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章 一直在守候 文 / 了了一生
胡舒寶下面不好吃。
有點鹹，還有點腥！
鹽放得有點多了，雞蛋是直接打進去煮的，又沒有胡椒，姜蒜什麼的配料，自然不會有多好吃。
不過在這個寒冷的冬夜，一碗滾燙的熱湯麵卻吃得嚴小開極為舒服。
看見他吸吸呼呼的將一大碗麵吃了個底朝天，胡舒寶問道：「吃飽了嗎？」
嚴小開笑道：「不飽你也沒有了呀，剛剛不是最後一塊面和兩個雞蛋了嗎？」
胡舒寶道：「真沒吃飽的話，我可以下去叫一樓的老闆娘起來，賣我些面和雞蛋的。」
「不要了！」嚴小開搖頭，有些故意的逗著她道：「你下面不好吃呢！」
這話，說的是事實，可落在胡舒寶的耳朵裡卻變成了另外一種味道，她的臉刷地就紅了。
嚴小開有些疑惑的道：「咦，班長大人，你現在怎麼動不動就愛臉紅呢？可一點也不像你的性格啊！」
胡舒寶嗔怪的橫他一眼，然後幽幽的道：「人總是會變的，從深城回來後，我就這樣了。」
嚴小開想起那一晚糊里糊塗地發生的事情，心裡有些愧疚的道：「舒寶，對不起。」
胡舒寶突然有些惱的看著他，「你知道的，我想聽到的不是這樣的話。」
「那是什麼？」嚴小開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然後道：「難道是，太晚了，我得回去了！」
胡舒寶這下已經是有些憤恨的瞪著他了，「你……」
嚴小開笑了起來，然後脫了下了鞋子，往床上一邊縮，一邊大大咧咧的道：「爺我今晚既然來了，就沒打算走了！」
聽著他這流哩流氣的話語，胡舒寶有些哭笑不得，可一股喜悅卻悄悄的湧起，迅速瀰漫於心田。然後忍羞不住的轉過身，一邊去收拾碗筷，一邊道：「臭流氓，懶得理你。」
嚴小開則將她拉過來，更是流氓的道：「來，讓爺親一個。」
胡舒寶從不知道他有這樣的一面，一時間也適應不過來，嚇得慌張的躲閃起來。
嚴小開始終親不到她櫻紅的唇，心裡一發狠，這就將她壓倒在床上。
被壓倒在床上之後，胡舒寶終於不再躲閃與掙扎了，可是眼淚卻已經落了下來。
嚴小開見她突然哭了，哪裡還敢再鬧下去，趕緊的放開她道：「好好的，怎麼哭了？」
胡舒寶坐起來，一邊抹淚，一邊道：「把你餵你這麼飽，你卻來欺負我。」
嚴小開被弄得哭笑不得，湊過來道：「你別生氣，我只是和你開玩笑的。你以前不是常愛跟我開玩笑的嗎？」
胡舒寶終於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他道：「那好，嚴小開，你告訴我，今晚你到底幹嘛來了？」
嚴小開有點回答不上來，「我……」
胡舒寶突然語氣有些生硬的道：「如果你是因為那晚的事情來道歉的，那你大可不必，因為那晚我是心甘情願的，過後我也徹底的忘記了，反正那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你不必感覺什麼愧疚什麼的，而且你現在已經道過歉了。」
嚴小開道：「那然後呢？」
胡舒寶有些發狠的道：「然後你就可以走了。」
嚴小開道：「我如果不是來道歉的。」
胡舒寶又問道：「那你說你到底幹嘛來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來了，就是想到回海源了，想看看你，和你說說話，吃個飯什麼的。」嚴小開說到最後，直接一句話道：「反正就想和你呆一塊兒，咋都行！」
胡舒寶抬起頭來，咬著唇淚眼汪汪的看著他，神情複雜得不行。
看見她這個模樣，嚴小開很是心疼，伸出手想去抹她眼角的淚痕，她卻避了開去，然後一轉身竟然就出了房間。
正在嚴小開感覺莫名其妙，想要從床上下來穿鞋子找她的時候，卻見她從外面端來了一盆熱水，然後放到床沿邊。
嚴小開探出頭看了看，問道：「這……幹嘛？」
胡舒寶道：「洗臉，洗腳，要不然今晚別想我收留你！」
嚴小開笑了，趕緊的洗把臉，然後用腳在盆子裡沾一下水，就想擦乾了縮進被窩裡。
胡舒寶道：「哎，你腳怎麼洗的？放盆子裡泡著。」
嚴小開道：「我腳不髒，而且這水好燙。」
胡舒寶道：「泡腳就得這麼燙，你趕緊點兒，否則我又攆你了！」
嚴小開無可奈何，只好把腳再次放進盆子，可只伸進去一下，又忍住逃了出來，滋溜溜的吸氣道：「不行，真的好燙呢！」
看見他像個孩子似的，胡舒寶好氣又好笑，搬了張矮凳子過來，坐到他的跟前，將他的腳摁到盆子裡，然後給他搓起腳來。
嚴小開有些受寵若驚的道：「班長大人，這，這可使不得，我哪能讓你給我洗腳呢！」
胡舒寶白眼連翻，喝道：「嚴小開，你少來，這有什麼使
不得的，真覺得使不得，以後就不要再虐待我。」
嚴小開委屈的道：「我什麼時候虐待過你了？我從沒向你動過手好不好！」
胡舒寶看他一眼，垂下頭一邊給他搓腳，一邊道：「有時候，心靈上的虐待，比身體的毒打更讓人痛苦，這兩三年來，或許你自己沒有一點感覺，可是我卻被你弄得千穿百孔了。」
嚴小開：「……」
胡舒寶突然問道：「嚴小開，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可以不？」
嚴小開道：「好，你問吧！」
胡舒寶道：「如果我勇敢一點，在校花之前就向你表白，你會跟我好嗎？」
嚴小開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會！」
胡舒寶的動作一滯，喃喃的問道：「為什麼？」
嚴小開道：「因為那個時候，我的心靈太軟弱了，如果你向我表白，恐怕會把我給嚇著的。就算我當時勉強答應了你，最後我們也可能分手的。」
胡舒寶道：「呃？」
嚴小開歎氣道：「當時的我，不但軟弱，而且自卑，連保護自己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保衛別的什麼了！」
胡舒寶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點點頭道：「嗯，之前的那兩三年，你確實是太過軟弱內向了一些，也正是因為那樣，我始終都沒跟你表白……更確切一點說，你跟本就不給我機會。」
嚴小開：「呃？」
胡舒寶道：「每次，僅剩下我跟你兩個人的時候，我剛要開口，你就溜了。」
嚴小開：「……」
胡舒寶質問道：「你敢說不是嗎？」
嚴小開想想，苦笑著道：「好像確實是那樣的。」
胡舒寶道：「那後面的一年，你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像換了個人似的呢？」
嚴小開道：「其實沒有換，我還是我，只是多了點自信而已！」
胡舒寶好奇的問道：「那你這點自信是從哪兒來的呢？」
嚴小開道：「就是那次在澡堂裡……」
胡舒寶忙問道：「澡堂裡發生了什麼？」
嚴小開道：「我突然……」
胡舒寶更急的問：「怎麼了？」
嚴小開道：「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尺寸比別人的都大的時候！」
胡舒寶：「……」
給他洗完了腳之後，胡舒寶就出去把水倒了，回來就立即關上門。
「舒寶……」躺在床上的嚴小開正想說話，燈光卻突地一滅，房間頓時一片漆黑，「呃？怎麼回事，停電了嗎？」
沒有人回答他，只有悉悉索索的脫衣服的聲音。
片刻之後，嚴小開便感覺被窩被掀開，然後一具玲瓏又火熱的身體鑽了進來，一下子緊緊的抱住了他。
嚴小開感覺到她抱緊了自己仍還在瑟瑟發抖，這就拈緊了被子，將自己和她緊緊裹在裡面。
「舒寶，舒寶！」嚴小開連喚兩聲，沒聽見她答應，這就伸手摸到她的臉上，然後就吃驚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又已經是淚流滿面，「你怎麼又哭了？」
「我……」胡舒寶終於開了腔，聲音有些發顫的道：「害怕！」
嚴小開道：「害怕什麼？」
胡舒寶道：「害怕這只是夢，等天亮了，你就消失了。」
嚴小開苦笑道：「不用怕，沒有你的允許，我不會離開的。」
胡舒寶仍是緊緊的纏著他，像一隻八爪魚一般，聲音如泣如訴的道：「嚴小開，你個混蛋，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得好苦呢！」
嚴小開道：「我……」
胡舒寶忙伸手掩住他的嘴，「不，你聽我把話說完。」
嚴小開點點頭，可是等了一陣之後，卻又沒聽見她再說話，不由問道：「怎麼又不說了？」
良久，胡舒寶才憋出一句道：「心情太激動，我都不知道自己該說哪一句了。」
嚴小開想了想，這就將她壓倒在身下，「要不咱們先來洩發洩情緒，然後再聊天！」
「嗯！」胡舒寶乖巧的答應一聲，可是腿將要被分開的時候，卻突地收起了腿，不肯鬆開了。
嚴小開疑惑的問：「怎麼了？」
胡舒寶弱弱的問：「我這樣……是不是有點犯賤了？我明明知道，你不喜歡我呢！」
嚴小開道：「誰說我不喜歡你的？」
胡舒寶道：「可你不愛我啊！」
見她如此模樣，嚴小開就從她身上下來，躺到旁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身體道：「胡舒寶，不管以前怎麼樣都好，自從上次深城之後，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胡舒寶喜歡聽他說這樣的話，將身體貼得他很緊的問道：「那然後呢？」
嚴小開道：「然後除非你不在這個人世，否則你這輩子都休想再離開我又或是投入另外一個男人的懷抱。」
胡舒寶心內大震，喃喃的道：「你，你怎麼這麼霸道？」
嚴小開道：「人總有許多面，有a面，有b面，你一直看到的只是我的a面，沒看到我的b面，或許我自己也沒有發現呢！」
胡舒寶道：「可是……你不是已經有很多女人了嗎？」
嚴小開道：「對啊！」
胡舒寶喃喃的道：「這還對？」
嚴小開道：「既然已經很多了，那還在乎多你一個嗎？」
胡舒寶：「……」
嚴小開突地又道：「舒寶，你有沒有覺得，以前我其實挺犯傻的。」
胡舒寶道：「怎麼個傻法？」
嚴小開道：「你跟我說你喜歡我的時候，我竟然糾結對不對胃口，合不合適，這樣或那樣的。」
胡舒寶不知該說什麼，只好道：「又然後呢？」
「然後……」嚴小開突地一翻身，有些霸道卻不失溫柔的直接和她融為一體，「你看，其實沒有什麼不合適的，不是嗎？」
胡舒寶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秀眉緊緊蹙著，好久好久才吃力的擠出一句道：「其實……真有點不合適呢！」
嚴小開：「呃？」
胡舒寶在他耳邊聲音低得不行的道：「……大，疼……」
嚴小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