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97章 血染戈壁灘(中) 文 / 漫雨
疼痛亦使得河馬的臉頰,蒼白如紙,他的痛,更多源自於警車爆炸後,四射雜物的襲擊,再加上,在車禍之際,本就有所波及,下體的制約更讓他的行動不便,曾經那個『身輕如燕』的馬大帥,如今則動作遲緩不少。
用力的搖了搖頭,讓自己整個人更清醒一些,好在對方在逮捕自己時,亮明身份後,錢中並未繳獲自己的軍刀,緊咬著軍刀的河馬,雙手半撐起自己的身子,剎那間的爆炸,讓未有躲遠的馬大帥,神識很是不清楚。
而就在此時,遠處密集的槍聲,瞬間讓河馬精神幾分,應該是k哥,正在承受著背腹受敵的困境。
長出一口氣,短暫的休整,使得河馬不再想剛才那般狼狽,順著牆壁撐起身子,河馬傾聽到了廠內,那稍顯凌亂的腳步聲。
自己的橫衝直撞,直接打亂了對方所有的部署,說是對方被包圍,可即便是阻殺了敵方數名好手後,在人數上河馬等人,還是處於絕對劣勢,不過好在,敵方並不願,也不敢與他們過久的對峙。
環城路上的車禍,已經引起了當地警察的注意,本想製造混亂,趁機扼殺河馬幾人的jk,不曾想到,搬起了石頭砸在了自己腳上。
機會就在眼前,可不敢出手,還得狼狽的離開,但對於幾人來講,如此全殲敵方幕後黑手的機會,真的是少之又少,這一次若是錯過,下一次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繼而,河馬幾人明知前方是坑,還是有義無反顧的往前跳。
受制的ak,亦使得對方可以不用忌憚狙擊手的,進行突圍,可他們還是低估了彈頭和斥候兩人推進的速度,或者說,壓根就不曾想到還有兩人伺機而動。
當判斷出身後的ak受阻,無法對廠內的人員,形成牽制之際,斥候果斷擔負起了狙擊手任務,從挑選高地,到組裝的狙擊,再到射擊,可謂是一氣呵成。
那精準的槍法,不但有效的阻殺了突前準備強突的敵手,更起到了敲山震虎,為彈頭的快速推進,贏得了時間。
冷兵器時代,一把利劍走天下,可現在,直面對峙,河馬手中的軍刀,就顯得『單薄』了,彈頭的挺進,彌補了河馬這一次劣勢,當他用火力壓制對方突圍的方向之際,側方的河馬,毫不猶豫,拖著受傷的身體,猛然翻牆而過。
啥是突擊手,就是明知前方是槍林彈雨,為了整個任務的順利完成,也要義無反顧的為隊友,爭取有力的時間和機會。
作為劊子手的蛋蛋,猥瑣慣了,更追求殺人的快感,但河馬不同,他所要做的,不單單是阻殺,更為重要的是牽引。
當河馬,猶如天神一般,竄進廠內時,正在前方突圍的敵手,頓時驚慌失措,原本密集對外的火力,分散了很大一部分,朝著河馬射擊,原本有條不紊的陣形,更是因為他的出現,形成了縫隙。
瞅準機會的斥候,豈能讓自家馬哥,如此受敵,不斷扣動的扳機,為河馬贏取機會的同時,又形成了有效的阻殺。
突然感到壓力倍減的彈頭,知曉了自家馬哥已經深陷敵營內,抄起別在腰間的閃光彈和煙霧彈,甩手扔了進去。
「蛋蛋我.日.你的嘴。」干擾性能的閃光彈和煙霧彈,不但使得敵方受阻,更波及到了四處逃竄的河馬,剎那間的目光失明,使得本就被動的河馬,深陷困境之內,好在,斥候的阻殺,還在繼續,彈頭的突入,更顯得及時,可即便如此,河馬的腰間以及小腿處,仍舊被對方密集的掃射,所擊中。
一場突如其來,極具壓制性的阻殺,在外面警笛大作之時,陷入瘋狂,被彈頭等人死死壓制的jk以及武裝分子,在聽到警笛聲後,猶如打了雞血般,不顧一切的往外突襲。
外圍人員更是放棄了阻殺ak的大好機會,從後方積極的進行施救,成功的脫險的ak,豈能給予敵手,轉身的機會,即便肩膀處的傷勢,因為不斷奔襲,大有繼續惡化的可能,但ak,還是扛起了狙擊槍,在不為人知的一片高地處,迅速做出調整,在發現人跡後,果斷的扣動扳機,。
「砰,砰,,』第一槍是ak的射擊聲,而第二槍則是敵手潛伏在暗處的狙擊手,扣動的扳機。
甩槍後,下意識的後退,使得ak有幸奪過了一劫,但來不及收勢的手臂,卻被子彈打穿,緊握在手中的重狙『光當』落地,順勢反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ak,屏住呼吸,目光瞥向了前方。
利用兩人假意的施救,吸引住ak,在其暴露位置後,再有藏於暗處的狙擊手射殺,對方的佈局,可謂是一環扣一環,若不是ak,平常養成了打一槍槍,瞬間轉換一個方位的習慣,這一槍,就不只是打穿手臂這麼簡單了,剛才突前則是自己的頭顱。
雜草被對方快速踩過的『沙沙』聲,由遠至近傳到了ak耳中,他知曉,在沒確定自己是否真的陣亡時,一定會上前查看,或再補上一刀,右肩和右臂,已經徹底失去了知覺,此時,只能依靠左手拔槍的ak,倒吸一口涼氣,保持著高度警惕。
近了,就在眼前,雙腳借助地面,橫向撲出去的ak,在半空中,果斷用左手連續扣動手槍,空洞的槍口,噴出火蛇般的子彈,雖然已經假想到對方並未有死透,可對方狙擊手,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還有力氣反擊。
舉手射擊之際,三顆子彈,順著他的胸口,往上延伸,直至最後一顆子彈打爆眉心,這名動作只慢上半拍的狙擊手,徹底倒在了草叢之中。
身子重重的摔在田地內,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的ak,深嚥了一口吐沫,此時前方,槍聲,警笛聲更加的密集,只稍作休整,順勢站起身的ak,不顧右臂的傷勢,猛然朝著彈頭幾人的方向奔去。
他是副班,在班長不在的情況下,他無論受多大的傷,都要陪著自家兄弟,戰到最後一刻,這是一種精神的傳遞,更是一種信仰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