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青烏 第154章 禁斷破法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54章禁斷破法
今夜的天空沒有月亮,只見滿天燦爛的星斗,
「七號服務,你看見了客人所說的同事嗎!?知道的話,一定要配合這警官,不要隱瞞不報,膽敢助長犯罪氣焰的話,我可是也饒不了你。」中年男人沉著臉問向男服務生,語義說的義正言辭,但是臉上的陰沉表情是這語句多少打了折扣,聽起來有些不文不類。
「沒看見!」那被劉楓抓著的男服務生搖著頭,低頭不去看那中年男子答道,語義仍是顯得桀驁不順。「你呢!」中年男人又轉頭問女服務生。女服務生也搖搖頭,望向男服務生的目光中充滿著憐惜。
「您看,他們都沒看見!哦,忘了自我介紹,我是這的大堂經理,程宏!」中年男人臉上堆著微笑,只是那笑容中帶著五分的虛偽,另有五分的不屑。看的出來,這程宏平時的行事還算是極其的邪性,如果這幾個人不是警察,他連笑臉都懶得裝!劉楓卻是無奈至極,明知道這女子曾經看到了一些東西,方纔的話還有可能問出來,而今這陰奉陽違的程宏在此,恐怕這兩個服務生忌憚程宏平日的風格會將此事情隱瞞下去,更可能會遭到清算。
方軍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是靜靜的待著,只有劉楓看著離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劉楓對離淵有種近乎盲目的信任,在他看來,離淵那獨特的眼光一定有他獨特的方法去將知煙解救出來,事後劉楓每每想起這件事情,當初為何會有這種感覺,甚至連他自己也很好奇,或許是多年在離淵身上發生的事情讓他對離淵有種信任感。
沒有說出什麼,離淵用炯炯地目光凝視著那個滿臉淚痕的女服務生,盯了良久轉頭望向那滿面堆笑的程宏,似乎眼神中竟有難以琢磨的笑意,似包含戲謔、寬容、考問等等情緒,就像不經意間拆穿了程宏等人心底裡的隱秘一般,這種眼神讓程宏等人不經意間害怕起來。
離淵的心中並不是很擔憂,正如劉楓看到的那樣,他又自身的打算,原本在以前,他就已經以後知煙可能會碰到這般的事情,一個女子做為警員的一份子,時刻跟著一些社會的陰暗面打交道,或許會遭遇到什麼不測,當初離淵從石老頭盜墓的物品中,選出了一塊暖玉,經過意盤加持了風水秘法之後送給了知煙,那塊暖玉上邊帶著離淵的印記,如果知煙一直帶著的話,想要找尋知煙的蹤跡可以跟蹤的。
眾人正觀察離淵的時刻,卻是見到他閉上眼睛,嘗試著運轉秘法感知那暖玉的位置,卻恍若霧裡看花水中望月一般,知煙的位置被一種阻隔抵擋住,似乎好像被人用什麼手法阻擋住了,但是這種阻隔的感覺似乎是被人用同樣的秘法手段掩藏的,那掩飾的手段還多少有些調謔的意味,離淵的神識被彈回來之後,多少還帶著些輕微嘲弄,離淵的眉頭輕微的皺了一下,帶著不解的表情,似乎這件事情有人專門捉弄一般,在他看來,如果這個人能夠發現那暖玉蘊含的秘法印記,一定可以將這暖玉毀掉甚至是抹去印記,但是偏偏非要掩藏住秘法的印記,這期間的意味多值得人把玩。
離淵的表情很怪,甚至多少有了些誤入陷阱之舉,從剛剛輕微的秘法角量中,那人的秘法修為似乎還要比離淵高上很多,但是具體這期間的差距有多大離淵也不清楚,畢竟中間隔著阻擋也無法感悟出來,這種情況離淵從未遇到過。
雖然不知道用秘法阻擋之人到底是什麼意味,但眼前知煙的卻是又容不得離淵再多做考慮,閉著的眼睛猛然睜開,冷哼一聲,在場幾人都感覺到一陣頭腦陣痛,似乎被一根刺狠狠的扎入思緒中,只聽得離淵斷喝一聲「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別太囂張了!」
只見離淵從背後一直打著結的包裹中,抓出一把青色的長劍,只聽得一道「睜」的龍吟之聲,在場的眾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感覺離淵的情緒似乎變動較大,而後則是將那手中的長劍拔出插在了他的眼前。
劉楓等人還不待問離淵的什麼情況,眾人聞言不由自主眼前一花,黑乎乎的似乎不在那娛樂城的閣樓之間,感覺說不清是難受還是驚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彷彿都隨著景物的變化而消失了,只剩下靈覺五官空蕩蕩的虛懸,所見好似卻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也分不清是春夏還是秋冬,眼前那黑茫茫的一片之中,卻是有著一段難以想像的冷冽之風,那是離淵抽出的那把古劍散發出來的氣息。
離淵此刻已經站住不動了,抓著手中的羅盤,青霖劍穩穩的紮在身前,劍身以一種奇怪的頻率搖擺著,離淵站在那裡,似乎那娛樂城上邊吊的大理石華麗燈飾顯得都黯然失色,週身若有無形的地氣凝煉,彷彿天地靈機運轉,立身為靈樞,如果此刻有秘法高手察覺到這邊的情形,此刻離淵身邊有幽藍的飛火流星被收攏匯聚,就似被重新煉化、收攝,光芒隱去化為無形,消失於離淵手中的幾枚青銅色符幣之中。
但凡不明瞭之處,這一點需要說一下,真正純正的地氣是屬於無色的冷流,人在空曠的山野亦或者是高山之際,登高望遠似乎人之本性,人在高處時刻閉目感受的時候,心在靜的情況下會感受到這種地氣的波動,這不同於風的感覺,風只是空氣的流動,而地氣的流動不是太過於明顯,假若沒有風的情況下,你可以感受到那種微顯冷冽的流動,即使在天氣炎熱的夏天也有,不過這種感覺在傍晚的時候比較的多些,畢竟陰陽相交的時候往往會出現些波動,不過在娛樂城流動的地氣呈現出了藍色,卻是異常的情況,娛樂城再正規畢竟也是龍蛇-混雜之地,但凡有人-性命案怨氣發生之所,多少會使得地氣沾染了一些這樣的藍色顏色。
離淵等待了片刻,單掌前伸手中的數枚符幣就在手心七寸之外,再一招手,手指一彈劍身,地氣瞬間波動極大,離淵的借此將神識運轉開來,全力去推進那找尋知煙暖玉的神識之所,那阻礙之處再一次的碰撞,此刻在劉楓等人的眼前,並非是周圍的景物似在飛的變化白天黑夜的交替,春夏秋冬的輪迴不是實際生而是離淵運轉秘法給這些人帶來的感應「心像」,這種就像是白日夢一般,讓人恍然分不清夢幻與真實。為什麼會生這種錯覺?
離淵在運轉尋龍宗的秘法禁術——撼龍經,這才是真正的秘術!他運轉秘法的對象其實並非離淵身前的這些人,而是那不知名的秘法者,這些人只是湧動的靈覺影響到了,離淵借用青霖劍及青銅符幣的,承載了歲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烙印。他以撼龍經「喚醒」這歲月年輪遺留下的機緣,就算那抓住知煙的人秘法修為更高,但是隨意擺下的秘法隔絕陣,卻無法與這歲月遺留的器械來運轉相抗衡,這也是很多情況下,一些秘法風水師在缺少趁手法器的時候,秘法威力會大大折扣。
撼龍經運轉到極致,離淵動靜相融宛若天成,隱含陰陽生煞輪轉之妙,而手中旋轉的符幣便是這一座似大非大、似小非小,彷彿看不見邊際的風水局的中樞之一,宛如太極圖陰陽魚中的一個魚眼。地氣靈樞呈隱然迴旋之勢,動中含靜、靜極而動,與天地靈樞配合之妙令人叫絕,這種程度也是離淵的秘法修為達到神識境界之後才得到的,在拓塘鎮之行以前,離淵斷然不可能有這樣的秘法手筆,待到秘法巔峰之際,離淵大喝一聲手中的符幣向上分散而出,數枚符幣顯得極不穩地向著不同的方向飛去,到某一位置似乎是碰到什麼阻礙,符幣的去勢戛然而止。
………………
此刻在離淵第一次全力用神識修為運轉撼龍經的時候,那神秘密室中商談的四個人卻是發生了有些變故,只見那原一身月白色竹葉長袍的清秀男子面色一皺,輕聲的「咦」了一聲,本來閒坐在沙發之中,正把玩若有所思的把玩手中扳指的時無道,忽然如觸電一般,右手手指從那扳指之上彈了起來,手指尖還略帶著些麻痺:「越來越有意思了,我還以為要我降低點遊戲難度呢,竟然能夠破法,真的勾起了我的興趣,高羽你這南京還有這樣的有趣之人?!明明只是初入神識的境界,不知道是用什麼樣的秘術能破掉我秘法阻礙。」
原來方才是時無道簡單的以那左手奇異戒指為引,佈置了一個簡單的風水格局,隔絕掉那離淵方纔的神識,在坐的四人之中,時無道在其中明顯是秘法最強的一個人,而且地位也是最高,他不將知煙身上的暖玉毀掉,多半也是因為看不慣那妖冶男子的行為,更有可能這時無道只是感覺無趣,想多些樂子而言。
那邊的高羽神色就顯得不太正常了,最近南京不日將會有大事發生,剛剛的秘法波動高羽也發現了,不過期間一點熟悉的感覺也沒有,不曉得是從哪裡來的人,此人能夠不動聲色的破掉時無道的秘法禁斷之術,連他也要自量一下自身,雖然方才時無道說的輕描淡寫,但是時無道的秘法並非簡單的秘法之術,而是傳承自家族中的,這禁斷之術只能夠說是很強,這是高羽那秘法父親的評價,
要破掉這禁斷之術,一是秘法修為遠遠的大於時無道,這更不可能,時無道現在的秘法層次在哪裡,連高羽自身也只能估處個大概,另一種則是那破掉之人使用的秘術比禁斷之術還要強,不過這樣條件的秘術也屈指可數,好像這兩個可能都不成立。
這破法之人一時之間讓高羽的臉色變得更加陰霾,雖然破法之人的修為不足以讓他忌憚,但就怕這人背後還有這什麼勢力,一旦這樣的勢力介入,高羽的籌劃就會出現些偏差,而這一切都是眼前這杜應軒引起的,想起這三人都是組織神殿安排來的,高羽也不好發作,冷冷的道:「這樣的好事我也想看看,我還真不知道在南京城有讓無道兄感興趣的人,無道兄眼界挺高的,你說不錯那我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真喜歡看看某人吃癟的樣子,嘖嘖……」
高羽的這番話,明顯是對那妖冶男子杜應軒說的,此刻杜應軒臉上也有些意外,但一想到那人只不過是初入神識而已不足為礙,臉色顯得並不是太擔憂,開口笑道:「承蒙時兄看的起那人,我正好可以試試手腳,不必讓幾位替此事擔憂,只看好戲就成。」
杜應軒妖冶的臉上顯出不屑的態度,湊向知煙嬌-軀的身體顯出一副淫——態畢露:「冷美人,你既然已經來了,誰都搶不走的,軒哥肯定會好好疼你的。要是嫌他們兩個礙眼,我一會兒把來人打發走,就找個地方,只有你和我共度良宵。……你藏在衣服裡這一對乳——鴿,哥哥我看了很久,今個晚上終於能好好嘗嘗。」杜應軒表現的很放肆,在高羽時無道等人的眼前,白皙的手也已經伸向知煙的胸前,正準備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