今江湖門風瞭解情況的還真不多。既然豐虛道長都已經這麼說了,何羽也不便再追問。_del_logo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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