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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257章 :我的女人……(求荷包、月票、鮮花!萬字!) 文 / 王族小妖

    而蘇靜雅看見走在最後,一襲黑衣,身材修長健碩,踏著荊棘、氣場強大,緩步走來的男人,緊繃到極點的神經一下放鬆,她幾乎完全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狼狽哭嚎著,提起身體裡最後的一絲力氣朝他撲去——

    「歡歡,你怎麼才回來啊,嗚嗚……你怎麼才回來,我都等你兩天兩夜了……」

    蘇靜雅的聲音很嘶啞,哭得很悲愴,語氣卻滿滿的全是抱怨和委屈。舒骺豞曶

    她一隻手揪住皇甫御整齊乾淨的襯衣,一隻手用力的捶打著他的胸口。粉拳,猶如雨點,密密麻麻落下澹。

    但是對於皇甫御而來,比撓癢癢還輕上三分。

    「怎麼了?!」皇甫御皺緊眉頭,輕聲詢問,感受到她虛脫似的要癱軟下去,立馬用結實的臂膀將她緊緊摟在懷裡。

    蘇靜雅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抽噎得太厲害,喉嚨好像被什麼掐著,除了嗚咽聲,其他任何聲音都無法再發出來鹱。

    皇甫御冷漠犀利的黑眸,帶著怒意的掃了那人一眼,順手抱起滿身狼狽不堪的女人,轉身就朝轎車疾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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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宅大廳裡。

    皇甫御將蘇靜雅放在沙發上,轉而就要去給奧爾打電話,誰知,蘇靜雅一直摟著他脖子的手,死死抱住他,怎麼也不肯鬆開。

    「放手!!」皇甫御皺著眉頭低聲命令道。

    「……」蘇靜雅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水,她咬著紅唇,憋屈地望著他,半晌才威脅嘀咕道,「你抱我回房間。萬一吵醒兒子,被他看見了,會嚇壞他的。嚇壞我的兒子,你負責?!」

    本來在草叢裡躲了兩天,被蚊蟲咬出了十幾個紅疙瘩,剛剛又被人拽著往後拖,她光.裸在空氣中的肌膚,已經被鋒利的植物籐蔓給掛破,縱橫交錯的,雖然談不上觸目驚心,但是卻……狼狽之極。

    皇甫御很無奈,淡然的眸,直勾勾地望著吊在他脖子上的女人,與她對峙了好幾秒,他才黑沉著臉說:「兒子嚇壞了,我負責!!蘇靜雅,你能不能不要把咱們的兒子想得那麼脆弱行不行?!」

    蘇靜雅一聽皇甫御不願意抱他上樓,頓時就火大,她嚷嚷著:「皇甫御,你不愛兒子,他還那麼小,看見自己媽咪受傷,心裡會留下陰影的!陰影,你難道不懂嗎?!難道想要他以後跟你一樣,每天做惡夢?!」

    嚷嚷完畢,蘇靜雅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更意識到自己方纔的言辭有多過分和激烈。她猛然抬頭望著皇甫御,看他臉色黑壓壓的一片,一副山雨欲來的架勢,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歡歡……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兒子受傷,我……」

    蘇靜雅還想再解釋些什麼,臉色已經難道到極點的皇甫御,猛然一把抱起她,轉身上樓。

    而一路踹著那名黑衣人回來的水淼,大大咧咧的謾罵聲,驚天動地地響起:「你.奶.奶.個.熊,你.媽.的.個.把.子,我.cao你.祖.宗.五千年,你吃飽撐著了,還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膽敢在皇城撒野?!你、找、死——!!!!」

    水淼一腳就把剛剛從地上爬起來,踉踉蹌蹌還沒走幾步,又被他一腳踹趴在地上的男人,又重重踹飛在地,俊美的臉龐,戾氣盡顯。

    走到主宅門口,他一腳把那人踩在腳底,瞄到皇甫御抱著蘇靜雅上樓,他大聲喊道:「三哥,這個廢物怎麼處理?!」

    蘇靜雅被水淼的吼聲,吼得驚心動魄,心肝都在發顫,她望著水淼,神情焦急:「水淼,你能不能小聲點?!」

    水淼沒好語氣:「老子生下來就是個大嗓門,老子的媽都管不了,你嚷個毛線啊?!」

    「……」蘇靜雅被水淼這番粗俗不堪的話一堵,頓時啞口無聲。

    皇甫御看見蘇靜雅吃癟,無端的就覺得心裡……堵,他的女人,被他的屬下呼來喚去的,而她居然不像她剛才在他面前那麼拽著反咬?!

    「……」皇甫御抿了抿菲薄的唇,轉過身,冷漠地開口,「水淼,你吵醒我兒子,老子就讓你變成啞巴……」

    「……咳咳……咳咳……」剛剛準備繼續言語犀利狠狠把蘇靜雅再羞辱一頓的水淼,謾罵聲剛提到嗓子處,來不及發洩出,就被皇甫御冷冰冰的言語給活生生壓了回去。

    被嗆得不淺,他劇烈咳嗽著,憋得整張臉通紅。

    最終,不得不可憐巴巴地望著皇甫御寫滿怒意的臉龐,水淼委屈到不行,指了指腳下,快要被他踩得端起的男人,幽幽道:「三哥,那他怎麼處理?!」

    皇甫御抿緊薄唇不說話,上樓的時候,他陰寒到極致的低沉嗓音,才沉甸甸地響起:「先給我剁掉一根手指頭,挫挫他的銳氣,再把他給我押到我的臥房外。」

    皇甫御的話,在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男人臉色慘白,而金木水火四人,則是面露野獸發現獵物時,眼底迸射而出嗜血光芒的凶殘模樣。

    他們摩拳擦掌將男人包圍著,幾人似乎在商量著,怎樣剁掉他的手指,會比較……慘不忍睹。

    而蘇靜雅卻是萬般的驚愕。她怎麼也沒想到:皇甫御居然眼睛都不眨,懂不懂就剁人手指。凌晨兩點,本該萬籟俱寂的夜,應該寧靜而美好,一切事物都應該沉睡在美夢當中,但是——皇城卻即將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奧爾在接到皇甫御電話時,便馬不停蹄趕了過來,替蘇靜雅處理好身上的傷口,按照皇甫御的提示,就要掀開蘇靜雅的衣服去檢查她腰上的傷口。

    順便,捏一捏五臟六腑。

    然而,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蘇靜雅的身體,立即被她機警地避開。

    蘇靜雅警惕惶恐地望著奧爾,尖聲問道:「你想幹什麼?!」

    或許是才經歷過「李然事件」,蘇靜雅對於異性的接觸,十分敏感和牴觸,時時刻刻保持著超高的警惕。

    奧爾看著她戒備的模樣,溫文爾雅一笑,展露出醫生特有的、讓病人放心的笑容,淡淡道:「蘇小姐,你別緊張,我幫你做個檢查,你躺著就好,放輕鬆。」

    蘇靜雅眨了眨眼睛,似乎在認真思索他這番話的可信度,在奧爾進一步檢查的時候,蘇靜雅卻翻身起來,直徑往坐在不遠處沙發上的跑人跑去。

    動作麻利的跳上沙發,宛如一隻受了驚嚇的小貓,蘇靜雅抱住皇甫御的胳臂,整個人都竭力往他懷裡縮,然後一臉戒備地瞪著奧爾,說:「我身體很好,不需要檢查。我才做過全身檢查。」

    奧爾見蘇靜雅不配合,只得將目光投向皇甫御,等著他的指示。

    皇甫御神情淡淡的,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他垂眸掃了眼蘇靜雅,最後看向奧爾,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奧爾會意,立即笑道:「蘇小姐,我剛才看見你腰上有個傷疤,看那位置,應該是靠近腎,讓我幫你檢查下,看看你的身體健康,只有你健康了,才能更好的陪伴小少爺成長,你說對不對?!如果你覺得男女有別,我可以戴眼罩。」

    「……」蘇靜雅聽了奧爾的話,眨了眨可愛的眼睛,樓抱著皇甫御胳臂的手,愈發用力,她說,「我身體真的很好。前幾個月才做了全身檢查。那個傷疤,雖然靠近腎,但是……沒有傷到腎啊,所以不需要檢查。」

    蘇靜雅說得一臉虔誠,當然了,心裡也無比困惑,奧爾怎麼對她腰上的傷疤和腎那麼感興趣。

    難道是……

    想到這裡,蘇靜雅立刻將眸光投向皇甫御,眼底閃爍著顯而易見的受傷。

    她記得皇甫御說過:他討厭女人身上留疤。

    難道,奧爾執意要檢查她身上的疤痕,是皇甫御讓他檢查的?!然後想辦法去掉?!

    而皇甫御在聽了這番話後,英挺的劍眉,猛然皺得很緊很深。他有些不相信地看著蘇靜雅。他記得,東方炎親口告訴她:她只有一個腎。

    難道,東方炎和鄭君南,當年沒告訴她?!

    看著蘇靜雅水靈靈的大眼望著他,皇甫御突然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

    抿了抿薄唇,他從她懷裡抽回自己的胳臂,順手把她攬在懷裡,耐著性子,低聲詢問:「告訴我,你確定你的腎,沒問題嗎?!」

    「……」蘇靜雅眨眼,很是迷惘地看著皇甫御,半晌她才好奇地問,「是誰告訴你,我的腎有問題的?!我的腎沒問題啊。」

    「……」皇甫御的臉色,隱隱變得黑沉,他利刃般犀利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最後說,「讓奧爾檢查下。」

    難道是東方炎,騙他,拿他尋開心?!

    「……」蘇靜雅想要拒絕,不過,看皇甫御的臉色很難看,還是咬著嘴唇,翹著小嘴,極不情願躺回床上。

    奧爾重新換上一副消毒的乾淨手套,讓蘇靜雅按照他要求的姿勢躺好,在手伸進寬大的男士睡衣裡之前,他再度抱歉地說:「蘇小姐,實在對不起,冒犯了。」

    「……」蘇靜雅的大眼轉來轉去,心裡卻彆扭的要死。

    不過,當奧爾的手捏住她的腰,微微用力想要捏捏看腎在沒在,蘇靜雅頓時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癢!!!」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再捏我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奧爾,好癢……」

    ……

    蘇靜雅笑得差點在床上滾來滾去。

    奧爾聽著她歡樂的笑聲,卻是有種即將被凌遲處死的感覺。

    因為——

    皇甫御那恨不得剮了他的陰冷目光,宛如利劍般,「倏~倏~倏~」朝他飛來。

    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捅成馬蜂窩了。

    這蘇靜雅也真是的,多正常的檢查,居然笑成這樣,搞得他好像是故意揩她油,吃她豆腐一樣。

    不用回頭看,他就知道皇甫御是用怎樣一副恨不得殺了他的目光盯著他。

    那種芒刺在背,脊背陰冷的寒風呼嘯狂刮的感覺,真心糟糕透了。

    奧爾從醫的十幾年裡,大到手術,小到把脈,各種臨床經驗豐富至極,可以說檢查下五臟六腑是否正常,他覺得比把脈還輕鬆,誰知……捏蘇靜雅五臟六腑短短的幾十秒鐘,比他做個超級重要的大手術還令他緊張。

    額角的冷汗都捏出來了。

    而趙毅和金木水火,站在主臥外的走廊裡,聽著從裡面傳來蘇靜雅的笑聲,他們紛紛茫然的彼此對望一眼,完全不知道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能讓蘇靜雅開心成這樣。

    實在是……太驚悚了。

    奧爾檢查完畢,慢條斯理取下手套,又一絲不苟疊好放進自己的醫藥箱裡,然後走到皇甫御的身邊,在他耳畔一陣低語。

    皇甫御聽了那番話,幽深眼眸的寒光咋現,剎那,安靜的房間裡,清脆地響起一聲骨骼交錯的聲響。

    蘇靜雅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無力躺在床上。從小到大,她最害怕別人捏她腰部那一截,沒留意就算了,一旦刻意去想,就愈發的癢。

    聽到皇甫御手指骨骼交錯的聲響,她本能扭頭朝他看去,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淚水,她坐起身問道:「歡歡,怎麼了?!」

    皇甫御的俊臉,冷若寒霜,陰霾之極,他沒好語氣地吼:「關你什麼事兒!!」蘇靜雅瞧見他給她擺臉色,頓時委屈地撅了撅小嘴,幽幽抱怨道:「我又沒招惹你,你幹什麼又凶我!!!!」

    「……」皇甫御抿緊薄唇,憋了半天才艱難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到底怎麼了,你跟東方炎最清楚,一群騙子。」

    明明腎沒有問題,居然騙他,蘇靜雅只有一個腎。

    倘若只有一個腎,那另外一個腎是什麼?!

    是豬腎嗎?!

    「……」蘇靜雅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他為什麼又亂發脾氣,想要還口,但是……又瞭解皇甫御的脾氣,最後……只得坐在床上,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之所以不頂嘴,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她還有事情要求他。

    現在把他惹毛了,不是害鄭君南吃牢飯麼。

    就算要報仇,也得等……鄭君南平安出獄了再說。

    蘇靜雅瞅見皇甫御和奧爾在低聲議論著什麼,她乖乖坐在床上,絞盡腦汁想著說服皇甫御救出鄭君南的辦法。

    依照皇甫御和鄭君南水火不容的形勢,巴不得假借別人之手,把鄭君南滅得乾乾淨淨,又怎麼可能幫他出獄?!

    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蘇靜雅只得坐在床上,一味的咬指甲。

    「……」皇甫御在吩咐奧爾事情的過稱中,眼尾餘光不經意瞄到令他作嘔的畫面,當場就發飆了,「蘇靜雅,你惡不噁心?!手指甲,好吃嗎?!你腦細胞不夠用,是不是以為啃指甲就能多長幾個出來?!」

    一聽皇甫御這損她損得她想抽他的話,蘇靜雅很氣憤,同時也很恍惚。

    她記得,當年在孤兒院,每次她不會做題的時候,就會無聊的咬手指甲,他就是用這句話嘲笑、打擊、挖苦她。

    悻悻地撇了撇嘴,她嘀咕道:「腦細胞不會多長幾個,又沒啃你的,你凶什麼!!」

    「蘇、靜、雅……」皇甫御凶神惡煞低吼。

    「歡歡……我知道錯了,我錯了!!」蘇靜雅立馬投降道歉。倘若不是看在有求於皇甫御,她真想撲過去踹他一腳。

    皇甫御表情臭臭的,幽幽對奧爾說:「目前就這樣,你先回去,有事我再讓趙毅通知你。」

    「是,三哥!!」奧爾背著醫藥箱,絲毫不停頓的離開。

    奧爾離開之後,皇甫御將目光重新投向蘇靜雅,見她百無聊賴又要咬指甲,立馬又呵斥:「蘇靜雅,你再咬手指來噁心我,我剁掉你的爪子。」

    「……」蘇靜雅被他吼得魂飛魄散,連忙將雙手背在身後,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直勾勾望著他,說,「我以後不咬手指了,你就不要吼我了嘛,我耳膜都被你震得快要破掉了。」

    「你到底幾歲了?!不知道咬手指有多不衛生嗎?!你經常咬,被兒子看見了,他以後也跟著咬,怎麼辦?!你負責?!」皇甫御說。

    「兒子那麼大了,他有一定辨別是非的能力,而且……他大部分像你,哪裡會像我這麼沒出息咬手指,你說是不是呀歡歡?!」蘇靜雅水靈靈的大眼,亮光一閃,說著就要跳下床,打算再次蹭到皇甫御身邊去撒個嬌、拍個馬屁、談個條件、說服說服皇甫御,看他能不能答應幫助自己的父親。

    「歡歡,你看啊,兒子長得像你,那麼帥,那麼聰明,全部都是你的功勞,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光看看你兒子長得那麼漂亮,那麼優秀,就知道自己有多帥、有多優秀了吧。

    歡歡,你是我見過最最最最最最最最……最玉樹臨風、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英明神武、才高八斗、智力超群,我覺得最最最最最最最……帥的男人了……」

    而皇甫御看她笑得諂媚,拍馬屁時,唾沫都在橫飛,他嘴角斜斜一勾,神情卻是鄙夷。

    趙毅他們在門外等待許久許久了,見到奧爾出來,覺得皇甫御差不多應該出來了,但是……他們左等右等,依舊沒見皇甫御出來。

    水淼正納悶,偷偷摸摸推開了些房門,蘇靜雅拍馬屁的聲音,一下就洩露了出來。

    「歡歡,我誇獎得你舒服嗎?!」

    「歡歡,其實這些都不是我在誇獎你知道嗎?!我說的全是實話,肺腑之言吶。」

    「歡歡,你真的真的真的特別帥,特別帥……」

    「歡歡,你肩膀酸不酸呀?!」

    「你腿麻不麻呀?!」

    「我給你按摩按摩?!」

    ……

    水淼聽到蘇靜雅拍馬屁的話,深深被噁心到了,他渾身一個激靈,訕訕地說:「擦~,這女人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節操掉了一地啊,有木有?!就算拍三哥馬屁,也節制下嘛,沒看見全世界的牛都被她吹起來了嗎?!再吹,也不怕飛機撞到牛,來個世界危機大爆發!!」

    趙毅他們聽了水淼的話,集體冷笑出來。

    金鑫問道:「覺得很噁心是不是?!」

    瞄到水淼狠狠點頭,他立馬又接著說:「你現在的感受就跟你拍三個馬屁時,我們所有人的感受是一樣的。你就別說蘇靜雅這裡不對,那裡不行了。」

    「是啊!」木森接下金鑫的話,毫不客氣地打擊挖苦,「不過蘇靜雅比你好一點,你比她,噁心多了,真的。」

    「……擦!!毛毛的噁心,我跟她是一個級別的嗎?!你聽聽,她誇獎三哥一點文學素養都沒有,哪能跟我比?!」水淼神情滿是不屑。

    「也對,你每次都對三哥說:三哥,我對你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從電視劇裡抄.襲的,的確很有涵養。但是淼哥,你不覺得……老掉牙了嗎?!」火焱笑瞇瞇地說。

    「……」水淼一聽這話,當場就發飆了,他衝過去,勒住火焱的脖子,抬起一隻手就死命的掄他獨自,「你皮兒又癢了吧?!你敢笑話我的王牌『馬屁詞』老掉牙了?!再老,也沒你腦袋長在脖子上老,你信不信我把你腦袋給摘了?!」

    「淼哥,我知道錯了。的確,蘇靜雅的確不如你啊,真心的,你拍三哥的馬屁,三哥腳趾頭都舔了,她真的遠遠不及你啊。」火焱繼續開口道。水淼一聽這話,更憤怒了,壓低他的腰,高高抬起膝蓋去撞他的肚子。

    而火焱的話,惹得其他幾個男人憋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皇甫御很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誇獎他,誇獎得暈頭轉向的女人,見她要蹦過來給自己按摩,他立馬出聲阻止:「停——,你就站在那裡不准動。」

    「……」蘇靜雅聽到皇甫御的話,來了個急剎車,連忙在他指定的位置站好。

    皇甫御挑了挑眉,冷清的目光,在她身上兜了圈,最後說:「來,談談踢爆李省長獨生愛子命根子的感想。成為省長第一通緝要犯的感覺,感覺應該不錯,覺得很爽吧?!估計,再等半個小時,省長就會來皇城要人,你說我是把人交出去,還是交出去?!」

    「……」蘇靜雅努了努小嘴,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雖說,李然對她圖謀不軌、對她動手動腳,但是……她那一腳,的確踢得太重了些,據說睪.丸都被摘除了,終生不能生育……

    而且,那是犯法、犯罪的事情,故意傷害,是要判刑的……

    「說——」皇甫御臉色玄寒了不止一分,見蘇靜雅像塊木頭一樣杵在那裡不動,皇甫御的語氣,不由惡劣了很多。

    省長,她以為省長就是只是省長這麼簡單的兩個字麼?!

    他兒子都敢隨隨便便踹,實在是……自找死路。

    蘇靜雅被皇甫御一吼,渾身一抖,她縮著肩膀,畏懼地望著皇甫御,弱弱地說:「我不是故意的,明明踢得一點都不重,誰讓他那玩意兒,那麼不經踢……,一踢就沒了,早知道,我就再輕一點了!!」

    「蘇、靜、雅!!!」皇甫御倏然從沙發上站起來,憤怒地吼,「你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你知不知道……」

    皇甫御氣不打一出來,看見蘇靜雅似乎被嚇著了,縮著脖子,滿臉惶恐的瞪著他,剛要繼續教訓她,趙毅卻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三哥,李省長,帶著一大批特種兵,說是不把蘇小姐交出去,給他兒子一個交代,他就帶人強闖進來。」

    趙毅擔憂地皺起眉頭。

    蘇靜雅一聽,當場就嚇懵了,真的帶人來皇城抓她啊?!無計可施,她只得呆呆地望著皇甫御。

    而皇甫御臉色臭臭的,目光凶殘地瞪著她:「你看吧,今晚保不住你了,一會兒自己去撞牆死了得了!」

    話畢,皇甫御氣急敗壞往樓下走。

    趙毅他們紛紛跟上。

    蘇靜雅站在房間裡,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做,腦袋空白一片。

    最後,她還是磨磨蹭蹭,小心翼翼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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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

    皇甫御坐在沙發上,神情悠然,替李威倒了一杯茶,說:「這是李省長最喜歡的上等碧螺春,嘗嘗!!」

    李威那讓人不寒而慄的陰鷙目光,卻直直落在躲在金木水火後面的女人身上:「好茶是要配好心情的,請御少見諒,李某實在沒心情現在品茶。」

    「既然李省長沒心情,晚輩自然不勉強。」皇甫御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對著趙毅吩咐,「去把碧螺春打包一些,送去李家大院。」

    「明白!!」趙毅看清皇甫御眼底的暗示,立刻禮貌鞠躬,轉而就去打包茶葉。

    李威挑了挑眉頭,不想跟皇甫御兜來兜去,於是率先切入正題:「大半夜來叨擾御少休息,李某實在唐突和冒犯了,只是……御少恐怕已經知道蘇靜雅小姐的所作所為,對我的兒子造成了怎樣的傷害。御少也清楚,李家三代單傳,我就他一個兒子,如今卻躺在醫院裡尋死覓活,御少也是有兒子的人,肯定能體諒作為一名父親的心情,還望御少能讓蘇靜雅小姐陪李某走一趟!!」

    「……」蘇靜雅一聽李威的話,整個人都跟著發顫。之前他那猶如毒蛇般凶殘的目光,一直纏繞在她身上,恨不得一下勒死她,她跟他走,還有活路嗎?!

    她轉而看向皇甫御,神情滿是急切。

    皇甫御聽了,只是沉默地坐在沙發上,客廳裡,一片死寂,良久,才聽到他淡淡的語氣響起:「殺人償命,無可厚非。既然做錯事,肯定也必須道歉且接受懲罰……」

    「謝謝御少的體諒。」李威不容皇甫御將話說完,立馬打斷他的話,對著身後的特種兵,使了個眼色,那人行了個標準的軍姿,立即快去上前,試圖將蘇靜雅架走。

    「李省長,你是不是太心急了?!」皇甫御的聲音,好像在冰窖裡凍過,冷得讓人打從心底發寒。

    「御少,我兒子今天還躺在醫院裡,今天無論如何,人,我非帶走不可,希望御少不要難為李某!!」李威的語氣,陡然強硬了一分,臉色也隱隱暗了。

    皇甫御瞅見了,淡淡一笑:「我都說了,做錯事,就必須道歉和接受懲罰……」

    在李威茫然的目光下,皇甫御轉而對藏在金木水火身後的蘇靜雅低聲喊道:「過來給李省長道歉。」

    蘇靜雅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完全不知道自己現在哪裡。

    直到,金鑫把她攙扶過去。

    「李省長,我替我的女人向你,以及令公子道歉……」皇甫御見蘇靜雅完全分不清東南西北,全身都在發抖,索性從茶几上端起一杯茶水,不卑不亢地說,「她年輕不懂事,懇請李省長能給我一個薄面,不要再追究了,所有的賠償,我十倍償還,希望李省長不要興師動眾再為難她。」

    不容李威發話,皇甫御已經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

    李威的臉頰,早已風雲變色,他抿緊薄唇,良久才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御少今兒是袒護她,袒護定了?!」

    「李省長,現在時間很晚了,改天,我一定帶著她親自登門道歉。」皇甫御挑眉,語氣淡淡,但是氣場卻壓得在場所有人都不敢說話。

    皇甫御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他的女人,踢爆了李然的命根子,踢爆了就踢爆了,多大點鳥事,他願意賠償,想要多少錢,拿走就好了,至於蘇靜雅,他是不會退讓分毫,給面子就立即帶著人滾,不給面子,也得滾!!

    李威抿緊唇角,整張臉都在顫抖。半天,他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倘若今天,我非要把人帶走呢?!御少,是扣下人,不打算放了是嗎?!」

    趙毅從樓上下來時,正好聽到李威的話,他嘴角含著禮貌的笑意,說:「咱們三哥,從來不偏袒招惹是非的人。李省長,不如,給你看段視頻,再決定要不要帶人走?!」

    話音剛落,客廳的led被人打開,一段視頻快速緩衝之後,便出現了之前蘇靜雅踢爆李然命根子整個過程。

    雖然錄像是從天網調出來的,距離很遠,放大n倍,人物顯得有些模糊,但是,李然和蘇靜雅的身影,以及李然轎車的車牌號,能看的清清楚楚。

    上面分明顯示的是:李然先上前糾纏蘇靜雅不放,拽著她往車裡塞,好幾次他那不乾淨的爪子都在扯蘇靜雅的衣服和褲子,還強吻她……

    皇甫御看完這段視頻,俊美的臉龐已經黑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地步,垂在身體兩側拽成拳頭的手,手背已經跳出n條可怕的青筋。

    蘇靜雅站在原地,手足無措,滿腦子都在想:如果她不跟李威走,他身後那群拿著槍的特種兵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皇甫御和趙毅他們,會不會因為她受傷……

    在甩開皇甫御緊握住她的手時,卻聽見皇甫御陰霾到恐怖的駭人嗓音,沉沉地響起,那冷度,透著一股濃濃的……死亡氣息:「李威,給你三天帶著你那沒蛋的龜.兒.子逃命,三天之後,我見到你們父子,就……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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