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千零六章 牛叉帶閃電 文 / 了了一生
誰都知道,打人最爽的就是打臉。
不過,有些人的臉能打,有些人的臉卻是萬萬打不得的。因為你打他的時候,也許當時那一瞬間,你的心裡是痛快了,可是過後,卻很可能將因此付出慘重無比,甚至是後悔終生的代價。
例如這個肖劍仁,在別人看來那就是絕對打不得的,他可是警務處助理處長,是刑事部的阿頭,是總警司,可說是位高權重,豈是一般人說罵就能罵,說打就敢打的呢?
然而,嚴小開不但罵了,甚至還動手打了,尤其讓人感覺不可思議的是,他在打罵完了之後竟然沒有半點後悔之意,面對一班端著槍衝上來的警察,仍像個沒事人似的站在那裡。
直到他們衝至近前,他才突地喝道:「慢著!」
一般情況下,在這樣的關頭,警察是根本不可能再聽嫌犯咯嗦的,管你三七二十八,先銬起來再說,然而嚴小開的這一聲沉喝,卻硬生生的止住了他們的腳步。因為他的喝聲實在是太讓人震憾了,融入內力的喝聲彷彿傳說中的獅子吼一般,震得人頭皮發麻,耳朵嗡嗡作響,心神俱是一滯。
止住這班警察之後,嚴小開才沖肖劍仁道:「哎,老東西,你敢抓我,你到底搞清楚我是誰沒有?」
肖劍仁捂著被打得火辣辣的仍然無比疼痛的半邊臉,一言不發的瞪著他,而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知道這廝到底是何方神聖!
嚴小開見他不說話,這就自問自答的道:「沒搞清楚是不是?那行,我來告訴你,我叫嚴小開,嚴是嚴小開的嚴,小是嚴小開的小,開是嚴小開的開!」
站在後面的楊洋洋聽見嚴小開這樣的自我介紹,不由苦笑連連,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擺譜?你以為自己是誰呢?黑社會頭頭很了不起嗎?能嚇到普通老百姓,還能嚇到警察嗎?別說是報你的名字,就是報你老斗……
想到最後的時候,楊洋洋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陡然亮了起來。
肖劍仁聽完之後,則是冷笑不絕的道:「嚴小開是吧?」
嚴小開昂首挺胸的道:「是我!」
肖劍仁道:「沒有什麼要補充了嗎?」
嚴小開道:「沒有了!」
肖劍全冷哼一聲,臉色陡然沉下,沖那班警察喝道:「你們這些飯桶,還愣著幹什麼?給我銬起來!」
因為剛才那一聲震喝,這些警察已經意識到面前的年輕男人不是簡單的角色,心裡多少有些忌憚,但上級有命,他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再次撲上來。
這一次,嚴小開並沒有像剛才那樣使用什麼獅子吼,但在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就要指到腦門的時候,他卻刷地動了,一隻手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斜著猛竄而上,速度快得難以想像。那名警察還沒弄清楚是怎麼回事,手裡的槍已經莫名其妙的被嚴小開奪走了。
與此同時,他的脖子也被箍住了,在他反應過來,立即就要掙扎反抗的時候,一個冰冷的槍口已經指到了他的太陽穴上。
握著槍的嚴小開沉喝道:「別動,動我就一槍打死你!」
眾人眼睜睜的看著一名警察被嚴小開奪了槍,反制在手,均是大嚇一跳,紛紛握緊了槍指著他。
楊洋洋也被嚇得不輕,忙叫喊道:「嚴小開,你幹什麼?你別亂來,這樣只會把事情弄得更糟的。」
嚴小開沒有理她,而是對眼前的一班警察道:「我不喜歡被人用槍指著,你們最好把槍給我放下。」
一班警察仍是警惕的盯著他,誰也沒有把槍放下的意思。
「嗯?」嚴小開皺起了眉頭,拇指伸到了擊錘上,緩緩的將它拉了開來,黑著臉道:「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是不是?信不信我直的一槍結果了他?」
別人這樣說,這些警察是不信的,可是嚴小開這樣說,他們卻不得不掂量掂量,因為這廝連警務處助理處長都敢大耳光抽下去,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嗎?
想到此,一班警察不由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看向他們的長官肖劍仁。
肖劍仁心裡也有點害怕,這廝明顯就是個典型的亡命之徒,但嘴上仍然強硬的道:「姓嚴的,你殺了他,你能逃得掉嗎?」
「逃?」嚴小開冷笑一聲,「我可沒打算逃!」
肖劍仁一陣氣悶,「你……」
嚴小開理也不理他,喝道:「我的耐心很有限,我只數兩聲,你們要不放下槍,我可就開槍了。一……」
肖劍仁今年五十有一,在警務處助理處長這個位置上已經做了相當長的時間,只要能把這個失蹤案破掉,很快就能提為高級助理處長,在這個節骨眼上,他的檔案是絕對不能打交叉的,正所謂精瓷不碰爛瓦,沒等嚴小開喊二,他就立即高聲喊道:「放下,通通把槍放下!」
聽到他的命令,一班警察才紛紛不太情願的將槍放到了地上。
在他們放下槍之後,嚴小開則搖頭歎氣道:「這種情節電視上經常演,我以為很好玩呢?現在試過了,也不過如此罷了。」
眾人:「……」
嚴小開說完後,這就推開了那名受制於他的警察,然後雙手在槍身上互搓一下,再攤開手的時候,一堆手槍零件已經落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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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串的怪異舉動,弄得一班警察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其中個別的警察也想趁虛去撿地下的槍,可是想到這廝那神鬼難測的瞬移速度,又不敢造次,因為真要去撿槍的話,恐怕腰剛彎下,這廝就會瞬移到自己的面前。
嚴小開則是看也不看他們,而是沖肖劍仁道:「哎,那個叫什麼什麼來著,你還要抓我嗎?」
肖劍仁冷哼道:「姓嚴的,你別以為自己會一點三腳貓功夫就很了不起,公然對抗法律,你只有死路一條。」
嚴小開撓著頭道:「你說這些幹嘛?我只是問你要不要抓我?」
肖劍仁當然是想抓的,可這廝是自己想抓就能抓的嗎?想了一下才擺出官腔道:「你要是有自知之明,那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嚴小開問道:「那我要是沒有呢?」
肖劍仁:「……」
嚴小開笑笑,揮手道:「好了,和你開玩笑的。我記得我家長輩以前對我說過兩句話: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善於識別人的人,可謂智慧。善於認識自己的人,可謂明達。我這人雖然不算聰明,也很衝動,但我還算是通情達理的。既然你一定要抓我,那我就讓你抓何妨?」
此言一出,眾人又徹底的傻了眼,因為他們完全搞不懂這廝的腦袋究竟在想什麼?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輕鬆自如的跑掉,為何還要自討苦吃的束手就擒呢!
肖劍仁則是大喜,因為在這裡自己可能一時半會的奈何不了這廝,可要是回到警局,那自己想讓他圓,他就得圓,讓他扁,他就得扁了。所以再次大手一揮道:「銬起來!!」
一班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勇氣上去銬這個邪門又厲害的傢伙。
看見一班人你避我讓,肖劍仁怒火中燒,目光陰狠的落到一個帶頭的下屬身上。
那名警察接觸到他的目光,只能無奈的走出來,掏出手銬顫顫巍巍的想銬到嚴小開手上。
「滾開!」嚴小開冷喝一句,看向肖劍仁道:「真要給我上手銬的話,你來!」
肖劍仁還真有點脾氣,他這麼一說,立即就大步走上前來,奪過下屬的手銬,沖嚴小開喝道:「把手伸出來。」
嚴小開竟然真的很聽話的把手伸了出來。
肖劍仁這就要將手銬鎖到嚴小開的手上。
只是手銬要落下去的時候,嚴小開卻閃了閃,盯著他緩緩的道:「老東西,這手銬是你給我銬上去的,一會兒要解下來的時候,你得親自來解。現在我是主動跟你回去的,一會兒我要走的時候,你也得親自送我。」
肖劍仁冷哼一聲,真是不知所謂,到了這個時候還異想天開?
手銬落下,「嗒」的一下鎖到了嚴小開手上,然後就推著他上車。
不多一會兒,警車就在呼嘯聲中駛遠,場中只剩下沒人理沒人問的楊洋洋孤寂又落魄的站在那裡。
一陣山風吹來,眼前人影一晃,消失的雨女出現在楊洋洋面前。
看見她,楊洋洋疑惑的問:「雨女,你怎麼不貼身跟著你的主人?」
雨女道:「主人讓我留下來,保護你的!」
楊洋洋疑惑的道:「他讓你留下來的?我怎麼沒看見他跟你說話?」
雨女搖頭道:「咩咩姐,高手的世界你是不會明白的!」
楊洋洋:「……」
雨女問道:「傳音入密你知道嗎?」
楊洋洋茫然的搖頭。
雨女攤了攤手,意思顯然是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說的。
「咩咩姐,你還站在這裡發什麼呆,走呀!」
楊洋洋疑惑的問:「走?去哪兒?」
雨女道:「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警局啊!」
楊洋洋苦笑道:「去警局做什麼?我現在不但不是專案組的成員,而且被停職了。去了也幫不了他什麼的。而且他也活該,那麼衝動幹嘛?」
雨女搖頭道:「咩咩姐,你先甭管主人沖不衝動,我就問你,看見他用大耳光扇那個什麼處長的時候,你心裡什麼感覺?要說真話。」
楊洋洋想了想,嘴裡終於吐出一個字:「爽!」
雨女笑了,拉著她的手道:「走吧,咩咩姐,咱們去警局門口接主人。」
楊洋洋疑惑的道:「接他?」
雨女道:「你以為這什麼狗屁處長的能留主人多久呢?」
楊洋洋仍是一頭霧水的道:「他要從警局逃出來?」
雨女搖頭,「主人要逃的話,剛才就逃了,何必還跟他們回去呢?」
楊洋洋道:「那他怎麼能出來?」
雨女道:「當然是那姓肖的送他出來啊,剛才你不是聽著主人說的嗎?」
楊洋洋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