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02章 不速之客(下) 文 / 漫雨
一段傳奇的造就,跟時間,運氣,經歷有著很大的必然聯繫,特別是在軍隊這種,崇尚武力,資歷以及能力的特殊團體裡,傳奇就意味著『英雄』和『戰功』。
不苟同於地方性的『英雄』概念,能讓一群提槍的大老爺們,由心的佩服,單單幾次『見義勇為』,『火場涉險』那顯然很牽強,最多在當地宣傳部門的刻意渲染下,深入當地老百姓心中,想要真正讓部隊裡的漢子們折服,這顯然遠遠不夠。
和平年代裡,大規模的戰鬥,在國內你真的很難看到,唯有那些鎮守邊疆,執行著特殊任務的士兵,才有可能經歷真正所謂的『戰役』,而且還不是每個人都有這個能力和運氣全身而退。
被譽為國內特戰隊最神秘的小組,唯一一支擁有番號的特殊團體,匯聚了各個地方,最為出色的特戰隊員,用萬里挑一來形容他們,一點也不為過,特戰五組,一支被外界傳的神乎其神,但又神秘至極的『尖峰』小隊。
數百場戰役鑄就了他們如今的輝煌,千錘百煉更是讓他們血性遠揚,只有真正深入部隊,待在部隊的真漢子,才明白這支隊伍,曾帶給他們多少共享的榮耀。
傳承至今,那是部隊最為神聖不可侵犯,且死亡率最高的地方,『臉譜』,這不僅僅是個代號,更是一種傳承,傳承著責任,傳承著義務,傳承著榮耀,也許多年以後,這個代號,仍舊活躍在戰場之上,但擁有這個代號的人,可能已經輪換幾波,他們或者傷退,或者已經陣亡,離開得是黯然的不捨,留下得一定是至高的榮耀。
他們把最璀璨且有限的生命,奉獻給了無限傳承下的榮耀之中,在內,他們象徵著希望,對外,他們代表著噩耗。
在地方部隊裡,這樣的代號和團體,平常距離他們過於遙遠和奢望,可當有一天,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存在,就屹立在你的面前,你能做的,唯有敬佩和仰望。
此時肖勝的形象,與士兵嚴重那高大甚至偉岸的身影,相差甚遠,但灰頭灰臉,血跡斑斑的他,卻讓對於他們來講,更具有親和力。
特別是直接奉行黃老爺子的指令,帶隊不遠千里來北的王銘,更有一種『不虛此行』的榮譽感,雖然作為黃家核心人員的他,知曉黃家長孫就在特戰五組裡擔任,副班長一職,可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如今不但有機會近距離與他們這些真正活躍在一線的人員見面,還一同合作,圍剿外來武裝組織,這對於他王銘來講,無論是從履歷上,還是從個人經歷上,都將是極為濃重的一筆。
但王銘是個典型的『軍人』,哪怕心中再敬佩對方,臉上所表現出的刻板,也是一塵不變的,當身後的親兵,對臥身在斥候身邊的肖勝,投以敬佩的目光時,這名軍官,一如既往嚴肅的坐在其身旁,一旦對方有什麼需求,他都會第一時間起身處理。
「頭,看到沒對方是受了傷的,通過三號暗道口,往西南處逃竄,這是他最後一次,露面在監控器下。」聽到這話的肖勝,抬手看了下時間,距離對方逃逸已經過去了近十分鐘,拉開周邊地圖,肖勝用彩筆在地圖上,寫寫畫畫,隨後站起身,緊皺著眉梢,輕聲問道:
「彈頭呢,都去了近五分鐘了,怎麼還沒把人帶回來。」就在肖勝說完這話,王銘的那名副官,急匆匆的趕了回來,氣喘吁吁的趴在門檻上,忘記了敬禮,直接說道:
「對方,根本不買首長你的面子,說是現在什麼人都可以充當特戰隊了,都不值錢了,他們說他們是軍人,軍人的天職是服從自己長官的命令。」聽到這話的斥候和王銘,『噌』的一聲躥起了身。
而側身轉開的肖勝,伸手示意斥候冷靜下來,輕聲道:
「我親自去一趟,把彈頭叫回來,你們兩人依托現在的線索,務必在晚上九點之前,尋至敵手的蹤跡,做不到,別說跟著我臉譜混的。」
「是。」說完這話的肖勝轉身就走,而斥候肅立筆直的站在原地,給予了對方一個標準的軍禮。
也顧不得自己一身的狼藉,簡單休息已經讓肖勝,腦袋不再那麼昏沉,踏步朝著彈頭與其對峙的方向走去,而王銘緊跟身後。
「你的這名副官是不是托關係進來的,就一個來回,氣喘吁吁的,黃老爺子旗下還有這樣的人。」
「他是科班出身,做後勤和思想政治工作的,基本沒上過訓練場。」
「能讓你留在身邊,個人能力應該有放光放彩的地方,可這人有點扛不住壓力啊,心性不夠堅定。」肖勝單從對方的表現中,便嗅出了副官的弱點,這不禁讓王銘對肖勝,又提升了幾分崇敬。
兩軍對壘,最怕的就是慌亂,作為他王銘的副官,在這個時候急急慌慌,會給下面的士兵,帶來心理上的影響,作為長官,就是士兵們的主心骨,不能亂,更不能慌。
當肖勝趕至地方時,十多名內省的士兵站在彈頭身後,此時站在隊列前的肖勝,迎著那已經拔出槍械的對方軍官,瞪大了眼睛,氣氛顯得劍拔弩張。
「彈頭,你先回去,我有任務交給你做,斥候已經在等你了。」三步並兩步的竄到了彈頭身後,在對方還沒有轉身之際,肖勝直接就衝著那拿槍的指揮官走去,二話不說,朝臉就是一巴掌,只聽『啪』的一聲,那名指揮官應聲倒地,而他身後的士兵,紛紛舉槍,本來轉身的彈頭,迅速竄到了肖勝面前,為他擋住槍口。
「起來,滾過去。」面對肖勝的冷聲,彈頭一臉冷峻的側過身去。
直接無視對方數個槍口的肖勝,緩緩的蹲下身去,望向那倒地捂臉的指揮官,張口道:
「北省哪個部隊的,最高首長是誰。」
「你特麼的,。」不等對方說下去,肖勝又是一巴掌扇在了對方臉上,而此時對方副官的槍口就架在了肖勝頭頂處,而他,懶得看他一眼,繼續對著嘴角已經被扇出血的指揮官質問道:
「不說第三遍,哪個部隊的,最高首長是誰。」當提高聲調的肖勝,滿眼通紅的盯著對方之際,那渾身的煞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