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39章 公車癡漢(上) 文 / 漫雨
打著回京要照顧妹妹的幌子,在與劉潔惜別後的艾華,順利的把那兩名高級工程師交接後,便被安排在了京都文藝團內,重新幹起了自己的老本行編輯一職。
在經歷了這多年的磨練後,這個時候把她召回來,很顯然是對於她在外的工作表現很是滿意,『下放』到這麼一個閒職上,為的就是留在身邊著重培養。
看似無所事事,但其實艾華一天的工作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全國各地匯報上來的信息,少數已經由她私下裡接手,並給予處理意見,雖然依舊無編無制,單就實權而言,她已經算是『獨領一軍』了。
她敏銳性以及大局觀,得到了上層領導的充分認可,按照情報指揮官來培養的她,半隻腳算是邁入中高層,換而言之,她的未來,相當的燦爛。
可當她全身心投入工作之際,來自於自家同事的一個情報,不禁讓艾華內心緊張不已,平常不顯山不露水的妹妹,被人暗中『騷擾』了,在得知這件事的時候,艾華的腦袋裡『砰』的一聲,便湧出了臨行前,那個男人邪惡的『威脅』。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第一次利用職務之便,追查了這起事件的源頭,果不其然,正是那個浪蕩公子哥在背後搞得鬼。
對於彈頭的認知,以前僅存在於資料上的一些信息,這些信息也屈指可數,大都是他未進特戰五組時的情報,後面的,別說是她了,就連她的老領導都無權限涉及,但這些信息,已經足以讓艾華,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典型的紈褲子弟,可要說他一無是處,艾華也不會相信,畢竟能進入『詭刺』這樣的王牌隊伍,沒兩把刷子,早就嗝屁在訓練場上了,更別說上戰場了。
算不上殷實的家庭,甚至可以說是有點貧瘠,在這樣的環境下,艾華能脫穎而出在二十多歲,便被上面著重培養,很顯然她是有著過人的天賦,以及對事件的敏銳捕捉能力。
堅毅的性子,使得她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之上,從未考慮過兒女私情的她,更是對那個死纏爛打的浪蕩公子哥,沒有任何想法。
可在邊境那數個月的交集中,面對對方的『狂轟亂炸』,若是說沒一點印象,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特別是由他們協同合作,共同參與的戰鬥,更讓她看到了彈頭那『表裡不一』的一面。
但這仍無法阻擋艾華對他的牴觸,討厭他的『貧嘴』和浮誇,在心智上,亦比同齡人成熟太多的她,更不會淪陷在他的甜言蜜語下,反而對方的輕浮,讓她竭力的抗拒。
唯一的妹妹,可謂是艾華的逆鱗,當有人向通過她來制約自己時,那麼看似『文弱』的艾華,立刻就會便一副模樣,用『河東獅吼』來形容,顯然是再恰當不過了,在與彈頭通過電話,氣喘吁吁的坐下來之際,她甚至有絲絲的後悔,剛剛自己的話,是不是太重了。
可就在她準備把這個小插曲拋到腦後之際,一個讓她更坐不住的消息,傳入了耳內,他來了,目的性很是明確,更夾雜著威脅之意。
第一次遇到這事的艾華,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的向老領導匯報了一番,後者沉默了少許,告訴她這件事你不需要再操心。
輾轉反則近一夜的艾華,半宿都沒有合眼,心神不寧的她,在內心深處,總有那麼幾分躁動,讓她忐忑不安。
對於五組的傳言甚至過往,作為情報人員的她,再熟悉不過了,作法硬朗,也可以用蠻橫來形容,無論是單兵作戰,還是協同作戰,都稱得上王牌,這樣一個虎狼之師,還有一個護犢子的班長,萬一老領導與他們交涉不通,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反彈,那自己就罪大了。
深夜的失眠,使得早上例行去文藝團報道的艾華,看起來極為沒精神,雖然組織上為自己配備了一輛掩蓋身份的甲殼蟲,但在京都,特別是早上上班高峰期,還不如做地鐵來的實在,平常若不是有什麼特殊情況的話,艾華都會選擇更為便捷的公車。
從所居住的地方到地鐵口,步行不過五分鐘的路程,背著單包,一身簡潔的便裝,若有所思的艾華,一早便朝著地鐵口走去。
正值早上上班高峰期,急切去上班的小白領不在少數,連進站的電梯都擠滿了人群,可想而知那是什麼樣的情況,正當艾華避開人群,徒步從樓梯下進站之際,包裡的手機突然響徹個不停,拿出手機,看了下號碼的艾華,頓時有種不詳的預兆。
一般情況下,自己的上司,很少在這個時候給自己電話的。
「賀總,那麼早。」在身邊有外人的情況下,艾華與賀強的對話,都相當的公式化,可今天,在艾華說完這話後,後者直接緊張兮兮的開口道:
「小艾,剛剛從小李那邊得到的消息,那個姓廖的男子,已經失去了蹤跡,換句話說,他很有可能去騷擾你,你在這方面注意一下,我已經派人去你那邊,如果有可能,你今天不用,。」聽到這話的艾華,淡笑的開口說道:
「賀總,我覺得有些小題大做了,我跟他之間,根本沒什麼,即使見了面,說清楚豈不是更好,你們真的不用這麼操心。」
「你還小,你是不知道他們五組的凶殘,一旦被纏上,不達到目的誓不罷休,這事,我已經上報老領導了,就這事而言,已經不再是你的私事了。」
事情果然脫離了原來的軌道,聽到這話的艾華,還想去解釋什麼,可被對方一口打斷了,掛電話時,仍舊不忘提醒艾華,注意自身防範,讓她開著定位儀,以方便眾人的尋找。
掛上電話的艾華,內心顯得的很浮躁,她沒有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此時此刻,地鐵已經進站,緊咬著嘴角隨著人群進去的她,還在懊悔著什麼。
撕開了用力包裝口香糖的錫紙,塞進嘴裡的彈頭,掏出懷裡的水筆,在望了一眼那熟悉的倩影后,微笑著在錫紙的背面書寫著什麼,隨後快步的隨著人流,與艾華搭上了同一輛地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