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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畫皮 第69章 三聲劍嘯,一場心雨 文 / 徐公子鍺許

    第69章三聲劍嘯,一場心雨

    離淵雖然在與八字鬍說話時,對伊思昭如此知性的女子貶低的一文不值,但這也只不過是一種談判的手段而已,無非是為了加重籌碼罷了,讓八字鬍多拿出些東西出來,他平白無故的做這番事情,既然能夠從幾人手中拿到一些不義之財,離淵沒有理由去拒絕。

    有件事情上邊,八字鬍沒有誇大其辭,伊思昭確實性感端莊,人如其名,自古就流傳王昭君的鳳德姿儀,眼前的伊思昭雖沒有傳說中昭君那麼沉魚落雁,但她也真算是少有的美人了,況且如今她仍然保持著處子之身,平時處處以有婚姻的女子自居,衣著打扮的風格也是成熟穩重,她從某些方面來看,比那孤傲冷艷的墨菲要好上一些。

    在離淵與八字鬍虛與委蛇之時,伊思昭抓著撕毀的裙子,不知是裝出來的,還是原本的心性如此,顯得楚楚可憐嬌柔無比,當她聽到八字鬍作為交易物品送給離淵,花容驚惶失色,心底只怕前拒狼後引虎,不過在這花容背後,伊思昭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色,不過轉瞬即逝,離淵模模糊糊的察覺到了這點,不過沒有太在意。

    在伊思昭的認知中,離淵能夠將八字鬍等人隨手的玩弄於鼓掌之間,眼前的蒙面男子,武功基礎算的上是八字鬍等人的前輩,那他就不知道用什麼駐顏術之類的法術掩蓋住了本容,他心性一定很是古怪之極。

    她卻不能夠看破離淵的偽裝,他聲音看似蒼老嘶啞,樣貌年齡卻沒有一點掩飾,離淵對待這幾人的手法看起來很殘忍,不過這完全是出於憤怒,在伊思昭的眼中,這完全成為了離淵古怪的象徵,或許是伊思昭一些電視小說看多了,認定那些自古以來的前輩都應該是年紀比較大的人物。

    臉上表情慌亂的伊思昭,忽然見離淵用重手法將八字鬍擊暈,而後拿著劍向著她走過來,她眼神中閃過疑惑之感,不知道離淵要做什麼,卻是見到一身樸素中山裝的他出於謹慎,並沒有靠到她身邊,在離她一米遠的地方站了下來,只是遠遠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離淵隨意的朝前看了一眼,不遠處有一道土垅,延展秘法靈覺可發現,垅外面是一條暴雨沖刷成的深溝,四周想來應該是八字鬍等人逍遙快活之後,處理伊思昭的地方!

    「稱呼你為伊小姐吧?剛剛我與那人的談話你都聽到了吧,我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所以想找你問問,你怎麼會一個人大晚上跑到這裡,還被這些人給抓到了?」說話間離淵樣子鬆懈的持劍站在了一旁,再沒有剛剛與八字鬍等人說話的時的冷酷。

    「嗯,那人剛剛說的差不多都是對的,伊名字也是照應的,晚上沒有應酬,我正在家中看電視……卻沒想到這三個人不知道通過什麼手段,闖進了我的家中,將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搜刮一空,還將我脅迫到這裡……」那伊思昭仍是驚魂不定的神情,在地上用一隻胳膊半撐起上身,另一隻手掌心向前伸向離淵道:「我剛剛被推倒了,腿被搽傷了,扶我一把好嗎。」

    離淵見伊思昭伸手遞向他,眉頭豎了起來,心中疑慮帶著些疑惑感,正在一旁猶豫著,該不該上前去攙扶眼前這位知性美艷的女子,你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最終神色一定,既然要裝作高人的樣子,總不能不懂得避嫌,離淵將帶著劍梢遞將過去,距離剛剛好,那伊思昭看到離淵遞過來的不是手,明顯一愣,但沒有辦法,只得用手抓著劍梢準備慢慢的站起身來。

    伊思昭身邊還散落著紅色的高跟鞋,光著的小腳站立在一旁,白皙的左腿上還染著些血跡,看來就是她擦傷的地方,勉強站起身子的時候,撕裂的絲線裙子又滑落一截,一對豐滿的**從中露將出大半個來,暴露在空氣中似是有細微的收縮,離淵看她柔弱的身子強行掙扎站立著,心中略微有些不忍。

    只得再上前一步俯身去扶,伊思昭伸手一推一搭,抓住他的上臂,看伊思昭站立的樣子,她的膝蓋確實扭傷了,離淵蒙著臉看不出絲毫的神情,等了片刻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還能不能走動,需不需要我一會再將你送回去!」

    伊思昭裙子下擺被光頭扯爛了,雪白的大腿若隱若現,現在的樣子在外邊看來,確實有礙觀瞻,離淵朝四周看了眼,順勢用劍挑起地上的絲質披肩,讓那伊思昭披上,然後眉頭舒展開來,扶著她的手感覺伊思昭的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便開口說道:「伊小姐,真正站不穩的話,就好好的坐下吧!」

    話音剛落,伊思昭的身子就坐倒在樹根下,原因離淵可以明白,她現在全身上下體溫有些過高,應該是在發著高燒的樣子,四肢柔軟無力也就可以解釋!除卻伊思昭身體上的病痛之外,更重要的是伊思昭好像驚嚇過度,『神』在荒亂之中也受驚了,或許有過如此經歷的女子,遭遇了這種難堪的事情,都會在心田間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事情發生的過程中,還不覺得什麼,只是感覺到內心的屈辱感,事情發生後,卻常常讓女子有一種後怕感,處理的好的話,也只能算是心結的存在,不好的話,女子性情大變,對以後的生活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離淵嘴角向上彎了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隨即不知不覺的運氣自身風水靈覺,慢慢的安撫著伊思昭身邊凌亂的氣,讓她先心平氣和下來,她的這種神傷,並不能完全移除的,任何女子遇到這種遭遇,內心間就被種下了一顆種子,它會隨著你以後的人生際遇而不斷的生根發芽長大,離淵所做的事情,只是暫時安撫她的內心,喚起伊思昭的心神,至於能否移除心中的種子,是她自身的事情了。

    安撫她的心神之後,離淵緊接著反手拔出青霖劍,左手中間三指在劍身上依次敲擊出來,每一次的敲擊在這蔥蔥的松林之中引起陣陣的尖嘯,第一聲劍嘯還不甚響亮,只是盈盈入耳喚起自身的靈覺,第二聲劍嘯在迴盪中發出龍嘯之聲,如夏日的晴空霹靂震耳欲聾,厚實壓抑之間混厚無比,猝不及防間讓人站立不穩。

    劍嘯聲入耳,伊思昭的神情顯得有些不自然,眼神有些慌亂,只聽那前兩聲的劍鳴,發出的是金鐵交鳴之音,好似每一擊都敲在了她的內心,只覺眼前一陣眩暈,知覺升起五彩雲朵,恍然不能視物,全身都軟了下來,迷迷糊糊就像昏迷一般控制不了身體。

    不待伊思昭反應過來,這最後一聲劍嘯,聲音悶響低沉無比,但在她看來彷彿能夠刺透耳膜一般,穿透力十足,伊思昭聞聲只覺腦中一片混亂,就如同夏日瞬即而至的雷雨一般,先是漫天的雷鳴閃電,到這最後一聲劍嘯,雨點才恍如隔世之聲一般,這會功夫才漫天的落降下來,伊思昭的心弦被陣陣虛擬雷雨敲擊,每一擊都不長不短的,一點點的落在上邊,節奏把握的很好。

    三聲秘法劍嘯,一場震神驟雨,離淵打算讓這場靈覺所化的心神之雨,洗滌伊思昭內心的遭遇的創傷,雨非真雨,但是到了有心人心田之中,卻是久旱甘霖,夏日驟雨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不待伊思昭思緒作何理解,離淵用手輕撫劍身,如同撫摸女子如脂的肌膚般,手指輕盈,那青霖劍的顫動漸漸靜止,雨聲雷鳴劍嘯都消散開來!假如有人在旁邊的話,就會感到腦海中一片空白,瞬間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劍嘯的聲音靜止下來,離淵又將青霖劍放入劍梢之中,諸事已畢,離淵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抬起深邃的眸子盯著一旁的伊思昭,此刻她正惶恐的睜開了眼睛,眸子裡還帶著不知所措的迷茫,離淵伸出手她拉了起來,手沒有避諱的輕輕攙住她的腰肢,輕聲道:

    「現在你的心神基本上沒事了,只需要回去靜養就好了,不過眼前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了斷,這件事有兩種辦法,一種算是明一種算是暗,我猜想伊小姐是公眾人物,很容易影響你的聲譽,所以想問一下你的意見。」

    伊思昭此刻的表情有些呆滯,此刻才突然回過神來似被驚醒,披上衣服順從的搭著離淵的手,從地上站起來,好奇的向他開口道:「剛才我怎麼感覺下起了瓢潑大雨,現在卻好像什麼也沒有,到底是什麼聲音……還有你那處理方法什麼是明,什麼是暗?」

    「這個我忘了給伊小姐解釋了,原本我怕你身為公眾人物有很多顧忌,今天此種事情處理得到的話自然是好,但是處理失調的話,到時候你怕又什麼麻煩,等會你快穿好衣服走吧,自己走吧,我就不照顧你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離淵看著她神色很複雜,眼中似有憐憫,但表情卻有些冷漠。

    「可是這個我怕,我,我怕……對了你還有事情,是不是準備殺了這些人?」伊思昭看了看周圍,仍是驚魂未定,似乎想讓離淵送她一程,而且那伊思昭也是見多了世面的,見離淵讓她一人先走,聽他的意思好像是為了保存伊思昭的好名聲,真能心境不觸動,最後她有些不自禁的說出這些話。

    「呵呵,我也不瞞伊小姐了,處理這事情,明的處理就是你報官,然後由警察調查這件案子,但是這樣的話,肯定會把事情給擴大了,嘿嘿既然這樣……」離淵說道這裡嘴角冷笑了一下,「就由我出手,乾淨的解決掉此事,你現在可以安靜的回去,權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好生休息一夜就行,明日醒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離淵的行蹤不能夠洩露出去,況且那八字鬍的主人高羽聽上去還是個風水一脈的人,他更不會為這事跟高羽結仇,最簡單最易行的辦法就是毀屍滅跡,這行當離淵自是熟悉不過了,在這紫金山地氣如此充裕的前提下,隨便擺設一個聚陰陣,頂多兩柱香的功夫,屍體就會消散於大自然之間,當真是再無任何人察覺此事。

    「先生,你顧忌我的聲譽而殺人,讓我不知道該怎麼答謝你,但是我在旁人的眼中,本就不是什麼冰清玉潔的人,這些年流言蜚語如此的中傷,倒是不在乎一般人怎麼看,頂多在我不檢點的生活上邊再落下些斑點,只是希望先生不必為我如此做了!」伊思昭說道這裡,竟然有些情不自禁的落淚,想來平日一些人對她的流言中傷很多了,看她的樣子倒有些習以為常了。

    離淵也聽明白她的話語,唏噓不已的同時也有些苦笑不得,眼前的這位伊思昭看樣子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想離淵因為她的緣故惹上這些命案,見伊思昭如此傷心的哭泣,心知她多半是受到的委屈太多了,以往這些委屈或許對她身邊的人不好提及,到現在見到離淵一個陌生人,還如此顧惜她的聲譽,觸景生情之下,心中苦澀無比,忍不住在離淵面前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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