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1417章 寶劍鋒從磨礪出 文 / 漫雨
生活嘛,就是生下來,活下去!
有人是為自己而活,而有的人,會了更多人的生活而活!意義不同,過程和結果,也就不同,但活下去的信念,從未在他們腦海中抹去過。
「又沒死!」這是肖勝跳上車廂後,所說的第一句話!渾身猶如剛從非洲逃難歸來似得,破爛不堪的同時,血跡斑斑!
斥候還在心疼著他的那些『心肝寶貝』們,最為重要的則是系統內部,這些年來自己嘔心瀝血的『作品』,特別是那永遠有著三重秘密的五百G,那可都是經典中的經典。
彈頭更為直接,直接歪頭躺在了肖勝肩膀處,從昨晚執勤到現在,沒合眼的這廝,因為在監視李澤,精神一直處於極度繃緊的狀態下,終於結束了,汽車還未發動,便聽到了他的鼾聲!
三排座的商務車內,僅與肖勝相隔一個身位的喬老爺子,閉目養神,長出一口氣的他,應該在擔心著自家孫女的安危,至於陳戍國,時不時扶著眼鏡,不停的在記錄本上,書寫著什麼。
大戰後,車廂內保持著相對的沉默,直到行至黑診所前,幾人才慌裡慌張的跳了下來!河馬的手術已經結束,這廝正躺在病床上安詳的熟睡,昏昏沉沉的aK,還處在爆炸時亢奮狀態,在打了鎮定劑後,也相對平靜下來的熟睡過去。
至於嬌嬌雖然只受了點皮外傷,但胳膊肘,以及腰部擦傷面積極大,就連俏臉,都留下了幾道玻璃渣劃過的傷口。不過,相對而言,她的精神頭很足,特別是在見到許久未蒙面的爺爺後,這丫頭拉著他的手輕聲細語的訴說些什麼。
先後探望了在這次任務中受傷的四組人員,又瞭解了下河馬和aK的情況!並沒有去打擾喬老爺子和嬌嬌敘舊的肖勝,坐在了客廳內,疲憊至極的彈頭,已經倒頭大睡,窩在房間內,從主盤內找回自己文件的斥候,估摸著要奮鬥一晚。
剛落下身的肖勝,還未歇息半分,就看到一身便裝的紅楓,匆匆忙忙的趕到了這裡,想上前說些什麼,但此時的肖勝,沒了那份『勇氣』。她的男人,她最得意的隊員,都在自己的指揮下,躺在了病床上,而自己只是皮外傷,算得上生龍活虎的坐在這裡,以前五組所贏來的那份優越感,伴隨著這次指揮的重大失誤,蕩然無存。
雖沒有人責備肖勝本人,但對於肖勝來說,這次打擊絕對是當頭一棒。這是在國內,有外援,有後勤保障等一系列大環境下,若是在國外呢?在退無可退的金三角呢?也許,自己和自己的兄弟,真的要步自家大伯的後塵了。
已至深夜,還守在後院的沒幾個人,除了那幾個隱匿在暗處的警衛外,這個時間,大戰後,多數人都選擇了休息。
看得出這所『黑診所』的主人,是個想到雅趣的文人,院內種植了一些了迎寒的植被,整個小院看起來的仍舊春意盎然,若是在平常,說不定肖大官人『濕性』大發,隨口來幾句,而現在,猶如霜打得茄子般,一屁股坐在了花壇邊上,半米多高的梅花樹,此時正艷麗。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坐在這裡,獨自發呆,我能理解為你在借物抒情嗎?」側過頭的肖勝,看著雙手背在身後,一副大儒樣貌的老丈人,輕笑幾分,呢喃道:
「思春。」說完這話,雙手搭在膝蓋上的肖勝,瞥向遠處,輕聲道:
「我沒那麼脆弱!只是有些不甘,本以為很完美,很到頭來,處處是瑕疵!運籌帷幄?呵呵,被別人牽著鼻子走而已。」
「現在結果呢?」隨著肖勝一同坐在台階上的陳戍國,繼續詢問道。
「結果看似皆大歡喜,可卻把臉打的啪啪的。我的兩個兄弟,我的那個妹妹,現在還躺在病床上。」
「只是兄弟?只是妹妹?你唬誰啊?」與陳戍國接觸真的不多,但對方身上那股毫無芥蒂的氣息,很讓肖勝沒有違和感,彷彿許久之前就認識一樣。人長得帥,脾氣再好一點,同性也相吸?
「這人吶,誰又能百密無一疏,誰又能事無鉅細呢?當年我最崇拜的,要數納蘭老爺子,跟在他身邊的人都知曉,那是何等的妖孽,可最後呢,長生老哥一去不復返。
懊惱是肯定要有的,反省是必須的!但要注意自我調節,現在的你,是一個指揮官,說白了一個團隊的主心骨,知道嗎,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你看,你的情緒直接感染著他們的存在。
以前你只是五組的班長,關係鐵,過命的交情,好壞情緒都能發洩,現在不一樣了,你看到了嗎,明明今晚,咱們已經達到目的了,可還是一片死氣沉沉,為什麼?就因為你這個指揮者!」聽到這話,肖勝這才注意到今晚的氣氛,不苟於其他任務完成後的興奮,今晚處處都蒙上一層壓抑的陰鬱感。
「死人了,是肯定讓人痛心的,你現在要做的不是,自暴自棄,而是如何安撫死人的小組和他們的隊友,你要把你的立場表明,而不是坐在這裡發愣,發愣有個鳥用,他們能死而復生?
你是個指揮者,後面還有一系列的後續工作等著你去安排,明白?」聽完陳戍國這話,肖勝微微的點了點頭,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正當他準備起身之際,陳戍國繼續說道:
「還有,知道今天我為什麼給你說那些話嗎?」不等肖勝開口,陳戍國直截了當的說道:
「破壞對方軍工交易是其一,搗毀他們在境外的實驗室是其二,如果有可能,把對方實驗的藥液,再帶回來幾種,那就完美了。」
「你不覺得你這些任務很牽強嗎?這次去,就我們五個人吶。」
「我只負責下達任務,不負責過程,只要結果!還有活著回來,我家姑娘剛入納蘭家的門。」說完這話,陳戍國比肖勝走的更乾脆,拍著自己屁股上沾的泥土,肖勝有種一腳踹上去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