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二十一、光天化日下綁人啦 文 / 蕭何
「有你在,她走不遠的。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葉一無賴般的笑起來,羅鳴軒也笑著說:「對。」
安心臉一沉說:「你們打算把我扣壓在這裡嗎?」
「你不會走的,不是嗎?」葉一依然在笑。
安心看著他的笑容直覺背脊涼涼的,她伸手去拿杯子想喝口茶來掩飾這種感覺。手還沒觸到杯子,突然地,「砰」的一聲,杯子無緣無故地裂開成兩半,幾乎同時,茶壺也「砰」的一聲裂開,茶水濺了一桌,眾人霍地站起來。
「小小出事了!」葉一首先反應過來,身似輕煙的向窗外飛掠而去,緊接著羅鳴軒也輕風一般從窗子飄出去。
「你留在這裡別到處跑!」官生急急說完,人影閃到窗邊,眨眼間便消失。
「你們!」安心追過去窗台,向下望了眼,這個高度跳下去,不用去找人了,就真的只能在這裡等他們回頭把自己送去醫館了。回過頭,卻見小二虎視眈眈的立在門前,只手掏出一塊金子放在桌子上,便想出去,沒想小二伸手一攔,說:「還不夠!」
安心忍著怒氣說:「這塊金子少說值四五十兩銀,還不夠?」
「那位公子點的都是上品級的菜,一共是一百二十兩。」小二說。陰墓陽宅21
「可惡的羅鳴軒!沒事吃那麼貴的菜!」安心咒罵兩句,扔下銀兩,衝下樓去。
東拓城西一窄巷內,一發妖紅的煙花,沖天而炸開,瞬間息滅。
官生最先趕到,發現放信號的是安心,他有些惱怒的說:「不是叫你在錦瀾居候著嗎?」
安心說:「不找到小小我哪能放心!」
他見她雙美眸含淚,不由得放軟了聲音說:「小小對付不了的,你亦未必能對付。」
她咬著唇忍著淚不說話,這時葉一和羅鳴軒一左一右的飛奔而來,一齊問道:「有什麼發現?小小呢?」
安心指著地上的一支釵說:「這是小小的珠釵,是用力釘在了地上的,還有505這數字,不過不像小小的字。」
羅鳴軒上前撥出幾乎沒入地裡的珠釵,葉一看了眼那數字,輕歎了口氣說:「這是她寫的,求救信號。」他們是不懂,她寫下的是ss國際求救信號,這裡也只有他和她明白這三個字母的意思,所以,只有是她寫下的。
葉一看看周圍說:「這裡有打鬥過的痕跡,而且,」他蹲下身仔細的辨認了一會,「不止兩個人。」
羅鳴軒握緊了那支珠釵,臉色沉得像黑夜的天空,他啞聲問:「你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安心細想一會說:「如果是趙忠守,他被你們殺了,應該不是,曹山那次是蒙面去的,再之前就是羅鳴軒了。」羅鳴軒聽著臉更黑得如炭一樣。
三個男人正一籌莫展,安心又突然來了句:「葉一,會不會是那個郡主幹的好事?東拓城裡有康王府的別苑。」
葉一眼中精光咋現,還透著乖戾。羅鳴軒皺著眉問:「你們怎麼會跟康王府扯上關係?」
「不是我們,是他們,」安心指指葉一說:「當時被你逼走,他們在南浦城遇到夏候靈浠……」
「今晚我去探探這康王府別苑。」葉一打斷了她的話。陰墓陽宅21
「我也去!」其餘三人異口同聲地說。
「人多不太好,我和羅鳴軒二人去吧。」葉一說。
話說我被扛上馬車,馬車經過市集,因為我聽見了許多小販的ど喝叫買聲,然後那些聲音漸漸遠去,周圍變得很安靜,在安靜中走了許久,才停了下來,接著被人扛下馬車,扛著走了好一段路,又下樓梯。莫非他們帶我去地窖?
顯然**不離十了,因為感覺到氣溫明顯比剛才低而潮濕,扛我的人將我放在地上,扯開了布袋,解了網,不過雙手仍被反剪綁著,雙腳也綁著。前方有一人背對著我,他旁邊有一個火盤,整間感覺空蕩蕩的地窖就只得那個火盤的火光來照明。
背對我的那個人長髮及腰,腦後還綰著雙環小髻,上邊插著幾朵金燦燦的蘭花釵,一身粉色短打勁裝,一雙黑皮長靴,光是後背都覺得英氣逼人,不過,她不轉身我都猜到她是誰了。
「夏候靈浠,你想怎麼樣?」我冷冷地說,雖然被綁了手腳,可是我背脊挺得很直,那種種氣勢不是被人強擄來,而是來談判似的。
夏候靈浠轉過身向我走來,手裡拿著一截軟鞭,圈成幾圈的套在手裡,柳眉杏眼隱隱含著陰厲,她在我前面三尺的位置停下,可能她也發現了,才十幾歲發育還沒完全的她只有一米六的身高,站到一米七二的我跟前,她只能仰視。或許是這個原因,她更怒火,手一揚,鞭子便向我雙腿抽來,「啪」的一聲,鑽心的痛楚讓我撲倒在地,我死死的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叫出聲,被束縛雙手雙腳,趴不起來,但還可以坐起,就算坐在地上,我依然坐得挺直的。
「葉一在哪裡?」她輕啟朱唇,卻發出陰惻惻的聲音。
「不知道。」話音剛落,又「啪」的一聲,鞭子抽到我身上,我又一次撲到在地,這次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痛得我冷汗直流。
「郡主,王爺有令,不可傷人。」身後有人說話,我這才發現扛我進來的人就立在那裡,他拱著手低頭的對夏候靈浠說,看他那恪守的禮儀感覺到他是個侍衛。我心裡罵暗他:你他娘的不等我被打死了才說?都打兩鞭子了,還叫不可傷人?
夏候靈浠冷哼一聲說:「我自有分寸。」她蹲下來鉗制我的下巴說:「賤女人,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嗎?」
「你那麼矜貴你自己去找啊。」我毫不退讓,不過——「啪」一聲,臉上就捱了一掌摑,這次她不用鞭直接用手。
不過是在南浦城戲弄了她一下罷了,她到底有多恨我們?我不知道臉被她打得多腫,只知道吐了口血水,半邊臉上火辣辣一片。廣告太多?有彈窗?界面清新,全站廣告她似乎解恨了許多,站起來輕蔑地說:「你倒是敢大搖大擺的來東拓城啊?你們敢來,我定會好好招待招待的。」說完,她帶著侍衛從側邊的黑深深的樓梯離開。
我依然撲在冰冷的地上,腿上,身上,臉上都火辣辣的疼痛,我又後悔自己潛心練拳腳工夫,沒有練出安心那種解繩術,後悔跟他們慪氣跑了出來,更後悔換回女裝,不然夏候靈浠沒有那麼輕易發現我的。
入夜,有僕人提著紅綢燈籠出來,掛在牌匾兩側,然後退了回去關了門。燈籠的光映著「康王府別苑」幾個蒼勁金漆字上分外耀眼。有兩條黑影隱在巷子轉角處,輕輕一躍便上了屋頂,又如鬼魅一般的落在康王府裡,溶入夜色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聽見地窖的石門輕微的響了,沒聽見有腳步聲卻感覺一陣風旋來,我無力轉頭去看,一雙溫暖的手把我從冰冷的地上抱起,下一刻就被擁入溫暖的懷抱裡。
來人輕拍我沒受傷的那邊臉,並輕聲地叫:「小小,小小!」是葉一的聲音!
「葉神棍!」我軟軟地叫了一聲,鼻子酸酸的,看到他的雙眼滿滿的心痛,他用手輕輕撫過我臉,頭一低,嘴唇就毫無預期地貼在我的唇上,我像是觸電般的渾身一顫,他並沒有展轉深吻,只是唇貼著唇,柔柔的,暖暖的。
好一會兒,我才偏了下頭細聲地說:「你可不可以先解開綁著我的繩索?」他單手擁著我,另一手摸索到手腕處輕輕用力,那母指粗的繩索頓成碎屑,一鬆了綁,他馬上捉住我冰冷的手,貼到他胸前用他的體溫溫暖著我的手,我指下腳踝說:「還有。」他的手卻觸到我腿上被夏候靈浠鞭打的地方,我驚呼一聲,絲絲的吸氣,他瞬間撕碎繩索,撩起我褲子看到腳上的鞭痕,他的臉上一陣的心痛的表情,伸手到我腰間想要把我抱起,又觸及腰間的鞭傷,我又一次驚呼,他撩起我的衣服看到腰上的傷,眼中怒氣漸漸的聚起。
「對不起,我來晚了,還有哪裡受傷了嗎?」他雖然眼中怒氣不減,卻溫柔輕聲地對我說。
我搖搖頭,埋首他胸前,他避開我的傷痕把我打橫抱起,便從樓梯出去。樓梯的盡頭是道石門,葉一貼門聽了一會,輕輕的推開,抱著我閃身出了石門。
就在我們出來的瞬間,本來還是黑燈瞎火的園子,「唰」的一下亮了起來,那種感覺就像黑暗中循逃的人突然被許多美光燈聚焦的那樣,我們所在的位置是一座假山,門就在這假山的一邊,無處可逃,周圍一圈人舉著火把,當中一人目光如鷹眼般的注視著我們。他頭束金冠玉簪,身穿松綠刻絲大袖服,束著金絲攢花結長穗宮絛,外罩墨綠色暗花蜀錦廣袖長袍,腳穿黑緞朝天靴,負手而立,臉容威嚴不可一世。
葉一依然抱著我,他迎著他如電一樣的目光而上,淡然一笑:「不知康親王意欲如何?」其實我也猜到來人,所以我也不驚訝,雖然是縮在葉一的懷裡,也和他一樣迎著康親王的目光直視過去。
夏候康沉聲道:「你夜闖王府該當何罪?」
葉一說:「王府扣壓無辜百姓且行私刑,這又該如何論罪?」
「你膽子不小,敢問罪本王?」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葉一毫不畏懼。
「你可知,除了這些侍衛,這裡還埋伏了100弓弩手?只要我一聲令下,你們插翅難飛。」夏候康冷笑。
「想不到堂堂康王府也乾草菅人命的事。」葉一不屑。
夏候康哈哈大笑說:「葉一,果然非同凡響,我們單獨聊聊如何?」
「聊一會可以,但是,」葉一指指我說:「先替她療傷。」
「來人,看座,傳大夫。」夏候康也不含糊,轉身離開。
有人搬來一張軟椅,葉一把我放在椅上,我死死的拉著他的手不放,他低頭溫柔地在我耳邊說:「我去去就來,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他的話像有一股力量似的,我也鎮定下來。
一名僕人模樣的人上前對葉一說:「王爺在前面,請公子隨小人來。」說完在前引路,葉一隨後。他們離開後,那一圈舉著火把的人也撤走了一半,接著有郎中替我把脈,給了我一些金創藥,而我在半圈人面前,照樣安祥的坐在椅子上,毫無違和感。
一刻鐘左右,葉一回來了,照樣是先前那名僕人引路,那僕人似乎有點權力,他招招手,有兩人過來便要抬我坐的椅子,葉一舉了下手說:「不必了。」說完彎腰抱起我。
「請隨小人前往靜隱閣。」
靜隱閣?聽上去靜隱寺或者靜隱庵似的?我好奇,細聲問葉一:「葉神棍,你跟那隻老狐狸達成了什麼協議?別不是把我賣了吧?」
葉一笑笑說:「沒有,別瞎想。」
我說:「靜隱閣該不是尼姑住的地方吧?」
這句話,帶路的那名僕人聽到了,他說:「姑娘多慮了,靜隱閣是個寧靜的地方,適合養傷。」
我皺起眉頭說:「為什麼要在這裡養傷?我要回客棧。」
葉一低聲地說:「別亂說,聽話。」
這康王府別苑還沒有西羅城羅府一半大,卻很精緻,靜隱閣確實是整個王府最僻靜的地方,地處偏僻,卻有園子,園子不大,一個花圃,一叢桃竹,一座二層的屋子,屋子還沒羅鳴軒的書房大。屋內有人收拾過,葉一把我放在床上,然後替我抹藥。
「咦,你哪來的療傷藥?」塗在臉上,一陣冰涼感,火辣辣的疼痛馬上減輕了。
「買的。還不是怕你們當女俠不知深淺高低,預先準備外傷內傷的藥。」他的這句話聽得我又感動又窘迫,這時,一丫環打扮的人端著碗藥進來,葉一目光突然變凌厲起來,他冷冷地問:「誰派你來的?」
那丫環不過是十三四歲的模樣,頂著葉一的冷氣,有些顫抖,卻強作鎮定的說:「王爺派奴婢把姑娘的藥送來,並侍候姑娘。」
「這裡沒你的事,放下出去吧。」
「是。」那丫環放下藥碗退了出去。
她讓我想起了知秋和知蘭,不知道她們現在怎麼樣了?我對葉一說:「葉神棍,人家才是個小丫頭,你這麼凶做什麼?」
「你的傷還不是小丫頭做成的?在人家屋簷下,萬事小心才好,不能隨便當成是好人。」
我一時無語,夏候靈浠的確也只是個小丫頭,好一會兒我才說:「那也不等於都是壞人吧。」
葉一聞了下那碗藥,又拿銀針試了下,才拿來給我喝,他說:「或許不是壞人,但受人指使的話,不得不防。」
防人之心不可無,道理是明白的。喝過藥,我問:「羅鳴軒呢?你不是說你們一起來的嗎?」
「我們分頭行動的,也許他一會兒就會來看你,他若來了,我會讓他想辦法先帶你走。」
「你呢?」
「當然是一起走。」
「哦。」我這才放下心來。
他笑了笑說:「睡一會兒吧,我在這裡守著,睡醒了就不疼了。」說著替我掖了被,我迷迷糊糊地睡去。
因為睡著了,我沒看到接下來的事。
羅鳴軒來了,臉上帶著一些得意的神色,看過熟睡的我之後,兩男人在園子裡說話。
「你光明正大的來,看來是見過王爺了?」
「沒錯。」
「他肯放你走嗎?」
「他隨我出入。」
「那你想辦法帶小小離開,我隨後想辦法跟上。」
「你不是答應王爺他……」他驚訝。
「100名弓弩手之下,我能不顧她生死嗎?」他苦笑。
「既然你要娶郡主,那還要想辦法跟上?王府的勢力不止只在王府,而且」他頓了下才說:「王爺把她許諾給我。」
「你說的是真的?可有想過她願不願意?」
「你現在已經是郡馬爺,這不是你該理的事,我會對她好的。」
「我沒有說過我要當郡馬。」
「你最好掂量一下,王爺是有兵權的,別把她也連累了。」
養了兩天的傷,好多了,那是多得葉一幾乎寸步不離的照顧,那些苦藥我不樂意喝,他就像哄小貓一樣的哄我喝下去。那丫環進來說王爺派人傳他去,他隨僕人前去。丫環不多言的只守在外面,葉一不允許他隨意進來,我甚至連她叫什麼名字也不知,怎麼覺得葉一似乎在王府裡頭有了些權力?
門外有腳步聲,丫環低低地喚了句:「參見……」後面明顯被禁了聲,看來不是王爺就是郡主了,而王夏候康傳了葉一去,那只能是夏候靈浠。來人進了屋子,我躺在貴妃椅裡沒起來,連頭都沒抬。
「你精神看起來不錯嘛。」夏候靈浠清脆而傲慢的聲音。她手上這次沒有拿武器,一臉的春風得意,我沒有搭理她,心裡在計算著她來的目的和提防她出手,上次我被綁著被你抽鞭子,現在手腳自由我還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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