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39章 一擲千金 文 / 未曦初曉
烏娜還是搖搖頭。
「你能保證,你一定能夠抓得到他麼?」
烏娜還是搖頭,一個一個問題下來,烏娜越來越絕望。
「既然如此,稍安勿躁,我們從長計議吧。」千芷鳶轉過身,走進興大賭坊對面的茶樓裡。
烏娜跺了跺腳,在所有人都走進去之後,也跟了進去。
「娜,我知道你著急,但是這個件事情著急不來。」千芷鳶尋了個位置坐下,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
「我怎麼能不著急,阿雀生死未卜,她很危險啊!」烏娜急道。
「你錯了,她一點也不危險,在你沒有進入他們的圈套之前,阿雀就是個籌碼,她會很安全。」千芷鳶說道。
「圈套?」烏娜一驚。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圈套。阿雀只是娜的貼身宮女,娜再怎麼喜歡她,她也微不足道。她唯一可以利用的地方,就是娜你對她性命的緊張。」楊展風說道。
「你們是說,重非抓阿雀是為了讓我進入陷阱?」烏娜有些不可置信,她說道:「我跟重非無冤無仇,根本就不認識,他沒有必要這樣做。」
「抓阿雀的未必是重非,但是也不一定。知人知面尚且不知心,又何況連面都沒有見過?有些人,你永遠捉摸不透他們在想什麼,因為你無法理解他們的野心。」千芷鳶冷笑一聲,她說道:「心太大,總有一天會漲破。手太長,總有一天會折斷。」
「芷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齊林問道。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和你們一樣,只不過,我的猜測會比你們多一些。」千芷鳶飲了一口茶,她的雙眼是不是瞥向興大賭坊。
「芷鳶,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烏娜問道。
「引蛇出洞,先把重非引出來。」
「怎麼引?」烏娜問道。
千芷鳶沉默了一陣,她放下茶杯,對著其他人說道:「在這裡等著我,別亂走,也別迫不及待的去對面。對付這樣難纏的對手,必須要有足夠的忍耐力。」
千芷鳶說完便走出了茶樓,剩下幾人面面相覷。
「你們有沒有覺得,芷鳶一夜之間變了很多?」楊展風問道。
「有哦!也說不出哪裡變了,其他什麼的都很正常,但是,就是感覺不一樣了!」鍾曉月點點頭說道。
「我覺得吧,她的氣場變了。」齊林說道:「我感覺比起以前的她,現在的她有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著一股淡漠疏離的感覺。尤其是對她師父的時候,更是冷漠,不帶一點感情。」
「對,你說得很貼切。她變得更冷漠了。」楊展風說道。
「這可怎麼辦?」齊林十分的擔憂,他說道:「我們難道看著她這樣什麼都不做麼?」
「你能做什麼?」楊展風反問道。
齊林沉默了,他正在苦思冥想的時候,鍾曉月狠狠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你怎麼……」齊林話說到一半,抬起頭,剩下的話便卡在了喉嚨裡。
所有人一齊看向茶樓門口,一個身穿白衣的翩翩公子站在那裡,他的眼角略帶妖嬈,他舉手投足十分的大氣自然,令人不禁眼前一亮。
「芷……芷鳶……」
千芷鳶手上拿著一把扇子,扇子之上畫著一副山水圖,配上她的一襲白衣,翩翩公子,十分的有意境。
她將扇子「唰」的一下子合上,然後握在手中,大步的向前走了幾步,舉手投足,一舉一動沒有一絲女子的扭捏樣子,反而十分的大方自然。
她走到鍾曉月旁邊,扇子一挑,勾起鍾曉月的下巴,然後嘴角輕輕的勾起,靠近鍾曉月說道:「請問姑娘芳名?」
「我……我……」鍾曉月愣住了,她愣愣的看著千芷鳶,呼吸急促,心跳加快,臉蛋開始發紅髮燙。
「姑娘,你面色紅潤,目光有神,鵝蛋臉,櫻桃嘴,真真是生得一副好皮相。有沒有空,今晚一起去喝杯酒?嗯?」千芷鳶又往鍾曉月面前靠近了一點。
「你……你……」這是**裸的調戲良家女子啊!鍾曉月臉刷的通紅,然後身子情不自禁的往後仰。
就在此時,千芷鳶一把勾住鍾曉月的肩膀,讓她退無可退,然後一雙妖嬈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鍾曉月的雙眸,目光含情,嘴角含笑。
「你……你欺負我!」鍾曉月大叫一聲,猛的站了起來,低著頭,狠狠的推開千芷鳶跑了出去。
看著鍾曉月害羞的跑出去,千芷鳶笑了笑,搖了搖扇子,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悠悠然的喝了起來。
「芷鳶,你,你穿這一身男裝做什麼?」齊林瞪大了眼睛問道,他十分的奇怪,千芷鳶不過是出去一會,回來之後竟然換了一身男裝。
「好看麼?」千芷鳶笑意盈盈的反問道。
「好看!」烏娜奮力的點點頭,她說道:「芷鳶,要不是知道你是個女人,我早就撲上去,把你就地給辦了!你看看你,這氣質,這長相,要氣場有氣場,要風度有風度!讓多少少女都紅了臉啊!你看,曉月都害羞得挺不住跑掉了。」
烏娜說著,兩眼冒星星一臉花癡,略帶嬌羞,如狼似虎的緊緊的盯著千芷鳶。
「咳咳……」齊林咳了兩聲,他看到千芷鳶這麼一副樣子,想到她必然是有了想法,於是他問道:「芷鳶啊,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了?」
「終於回到了正題上面了!」楊展風亦是感歎,不敢再多評論千芷鳶的男裝了。
聽到大家開始談論正題,烏娜亦是變得認真起來,她收起了笑意仔細的聽了起來。
「剛剛出去溜了一圈,打聽了點事情,再加上多年的經驗觀察,我倒是有些清楚了。」千芷鳶勾唇一笑,將扇子放到桌面上,端起她的茶杯喝了一口。
「什麼事情啊?芷鳶,你都懂了麼?」烏娜瞪大眼睛焦急的問道:「你是不是知道阿雀被關在了哪裡?你是不是知道我們應該怎麼救她?」
「娜別著急,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稍安勿躁。」楊展風扯了扯烏娜的衣角說道。
「興大賭坊裡,無論是最低層的夥計,還是高層的掌櫃,清一色全都是男子,而且全是美男子。」千芷鳶笑著說道:「按常理來說,一個店面的風格,總是和老闆的愛好息息相關。」
「全是男子怎麼了?賭坊這樣的地方本來就不應該有女子出現,而且女子有什麼用?又不能看場子,打起架了還拖後腿!」齊林說道。
「而且,說不定老闆是一個愛美之人,所以招進去的夥計都是貌美的人呢?」楊展風推測道。
千芷鳶搖了搖扇子,她笑了笑,然後悠悠然的說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這種事情是要憑經驗和感覺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即使如此,又能說明什麼呢?」楊展風問道。
「我知道!」鍾曉月不知道又從哪裡躥了出來,為避免再次被千芷鳶調戲,她挑了一個離千芷鳶遠一些的地方坐下來。
「哦?小美人,你倒是說說?」千芷鳶見此,笑得十分的狡黠。
鍾曉月聽到這稱呼,臉又紅了一半,她低下頭想了想,然後又抬起頭,雙眼噌亮的說道:「說明老闆是斷袖!」
她此話一出,楊展風和齊林立即向她投去一個鄙夷的眼神。
而烏娜則是「噗嗤」一聲,配合的笑了出來。
「聰明!」千芷鳶笑著誇讚道。
「你怎麼知道?」烏娜起了興趣。
「我當然知道啊!因為當初展風剛剛來的時候,齊哥哥特別關心他,差點誤以為齊哥哥和展風是斷袖。」
鍾曉月一臉得意,她說道:「想當年,我跟齊哥哥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多少的親密啊!可是我說吧,齊哥哥怎麼那麼久還沒喜歡上我,因此我當初就懷疑,所以查閱了一些關於斷袖的書籍,好有所準備。萬一齊哥哥跟的跟展風斷袖了,我也好有個主意啊!」
聽到這話,楊展風黑了半邊臉,他一臉慍怒的瞪著鍾曉月。
而烏娜則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千芷鳶也是當時的見證人,她認同的點了點頭。
「啪」的一聲,齊林拍案而起,他怒指鍾曉月,一臉憤怒的說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是個爺們,我喜歡女人!」
鍾曉月看著齊林一副豪氣沖天的樣子,她眨了眨眼睛,然後臉「唰」的一下紅了,她露出她的一口潔白大牙,笑得十分的開心,她點頭如搗蒜,她說道:「我知道,齊哥哥,我是女人!」
齊林沖天的怒氣頓時化成了無奈,他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立即萎蔫了下來,剛剛的雄起氣勢消失殆盡。他悶悶的坐了下來,一臉苦悶。他覺得,他已經無法再和鍾曉月做任何的交流溝通了,所以他選擇以沉默來作為回擊。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烏娜仍是更關心阿雀的安全問題,因此她又焦急的問著。
千芷鳶笑了一笑,她勾了勾手指,示意所有的人聚攏過來。其餘人看到她的動作,都配合的聚攏了過來。一張桌子五個人聚在一起,千芷鳶低小的聲音在五個人中流傳開來。
過了一會兒,待千芷鳶說完,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芷鳶,你這個計劃太大膽了!你不能這麼做!」齊林瞪大眼睛說道,他十分的不贊同。
「這樣很危險啊芷鳶!萬一一個不小心,你就……」烏娜雖然很為阿雀著急,但是心裡還是不放心也不贊同千芷鳶的做法。
「是啊,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楊展風也說道。
鍾曉月跟著點了點頭,表示她不贊同千芷鳶的計劃。
「就這麼說定了,我是告知你們計劃的,不是跟你們商量計劃的。」千芷鳶合上扇子,頓了一頓她又說道:「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這點小事,我還是可以做到的,而且,也有趣得很吶!」
千芷鳶說著,眼裡流露出的興奮毫不遮掩,她已經不記得多久沒有過這種誘捕獵物的快感了,這種久違了的快感,讓她十分的興奮!
「可是……」齊林還是猶豫。
「沒有可是!」千芷鳶十分的篤定,她站了起來,然後對其餘的人說道:「開始行動!」
千芷鳶說完就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對面的興大賭坊的門口之前。
不知是因為走進賭坊還是因為什麼,千芷鳶感覺全身的血液都鮮活了起來,有一種興奮感,她想,大概是她太久沒有賭了。
她想念拉斯維加斯的賭場,她喜歡坐在拉斯維加斯最高的酒店上俯瞰全城。這些已經離她很遠了,但是她還是無比想念。
她想,若是當初沒有答應喬利斯的求婚,她就不會被老大滅口,那麼現在她依然過著她沒心沒肺,花天酒地的生活。
感歎一聲,這也都是過去了,收斂心神,千芷鳶走進興大賭坊之中。
興大賭坊裡人頭攢動,十分的熱鬧。賭場也很大,賭場內的裝飾都十分的奢華,雕花的裝飾十分的精緻細膩,在上面,還用金線勾了一層邊,像是叫囂咆哮著這賭坊的財大氣粗,盡顯了紙醉金迷的本色。
千芷鳶在賭坊之內轉了一圈,她的神情泰然自若。在櫃檯處兌換了錢幣,隨意走到了一桌人最多的地方,那桌正在玩牌九,她選了個位置,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