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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青烏 第128章 鎮封七關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28章鎮封七關

    「風水山門?這些門派的名字聽起來有點彆扭,不過先生方才說的七層寶塔形狀,細細看來還真的如你說的那般,不過就是那條河道顯得橫七豎八,看上去有些亂糟糟的,以前我還以為當地的河流原本就是這樣,難道是自然河流改道形成的?」宋祁恐怕也是第一次聽到風水山門的詞語,臉上顯現出遲疑懵懂的神情,看著離淵,雙手邊比劃邊說著顯得十分驚奇。

    「這些河道當然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的,而是被人故意這般設計,定山門是風水三宗之內,最講究風水底蘊的宗派,在風水江湖之中,尤以秘法雄渾深厚著稱,眼前的這七層寶塔佈陣的年代足夠久了,到如今塔眼輪廓變得不是那麼清晰深刻,不過當真是難得一見的奇陣,七層鎖妖塔是山門封鎮地氣的風水大陣,人有生死七脈,地有循環七關,七關被鎮封那麼大多數的情況下,整個區域的一些陰煞氣息不會再四溢出去,在風水江湖之中,地域上所謂七關與天上的七星相對,即雲墾關、尚た關、紫晨關、上陽關、天陽關、玉宿關和太游關,地域七關代表任何一個區域或者人口集居地的生氣流向,而七層寶塔的每一層都對應著七關中的一個,牢不可破地氣絕難外洩。

    不過傳到如今,恐怕風水山門會佈置這樣大陣的風水秘法師也了了無幾,按照我原先的猜想,這裡肯定埋葬了古代一些不知名的東西,才會被人耗費大力氣鎮封了七關,對了你看繞塔巡行的那條河當初或許並不流經這裡,但如果沒有河,這裡風水還算不錯,但自從有了河,這裡或許就是養匿陰煞之氣的好地方。五行之中水是主陰的,況且這裡連河帶溪,有兩條水脈,加上塔底的一排桃樹封住了陰氣向外發散,必然聚集大量的陰氣,而七層寶塔的形狀則是大煞之象,如果此地怨氣如果沒散盡,便可被這種煞象挑撥,恐怕不久會爆發什麼大的災難了。

    況且這七層寶塔的中心部位還佈置著傳統意義的回字局,外面的陰氣進不來,裡面的煞氣便可日益消散,鄉里便可安然無事,專門用來束縛陰煞之氣不向外擴散,肯定是古代的高人布的,不過現在看來好像被人動了手腳,這七層鎖妖塔不能夠將陰煞之氣完全的鎖住了,煞氣已經開始慢慢的四溢了!」儘管宋祁對這七層寶塔的風水理論不算是太清楚,離淵也並未對他有多少隱瞞,差不多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都告訴了宋祁,這其中的緣由除了是對宋祁的信任之外,更多的則是離淵以後要借助宋祁在拓塘鎮的人脈,來完全一些事情,有些事情也就不能太過於隱瞞了。

    離淵一口氣說了很多話,而旁邊的宋祁完全的聽待了,眼瞪的跟燈泡一樣,久久才回過神來,原本這些事情在旁人聽來八成都當做是天方夜譚,不過經歷過德鑒道長的事情後,宋祁對離淵完全是一種近乎盲目的信任,儘管表情還有些呆滯,不過已經完全的轉過了神來道:「先生你說的意思我只是明白了個大概,其餘的不是太瞭解,不過按你的話,先生說此處的七層寶塔鎮壓著不知道什麼東西,如今被人動了手腳,其鎮壓的將近數百年的陰煞之氣,很有可能會在這一段時間爆發,後果會是怎麼樣!」

    「百里之內,雞犬不寧,十里之所,血光之災!」離淵盯著眼前的歪七扭八的河流,長長的歎了口氣,轉身背著手說道。

    「又那麼嚴重,那先生我們現在要怎麼做?用不用我找人來幫忙?」宋祁知道離淵不是什麼虛張聲勢之人,既然這麼說了,肯定就有他的道理,宋祁本人並不怕死,經歷了這麼多事,在他看來有些事情遠遠要比死更要勇氣,現如今對於在拓塘鎮宋家企業的根基,這份責任感要遠遠大於他對這個物是人非的家的熱愛,離淵的一句話,都值得宋祁去捨棄性命的付出。

    「現在恐怕已經沒用了,你看這七層寶塔四周的河流流動已經完全停止了,並且在不斷的乾涸下去,至多過不了半個月,等著河流之中的水乾涸完全,恐怕這鎮封的陰煞之氣就會逐漸的蔓延出來,現在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咦,前邊除了一排桃樹之外,塔封地的地方還有一片年輪不小的柳樹林,看樣子也都是四五十年的樣子了,應該是過去一些年來有人栽植的,你幫我查看一下到底是誰中的柳樹!」離淵輕輕的搖了搖頭,正如王思鑒當日所說的那樣,離淵對這七層寶塔的風水困局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轉身之間卻是發現在寶塔的上陽關發現了一叢柳樹,看樣子不像是野生的,就開口宋祁問道。

    「這個我回去幫先生問一下吧,我對這裡也算不上太熟,再者這塊區域雖然說是屬於拓塘鎮的,不過早年卻是屬於臨鎮白陽鎮的管轄,一些交接的地段屬於三不管,況且先生帶我來的這塊土地貧瘠不養,恐怕多半屬於無主之物了!」聽了離淵的問話,宋祁的臉上有些難看,早年他是宋家大少爺的時候,紈褲風流傲慢不羈,哪會注意到這些東西呢,要不是離淵領他來的話,恐怕這輩子宋祁都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情上邊。

    「恩這樣也好,不過你最好這兩三天內查出來,現在這風水困局從外邊看不出什麼破鏡的跡象,恐怕那栽種柳樹之人還懂得些內幕,」離淵歎了口氣便回身離開這塊地方了,宋祁不是風水秘法人士,在這種地方久待的話,恐怕對身體陰神也不好,既然暫時沒有頭緒不如索性離開等消息算了。

    俗話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可能是風水秘法中最精煉、最平實、也是人盡皆知的一句口訣。金陵的山水曾在歷史上留下過濃墨重彩的印記,與這山水也有割捨不去的關聯,離淵怎麼也不會想到,在這一處不起眼的小鎮之中竟然也會有百年的風水困局,顧境生情,離淵放眼四望會有一種莫名的滄桑感慨,帶著宋祁這一路行來,隨處可見盤旋的小山土丘,保不準哪座土丘下邊就埋藏著一些不被外界發覺的東西。

    拓塘鎮的一些土地,被水印風蝕分切出溝溝壑壑,土地很貧瘠,若是秋冬時路過滿目的黃褐色,分外蒼涼。如今是晚春初夏情況略微好些,但也只有幾抹稀鬆的綠色,顯露出幾分生機,偶爾卻是山路綿延直至於無盡處,小徑鋪石隱聽流水潺潺,翠木虯枝各自成景、生機盎然。景色讓人心曠神怡的同時,又能感受到一種「靜謐」字運轉於天地山川間。

    如今世人談風水,或以為玄奇深奧不可解,或以為故弄玄虛皆無稽,殊不知其至理平實,就在隨手可得、隨行可遇的身邊。山川間的一草一木、塵世間的一人一物,皆是風水。其精髓不論可見不可見,亙存千古,而其傳承至今未絕,就看人如何領會?

    「先生我方才聽你的話語,想起了我們拓塘鎮從明初的時候就開始流傳的故事,可能是不知道當說不當說,這故事很玄乎,不過在拓塘鎮幾乎都是人人皆知,原本我以為都是些老人迷信守舊而言,現在聽先生的這番話,才發現這故事跟先生說的那七層寶塔有些關聯!」宋祁回去的路上顯得心事匆匆,好像心間正被什麼煩惱糾纏著,離淵聽到這裡,頓時停下來腳步慢慢的轉身來看宋祁,示意他繼續講下去。

    「這傳言的事情發生很久遠了,具體什麼時候倒是記不清了,只不過據傳說大概是元末明初的時候,元朝的晚期,統治階級奢侈日甚,朝政**、賦稅苛重、民不聊生。起義豪雄從各地揭竿而起,四方響應。從者如雲,義旗指處,所向披靡,那時金陵作為繁華的古都發生了大大小小的戰亂,當時也算是屍體滿野哀鴻遍地了,當時割據紛爭的豪傑一番番的來廝殺爭奪,除了戰火連綿不斷之外,更有著一些被無辜殺死的人的屍體滋生的瘟疫開始蔓延,死的人不計其數,當時拓塘鎮也發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戰爭,還形成了一個戰場,死的人聽說把河流都給嫣紅了。

    隨著瘟疫的橫行,活下來的人就更少了,當時在拓塘鎮能夠離開的人也大都選擇了離開了,鎮子裡邊就剩下一些老弱幼婦之類的人等死,有一天鎮子裡邊來了一位無名無姓的遊歷道人,這道人性格不羈,一生的經歷頗為奇特,傳下來的傳聞說他少年時是小沙彌,高僧圓寂後他離開空門卻未還俗,而是束髮為道,進入綿山深處清修。自古修行當然不可能一味枯坐而有成,他時常出山行遊,以一位遊方郎中的身份行醫施藥,因為身上長背著一隻英雀,被人稱為『景鸞道人』。

    景鸞道人遠離居地,回歸民間,以他平素悉心鑽研的勘輿術,浪跡各地,為世人勘察,擇定吉穴佳壤,營造祖先墳墓。在瘟疫興起的那段時間裡,在拓塘鎮一呆就是幾個月,不離不棄的為鎮裡邊的人醫治疾病,穿山越野走村過寨之時,他背上的那只鷹雀很是奇特,鳴叫尖聲橘頌,以往毒蟲猛獸退避,而村莊百姓聞聲就知道是這位郎中路過了,家中有病人自會請他醫治。在古時拓塘這塊交通不便,癘瘴疫疾傷人居多,但是儘管這樣,景鸞道人依舊不能夠醫治這沒有根源的瘟疫,反倒是一些地方愈演愈烈,一發不得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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