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8.涅槃之火【7】 文 / 十月初

    危險正在解除中，塵空有了聊天的閒情：「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出去之後，你打算去哪？最想做什麼？我最想做的就是回到懸空寺，好好睡上一覺…」

    許是覺得一起同生共死過，塵空對諸葛滄瀾也不再來那些虛的，直接將貧僧省略成了我。

    諸葛滄瀾的眼睛陡然睜開，眸子裡迸射出濃烈的殺意，涼薄的唇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報仇！」

    塵空冷不丁打個哆嗦，說話都變得而不利索：」報……報，報仇？」

    「我說，小施主，你可千萬要冷靜啊，報仇這種事……可不能盲目啊……你年紀還小，不能被仇恨蒙蔽住眼睛，你看看剛才那個女鬼她就是……」

    諸葛滄瀾清冷的聲音，在被烘烤的亮如白晝的夜色中響起。

    「你遇見我的時候，我那一身傷，是我被我的親妹妹毒打，她把我迷昏後用鞭子足足在我身上抽了三十七。」

    諸葛柳香打的每一下她都記得清清楚楚，等到出去後，她要成倍在諸葛柳香身上找回來。

    塵空驚愕的長大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諸葛滄瀾面無表情的繼續道：「知道她打算讓那兩個僕人送我去哪嗎？」

    塵空呆愣地搖頭。

    「荒城妓~院。」

    塵空雙腳一軟差點沒跌坐在地上。

    荒城？他怎麼會不知道，千澤國最恐怖的地方，他曾去過一次，那次的經歷讓他永生都不敢忘記，簡直是人間煉獄。

    「你……」

    「別對我宣揚你們佛家那一套，我這人睚眥必報，有仇報仇！誰辱我，我必百倍千倍還之……」

    塵空張著口想說話，可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作為一名僧侶他應該勸說諸葛滄瀾放棄仇恨。

    可是作為一個朋友，他卻說不出那些話來。

    沒有咒術的催動鳳凰血玉，那只赤金色的鳳凰慢慢變得模糊，最後化作一縷金光再度飛入玉珮之中。

    兩人說話間，那些桃花樹林已經燒了大半，被焚殺的桃樹消失的乾乾淨淨，連灰燼都沒有。

    諸葛滄瀾收回玉珮，冷聲道：「走吧，我們可以出去了。」

    出了這裡她要去做更重要的。

    報仇！

    向諸葛家所有人復仇。

    塵空歎口氣，跟著諸葛滄瀾的步子，向正東方桃樹林的外圍走去。

    當最後一簇涅之火燃燒殆盡之後，天色陡然大亮，日與夜瞬間交替，溫暖的陽光重新進入兩人的視線。

    諸葛滄瀾這才明白，原來方纔那一切，包括月亮黑夜，都女鬼幻化出來的空間，所以他們才疑惑為何天一直不亮。

    抬腳走兩步，腳下啪啪的碎裂聲。

    諸葛滄瀾低頭一下，這一看讓她雙腿猛的一軟。

    縱使她殺過很多人，還是被腳下這一幕嚇得心裡猛一哆嗦。

    眼前，皚皚白骨，數以千計，層層疊疊鋪滿四周的大地，沒走一步，便能踩碎一截骨頭，啪啪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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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噠噠，真睡糊塗了，今兒個星期四不是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