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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171章 誰算得深(1) 文 / 未曦初曉

    千芷鳶每每看到沈雲襄這樣的笑容,她便覺得無比的安心,因為,那個笑容告訴她,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身邊,還有沈雲襄。

    終於走到了樓梯的盡頭,樓梯的盡頭是一個地下密室,不同於樓梯的黑暗潮濕,密室之內十分的光亮。

    牆壁上依然是滿滿的夜明珠,卻少了壁畫和鑲嵌著金邊的雕,變得十分的簡潔。

    在這簡潔的密室之中,放著一副棺材,棺材是用上好的寒玉製成,周圍還散發著寒氣,遠遠就能夠讓人感覺到它的寒冷。

    沈雲襄牽著千芷鳶往棺材旁邊走去,棺材之內,一個約莫二十歲的溫潤如玉的男子安靜的躺在裡面,像是睡著了一般。

    他的皮膚依然的白皙,他的頭髮墨色如新,他的嘴角邊還落著淺淺的笑意。他整個人看上去就讓人覺得十分的安詳寧靜。

    千芷鳶被棺材裡的男子的氣質還有他所透出來的安詳寧靜所動,心裡似乎有一根弦被不經意的撥開了。

    「鳶兒?」覺察到千芷鳶的不對勁,沈雲襄在旁邊喚了一聲。

    千芷鳶沒有反應。

    「鳶兒?」沈雲襄又喚了一聲。

    千芷鳶方從她的思緒之中回過神來。

    「嗯?」

    「鳶兒,你認得他?」

    沈雲襄也不知為何會問出這個問題,因為千芷鳶是她從小帶大的,她見過什麼人,他心裡都有數。何況這個男子已經在這裡躺了那麼久,千芷鳶怎麼也不可能認識他。

    但是沈雲襄總覺得千芷鳶剛剛的神情像是見到一個多年不見的熟悉的人一般。

    千芷鳶緩緩的搖搖頭,她說道:「我不認識他。可是有些感覺,我說不上來。」

    沈雲襄亦疑惑了。

    「你說,他死了嗎?」千芷鳶問道。

    「看樣子,他已經在這裡躺了好多年了。」沈雲襄將手指伸到那男子的鼻子下,他搖搖頭,說道:「沒有氣息。」

    千芷鳶繞著這裡看了一圈,她在這間密室之內發現了許多書籍,翻開書籍,一股久遠的書香飄了出來。

    書籍之內,字跡清秀大氣,能夠將字主人的清逸溫和體現得淋漓盡致。千芷鳶驚奇的發現,這些書籍中的字,全都是漢字。

    「若是我沒有猜錯,他應該是漢人。」沈雲襄說道。

    「一個漢人,怎麼會在聖月最嚴密的拜月閣的密室之內呢?他到底是誰?」

    千芷鳶十分的想要知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想知道,或許她覺得這些字跡,這些書籍,她都分外的熟悉。

    沈雲襄搖了搖頭,他說道:「翻一翻這些書,或許能夠解開這個謎團。」

    千芷鳶點了點頭。

    鍾曉月迷離著雙眼,毫無阻攔的,她走到了拜月閣裡面。她走進拜月閣的一層,然而,一層的樓梯已經是打開了裡面那一層大理石階梯。她就這麼走上去,一點事情都沒有。

    當她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足尖一點,往上一躍,便跳過了樓梯過的蛛網。她輕易的按照步伐走過了二樓的所有機關,繞過那群人蠱,她走到了第三樓。

    走到三樓的時候,所有的蛛絲網都已經被撥開,她一步一步的往裡走。

    在地下密室之內,沈雲襄在眾多的書籍之中,翻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箱子,箱子上著鎖。整個箱子看起來十分的精貴,被人保護的極好。

    沈雲襄將箱子拿到千芷鳶的面前,千芷鳶看了一看,從她的小布袋裡掏出一根鐵絲。她將鐵絲伸進鎖孔了轉了一轉,那鎖便被打開了。

    「鳶兒,你經常偷東西麼?解鎖那麼嫻熟?」沈雲襄驚訝的問了一句。

    千芷鳶愣了愣,偷東西麼……不經常,出入密室走多了,總要會開鎖。

    沈雲襄看了千芷鳶一眼,他說道:「你會的東西,還真是多,特別是進密室,開鎖,過機關,你都很熟練麼。」

    沈雲襄這麼一說,千芷鳶又不知如何應對,卻不想,沈雲襄思索一會,又說了一句:「帶著你,什麼寶貝估計都很容易到手。」

    「師父,你要跟我合作麼?」千芷鳶饒有興趣。

    「有機會,我很樂意。」沈雲襄笑笑,他將長方形箱子打開,從裡面取出了一幅畫。

    「就這幅畫,也需要保護得那麼好麼?」千芷鳶有些失望。

    「看看就知道了。」

    沈雲襄解開畫捲上的繩子,將那幅畫展開,那幅畫就這樣展現在了兩人面前。

    千芷鳶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神情無比的驚訝。

    沈雲襄亦是十分的驚訝,他轉過頭,看了看千芷鳶不可置信的臉。

    此時「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在密室聽得格外的清楚。

    「有人來了!」沈雲襄和千芷鳶皆是一驚。

    此時,沈雲襄將畫合上,將盒子關上,拉著千芷鳶的手就快速的往樓梯上走。

    走到三樓的時候,兩人站在樓梯口,通過縫口,驚訝的看著三樓密室裡的情景。

    鍾曉月正站在玉桌前面,她迷離的雙眼正看著血凹槽內的七煞魂鈴。

    此時,她伸出手,取出了血凹槽內的七煞魂鈴,將它放進了自己的衣衫裡。轉過身,她離開密室往外走。

    千芷鳶瞪大了眼睛,她不明白鍾曉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她剛剛的樣子她十分的奇怪。一雙眼睛迷離而無神。她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拜月閣,並且來盜取七煞魂鈴?

    他們走的如此艱辛才躲過那麼多機關走到這裡,鍾曉月卻能夠輕易的進入這裡,這是不是太詭異了一些?

    不行,一定要阻止她,若是不阻止她,她一定會出事的!她的情況很不對!

    千芷鳶想到這裡,她正想拿過沈雲襄手上的鑰匙觸動機關走出去,被沈雲襄攔住了。

    他搖了搖頭。

    於此同時,拜月閣外面忽然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響,許多的腳步聲傳來,可以預見一大批人正在往拜月閣趕過來!

    「這是個局!」沈雲襄輕聲說道。

    就在此時,一個人從鍾曉月的身後閃了出來,從她的身上將七煞魂鈴搶了過來,在大批人馬還沒有趕上來的時候,那人立即躲開,拿走七煞魂鈴,消失了蹤影。

    而鍾曉月此時卻還在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十幾個穿著侍衛服裝的人從二樓趕了上來,看到鍾曉月,他們立即指著她大喊道:「私闖拜月閣偷盜,抓住她!」

    那些人的叫聲一出,鍾曉月又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腿上一軟,「咚」的一聲,她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這天晚上聖月神聖的拜月閣前所未有的燈火通明,人頭攢動。聖月皇宮發生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盜竊事件,聖月的聖物七煞魂鈴被盜,因此整個聖月皇宮戒備森嚴,人心惶惶。

    鍾曉月,齊林,楊展風三人因為七煞魂鈴被盜實踐,被關進了聖月大牢之中,而皇宮內的侍衛到處搜尋千芷鳶和沈雲襄的下落。

    「阿媽,曉月她一定是受了別人的蠱惑,她不是那種人,她不會偷盜聖物的!」烏娜跪在聖主的房間門口不斷的磕頭求情。

    房間之內,聖主一言不發。

    「阿媽,我以我的生命做保證,求求你,不要為難他們好不好?他們絕對沒有謀劃這個事情,他們也絕對不會偷盜聖月的聖物啊!我一直都跟他們在一起,他們的一舉一動我都很清楚啊!」烏娜一邊哭著一邊不斷的朝著緊閉的房間磕頭。

    「咚咚咚……」磕頭的聲音十分的響亮,傳進了房間之內,然而,房間內燈火亮著,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阿奴一臉心疼的站在旁邊,她蹲下啊身子,將烏娜拉起來,她說道:「聖女,你別磕頭了。拜月閣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聖主自會有打算,這些不是求情就可以求來的。你不要這麼不愛惜自己啊,別磕頭了,都是血啊!」

    「可是他們不會這麼做的!」烏娜堅定的說道:「他們都是我的朋友,我能夠為他們做的,就只有這些了啊!我不能坐以待斃,看著他們出事啊!」

    「是不是他們做的,事實擺在眼前。你就別為難自己了!聖女,你快起來吧,聖主她會給出一個合理公平的解決方案的!聖主不會偏袒的,難道你還不相信她麼?」

    阿奴取出一塊手帕在烏娜流了血的額頭上仔細的擦了擦。她的雙眼冒出了淚花,她使勁的拉著烏娜不讓她再磕頭。

    「咚咚咚……」烏娜依然磕著頭,她喊道:「阿媽,你若是執意認為是他們偷盜的,不相信我的誠意,我就在這裡跪到死,證明他們是清白的!」

    「聖女……你怎麼可以這樣威脅聖主呢?你這是自己在為難自己啊!」阿奴拉著烏娜,看著她這樣倔強固執,阿奴眼裡的淚水不停的留下來。

    「夠了!」聖主的聲音從房間裡傳出來,清冷而帶著慍怒:「身為聖女,不但不為了聖月著想還要添麻煩,吃裡扒外,來人啊!把她給我帶下去關起來,關進自己的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准踏出房間一步!」

    「阿媽,阿媽!不要啊!不要啊!」烏娜掙扎著,不肯走。

    「還不快把她給我帶出去!」聖主不耐煩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了出來。

    烏娜掙扎著不肯走,但最後卻拉不過侍衛,無奈被侍衛拉走。

    烏娜的聲音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阿奴心疼的眼淚不停的留,歎了一口氣,她轉身走進房間之內。

    「聖主……」阿奴叫道。

    「你注意好自己的身份。她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麼?」聖主的聲音十分的低沉。

    「是,聖主。」阿奴低下頭,不再言語。

    「咳咳……咳咳咳……」

    「聖主,你怎麼樣了?」阿奴立即緊張的攙扶起聖主來。

    「出去,全都給我出去,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聖主聲音變得很低很輕。

    「是……」阿奴轉身退出去。

    「你守在外面,不許讓任何人打擾。」聖主又命令道。

    阿奴低頭道:「是……」

    尋找了一個晚上,整個聖月皇宮燈火通明,月都之內,守衛森嚴,城門已經關閉,不允許任何人進出。但是,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聖月的人依然無法找到千芷鳶和沈雲襄的蹤跡。

    就在第二天,聖月張貼出一張皇榜,鍾曉月、齊林、楊展風、千芷鳶四人密謀盜取聖月的聖物七煞魂鈴,鍾曉月、齊林、楊展風等三人已經被抓捕歸案,並全城通緝在逃案犯千芷鳶。並決定於三日後在月都校場處決三人。

    這三日,整個月都都人心惶惶,四處都是侍衛到處搜尋。

    三日後,校場之上,齊林、鍾曉月、楊展風三人被綁在了台上,只等著時辰一到,立即斬首。而校場之上,守衛十分的森嚴,守衛聚精會神,只等著有人來劫法場。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太陽越升越高,眼看著,時辰馬上就到卻依然沒有什麼動靜。

    「我們應該不會真的死在這裡吧?」齊林歎了一口氣,動了動他被捆死的身體。

    「不會,芷鳶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她一定已經知道我們的情況,她會來救我們的。」楊展風篤定的說道。

    「她現在自身難保,前些日子又莫名失蹤,若是她真的活著,我倒是希望她不要來送死。」齊林歎了一口氣,他又說道:「沒想到,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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