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一十二章 如今已不同 文 / 風凌天下

    九重天闕的高手，可不是九重天大陸能比。分散之後更加的無依無靠，不要說是一句話，一個眼神就足以讓別人升起殺機，導致生死之戰。

    兩人邊說邊走，這時已經去到了某個僻靜的角落，遠方，兄弟們見到兩人在談話，也識趣的不來打攪，反而放低了談笑的聲音惟恐打擾到這兩位大佬。

    「你說的自然是有道理，但……有些事情，我始終還是感覺，方法要柔和一些處理才好。」楚陽輕聲道：「兄弟不同於下屬，一世人，兄弟難得……」

    「兄弟不同於下屬……」莫天機眼光亮了亮，道：「我明白了。」

    「這一次，兄弟們的實力大漲，對於以後的打算，天機你心中可有預算？」楚陽問道。

    「以後的打算麼……」莫天機沉吟道：「九劫劍如今到了什麼地步了？」

    楚陽撓撓頭：「暫時應該是到頂了……嗯，與前面的那些所謂九劫傳說根本不一樣。完完全全的不一樣，我自信可以超出他們許多……」

    莫天機目光一亮：「果然不出我所料……恩，到底有那些地方不一樣呢？何以你有如斯的自信？！」

    楚陽說道：「要說起來這事兒也奇怪得很，且不說劍魂選擇的問題……就說九劫中人，與之前就有很大的不同。」

    「之前有許多傳說，說九劫兄弟之情感天動地；九劫九大家族，威懾天下……又有傳說：九劫之中沒有同姓。或者說，九劫之中，沒有女人。」

    楚陽有些不解的說道：「但這一次，卻是天翻地覆，徹底顛覆了許多了『習例』……九劫最後一劫，所有的苗頭都指向輕舞……這是怎麼回事？」

    莫天機胸有成竹的笑了：「你就為了這事？」

    楚陽道：「這是我最大的疑惑，難道還不該疑惑嗎？！」

    莫天機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有什麼可笑的。」楚陽有些鬱悶，真被莫天機給笑愣了。

    「笑什麼？就是在笑你，挺聰明的人怎麼那麼愛鑽牛角尖。」莫天機笑了一會，道：「你難道不知，我現在練的是掌握天下神功；而且，之前我們曾經提到過，這掌握天下神功……原本的那位擁有的前輩，本身也只是練了一個皮毛而已，就常理而言，腦子特別好的人，動手能力相對較差。」

    「不過這個慣例被我打破了，我眼下的境界，已經比那位前輩，高出了足足十倍。」

    莫天機淡淡道：「可是我越往下研究，越是感覺這門神功浩瀚若海……不過，這門神功卻是需要多方面的涉獵，彼此融會貫通，從自己的理解，去走自己的路……或許也只適合我這樣的人去練……」

    楚陽點點頭，道：「這倒是不錯的。」

    不得不說，什麼樣的人玩什麼樣的鳥，同理，什麼樣的人練什麼樣的功夫。

    莫天機的掌握天下，在他的最大瓶頸的時候，曾經讓楚陽幫著一起參詳，結果那一次楚陽才看了片刻就已經頭大如斗，險點沒精神錯亂。

    那功法倒也不是多難練，而是……所需要的多方面知識實在太雜了，實在是太讓人頭大。楚陽一共就只研究了三天，就逃之夭夭，再也不敢輕動了。

    莫天機卻憑著自身能力，硬是旁徵博引，別闢蹊徑，從另一條路走了出去。

    「我目前已經到了掌握天下第二層巔峰的程度……」莫天機淡淡道：「而在這第二層的總綱裡，有一句話，叫做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變數萬千。」

    楚陽默默點點頭。

    「另又有一句話則是，人有其終，數有其極；數之極，乃是九。」莫天機笑道：「然天下之數何其多？豈能有其極？所以，九為數之極，乃是說，九，乃是最大之數。」

    楚陽又點點頭。此刻，他貌似有些迷惑，卻也有些明悟。

    九，會夠跟九劫劍有關呢？

    「你是九劫劍主，佔了一個『九』字。你是第九屆的九劫劍主，也就是……已經去到了極處。」莫天機淡淡道：「極處無路，若是有路，便是變數。」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那遁去的一，便是變數所在。」

    「而你，就是九劫劍的變數所在。」

    莫天機淡淡道：「不要有任何懷疑，事實上，我從一開始，就有推演你的命運，還有我們大伙所有人的命運，結論就是一片混沌。天下萬物，皆有其軌跡可循，不管是星辰日月，還是神仙聖人，皆有他的脈絡可循。」

    「但你卻是沒有的。」

    「所以，我大膽推測，你很可能就是天道之中，那所謂的遁去的一。天地之間的最大變數，。」

    「你這個最大變數，必然可以改變許多許多，甚至，就算將整個天地乾坤徹底改變，顛覆，我也對此決不會意外。」

    「正因為你為最大變數，我們與你一生一路同行；在你身邊的我們也就盡都歸於混沌，完全不可預測了，我們的路與你同歸，也是變數，無極處！」

    莫天機道：「說到這裡，就多少有些複雜了；但卻已經可以說明白這一次九劫劍的命運之大不同……那是肯定要不同的！若是仍與前幾次相同了，那麼，你的命運與前八代九劫劍主豈不是一樣？而我和獨行他們，豈不是也要通過那滅絕人性的渠道，去迎戰天魔？」

    「事實上，你這個最大變數從一開始以就已經杜絕了這個可能。」

    「所以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的路，就已經不同與歷代九劫不同了。」

    「九劫為何不能有同姓的存在呢？」莫天機道：「對於此點，我認為，大抵是歷代劍主與九劫統一天下之後，九劫是要走的；但，或者是因為天道補償，種因得果，給了他的血脈一萬年的繁衍機會……所以，就有了九大家族。既然是九大家族，必然是不能有同姓的，有同姓……只能是八個或者是七個……反正不會是九大了。」

    「至於九劫不能有女性，是因為……這個天下，始終是男尊女卑；後代血脈，正常情況下皆以男姓的姓氏血脈為主……所以，同樣的道理，為了九大這兩個字，不能有女子為九劫之一。」

    「當然，自從我知道這件事之後，我還產生了另外一個大膽的猜測。」莫天機說道：「那就是，自從上古，就有一個星辰陣勢，那就是：九星奇陣！此陣，取無限氣運，聚十面殺神！此為奇陣更為天下第一氣數殺陣。」

    「而我們九劫出現的最終目標乃是為了滅絕天魔。所以我大膽推測……這一代一代的九劫，乃是佈滿了九重天闕殺劫各處。加上我們，便是九九歸真，十面殺神與十面殺陣成型！」

    「九劫為何不能有女性？還有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就算歷代九劫劍主都已經身死道消，但歷代九劫劍主的家人，究竟去了何方呢？以九劫劍主的傳奇，他們的紅顏知己相信也不會是普通人吧！」

    莫天機神情冷靜：「所有資料之中，都只說九劫劍主的直系家人神秘失蹤了……從來就沒有家人死亡的記載。」

    「既然是這樣，那些直系家人到底是失蹤去了哪裡？或許有一家兩家心灰意冷，隱居在深山老林，永不出世。但不可能所有的九劫劍主後人都如此吧。」

    「所以我大膽假設……這些人，其實都被挪移走了……並沒有死；至少是沒有遭遇意外而死。」

    楚陽神情一震。莫天機這個推測，讓他心中的確是震動不小。

    但莫天機並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繼續說道：「若我的推論成真，我這裡又有另一個大膽的疑問：這歷代九劫劍主，真的身死道消了麼？」

    「上天既然安排了一個如此精妙的殺陣，一個如此巧奪天工的神異通道，那麼……為何對九劫劍主這等英雄獨獨無情？」

    「這貌似不太符合『天道』的含義！所謂天道至公，若當真如此，公道何在？！」

    莫天機繼續道：「所以我大膽猜測……歷代九劫劍主，未必便真的死了。」

    「到了我們這一代，九劫之中，意外地出現了女人，還要和另一名九劫中人同姓，更是當代九劫劍主的紅顏知己，為何會如此呢？難道墨淚兒不夠資格麼？為何一定要是輕舞呢！」」

    「所以，我做出一個結論，從我們這代開始，九劫劍的使命將落下終幕；而最後的變數，也包含了徹底遏制後續的任務。」

    「將一切到此為止，畫下終點！」

    「另外一點……就是，歷代九劫不能用女人，不能有同姓，為了在九重天的萬年氣運血脈延續……但是，到了你，到了咱們這一代……我們還需要在這片九重天中建立什麼九大家族麼？」

    莫天機不屑地一笑：「既然我們現在就已經走到了這裡……那麼我們又豈會就如此滿足在這九重天大陸建立一個所謂的家族就算了？就能心滿意足？」

    「若是真的要建立家族，那我們起碼也要是要到九重天闕之上，橫掃天下之後，我們成為那片領域至高無上存在，才會考慮建立我們的家族，樹立我們的威名！」

    「既然已經確定不會在這裡建立九大家族，那麼，後面還有沒有什麼變數，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