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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畫皮 第104章 天符宮,巖修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104章天符宮,巖修

    蒼穹夜空,蕭瑟冷風。

    屹立的只有這位面容冷澀沉穩不羈的男子!

    巖修所發出的第一道黑線,臨到他眼前的時候,離淵心中還在為這種前所未見的鬥法方式,而感到新奇無比,倉促之間,依附太多陰氣的藍影青霖劍舞動起來,使離淵身週一處全部藏身在劍影之下,連一絲地氣也放不進來,藍幽幽的青霖劍碰到轉瞬逝來的黑線,與巖修秘法加持的符篆撞在了一起。

    「彭」的一聲,在一瞬間接觸的,如同煙花般四散即開,整個黑色的符線崩裂開來,秘法靈覺向四周瘋狂的激盪,同時,離淵在符線爆裂的威力之下,將《撼龍經》中的炸魂之術為靈引,將青霖劍身上的陰氣激引開來,炸裂聲與符線震裂也不晃多讓。

    夜空下看似絢爛多姿的一幕,讓金蟾封水局聚陰的濃濃白霧隨風而逝,在雲煙中顯露出一把立軸畫卷在地上紮著,一陣秘法激盪,旁邊站著觀戰的八個初入靈覺之人,雖然目標並非他們幾人,而且實現這些人還做好了防護準備,但仍然被激起四散不惜的陰氣衝撞的,眼耳口鼻都帶著顯而易見的血絲,神情黯淡恍惚無力,而一旁持劍迎擊的離淵被黑線擊中之後,被符篆的威力擊出十幾米遠,趴到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一幕被百米外觀戰的紫袍魘月仙子看在眼裡,一向沉穩妖艷的面容顯得有一絲動容,藏在寬大衣袖中的修長手指,輕微的顫著,似乎心境頗為的動容,動靜之間身周的金色鈴鐺也在不停的激盪,天變而不皺眉的魘月仙子,何曾出現過此種神色。

    一陣煙花過後,被秘法激盪開去的金蟾局,又像一隻貪得無厭的金蟾一般,大量的吞吐四周的地氣水氣,將離淵遠處趴伏著的身影深深的掩在水汽之中,久久沒有動彈,看樣子真的被突然而至的符線重重擊傷,沒有再動彈的力氣。

    「這樣就倒下了,太讓我失望了嘿嘿,真讓人好奇,魘月怎麼會對你這個廢物有意思!」巖修寬大的紫袍在風中飄蕩著,顯出一番世外高人的樣子,慢慢的向躺在河畔的離淵走去,嘴裡冷笑著,如深夜的夜梟一般發人心寒。

    巖修的紫袍身前兩道符篆靜靜的懸浮著,應該是他用秘法托付在眼前,卻沒有立即飛斬向離淵,只是奇異的懸停在離身前三尺遠的地方,在旁邊觀戰的八人耳中,靈覺能夠聽見符篆中發出一陣低沉而急速的嗡鳴。這兩道黑色符篆隨著嗡鳴聲傳出,符身上有暗紅色的光華閃爍,隱約顯示奇藝的紋理。

    趴伏在地上的離淵仍是靜靜的趴著,巖修走到他身邊五六步的情況下,就停止不前了,極為小心謹慎,良久,只見他似乎做好了什麼思量一番,雙手在地上猛地一擊,身形瞬間向後躍起,離淵被擊飛的地方,離護城河支流距離其實並不算是太遠,只有兩三米的樣子,身形從躍起到回彈,只是眨眼之間。

    「我說呢,還想躺著陰人,哎呦,好怕怕啊……哼現在想起來跑了,晚啦!」巖修聲音響起的時候,懸浮身前的兩道黑色符篆已經直直的斬飛而去,這兩道符篆與方纔的那道並不是十分相同,眼前的兩道秘法氣息並沒有方才興盛,激引起來也比較的容易,但對於強弩之末的離淵而言,當真想要逃離如若登天!

    「就是這時候!」離淵在半空中大喝一聲,就在先後躍起的身形,即將接觸的水面的時候,手中藍色青霖劍彎曲成一道極大的弧度,劍身橫拍在水面,濺起幾米的水波,離淵的身子也借勢改變方向,由先前的向後退,成為不退反進,朝著巖修的方向攻去,飛躍的身形如蒼鷹撲兔,一路上地氣被翻動不堪。

    原來方纔的那一擊,離淵有些示弱的成分,除了向真身的嘗試一下黑色符線的威力,也想麻痺這有些傲然的巖修,第一道符線的威力極大,也讓離淵全身上下骨頭碎裂難耐,如同身體散架,但是巖修卻一副心腸卻是謹慎無比,只是走到了一半,身體就不繼續靠近離淵。

    離淵原本籌劃的最後一擊不能被動的實現,無奈之下只好反客為主,搶先發動攻勢,方纔的身形向後逃竄,只是為了聲東擊西,讓巖修身前的兩道符篆擊出,對他而言,這恐怕是最後一次反擊了,方纔的第一道符線重傷,已經使離淵沒有過多的秘法去實施第二擊了,除非巖修主動送上來。

    剛剛離淵趴在地上那麼久的時間,並非在一旁全部養傷回復體力,而是思慮著巖修這符篆秘術的攻擊之法,在巖修發出第一道真符的同時,他本身的氣息在瞬間漲到了神識的境界,當然只是在那一瞬間瘋漲開來,並且將符篆用神識鎖定,威力完全擊出,看似完全意義的無懈可擊!

    雖然不知曉巖修怎樣將秘法修為一瞬間暴漲,但是方才離淵注意到了一個小細節,在巖修將符篆擊出之後,身體上的秘法意外的有了一個短暫的低谷,如同醫學意義上的正弦曲線一般,原本一條繃直的直線走下去,忽然之間出現了一個波峰,相映的在波峰的不遠處,肯定會出現一個與之類似的波谷,整個身體的秘法容量保持不變,透支暴漲之後,必定會出現一個短暫的衰弱。

    儘管這也是一瞬間很短,離淵卻是清晰的把握住了,否則的話,當他第一時間被擊飛,那巖修應該直接上前用金擊子直接取掉他的性命,不得不佩服離淵的沉穩,在如此的情況下,還能夠注意到如此的細節,正是憑藉著此種想法,離淵才會用聲東擊西的方法,使巖修將神情的兩道符引出,然後才回身最後一擊。

    巖修眼見離淵的身形倒越而回,面色極為的驚訝,但也沒有過多的表現,在他看來,離淵的秘法已經損耗的七七八八了,如今的反抗也只不過是垂死掙扎而已,不足道載,只是不屑的看著離淵反擊回來的身影,在他背後,則是兩道威力巨大的黑色符線緊追不捨。

    忽然在巖修帶著譏諷的臉上,顯現出一種不可以思議的態度,低頭向下一看,卻發現自己剛才不經意的時候,已經走到了離淵事先布下的金蟾封水局的陣眼處附近,平時這種封水局對他沒有多大的效用,但是這種情況下,離淵提前將風水山河圖積蓄的靈引完全爆發出來,使得金蟾封水局一瞬間威猛大漲,況且巖修處在陣眼附近,此刻被金蟾狠狠的壓抑著巖修的秘法修為。

    此舉無疑是破釜沉舟之舉,山河圖好不容易聚集的靈引被引爆一空,隨之而來的恐怕法器未能會跌落一個層次,除非再用秘法祭練幾年,短期內恐怕幫不上離淵多少忙了,但這也是無奈之舉,山河圖算是跟隨離淵時間最長的風水法器了,一路上盡心盡力的祭練,感情也最是深刻,雖然山河圖擅長風水守陣,以往殺人鬥法之時很少用及,但無疑是離淵最心愛的法器,眼下他本人恐怕必死無疑,山河圖在他看來,也是為的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巖修被金蟾封水局壓制的修為,臉色變得極為的難看,勉強用秘法御使其手中的金擊子迎敵,而借勢彈射而回的離淵,隨著青霖劍光華閃爍,巖修的靈覺感應到空氣中似有無數的裂隙產生,形成波紋狀的漣漪從四面八方蕩漾而開,向他衝擊而來。每一道細微的無形波紋衝擊都帶著致命的殺傷力,既隱蔽又詭異,換成一般人的話恐怕感覺到危險也不知道往哪裡躲,更不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

    離淵這最後一擊,已經將他本身最後的,離淵此刻的神情也相當的凝重,這種將青霖劍威能完全激發出來,他也顯得顯得吃力異常,面色極度的蒼白,這最凌厲的一擊,還未擊到巖修的身上,或許就有可能秘法透支而撲倒在地上。

    「既然如此,不自量力的愚蠢,真是的自尋死路!」巖修用異常壓抑低沉的聲音開口說話,吐出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很艱難,臉色卻突然一變,眼中的光芒似乎凝固了,此刻的他話語雖然仍是不服輸,但卻是感應到了致命的威脅,有種被人用一把鋒利的劍抵住咽喉的感覺,不吐不快。

    如同離淵方纔所想的那樣,此刻的巖修沒有能力去接連發第三道符篆抵擋他的攻擊,巖修最擅長的秘術無法施展,同時在秘法壓制的情況下,只得以手中的金擊子對敵,巖修手指在金擊子上輕輕一擊,一陣奇異的嗡鳴聲激盪開來,只希望金擊子的攻擊能夠抵擋一會,等到離淵身後的兩道符篆追來,那麼他就必死無疑!

    金擊子激起的波痕在眾人的靈覺中四散看來,與青霖劍的波動纏繞著,劍紋似是停在了一個頻率,藍色的光華也在瞬間停止了閃爍。但這種僵持的狀態只是一瞬間而已,那青霖劍無堅不摧的波痕擊破金擊子的阻撓,依然向前朝著巖修的面門刺去!

    怎麼回事?巖修自以為勝券在握吃定了對方,未曾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金擊子的阻擋被青霖劍擊破,劍身刺來,匆忙之中,巖修趕忙一側身,青霖劍緊貼巖修的臉頰劃過,他只感覺一種奇異的冰冷感覺劃過,緊接著一道三尺長的血紅劍痕出現在臉上,如毒蛇附著一般,讓巖修原本就有些陰沉的臉多了幾分猙獰。

    這一道劍痕,讓巖修內心憎恨萬分,論真實的相貌,他長的俊逸十足瀟灑倜儻,在女子眼中也是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只不過多了幾分陰沉而已,如今被離淵一劍毀容,而且被風水法器毀容,以後幾乎不可能有復原的可能,但巖修也知道如今的情勢緊急,不可能多說其他的,只知道身體想後退去,指望能夠躲去劍勢。

    「魘月仙子!」匆忙後退之際,巖修依然不忘背後一直看戲的她,雖然在神殿魘月的身份地位都比他高,但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這樣死去,巖修現在的這種窘況,在魘月仙子的眼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對她而言,或許只是動動手指的情況!

    在不遠處的一身紫色長袍的魘月仙子,看著巖修被逼入了絕境,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似乎在為眼前離淵這種不要命的神態所折服,嘴角輕輕的掀起了一個弧度,頗值得玩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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