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百花爭艷 第1179章 學會多少,感悟了多少? 文 / 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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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濺的鮮血。沾染著地面的塵土。斑斑血跡。噴灑在木質的柵欄上。甚至有些。落在了休息區前沿。刺鼻的血腥味。下跪的百盛舊臣。溫潤的陽光下。那被拉長的血影。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這般格格不入。
僅用雙臂撐著身子的黃浩。顧不得自身的狼狽。瞪大雙眸看著眼前那道高大的身影。被塵土染髒了的嘴角。輕輕蠕動著。連呼吸。都刻意維持在無聲之下。生怕驚擾了遠處的這個煞神。
血濺八方的一幕。使得休息區的那些名媛們。無不捂嘴後退。受驚的眼眸內。到底隱藏了多少恐懼。估摸著也只有她們自己知道。本想嘶喊出來的尖叫聲。伴隨著肖勝那句『跪不跪。不跪也得跪……』的乍然響起。硬生生的被嚥了下去。此時。整個東郊馬場。無一人敢吭聲。說話。
伴隨著劉慶雲雙腿不受控制的『砰然』跪下。站在他身後的那些百盛舊臣們。下意識的屈膝彎身。可還未等他們跪下。猶如血洗般的肖勝。突然開口道:
「你們就算了。說真的。除了劉慶雲。你們還沒資格給我爹下跪。劉總。別跪我。作為晚輩。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我受受不起。往北跪。我爹看的見。也感受的到。另外他老人家。讓我給您捎句話『路是路。橋是橋。兩不相欠。以前發生的什麼。就此算過。但以後發生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該做的事。我都做完了。該轉達的話。我也轉達到了。耽誤各位的心情了。至於這匹馬的價值幾何。我會專門派人來估量一下。百盛再窮。不差這點錢。」說完這話。肖勝拍了拍自家兄弟納蘭中誠的肩膀。對方身子顫抖幾分。露出了僵硬的笑容。在肖勝轉身大步走開之際。緊隨其後。在掠過那匹。還在留戀這世間最後一眼的駿馬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凌亂。
大步而行。矯健的步伐。在掠過黃浩之際。肖勝突然停下了前進的步調。一直盯著這個煞神的黃浩。第一時間更新在看到對方停滯數分時。不禁身子微微怔住了幾分。剛剛的那一幕。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不可抹滅的陰影。
猙獰的微笑。血紅的眼眸。猛然側過頭那份氣場。折煞了剛剛還氣焰囂張的黃浩。輕輕的搖了搖頭。微微蠕動嘴角的肖勝。輕聲對其說道:
「幫我跟你爹傳過活。千萬別引狼入室。第一時間更新後果。他擔待不起。還有。個人對你的一點忠告。在低調還沒玩嫻熟的時候。請把高調玩的婉轉些。黃大少。操。也就配自娛自樂了。」說完。肖勝頭也不回的走開。
一路走來。只要是人。看到肖勝這副血淋淋的樣子。都不禁主動的讓出身位。甚至於躲開數米。生怕招惹了這位煞神。落步於肖勝身後數步的納蘭中誠。第一時間更新至今雙腿還有些打飄。望著那高大的背影。他內心有種說不出的震撼感。這份震撼。逐漸的轉化為信任……
依舊恭謹的司機。貌似早已得到了消息。在看到肖勝與中誠走出來後。碎步迎了上去。遞上毛巾。直接扯開自己襯衫的肖勝。隨手把血衣扔給了身邊的司機。在踏上車廂的那一剎那。赤、裸著上身的肖勝。輕聲對身邊的中誠說道:
「學會多少。感悟了多少。又瞭解了多少。」聽到這話。剛剛坐下身的納蘭中誠。笑容顯得很尷尬。很顯然。還未從剛剛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看到自家弟弟這幅樣子。肖勝並沒有露出太多的情緒。淡然一笑。顯得很柔和。輕聲道:
「大道理。你也煩。簡單易懂點。我們花了兩年學會說話。卻要花上六十年學會閉嘴。大多數時候。我們說得越多。彼此的距離卻越遠。矛盾也越多。在溝通中。大多數人總是急於表達自己。證明自己。一吐為快。一展雄風。卻一點也不懂對方。兩年學說話。一生學閉嘴。懂與不懂。不多說。心亂心靜。慢慢說。若真沒話。就別說。(改自海明威書中的一段話)
要麼不說。要說。就如同刺客手中的一把刀。直接插入對方的心坎裡。這是我今天給你上的第二堂課……靜坐常思己過。閒時莫論人非。一切跋扈和浮誇的資本。不是你有個什麼樣的家庭。而是你有著怎樣的實力。
在實力面前。一切陰謀。陽謀那都是紙老虎。」就在肖勝說完這話之際。緩緩發動的勞斯萊斯。承載著跋扈囂張的肖勝以及靜思的納蘭中誠。朝著前方。緩緩開去。
直接在車廂內。換了身便裝的肖勝。借用濕毛巾擦拭著四濺在臉上的鮮血。待到轎車緩緩的駛到外環路時。放於檯面上的那台老式手機。突然響起。
看了下號碼的肖勝。徑直的接通。不曾開口的他。只在最後。輕聲的『嗯』了一聲。便掛上了電話。
「怎麼樣。前兩堂課。消化了嗎。」聽到這話。對面的納蘭中誠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道理懂。可我的心性。還未到如此地步。」
「不急。慢慢來。你有足夠的時間。去消化這些。不過。為了能讓你盡快的適應現在這個角色。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給你上第三堂課。老溫。四環路。海天公園後門。」說完這話。肖勝緊閉上雙眼。不再開口……而坐在那裡的納蘭中誠。一臉的詫異之色。
公共上班日。使得位於四環路上的海天公園。亦不如公休日。客流那般多。但還是少有數名老人。在這裡散步。黑色勞斯萊斯。到哪裡都是如此刺眼。直接駛過後門。徑直停靠在楓葉林外的轎車。使得原本坐在車廂內的中誠。狐疑的望向坐在那裡的肖勝。
「沉住氣。再等等。該出來了。」就在肖勝說完這句話時。一名讓中誠這輩子都不會忘卻的身影。映入眼簾。早上。還溫柔似水的程笙。此時掙扎著一名男子的『束縛』。那名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昨晚侮辱自己的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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