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部 第九十四章 是折磨，也是治療！ 文 / 風凌天下
「玄陽果是世間至陽至剛之物，你服用之時，沒有開始修煉，無法將之真正化為己用，是以果子的威能就此潛伏在你身體內部，又因為你當時年紀幼小，自然不知道男女之事，威能難以釋放，在體內滋養，漸次作用，我可斷言，城主在少年時期，修煉速度遠超常人，固然有勤修苦練之因，這潛伏的玄陽果威能，也有莫大的助益，但這種情況一直到，城主通曉人事之時！」楚陽道。
城主臉色再變，失聲道：「確實如此，神醫法眼，當年我修行進度速度委實遠超儕輩，不過亦如神醫之言，才成年之後，這份進度漸漸慢下來了！」
楚陽微微一笑：「玄陽果效能宏大，於人體而言，即便不將之練化為己用，也不會形成危害，但其屬性陽剛，大人初嘗人事之後，少有自禁，導致體能大量耗損，潛藏在體內的玄陽果為大人補充體力，卻也因為找到了宣洩的通道，大量轉化為jing元之能，所以大人之後的亢奮，就某種程度而言，只是為了宣洩身體裡的某種潛藏在體內的外力，並非真正的xing需求。」
城主聞言一愣，「竟是如此，那麼說來，我之所為豈非是暴殄天物？！」
楚陽又是一笑：「這個就是見仁見智了，話講回頭，玄陽果效能縱然宏大，卻也非是無窮無盡，終有其極限，換言之，在你數十年的揮霍之下，玄陽果的力量已經徹底用盡了；而那些力量在這數十年間已與你身亢陽密不可份，玄陽果力量用盡，再消耗的就是你的身體能能力了，你卻全不知情，仍自肆意而為，人力有時窮。過度消耗之下，城主您的身亢陽之力極限透支，如何能不……」
楚陽歎了口氣：「現在還只是體現在男女之事上，若是再過去幾年，陰陽失調的狀況越來越嚴重，整個身體生命，都可能會隨之崩潰，身體縱然康健遠勝常人，也無用處……」
城主大人臉色一陣雪白。
因為這個後果以前就曾經有人說過，而且說這個結果的人還是一位極為有名的神醫。只是那神醫未能窺破「玄陽果」的奧秘，也未能給出調理身子的法門。
正因為如此，城主對其診斷半信半疑。也希冀是那神醫因為無法醫治自己，誇大病症難度，但此刻聽到楚陽再次這樣說，自然是再無疑慮了。
性命之憂！
居然真的會有性命之憂！
原只以為是寡人之疾，現在卻要連小命也搭上了！
要命了！
「小兄弟。卻不知我這病還有得醫治麼？」城主大人現在這聲『小兄弟』，情真意切，可不同於先前。
現在是充滿了希冀，以及一種小心翼翼的討好。
「有希望……能治！」楚陽皺緊了眉頭：「但若是想要徹底根治，完全恢復……甚至更勝一籌，卻需要一段時間。說到底，始終是虧損得厲害了，固培元。非旦夕可得，總得有一段療養期的。」
城主大人屏住了呼吸。充滿了希望的看著楚陽。
「怎麼也得半年光景。」楚陽給出了一個時限。
剛才劍靈已經在九劫空間裡給了他藥方：換做別人，就算知曉病因，也知治療之法，仍要束手無策。但對你來說。卻是小菜一碟。
因為，楚陽的身上有九大奇藥之二的玄冰玉膏和玄陽玉髓。
此兩物正是滋yin補陽。固培元，調節陰陽兩氣的神品，遍尋天地之間，再難有更勝此兩物的妙藥。
事實上城主大人的病雖然也算棘手，卻也還不至於要動用到這兩種奇藥，只需要使用一些玄冰玉心與玄陽玉心就可以治療。此為治之方，需要一定時間，若是單純治標的話，直接給點的媾蛟之血，馬上雄風抖擻……
至於標兼治，更簡單，只要將三者合一，一天就可治癒！這是劍靈的原話。
但眼下，黑心的楚神醫怎麼也得將城主之疾的利用最大化起來，居然將一天就可治癒的病理週期，直接獅子大張口的擴大到了半年！——跟貓膩膩打賭的時間就是半年，若是現在就治好了，到時候這混蛋不領情轉頭不給面子了怎麼辦？
所以……
「半年……」城主大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長不長。」
實在是不長。
只要是能治癒，救得了命，別說半年，就算是十年，也不長。
對於有深厚修為在身的高級武者而言，十年時間委實不算什麼，半年也許不過是一段小小的閉關光景而已，真的不算什麼！
「大哥也不必太過於顧慮此病，我給出半年時限乃是指根治此疾。」楚陽莞爾一笑，道：「其實在今日開始治療之後，大哥就可以重展雄風，那方面是完全可以繼續的，而且跟以前一樣勇猛……至於那半年時限，主要是用於調整陰陽平衡，固培元，讓大哥你的生命重歸穩固的時間而已。」
「真的？兄弟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城主猛地站了起來，這下子，連嗓音都顫抖了。
眼中也冒出了淚花。
天哪，難道今天晚上我就可以……我我我……我想哭……哦，還是不要哭，到晚上讓弟弟哭吧……
「醫乃仁術，醫者之言豈有虛假之理！」楚陽信誓旦旦。
「太好了……太好了……」城主大人高興的抹著眼淚：「嗚嗚……兄弟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嗚嗚……你都不知道哥哥我這兩年過的是什麼日子……你那嫂子真真是如狼似虎，不，是更勝虎狼啊……每天一天我都得跟做賊似的……嗚嗚，那種幽怨的目光，只要一看到，心中就是一陣心虛啊……兄弟，那種感覺你可知道麼兄弟？你知道麼兄弟？」
城主大人言辭語無倫次，分明已經有些情緒失控了。
楚陽險些就罵了娘：放屁！這是什麼話！那種感覺我能知道麼？我要是知道的話，豈不就是表示我也不行了？你以為你不行。天底下的男人就都不行了？！
老子不但行，而且是很行！
「額……大哥，咱們還是先治療一下看看情況。」
「對對對。」城主大人連聲贊同。
……
半個時辰之後。
在準備了三口裝滿水的大水缸之後，開始治療程序。
城主大人喝下了楚神醫配置的一碗藥湯。這一碗藥湯的惡劣滋味兒，讓城主大人切切實實的享受了一把冰火九重天還要加上十八層地獄磨練。
在那藥湯裡面，楚陽很小心放上了一些玄冰玉心、玄陽玉心……碎末。只要一點點的精華力量，嗯，只有一些個碎末就足夠，運功催化在裡面，最後再加了幾滴媾蛟血。齊活了……
不過這些放到同一個碗裡面，熬成藥湯，那滋味卻是絕對的讓人欲仙欲死、yu死yu仙啊。
喝下第一口。還沒嚥下去，城主大人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間進入了萬載玄冰之中，剎那間連血液都凝凍住了。
渾身打哆嗦都打不起來了那種冷，臉上剎那間凝起了霜雪。
然後，繼續往下嚥下去；卻又頓時感覺一股極度的灼熱升起。剎那間就如同太陽跑到了自己肚子裡。這一刻的熱，讓城主大人渾身的冰雪「刷」的一下子全部變成了汗水。
然後就感覺自己全身都被烘乾了。幹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但隨即下一刻，又是冰冷，再下一刻，又是灼熱……
如此循環往復，連綿不絕！
冰火九重天！
絕對是！
而且還是冰火九九八十一重天！
如此的冷熱交替。城主大人足足承受了數十次。到了最後半碗藥湯的時候，城主大人著長痛不如短痛的原則，乾脆捏著鼻子一口氣喝了。
這下子可了不得。前一刻結冰。後一刻著火，然後下一刻又結冰……
城主大人幾乎沒被折騰得死過去。
終於將這兩種感覺支撐過去，告一段落之後，這藥湯裡面的那種極致的臭、極致的酸、極致的辣、極致的苦……等等各種「美妙」滋味才輪到正式上場。
城主大人張著嘴喘氣，兩眼泛白。
良久良久之後。才算是勉強恢復了說話的力氣，第一句話就是：「我的天啊……我的東皇陛下啊……」
察覺到自己能說話了。城主大人淚流滿面。
剛才不是不想慘叫，而是被搞得連叫也叫不出來啊……
九死一生，生不如死，死裡逃生，死過翻生，人生實在多舛哪！
在楚陽的指導下，城主大人立即運功，然後「轟」的一聲被扔進了一個大水缸裡，楚陽不斷地往裡面潑水；城主大人一運功，那種冷熱交替的層次感覺更加明顯。
不斷的喝水，不斷的出汗，不斷的蒸發，不斷的冷凍……
楚陽也就在外面不斷的往裡潑水，始終保持著整個大水缸的水是接近滿的……
良久良久之後。
預備的另外兩口大水缸的水都快要見底了。
城主大人終於算是吸收完畢。
只是喝水然後出汗蒸發……這個過程消耗了整整兩大缸水。
城主大人出來之後臉色很奇怪。
在剛才治療過程中，自己出了很多汗，自己在那過程中喝的得有不少都是自己的汗水，這個倒無所謂。但真正問題卻是……只有城主大人自己知道，在那種極致的感覺互相交替的時候，每一次，自己都很丟人的控制不住失禁了，通俗一點，就是抖激靈，撒尿了……
嗯，也就是……自己將自己的尿液都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