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六十一章 夜半閨房 文 / 了了一生
更新時間:2012-12-28
深更半夜的,進女孩子的閨房,真不是一件禮貌的事情,
只是當嚴小開想到剛才鄭佩琳抱著枕頭,摭摭掩掩的動作,想到她睡覺時候的真空習慣,他覺得不禮貌也得進去一下的。
所以,他不但走了進去,而且坐到了她帶著香味兒上的床上。
鄭佩琳看見他竟然坐到自己床邊,心裡竟然不爭氣的怦怦亂動,但臉上卻還是佯裝不悅的道:「你進來幹嘛?」
嚴小開道:「想和你聊幾句。」
鄭佩琳道:「聊就聊,你幹嘛坐我的床?那邊沒椅子給你坐嗎?」
嚴小開指了指那邊寫字檯的前的椅子,「隔得那麼遠,像是打國際長途似的,說話多費勁兒呀?」
鄭佩琳哭笑不得,心裡又有些緊張,雙手緊抓著被角道:「那你有話快說,有……那啥就放,我差不多想睡覺了。」
嚴小開見狀就不由笑道:「你緊張個什麼勁兒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鄭佩琳冷哼一聲,「我有什麼好緊張的,我才不怕你呢!」
「哎!」嚴小開衝她擠了擠眼問,「這麼晚還不睡,可不是你的習慣哦,難不成你真的在等我?」
鄭佩琳臉紅耳赤道:「我才沒有呢!我,我只是喝了咖啡,有些煩燥,失眠罷了。」
嚴小開問道:「不會是每個月那幾天來了吧?」
「去死!」鄭佩琳的臉更紅了,紅得要滴出血來似的,「姓嚴的,你一天不刺激我就會死是不是?」
嚴小開佯裝吃驚的問:「真的來了?」
鄭佩琳惱了,「滾!」
嚴小開蝟瑣的笑了一聲,隨後才正兒八經的問:「今天我們班主任說接下來的兩個星期複習,考完試放暑假,回來就開始實習了。」
鄭佩琳道:「然後呢?」
嚴小開道:「然後晚上我就和濤哥找了范建。」
鄭佩琳有些緊張的問:「結果呢?」
嚴小開苦著臉道:「結果被訓一頓攆出門了!」
鄭佩琳冷哼道:「活該,找他你還不如找我!」
嚴小開道:「找你?」
鄭佩琳道:「只要你喊我一聲姐,而且保證以後不對我冷嘲熱諷尖酸刻薄。你想去哪個單位實習,我就讓你去哪個單位。」
嚴小開睜大眼睛,「哦?」
鄭佩琳繼續道:「不但你,就連濤哥,我都可以一併安排了。當然,前提是你必須得低眉順眼。」
嚴小開笑道:「呵呵,想得倒是挺美的哈。」
鄭佩琳理直氣壯的道:「連想都不敢想,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有志氣,我喜歡!」嚴小開向她豎起了大拇指,不過沒等她來得及臉紅,他已接著道:「有志氣!不過很可惜,你來晚了!」
鄭佩琳蹙起了秀眉,「什麼意思?」
嚴小開道:「胡舒寶說她可以幫我們申請去他們家那邊的一級派出所實習。」
鄭佩琳聽得表情一滯,隨即有些憤恨的道:「我就知道那小娘皮沒安好心。」
嚴小開吸了吸鼻子,很跳躍的問:「今晚你煮了什麼?」
鄭佩琳莫名其妙的道:「我能煮什麼,你沒回來,我在外面吃的飯。」
嚴小開佯裝納悶的道:「那我怎麼聞到一股子醋味!」
鄭佩琳這才反應過來,臉上又一熱,「去死!」
嚴小開則是嘿嘿的直樂。
鄭佩琳羞惱一陣,忍不住又問:「那你真的答應她了?」
嚴小開反問:「你希望我答應她嗎?」
鄭佩琳神情很不自在的道:「你答不答應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嚴小開歎氣道:「口是心非的女人我見得多了,可是像你這麼明顯的,我真沒見過幾個。」
「討打是不是?」鄭佩琳揚起柔荑,只是剛伸出來,被子就往下滑,她的睡裙下面是什麼也沒穿的,為了避免走光,她趕緊的把手縮了回去,羞惱的喝問道:「你到底答應沒答應?」
嚴小開搖頭。
不知怎麼的,鄭佩琳微鬆了一口氣問:「那你們怎麼辦?真的回老家去?」
嚴小開淡淡的道:「落葉歸根,有什麼不好的!」
鄭佩琳急了,「你們那破地方,回去能有什麼出息?」
嚴小開道:「那要不然怎麼辦?」
鄭佩琳想了想,「對我好一點,我來給你辦!」
嚴小開睜大眼睛,「哦?」
鄭佩琳的臉刷地又紅了起來,俏麗的容顏嫩白透著粉紅,漂亮而不妖艷,「我,我是說你對我的態度好一點。」
嚴小開見她的目光閃爍不敢看向自己,不由的道:「哎,最近我發現你老是愛臉紅呢,你是不是做什麼虧心事了!」
鄭佩琳狠白他一眼,「滾,老子行得正坐得直,能做什麼虧心事。」
嚴小開搖頭道:「說你多少次,別稱自己老子好不好,老娘也比較好聽啊!」
鄭佩琳:「要你管!」
嚴小開道:「那你也別管我。」
鄭佩琳愣了一下,「你真的不要我給你安排實習單位?」
嚴小開搖頭,「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辦!」
鄭佩琳眼定定的瞧了他一陣,幽幽的道:「嚴小開,男人有骨氣是好事,可是骨氣是當不了飯吃的。」
嚴小開道:「我當然知道,反正你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鄭佩琳無奈的歎氣,什麼都不再說了。
嚴小開就站起身來道:「早點睡吧,要實在睡不著,我就給你推拿一下!」
想起那一晚的臀部推拿,鄭佩琳的雙腿下意識的一陣繃緊,臉紅耳赤的道:「才不要!」
嚴小開道:「那行。我可是累了,得去睡了!」
他出去之後,鄭佩琳趕緊的從床下跳下來,把門反鎖後,又回到床上。
不過她回到床上之後,並不是第一時間去蓋被子,而是掀起自己的裙子,看了一眼後不由秀眉緊蹙,因為那兒已經沾滿了雨霧水露,下過大雨小道一樣,泥濘,濕滑。
「暈死,怎麼又是這個樣子!」鄭佩琳歎了一句,有些迷茫的喃喃自語,「聊個天而已,用得著濕得這麼厲害嗎?他又沒有什麼魅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鄭佩琳發現了一件事,一件讓她感覺羞恥不敢對任何人啟齒的事情,那就是她面對著嚴小開,尤其是和他獨處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氾濫成災。
她記得,以前住宿舍的時候,同宿舍的姐妹讓她猜迷語,處女的內褲,打一職業。她一直都猜不到是什麼,直到這幾天,她才恍然明白過來,那就是老師,老濕的諧音啊!
只是她又很納悶,為什麼對著別的男人就沒有這種反應,獨獨對著嚴小開就會呢?
思索一陣,無果。她就準備起身,想去穿上個內褲,或者加個護墊什麼的,只是左右看看,夜深人靜,四下無人,這就咬了咬唇,熄了燈後,一隻手悄悄的往下面探去……
早上。
嚴小開醒來的時候,也發現了一件很尷尬的事情,那就是他的內褲也濕了。看到一塌糊塗的下面,心裡不由苦笑,這樣的浪費顯然是可恥的。
不過這也沒辦法,男人的一生如此漫長,誰能保證每次都能物盡其用呢?
換過了衣服,洗漱之後,他就下樓進了廚房,趁著空腹,他服一湯匙自己制的「十生散。」
所謂十生散,指的是由幾十種中藥熬製而成的中成藥膏,它具有強身建體,拉筋活骨,解毒化癰,清腸散淤,促進新陳代謝的攻效。
這麼多天靠著意志堅苦鍛煉下來,嚴小開發現自己功力恢復得相當緩慢,練了大半個月,還不到原來一成的百分之一。
這樣的結果,也讓他徹底的意識到,這副身體的體質實是太弱了,先天不足,後天又不補,簡直就是一塊爛泥,想要扶上牆,光是靠運氣與苦練,顯然真的不行,還必須輔以藥物。
值得慶幸的是,他的師父是個隱世高人,奇能藝術無所不精,除了教他內外兼修的武功,琴棋書畫,易卜星相,天文地理等等外,還傳了他醫術與藥術。
不過,當時他學的本事雖多,但最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武功這一途上,而且武功這一方面,他也確實值得驕傲,雖然說並沒有青出於籃,天下無敵,但十萬御林軍之中高手無數,卻硬是被他活活的殺出了大半條血路,儘管最後因為狗皇帝以他一家老小的性命相要挾,使得他不得不放棄頑抗,但這樣的壯舉已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至於武功之外的其它的本事,他原本是不願學的,因為當時他覺得男兒當習武,只有拳頭有力,那才是硬道理。至於什麼琴棋書畫易卜星相之類的,那都是上不得檯面的彫蟲小技。若不是他的師父與幾個刁鑽古怪尖酸刻薄的師姐硬逼著,他真的不會去學。
儘管最後近於壓力,他終於還是學了,可是因為不情不願不盡心不努力,學的東西雖多,但樣樣都只是半桶水,必須使勁的搖才能出來。
這,也是他每次都對鄭佩琳說「略懂,略懂」的原因所在。
從前的時候,每當師父或師姐們逼著他學這學那的時候,他總是覺得不勝其煩,可是到了今天,他才終於明白他們的用心是如此的良苦。因為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來到現代之後,這些從前他看不上眼,覺得上不得檯面,也不肯用心學的彫蟲小技,卻成了他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倚仗。
話扯得有點遠了,言歸正傳。
話說他在熬製十生散的時候,順手也做了個五毒散。
五毒散,即是由蟾蜍,蠍子,蜈蚣,蜘蛛,毒蛇等五毒蟲為藥引,再輔以各種中藥煉製而成,雖然有色有味,但毒人於無形。
做這個五毒散的時候,他並沒有多想,只是覺得有備無患,以免不時之需。
然而讓他沒想到是,五毒散剛一做好,西門耀銘就送上門來了,而且當時還天縱異象,又不小心的看到了這廝的怨毒眼神,那這樣的毒藥不用在他身上,還能用在誰身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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