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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90章 大神誕生 文 / 未曦初曉

    「開,有錢賺,為何不開?」賭坊老闆說道:「你已經是胸有成竹了吧?而你在茶樓的所作所為,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不看好你,然後大賺一筆。」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千芷鳶說道:「老闆你是聰明人,這筆錢怎麼賺你清楚,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哈哈哈……」那老闆大笑出聲:「沒問題。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等著吧。」

    離開賭坊,千芷鳶心情格外舒暢。想著又有一大筆錢進賬她就開心。什麼挑戰贏齊林?她只關心錢。不過多兩個小孩給她使喚,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千芷鳶哼著小曲,往家裡走去。

    她不會彈琴沒錯,可是她是誰?公子襄的嫡傳弟子,加上她的聰明,她就不信,三天內,連個孩子都贏不了。

    千芷鳶想到這裡開心的笑了。

    「湯圓,你說,我最近是不是財神附身吶?」

    「吱吱……」湯圓也跟著興奮的大叫起來,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表示它又餓了。

    千芷鳶今天心情好,她決定滿足湯圓大人的一切要求。

    「走,帶你吃烤肉去!」

    「吱吱!」

    回到家中千芷鳶看到的仍然是漆黑一片,不用說,沈雲襄必定又是沒有回來。點亮燈火,千芷鳶將沈雲襄房中的七絃琴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千芷鳶的手指在琴上劃了劃,那聲音十分的好聽,果然是一把好琴!千芷鳶覺得唯有這樣好的琴才能配得上她師父的那一雙手。

    小手指放在這張琴上,千芷鳶又想起了當初在皇宮之內,便是這令人沉醉的琴聲,將千芷鳶吸引了過去。

    千芷鳶透過窗口,看到了寂靜的院門,沒有聲息。她歎了一口氣,她和沈雲襄已經多久沒有坐在一起喝茶了?沈雲襄已經多久沒有把她抱在腿上了?

    千芷鳶心裡有些落寞,但此時,她是不能上山找他的,她記得昨天沈雲襄的臉色,他很不願意她習武。

    千芷鳶有些睏倦,她爬上床,閉上雙眼,留著燈火,等沈雲襄回來。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夜靜悄悄的走過的時候,沈雲襄推開了千芷鳶的房門。進入房間,他變看到了睡著的千芷鳶。

    他走到千芷鳶的床邊,輕柔的替她將手腳都蓋進被子裡,又撫了撫她粉嫩白皙的小臉蛋,吹熄燈火起身離開。

    「不要走……師父……」迷糊之中,千芷鳶抱住了沈雲襄的手臂。

    沈雲襄起身的動作就停在了那裡,他仔細的看了看,千芷鳶的雙眼仍然是閉著的,雙眉輕輕的蹙起。

    沈雲襄坐在那裡任千芷鳶抱著他的手臂,不動了。看著千芷鳶的蹙著的眉頭漸漸的舒開,沈雲襄有些心疼。少林寺內,他與一泓大師聯合鎮壓玄漠之時,她痛苦的表情歷歷在目,如今安靜的睡顏近在咫尺。

    玄漠發作的時間快要到了,他還不確定他能不能控制住,他能做的,只有在玄漠發作之前,強行增強冰魄九淵的威力。

    沈雲襄靜靜的看著千芷鳶,末了他歎息一聲。

    「師父……是你嗎?」此時千芷鳶睜開了朦朧的雙眼。

    「嗯,我在,你睡吧。」沈雲襄的聲音十分的輕柔,與這寂靜的夜十分的相襯。

    「師父,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千芷鳶尚未睡醒的軟糯糯聲音讓沈雲襄的心有些疼。

    「怎麼會呢?為師不會不要你的。」

    「那你為什麼這段時間一直都不理我?」千芷鳶從床上坐起身來,然後抱住沈雲襄。

    「這段時間為師比較忙,疏忽了你,別擔心,很快就好的。」

    「師父,你在忙什麼?忙練功麼?練功比我重要麼?你又不去打架,為什麼要那麼急著練功?」千芷鳶不依不饒的問道。

    「鳶兒,為師自有打算。」

    「有什麼打算不能告訴我?」

    「鳶兒不也有很多小秘密沒有告訴為師麼?」

    「師父……」千芷鳶軟軟的叫了一聲,不高興的嘟起小嘴。

    「快睡吧,乖。」

    「嗯,師父那你明天還去後山麼?」

    「鳶兒。」沈雲襄替千芷鳶捋了捋頭髮,細緻的動作,恰似一池清水,柔軟而清涼,沈雲襄說道:「為師要閉關半個月。」

    「什麼?」千芷鳶瞪大了眼睛,她問道:「師父,你又要離開嗎?」

    「鳶兒,你要乖。」

    「為什麼?師父,練功就真的那麼重要麼?練好了你要做什麼?重出江湖?」

    「自然是沒有的,為師自有打算。」沈雲襄說道:「為師不在的這半個月,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為師已經跟前面村裡的王大娘打過招呼了,你可以去她那裡吃也可以去她那裡住。」

    沈雲襄將一袋錢袋放在千芷鳶的床頭,他說道:「這些碎銀子夠你花半個月了,想吃什麼就自己買,但是不要亂跑,你知道麼?」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千芷鳶大叫了幾聲,鑽進被子,蒙上頭。

    「鳶兒!別鬧!」沈雲襄掀開千芷鳶的被子,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他說道:「就這一次,乖乖的,等為師出關,好不好?」

    沈雲襄懇切的眼神讓千芷鳶心軟了下來,其實她自己一個人也不是不能過,她向來都是我行我素,可是,她總覺得沈雲襄沒有陪著她,她不開心。

    「師父……」千芷鳶轉身抱住沈雲襄,往他的懷裡鑽了鑽,她說道:「那你去吧,我不會闖禍的。」

    「為師知道鳶兒很乖,堅強又勇敢。」沈雲襄摸著千芷鳶腦袋說道:「怎麼把為師的琴拿過來了?嗯?」

    「啊!對了!」千芷鳶想起了正事,她說道:「師父,我要學琴,你離開前,先教我彈好不好?」

    「怎麼忽然想學琴了?這不像是鳶兒會做的事情啊。」

    「師父,我就是想學嘛,不行麼?」

    「行,彈琴修身養性,你願意學,為師很開心,你就是太頑皮,應該多學學這些,把那野性子收斂一些回來。」沈雲襄笑著,將千芷鳶抱起,然後坐到桌子旁邊。

    「鳶兒,這是七絃琴。」沈雲襄的手在琴上劃了一下,一連串的聆聽的樂聲從琴弦之上跳躍而出。

    「鳶兒,你看著七根弦單獨彈出的音調不同,配合著按動琴弦又會有不同的音調。」

    沈雲襄溫柔細緻的講著,坐在沈雲襄懷裡的千芷鳶偷偷的仰起頭,靜靜的看著沈雲襄,看著他完美的側臉,看著他認真的神情,聽著他柔軟的話語。

    「鳶兒,你都記住了麼?」沈雲襄低下頭問道。

    千芷鳶回過神來,點頭如搗蒜,她說道:「師父,我記住了。」

    「來,鳶兒你試試。」沈雲襄將千芷鳶的小手放在琴弦上,千芷鳶縮了一下手。

    「怎麼了?」

    「沒,沒事……」

    「怎麼流血了?」沈雲襄皺著眉頭,拿起千芷鳶劃傷流血的食指問道。

    「我、我不小心劃破了。」

    手指上的血還在往外冒,沈雲襄拿著千芷鳶的小手指,放入了口中。

    千芷鳶的手指忽然被軟軟的嘴唇包圍起來,她的心跳加速,身體僵在了那裡,不敢動彈,很快,她的小臉便開始發燙起來。

    沈雲襄放開千芷鳶的手指,走出了房門。

    千芷鳶看他出去,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抬起手,愣愣的看著她被劃破的小手指,溫軟軟的感覺尚在,千芷鳶覺得心裡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愣了半晌,她笑了出來。

    「傻笑什麼呢?以後要小心一些。」沈雲襄手上拿了一盒藥,正從門口走進來。他坐到千芷鳶身邊,拿起她的小手指,就往上抹藥,抹好藥,用小布條給她包紮起來。

    她剛剛,有笑得很傻麼?千芷鳶一愣,隨即笑容又緩緩的釋放在唇邊,有點傻氣的笑,也沒什麼不好。

    「手指傷了,就不要學琴了吧,等為師回來再教你吧。」

    「不,師父,沒事,真的沒事。」千芷鳶搖搖頭。

    「那好,一會若是手指痛得受不了了,我們就不學了好不好?」

    沈雲襄聲音放得輕柔,千芷鳶聽起來很受用,她說:「好。」

    寂靜的黑夜之中,房間內的燈光格外的明亮,房間內飄出的琴聲更顯寂寥悠揚。

    等千芷鳶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沈雲襄已經離開。窗外的鳥兒叫得歡快,明亮的天空十分的清新。

    千芷鳶抬起她的食指看了看,又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屋子,心裡一陣落寞。此時的千芷鳶才發現,原來她那麼想和沈雲襄在一起,想要天天看見他。

    千芷鳶決定,先把情緒都收起來,先過了這次比試再說,總之,她的身家都壓在上面了,她只能贏不能輸!

    千芷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不能貪玩,她要贏了這場比賽,有足夠的錢了以後,她才方便以後行事。

    這麼想著,千芷鳶便在院子裡獨自的練了起來。一邊練,她會一邊想起沈雲襄,想起他教她彈琴的樣子,想起他的溫言細語,想著想著,千芷鳶就會開心。

    一轉眼,三天過去,時光悠悠。

    千芷鳶的琴技雖不能說很純熟,但是畢竟是沈雲襄教的,比起一般的新手要好得多,她最後練習了一邊之後,她抱著沈雲襄的琴到茶樓赴約。

    三日不曾進鎮子,千芷鳶才發現,鎮子裡熱鬧了許多。茶樓之前,已經圍滿了人,所有人都在等著比試的開始。

    千芷鳶看著這龐大的人群,滿意的笑了笑。做賭坊老闆的,就是足夠聰明。三天就把事情宣傳得人人皆知,人人關注,她想,下注的人一定很多,那麼意味著她的收益也就越多。

    抱緊懷中的琴,千芷鳶在眾人關注的目光之中,走進了茶樓。

    「來了來了,那小姑娘來了。」

    「快點比吧,比完就有錢拿了!」

    「是啊,我下了十兩銀子呢!」

    一片議論聲之中,千芷鳶走到了茶樓二樓。走到二樓,鍾曉月和齊林已經等在了那裡。

    「你來了。」鍾曉月說道:「今天大家都在這裡為我們做見證,所以,你準備好了嗎?」

    千芷鳶點點頭。

    「那好,我們準備開始吧。」鍾曉月又想到了什麼,她問道:「嗯,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

    千芷鳶將七絃琴霸氣的往桌子上一放,她說道:「你要是贏了我,我就告訴你。」

    放好琴,千芷鳶一點也不磨嘰的坐了下來,她說道:「開始吧,不如我讓你先?」

    「我先就我先!」鍾曉月跟著也大方的坐了下來,手指一劃,一指的樂聲從手指間流淌出來。

    千芷鳶聽著鍾曉月的琴聲,她的手法確實是很嫻熟,但是還欠缺那麼一些意境,正如沈雲襄所說,撫琴,技巧在指尖,意境在心間。

    一曲終了,當時場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請來的幾個評判都點了點頭,說出了不少誇讚之語。

    看到這情景,黑了半邊臉的齊林,臉色更黑了。他走到千芷鳶身邊問道:「我說,你有機會能贏她麼?」

    千芷鳶轉頭看向哀怨的齊林,她知道,一旦她輸了,鍾曉月就越有理由纏著齊林了,所以齊林看起來何其的哀怨淒慘。

    對比起前兩次,齊林的風騷顯擺,現在哀怨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似乎更加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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