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百六十三章 比武招駙馬 文 / 躍千愁
第四百六十三章比武招駙馬
沒了那一堆人,小院內又顯得清靜了不少,只有角落裡一棵老樹上,有幾隻麻雀嘰嘰喳喳。躍千愁折扇拉開輕搖,面無表情的盯著樹枝上那幾隻蹦來蹦去的麻雀,果然是一付雲淡風輕的高人風範。
桑老闆輕輕走來,恭敬道:「先生稍等,酒菜馬上就準備好。」
躍千愁輕輕「嗯」了聲,也不提那黃金的事,待他走出院子後,張鵬很主動的將儲物袋送了過來。躍千愁隨手收了起來,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他身上的靈石多,俗世的金銀還真沒什麼,這次有人主動送錢,恰好可以留著陪芙蓉消費。
沒多久,便有點裡的夥計抬了一張四方桌來,連同座椅在院子的正中央放好後,熱騰騰的酒菜也陸續上了桌,可謂是異常的豐盛。
桑老闆交待了夥計們不要打擾後,請了三人入座。他自己本想站在一邊陪著,躍千愁讓他不用多禮,桑老闆有些惶恐的坐了下來,於是四人就圍成了一桌。
小嘗幾杯後,躍千愁說道:「桑老闆……不用站著,放鬆點,坐……我問你,這大央城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桑老闆想了想道:「沒發生什麼事啊?大央國自從和華夏國停戰後,這大央城內,是前所未有的穩定。不再徵用壯丁打仗後,這百姓也是安居樂業,並未發生過什麼大事。」話一說開,他也沒那麼緊張了。
芙蓉靜靜的自己吃自己的,只是偶爾滿足的看躍千愁一眼。張鵬則沒那麼做作,邊聽邊吃,直接用手抓也在所不惜,確實沒把自己當外人。桑老闆可就不敢太放肆了,對面的先生不動筷子,他絕對不會先動。
躍千愁提著筷子給芙蓉夾了一筷子菜後,疑惑道:「那就奇怪了,這碧宛國和大央國之間的路程可不短啊!碧宛國的公主女扮男裝,帶著護衛不遠萬里的跑來,難道就是特意跑來玩的?」
「先生這樣一說,我倒想起一件事來,不知道和這事有沒有關。」桑老闆微微點頭道。
「但說無妨。」躍千愁笑道。
「三天後,大央國皇帝陛下的愛女,三公主趙沉香,將要比武招駙馬。這段時間已經陸續來了不少國家的王公貴族,不知道碧宛國公主的到來,是不是和這事有關?」桑老闆說道。
「難道這丫頭想女扮男裝當駙馬?」躍千愁一愣,自己也覺得不太可能,這又不是拍戲。復問道:「堂堂大央國公主為什麼還要招親,難道大央國的皇帝還為她找不到好的夫婿?」
「這趙沉香公主是個未過門的寡婦。」桑老闆說到這裡頗有些得意的說道:「她原本已經訂親的丈夫是名將軍,可惜命不好,就在要回來結婚的頭幾天,在與華夏打最後一場仗的時候,被華夏一名悍將給斬殺了。」
正提著一隻羊腿啃的張鵬微微一愣,插話道:「那三公主的丈夫可是叫楚雄?」
「正是!」桑老闆有些興奮的輕輕拍了下桌子道:「正是叫楚雄,那傢伙在大央國可也是屬得上的悍將了,可惜碰到了咱大將軍手下的頭號悍將。」最後一句話的調子壓得很低,顯然是怕被外人聽到。
躍千愁看向張鵬狐疑道:「怎麼?你認識那楚雄?」
張鵬將手中的羊腿放下,嘿嘿笑道:「先生有所不知,與大央國打的時候,我乃是先鋒,最後一場仗也是由我打的,那楚雄也是與我對決的時候,被我一刀斬於馬下的。」
「哦!那你可要對人家寡婦負責。」躍千愁舉了舉酒杯戲謔道。張鵬嘿嘿笑道:「不是還沒過門嘛!只要她願意,我隨時奉陪,我連她男人都不怕,豈能怕她!」
倆人尋著了樂子開玩笑,那桑老闆確是滿臉震驚道:「張鵬?張鵬?呀!我早該想到了,你就是大將軍座下的頭號悍將,張鵬將軍!可……你不是違反軍紀,已經被大將軍斬首了嗎?」
張鵬看了眼躍千愁,點頭笑道:「本來是要斬首以正軍紀的,恰好碰到了先生,先生把我從刀下救了下來。桑老闆,這事你知道就行,就不要再外傳了。」
「不敢,不敢,我等在外地聽到將軍被斬首的消息後,不知道疼惜了多長時間,如今知道將軍還在……不會外傳,不會外傳。」桑老闆驚喜連連道。看得出來,這些被大軍安排在敵國的探子,對故土、對軍中的勇將,還是十分崇敬的。
張鵬擺擺手道:「將軍就不要叫了,我已跟隨先生多年,早已不用這稱呼。」桑老闆連連應下。
「張鵬,你想不想會會那公主寡婦?」躍千愁忽然飽含笑意的問道。芙蓉雖然跟外面接觸少,但還能聽懂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此時嘴裡咬著菜,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張鵬。
張鵬腦袋有點發懵,愣了半晌,遲疑道:「先生難道想讓我比武競選駙馬?」
桑老闆嘴巴啊了個圈,兩國對壘殺了人家的未婚夫,然後又闖入敵國娶對方的未婚妻……回過神來後,出言勸阻道:「先生,這恐怕不行,大央國的公主畢竟是公主,這次的比武招駙馬,都必須是要有身份的人,普通人恐怕沒有報名的資格。」
「這個簡單,我去找剛才那些碧宛國的人要個碧宛國的上等身份來,不就是報個名嘛!想必不是什麼難事。」躍千愁淡淡笑道。
張鵬愣愣的問道:「先生真的要我去?」他有點想不通,我們要插手這世俗的事幹什麼?
「怎麼?你怕了?」躍千愁笑道。
「呃……有先生在,我怕什麼。」張鵬抹了把油膩膩的嘴,咧嘴樂道:「只是覺得有點太刺激了。」
「呵呵!那好,這事就這樣訂了。吃完後,我就去找碧宛國的人。」躍千愁笑著將杯中的酒倒進嘴裡。
「先生,那個……」張鵬扭扭捏捏道:「要是我真的被選上駙馬了怎麼辦?難道真要做大央國的駙馬?」
「你傻呀!我們只是去湊個熱鬧,你如果看那公主不順眼,自己找個機會讓對手打敗不就行了,這不是比武招親嘛!」躍千愁說著頓了頓道:「當然了,你要是瞧那公主順眼,想到公主床上嘗嘗滋味,我也不反對。」
聞言,張鵬和桑老闆相視一眼,互相露出會心的笑意。一旁嘴裡裹著菜的芙蓉,努力把菜嚥下,瞪個眼好奇的問道:「公主的床上很舒服嗎?」
「噗噗噗!」三聲同響,剛互相舉杯,酒到嘴裡的三個男人,聽到這話全噴了出來。
躍千愁咳嗽兩聲,尷尬道:「這個我也不知道,你要是想試試,我找個機會帶你去就是了。」芙蓉莞爾一笑,神情間有些躍躍欲試。
躍千愁趕緊給她夾菜,堵她的嘴,免得再說出嚇人的話來。他讓張鵬去競選駙馬,也並非沒有目的。
華夏修真界一直以來,有那麼一種閉關鎖國的意味,基本上就不和外邦的修真界來往,對外邦修真界的事情所知甚少,幾乎就是一無所知。
他現在急需找到一個這邊修真界的切入點,好打探點消息,最好是打開一個路子。貌似這裡各國的修真界都和皇族有著密切的關係,讓張鵬去參加比武選駙馬,正是當前一目茫然的情況下,和各國修真界扯上聯繫的好機會……
大央城的西郊,正是與大央國有邦交的各國使館坐落處。碧宛國的使館自然也在此處,是一座不小的,而且很氣派的高門大宅院。實際上各國的使館也都建造得氣勢非凡,目的無非就是為了體現本國的強盛形象。
守衛在碧宛國使館前的十幾名門衛,忽然發現一披頭散髮的人飛奔直闖了過來,正要持刀槍喝退。可見到來人身後的一群人後,立馬又閃開了,任那披頭散髮的人,嚎啕大哭的跑了進去,隨後一夥人也跟了進去。
那嚎啕大哭的人自然是受了奇恥大辱的文青,一路跑進去後,驚得下人和來往的使官不知所措。
文青直接闖進了大門敞開的正堂,見到一名氣勢威嚴端坐在上、正與旁人談話的中年男人後,立馬撒開嗓子大哭道:「王叔,王叔,我被人欺負了,你要給我做主……哇!」哭得撕心裂肺。
堂裡的一群人正被這披頭散髮的人嚇了一跳,聽清是誰後,皆是一怔。那氣勢威嚴的中年男人騰的站了起來,瞅著文青的亂樣,臉色一沉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夥人也是沉著臉站了起來,堂堂碧宛國的公主被人給欺負了,那還得了。尤其是在外邦,這簡直是有辱國體的事情。
披頭散髮的文青眼淚一抹,轉身揮手指向外面的文柏,哭道:「你問他。」
十幾名護衛一到正堂門口,立馬分散到了兩邊,裡面不是他們能隨便進去的地方。文柏直接走了進來對上方的男人拱了拱手,那男人同樣拱手回禮道:「文柏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有你在身邊,青兒怎麼會被人給欺負了?你讓我回去怎麼跟皇兄交代?」
「王爺,此事不要再提了。」文柏走到他跟前,附嘴在他耳邊輕聲道:「剛才公主惹上了我們惹不起的人。」
「笑話!」那王爺一拍身邊的桌子,冷笑道:「我碧宛國皇室,放眼天下也沒幾人敢欺負。」
「王爺息怒。」文柏搖頭苦笑,再次細聲道:「這次公主惹上的不是別人,乃是南海紫竹林的弄竹先生,我等能保住一條命回來就不錯了。」
「什……什麼?是……是他?」那王爺當即驚得目瞪口呆,看向哭泣的文青,說不出來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