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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七十六章 神一樣的馴馬師 文 / 了了一生

    何雲見漏牙走了之後,阿賴仍然被氣得胸膛起伏不定,這就婉言相勸了一番,隨後才道:「賴叔,這件事情既然是這樣的原由,那你還是低調一點處理吧?」

    阿賴餘怒不止的道:「可是這口氣,我怎麼嚥得下?我要是嚥下了,以後我怎麼面對我水房的那些兄弟。」

    何雲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掏出了手機,走到了旁邊,顯然是要把事情匯報給她的父親何大拿。

    過了一會兒,當她走回來的時候,臉上的溫柔神色已經不見了,換成一臉的肅然,「賴叔,我已經把事情跟父親說過了。父親說他剛才的時候接到了警方高層的電話,詢問他是否知道水房在四處找人,同時想讓父親出面調停,父親推說不知情。但讓我轉告你,最好低調處理這件事。」

    阿賴道:「可是……」

    何雲抬腕看了一下自己的表,沒有什麼表情的道:「賴叔,父親的話我已經轉達給你了,怎麼辦,你自己好自為之吧,我先走了!」

    說完,她就不再管阿賴,逕直離開了房間。

    當房門傳來不輕不重的關門聲響之際,阿賴就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面,恨恨的道:「低調處理?草尼瑪的,你兒子被人這樣欺負,你低調處理一個給我看看?真是神經病!」

    當他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他的心腹頭馬光頭強立即迎了上來,「老大。」

    阿賴問道:「現在情況怎樣?有那姓嚴的消息嗎?」

    光頭強道:「消息是有的,只是不知準不準確。」

    阿賴喝道:「說!」

    光頭強道:「有人看見,那姓嚴的進了呂家。」

    阿賴疑惑的問:「呂家?哪個呂家?」

    光頭強心說老大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奧門總共有幾個呂家啊!但他還是道:「就是呂先生家!」

    阿賴愣了一下,一陣之後又自顧自的冷笑起來。

    光頭強一頭霧水的問道:「老大,你在笑什麼?」

    阿賴神色一沉,「我笑什麼關你什麼事?」

    光頭強:「……」

    進入電梯,要離開葡京大酒店的時候,阿賴突然又道:「我笑那姓何的真是個傻逼,他讓我低調處理這個事,就是怕我得罪洪興社,從而使那姓嚴的靠向那姓呂的,可是洪興社與呂家早就公海上合作開賭船了,那姓嚴的和那姓呂的早就打得火熱了,他要是跟姓呂的開家,洪興社絕對會站在那呂的那邊。瑪勒隔壁的,現在不挺我,到時候他真跟姓呂的開火,休想我會挺他。」

    光頭強道:「可是咱們不挺他的話,賭場放數這個活兒,他還會交給咱們嗎?」

    阿賴的神色一窘,在他的頭上狠敲一記道:「你不說話,沒人會把你當啞巴的!」

    光頭強捂著頭,吃痛地齜牙咧嘴,可還是道:「老大,我說的是實話!」

    阿賴又在揚起了手,喝道:「你還說?」

    光頭強忙躲閃開去,不敢再吱聲了。

    離開葡京大酒店,阿賴坐上自己那輛奔馳的時候,看見仍恭立在一旁的光頭強,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你確定姓嚴的真的進了呂家?」

    光頭強道:「據說是有人看見那姓嚴的坐上了那呂大小姐的車,然後那車駛進了呂家地帶,之後就沒出來,而人是不是還在車裡,不敢確定!」

    阿賴沉吟一下道:「那給我盯緊了!」

    光頭強問道:「那找到了他呢?」

    阿賴的神色一沉,「那還用問嗎?發現他,立即給我亂刀砍死。」

    光頭強弱弱的問:「這樣做,何大爺那邊會不會不高興?」

    阿賴冷哼道:「想得通,他會高興。想不通,他會不高興。不過真要把那姓嚴的砍死,最後他還是會高興的。」

    光頭強聽得一愣一愣的,「老大,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明白!」

    阿賴擺手道:「你不需要明白,只要照我的話去做就行了!」

    光頭強:「……」

    另一頭。

    呂妍已經抱上了騎士服,防護背心,帶著皮帽,手執馬鞭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慢悠悠的在草地上騎行著。

    這個時候的她,看起來真的不是一般的嫵媚英氣,讓倚在欄杆外的嚴小開看得陣陣出神。

    呂妍騎著馬走了一圈之後,回到嚴小開面前,勒住韁繩止住馬後,指著側邊的幾匹馬道:「我讓人給你牽一匹馬來,讓你騎一下?」

    嚴小開搖搖頭,沒說什麼。

    呂妍疑惑的問:「你不會騎馬?」

    嚴小開又搖頭,「不,我要麼不騎,要騎就騎寶馬!」

    呂妍失笑道:「我家養的馬都是英吉純血馬,是世界上速度最快,身體結構最好,最勇敢,最敏感,熱血又倔強的寶馬,最適用於賽馬,之前的時候,我還捐了兩匹給塞馬協會呢!」

    嚴小開笑著搖搖頭,「在我眼中,它們別說寶馬,連馬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家畜罷了!」

    呂妍愕然道:「呃?」

    嚴小開道:「因為它們已經被圈養的失了野性,失了野性狼成為了奴性的狗,失去了野性的馬為人驅駛的奴隸,所以你說它速度再快性子再烈,在我看來也不過是有限公司!」

    「公司不都是有限的嗎?什麼時候有無限公司了?」呂妍有些惱,因為她對這些馬投入了極大的心血與精力,請專人侍候,用最好的草料,平時除了工作之外就是把時間放在這些馬上了,可是引以為傲的寶貝到了嚴小開面前竟然被販得有一文不值,越想就越生氣,這就冷哼道:「我看你就是不會騎馬,所以才這樣說!」

    嚴小開失笑道:「我不會騎馬?我騎馬的時候,你還沒出世呢!」

    呂妍道:「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

    嚴小開道:「我什麼時候不打草稿……不,我什麼時候吹牛了?」

    呂妍道:「你今年幾歲了?」

    嚴小開道:「馬上二十四了!」

    呂妍道:「那不過和我差不多大而已,還敢大言不慚的說我沒出世就會騎馬,難道你在娘胎裡就開始騎馬?」

    嚴小開無語,很想問她一句,一千年前,你出世了嗎?

    呂妍見他不說話,以為他在裝死,眼珠轉了轉,一個有心想他出糗的鬼主意就冒上心頭,張嘴道:「哎,姓嚴的,咱們來打個賭怎樣?」

    嚴小開睜大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遲疑的問:「你要跟我打賭?」

    呂妍道:「不錯,你敢嗎?」

    嚴小開樂了,「我這輩子沒有什麼愛好,就是喜歡跟人打賭,尤其是女人,特別是很漂亮的女人!」

    呂妍哼道:「行,那咱們來賭一場。」

    嚴小開揚起手道:「等一下,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的話,上次咱們打賭的時候,你還沒兌現賭注呢!」

    呂妍道:「上一次我輸得不服氣,這一次你要真的贏了我,我就真的心服口服,你想要我怎樣我就怎樣。」

    嚴小開道:「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我有什麼理由不成全你。說吧,你想賭什麼?」

    呂妍伸手一指馬匹之中其中一匹赤紅色的馬道:「你看到那匹馬沒有,那是一匹剛長成的公馬,從未上過鞍。我也不要你馴服它,你只要騎在它身上,堅持五分鐘不掉下來,我就當你贏!」

    嚴小開一下就樂了,「我還以為賭什麼呢,原來是這個啊!」

    呂妍挑恤的道:「你敢來嗎?」

    嚴小開道:「有什麼不敢的。」

    呂妍道:「那你去準備吧!」

    嚴小開道:「準備什麼?」

    呂妍指了指自己的身上,「穿上我這樣的騎士護具啊!」

    嚴小開擺手道:「用不著!」

    呂妍警告他道:「姓嚴的,你別不以為然,這匹馬性子可烈了,我的好幾個伺養員都被它踢成重傷進醫院呢!」

    嚴小開一挺胸膛,「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爺們,騎馬就要騎烈馬,喝酒就要喝烈酒,女人就要玩烈女!」

    呂妍秀眉一蹙,當起當初他在香江說的一句對白,照本宣科的道:「有性格,可惜我一點兒也不喜歡!」

    「你會喜歡的!」嚴小開嘿嘿的笑著說了一句,話音未落,整個人已經竄過了圍欄,飛竄向馬群。

    馬群見有人衝來,受驚之下立即鳥作四散,橫衝亂撞。

    呂妍見他什麼準備都沒作就奔向那匹赤紅色公馬,也忍不住失聲驚呼起來。

    呼聲未停,嚴小開已經陡然加速,然後身形猛地拔地而起,凌空飛躍間幾個觔斗連翻,落下之際已經坐到了那匹赤紅公馬的背上。

    赤紅公馬一感覺被人騎住,立即就瘋狂的奔行起來,一邊狂奔,還一邊四肢亂蹬的彈跳,躬身,搖擺,顯然是要把背上的人甩下來。

    那人昂馬翻,險象環生的場面直叫人觸目驚心,呂妍也驚得一顆心都懸到了嗓子眼上,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嚴小開伏在馬背上,雖然好幾次都甩得東倒西歪,險險掉落下來,可他的雙腿始終緊夾著馬腹,整個人像是一塊頑固的狗皮膏藥一般,以常人不可能有的毅力牢牢的纏著馬身。

    一分鐘,兩分釧,三分鐘……

    呂妍目瞪口呆的看著狂顛在馬背上始終沒掉下來的嚴小開,著實有點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因為在這之前,她曾請過好幾個經驗豐富,資質深厚的馴馬師來給這匹馬上鞍,可是那些馴馬師有的根本翻不上馬背,有的翻上去最多堅持兩分鐘就被掀落下來,可是眼前的嚴小開,竟然用一種完全沒有技術含量的方式牢牢的黏在了馬背上,這在誰看來,都是不可思議的。

    當她終於有所回神的時候,抬腕看看表,不由又吃一驚,因為已經十分鐘過去了。

    發現這個事實,呂妍的神色不由一黯,因為自己輸了,又一次輸給了這個傢伙。

    儘管心內忿憤,但願賭服輸,這一次她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抱怨了,於是就想張嘴叫嚴小開下來。

    只是她還沒張嘴,一直都緊伏在馬背上的嚴小開突地坐了起來,一手拖著馬頸,一手猛地一拍馬背,那匹原本不停的狂衝亂撞,原地轉圈的赤紅公馬就突地朝前方狂奔而去,僅一會兒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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