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六十章 本質的改變 文 / 風凌天下
「還是不明白，不應該是越全面才越好嗎？」楚陽擰起眉頭。
「你這是什麼理論，謬論！若打個比方來說，顧獨行專精於劍，董無傷專精於刀；所以進境會比同時練刀劍的人要快，而且威力也要比那些人厲害，精純；反之，若是一個人同時兼修練刀槍劍戟斧鉞勾叉……又會如何？」
劍靈說道：「而你身體的情況就是如此，等到真的突破了新的層次之後，你需要七個方面同時並肩前進，全部達到一定層次的時候，才能升一級！」
「就如讀書，別人讀一本書就能合格，你需要讀七本。」劍靈道：「你還認為你會比別人快嗎？」
楚陽瞠目結舌：「啊？竟會如此？」
劍靈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最後一位九劫劍主居然會如此奇特？」
楚陽小心地問道：「像我這種體質的，在九重天闕有多少？」
「據九重天闕記載，前後數百萬年間，莫輕舞的這種超級天才體質是從未出現過的，亙古未見……？」
劍靈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你和莫輕舞的情況是一樣稀罕，同樣也是數百萬年亙古未見，像你這樣的垃圾到了極點而且廢柴到了令人髮指地步的廢物體質，也是從未出現過吧？大致就是如此…」劍靈有些唏噓。
楚陽太陽穴在『崩崩』的跳動，咬牙切齒：「可是你怎麼解釋，我的進境進度極快，現在已經是至尊六品巔峰，眼看就要突破至尊七品！放眼整個九重天大陸，這十萬年間，誰有我的進度更快！」
劍靈不屑的說道：「你說得是事實，但這個事實是有前提的，你自己也說了是九重天大陸進度最快，可不是九重天闕！等你上去了你就會知道差距所在了。」
說著，劍靈嘿嘿一笑：「劍主大人，你覺得如何？失落不？」
楚陽哼了一聲，道：「縱然我體質真的很垃圾又如何，我仍然會衝到讓所有人都仰望的地步；更何況，我的體質，未必就如你所說那樣的不堪。」
楚陽這句話，乃九成九都是賭氣；但連他自己或者劍靈……都沒有意識到，他的這種號稱是『數百萬年從未出現的垃圾體質』，究竟是如何的……體質！
亙古不見，豈同小可，不過這是後話，容後再表。（文縐縐吧？）劍靈大大搖頭：「未必！太未必了！事實以已眼前，何必自己忽悠自己，你說那話，你自己相信嗎？」
楚陽怒道：「我怎麼忽悠自己了，我問你，我現在的水準，在九重天闕能到什麼位置？」
「玄級，上品。」劍靈道：「還算不錯，湊合了。」
「九重天闕的具體階位到底如何？給我說清楚點！」楚陽惜字如金，咬牙問道。
「玄級，靈級，人級，地級，天級；聖級，天人級，聖人級。」劍靈說道：「主上現在，便可說是聖人級。」
「再往上呢？」楚陽問道。
「再往上我就真的不知了！」劍靈道：「不過九重天闕聖君，應該是達到了那一個未知的層次了，至於具體多強，已經超出我的理解層次了。」
「原來，我現在的水準在九重天闕只是墊底，確實只是湊合……」楚陽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感覺了，苦笑一聲說道。
「也不能說是墊底，太消極一點。」劍靈說道：「在九重天闕，我隱隱聽說過，只要下界到達了玄級，就必須進入九重天闕；但不知為何，在這片九重天大陸有所不同，你現在都已經是玄級上品了；等到更進一步，至尊九品巔峰，也就是靈級下品的時候，才會有晉級飛昇的資格，我都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劍靈皺著眉頭：「按說這樣的人還留在九重天闕這樣的世界，已經可以影響世間平衡了……」
楚陽腦中靈光一閃，道：「你是說……應該是玄級？下品就能進入天闕？」
「不是，應該是玄級入門就可以飛昇了。」劍靈也是苦思不解：「也就是說……你們所說的至尊一品，就已經不能在人間停留了，超出界限水準……。」
楚陽呼呼的長出了一口氣，徹底的目瞪口呆了。
原來，在別的位面；至尊一品就可以崩靈陷天破碎虛空了，而在九重天大陸，居然到了至尊九品巔峰，才有資格引動天象……而且還能夠停留下來，甚至長達萬年、數萬年的停留……這又何止是破壞平衡了？
原本楚陽就曾經想過，移山填海這層次的修為，兩位至尊干仗動輒就拿著大山對轟這種事情……顯然是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上的。因為這樣的人，完全有能力決定下三天的王朝興衰！
單憑一個人的力量，用絕對武力就可以做到！
所以楚陽認為這很不應該，也很不正常。
但原本也就是想一想而已。
現在卻是在無意之中證實了這一點。
根本就是！——不應該的！
但卻出現了，真實存在了！
劍靈顯然也在為這個事情傷腦筋：「自從你得到第七截九劫劍，我的記憶又恢復了很多，但想到這些事情卻又是百思不得其解……」
楚陽沉著臉點頭，今天的聊天顯然給他觸動極大。
他心中已經想到了另一件事情，喃喃道：「會不會……這個九重天大陸，本身就是與其他地方不同呢？至高無上的地方叫做九重天闕……而這裡，卻叫做九重天大陸……近乎重名啊……」
劍靈悚然一驚，得楚陽一言驚醒，不由得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片大陸竟是獨特的異常，究竟是為什麼呢？
楚陽依然陷入沉思之中，但劍靈心中卻已經隱隱的升起了一種猜測，只是自己卻有些不敢相信：難道這個大陸的異常，就是為了……九劫劍主和他的，九劫？！
……兩人沉思著，許久許久……然後楚陽突然恢復清明，發現生命之泉已經開始慢慢的平靜下來，最終停止了冒泡。
隨著生命之泉的平靜，空氣之中原本充盈的氤氳生命氣息，也隨之四處散落，散落在紫晶上，散落在九大奇藥上，散落在……劍靈辛苦培植的一大片藥田之中……所有具有生命的植物藥材，天材地寶；在這一刻，似乎都具有了奇特的光澤一般，一閃一閃。
此刻的楚陽卻已顧不得觀看九劫空間裡面的異象，第一時間意識回歸，看向懷中的莫輕舞。
只見莫輕舞扇子一般的睫毛輕輕覆蓋在眼簾，鼻息微微，極有韻律，小臉紅撲撲的，滿臉的幸福安樂——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沉沉睡去了。
她那兩隻嫩藕一般的手臂，卻依然抱住楚陽的胳膊，似乎，有了這個依靠之後，才能夠如此的幸福滿足……此刻的莫輕舞，渾身上下展現出一幅驚人的魅力；似乎一朵絕世名花，在清晨如霧一般的絲雨後，掛著晶瑩欲滴的露珠，那樣的讓人不忍驚動。似乎只要深呼吸一口，也會破壞了這份天成的美麗。
楚陽不由得看得呆了。
心中突然想起劍靈說過的話：上去九重天闕之後，你的情敵，將遍地皆是，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不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心道：縱然情敵遍地皆是，再多又如何？但我楚陽又有何懼？輕舞是我的，永遠是我的！這一點，天地都無法改變！
我楚閻王，難道會害怕區區情敵！
海量元氣透入莫輕舞的經脈，楚陽驚喜的發現，莫輕舞體內的經脈再度出現了巨大變化，處處都是充盈了生機，那種精純到極點的生命之力，竟然在莫輕舞的體內，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循環。
她體內所有的經脈，盡都呈現出一種晶瑩的色澤，似乎在發出最璀璨的光芒一般。
楚陽舒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徹底放心的笑容。
看來，這小丫頭這一次的確是受益不小！
至於自己……楚陽展開內視，然後沮喪地發現：自己的經脈居然還是與原來一樣……要知道生命之氣可是從自己的體內度過去的，自己這次得到的生命之氣，要遠遠比莫輕舞多得多，但……現在卻是完全沒有任何改變，難道自己的體質真的如此不堪？！
楚陽搖搖頭，心道：人和人果然是不一樣的。
但隨即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不管劍靈怎麼說，楚陽始終堅定的認為：自己的體質，獨一無二！
就算是廢材到了極致又如何；但作為一個數百萬年從未出現過的絕品廢材，這一番既然出現了，也決不會是就這麼庸庸碌碌。
要不然，九劫劍為何會垂青了老子我？！
楚陽心中的底氣和自信，竟是從未動搖！
……第二日清晨。
天還沒亮起，莫天機就在院子裡來回轉圈，焦躁不已。
等到楚陽和莫輕舞兩人出門的時候，莫天機已經兜兜轉轉轉了千百圈；一轉頭看到兩人出來，利馬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隨即就是『咦』的一聲，驚疑不定的打量這兩個人。越看越是感覺兩個人於昨日根本不一樣了，但到底哪裡不一樣，卻說不出來。
似乎……那是一種本質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