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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3章 後記-1 文 / k金女人

    有個人曾說過,不要以為所有的事情都能彌補,就像女人的年華,一去不復返,就像女人的愛慕,也會在日夜寂寥中慢慢褪色,就像女人的心,能擁有的時候不珍惜,錯過便再難靠近。

    他懂,陸喬、陸白也懂,所以在這片大漠中,你追我趕,想抓住的不過是那女人的一片衣角,若此生再不見,他也不知道,他還能去哪?還能做什麼?

    漫漫黃沙,讓人眩暈的日頭,看不清的去路和早已模糊的來路,在陸禮的記憶裡就像一場夢,可這夢真實的刻入骨髓,在有生之年,再不敢忘。

    天井下,擺了一方石桌,陸燁亭烹了茶,潷了四道水,茶色濃重,不用他招呼,陸禮自然而然的端起一盞,苦味捲入舌尖,溢滿整個口腔,喉嚨發澀,可他卻雲淡風輕的甚至舒展了眉宇,好像這是多麼甘冽香甜的讓人享受不盡。

    陸燁亭嗤笑了一聲,才想說什麼,忽然瞥見梧桐樹後一角湖綠色衣裙,他眼珠子一轉,道:「這才甚是香甜,你少喝些,我還要留給香兒呢。」

    陸禮眸色深邃,什麼也沒說,伸手就把茶壺拎起來,又給自己注了半盞,隨後一揚手,便將茶傾覆倒於地面。

    陸燁亭頓時笑的兩眼賊溜溜,不迭聲的道:「唉唉唉,你這是做什麼,好好的茶,又不是給你烹的,你也太霸道了些,別以為你是大郎,就可以為所欲為,香兒可不會偏護誰。」

    這樣的戲碼每天都要上演一兩次,陸燁亭就像個討糖吃的孩子,一開始與陸喬較勁,後來不知怎麼就相中了陸禮,抓著他不放,也許陸燁亭以為,憑他的智商,和陸禮這只輕易不動聲色的狐狸過招才更符合他奸商的身份。

    陸禮也不瞧他,只淡淡的道:「柳州那邊軍械似乎要的挺急……。」他微微一頓,就見陸燁亭果然消停了,瞇起了狹長的丹鳳眼,他心下瞭然,故意慢悠悠的道:「三郎托人帶了西洋鐘擺回來,香兒很感興趣。」

    陸燁亭愣了愣,哼了一聲,「正經賬面做的滴水不漏,他還能從中牟利,這是上道了,是好事,以後咱們都不用出去了,只留三郎在外面就萬事大吉了。」

    陸禮溫潤的勾了勾唇角,「極是。」

    不知為什麼,陸燁亭瞧著陸禮的笑,越是謙順溫和越覺得這裡面一定有鬼,他遲疑的怔神,總覺哪裡不妥,便愈發的坐不住了,想了想,站起身來,「茶都讓你禍害了,一會兒我的香兒喝什麼?」

    陸禮聞言忍俊不住的彎起眼角,給了陸燁亭一個台階下,「今早聞香兒咳嗽了幾聲,想必是早晚天氣乾燥,她身體微有不適……。」他的話還沒說完,陸燁亭已然轉身邁步,「我給香兒蒸梨汁去,那東西加點西洋的冰糖最是潤喉止咳。」

    與陸燁亭擦身而過走來一個小女孩,面皮白皙,眼睛炯亮,含笑的嘴角有兩個梨渦,先是朝著陸燁亭禮貌的俯了俯身子,陸燁亭頷首後,她才身姿裊娜的向著陸禮走去。

    大約九歲上下,風姿間卻已見女子的嬌媚,行走動作間極是溫婉,烏黑的雙角鬢,半身銀紅色短襖配雪白綾綢百褶裙,腰間紮著秋香綠的同心結腰環,怎麼看都覺得是個大姑娘了。

    陸禮一見她便揚起極寬厚的笑容,「濃兒,怎麼沒陪著你母親?」說話間,他的目光落在孩子身著裙擺間的那塊若隱若現的玉牌上,玉牌上寫著『昭』字,下面用一顆金花生托起,長長的穗子,像流光一樣讓人晃神。

    如今陸家有四個孩子,這女孩兒是陸昭與添香的長女,名華濃,按照添香的安排,每個孩子都有一塊父親的玉牌加母親的一顆金花生,不論男女,一視同仁。陸華濃下面是陸燁亭的兒子陸英戎(蓉),緊次是陸白的女兒陸為霜,最末是陸喬的兒子陸仙寶。

    許是上天的懲罰,陸禮與添香這麼多年,無一子半女承歡膝下。

    華濃見了父親,巧笑嫣然的點點頭,走到近前,沾了陸燁亭留下的那盞茶裡的茶水在指頭上,書寫於石案,『母親獨自去了後山。』

    陸禮一愣,神色便有些不自然起來。

    華濃歪著頭笑,此時方顯露出一絲小孩子般的調皮來,她是最有閨秀模樣的,這已經算是鮮少見了。

    陸禮想抬頭摸摸孩子的頭,卻只是攥了攥手,起身朝著後山去了。

    這處遠離市井喧囂的桃源,最好的莫過於後山的一處天然溫泉,早年在大漠,添香徒步走了整整三年,西域的大部分地方都留下了她的足跡,就算是在懷了陸白的孩子也沒能阻止她抱著孩子走在沙塵中,後來在生陸仙寶的時候,她差點血崩,這才在陸禮等人的勸說下停下來。

    按照添香的說法,狡兔三窟,這一處也只是他們偶爾過來住上一陣的地方,而且幾兄弟也確實沒辦法在一處地方久留,總要有人在外面跑生意,有人留下陪她,雖然她也不是很閒。

    進後山,在茂密樹木遮擋的一處隱蔽處前裹足。

    陸禮先聽了聽動靜,裡面有窸窸窣窣的聲響,猜她正在寬衣解帶,猶豫著要不要進去,這些年他們都沒有孩子,幾兄弟嘴上不說什麼卻都暗暗給他更多的時間陪在她身邊,就像最近這幾日的後山之約,就連華濃也知道了……。

    陸禮不由的臉頰發熱,在生意上狡靈如狐,在這方面不知道是怕了還是沒信心了,越來越踟躕,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他怕在她眼裡一次次的看到失落。

    「來了?」掩飾的樹叢後女子慵懶的聲音傳來,「既來之則安之。」

    陸禮的汗一下就了冒出來,他現在最是琢磨不透她的心思,平日對他溫柔卻疏離,關切卻客氣,雖然在那方面兩人配合的越來越好,可他總覺得再也沒真切的碰觸過她的心,就像他之前所感悟的,錯失了,再難靠近。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深吸一口氣,緩緩扒開樹叢,桌灰藍布袍的身子擠了進去。

    迎面入目的是女子瑩白的脊背,芊芊的脖頸,圓潤纖巧的香肩,鴉青色的一襲長髮迤邐的貼在脖頸的一側,露出她一隻冰清玉潔的耳珠。

    陸禮幹幹的舔了舔唇,沒出聲。

    許是等的太久,女子有些不耐煩的扭過身來,嘩啦一陣水聲,挺翹的一對椒乳彷如雲開月現的衝入他的視線,嬌嫩的一點粉顫巍巍的裸露在水平線上,輕輕柔柔,朦朦朧朧的襯著水色,陸禮呼吸一滯,緊接著喉結上下滾動。

    添香被水氤氳成粉嫩的唇跟著他的喉結亦上下翕合,一滴水珠滑過唇瓣,晶瑩的好似美人淚,帶著無限留戀滑落到她的下頜,不過一滴水,那欺霜賽雪的肌膚卻好像不堪承歡的輕輕顫了顫。

    轟的一聲,陸禮的整個身子就像被炸開了一下,一團火自小腹騰騰的滾了上來,燥熱爬滿五經八脈。

    其實他們也算老夫老妻了,可他每次都像個愣頭小伙子把持不住,他心想,自己這輩子是栽在這隻小妖精身上了,任誰也不會想到,當年的陸家一把手如今只甘願做她的風流鬼。

    他胸口起伏的厲害,喘著冒火的粗氣,快速的將身上的衣衫扯落,寸縷不著的下了水,溫熱的水溫像催情劑一樣席捲全身,下身立時脹的發疼,他一把摟住這個勾.引了他半晌的女人。

    細膩的肌膚在他指下猶如上好的羊脂白玉膏,令他愛不釋手,他一隻手握住她的椒乳,一隻手臂探過去摟住她的小蠻腰,整個身子與她貼在一處,手臂微微收緊,壓在他頸窩裡的她就不輕不重的呢喃了一聲。

    好比燎原的火星,陸禮全身的毛細孔都抽搐了一下。

    他有些不甘心的嗚咽了一聲,隨即一口含住她的耳珠,這是她的敏感部位,果然女子的身子越發的軟了下來,像水一樣掛在他身上,小手攀住他的脖子,緊緊的與他靠在一起,他喜歡這樣的貼服,心跳聲這樣清晰的泵動在他耳畔,只有這樣,他才覺得她是真實存在他的生命裡。

    「既來之則安之,你卻一點也不安分。」添香斷斷續續的呢喃著。樣麼如然。

    陸禮卻繃著臉不吭聲,仔仔細細的從她耳垂親吻過來,直落在她唇畔間,然後咬住她的唇,捻揉拉扯,聽著她不住的催人情動的輕吟,他滿足的喟歎,鼻端噴薄著熱氣裹著她的,一併吞下肚。

    添香被吻的喘不上氣來,好不容易鬆開,滿臉的紅霞透著水雲般的艷麗,整個人嬌嫩的像一朵大紅芍葯,明明知道男人已經隱忍不住,她偏要火上澆油,仰著頭,露出一截白玉無瑕的脖頸,盤著發,發出嗚咽不輕的低語,「大郎……大郎……。」

    陸禮最怕這個,一叫大郎他就告饒,心軟的能滴出水來,想當初再在一起時,她是堅決不叫他大郎的,但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因著華濃的關係,說話時也是開門見山,沒有稱謂,如今她好不容易再開口,他豈能不欣喜?

    是以他珍之愛之惜之憐之,萬般滋味不能與外人道。

    他的手順著她曲線玲瓏的身段滑下來,托住她的臀,分開雙.腿,早就蓄勢待發的硬物頂住她被溫水滋潤過的花蕊,上下摩挲,他低頭裹住她的一隻乳.頭,口齒不清的咕噥著什麼,添香聽不清,只覺得身子酥麻的厲害,嘴角不由自主的溢出細碎的呻吟。

    「嗯……」突然身子向他一貼,帶著一股熱流湧進她狹窄的甬道。

    粗狀之物搗藥般在她狹窄之地來回的抽動著,隨著他的動作,她就如一葉無根的浮萍,蕩漾的沒著沒落,摟著他結實的腰,只能這樣抓牢。

    也就在這一秒,她才覺得抓住他是如此的容易,也許是傷口太深,也許是從沒想過要治癒,她不敢再將自己全部交給他,就讓那些隨時隨地還會痛的傷口牽痛著自己,讓她記住,有些事過去就過去,有些人卻只能一輩子這樣守著,不近不遠,不遠不近……。

    「啊!」強烈快速的衝刺,一股熱浪攜著水溫貫穿她的身子,陸禮沉沉的壓在她身上,兩人粘合一處的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泉水。

    半夜全院子的燈都燃亮了,陸禮翻身坐起來,打開門朝著對面屋子張望,這是個精緻的四合院,對面屋子是陸昭的,夜色中就見陸昭匆匆的朝門房去。

    侍候陸禮的侍從走了過來,壓低聲音在他身旁道:「夫人不舒服,二爺去請郎中了。」

    「知道了。」陸禮只覺得心跳有些快,眼睛盯著那扇緊閉的房門發愣。

    翌日清晨,添香再度懷孕的消息傳開,郎中說有四十天了。

    陸禮仔細慎重的掐指細算,突然如鯁在喉,四十天前他在處理湖州的一筆絲綢買賣,不在家,這一胎應是陸昭的。

    「恭喜二弟。」他笑的和煦。ugqu。

    陸昭見他則有些愧疚,想說些安慰的話,又覺得大男人間這話沒法說,只得傻傻一笑的過去了。

    十個月後添香生下四子,算英蓉在內,這孩子排行第五,名喚安祁。

    陸禮一生無親子,好在兄弟的孩子都很恭順,尤其是華濃,待他如親父,也算是彌補了這一缺憾。

    陸禮再遇添香,直到逝世也不能再如新婚時與她親密無間,愛情有時候寬容到沒有尺度,有時候卻也小氣到瑕疵必報。

    他與她之間到底有沒有愛情呢?

    只有添香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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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希望這樣算對陸禮公平的結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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