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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第218章 鳳血煮羹-4 文 / k金女人

    ps:今日要坐車回家,因時間關係,只能一更啦,親們多包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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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緊繃的身子一下就鬆軟了下來,口中喃喃,「明珠沒事就好……」突然她一怔然,暗呼,不知道陸昭怎麼樣了?

    時間倒回前一晚。

    「我賞月,都這時辰了,你怎麼來了?」陸昭才跟著下塌,突然門關合,緊接著就聽添香這樣說。

    他一怔,屋外微微靜默,隨即是個成熟男人的聲音,「是不是換了地方住,不習慣?」

    陸昭的雙腿跟灌了鉛般再難挪動半分,之後聽添香語氣很是輕柔的說著什麼想明珠……不想無風無月,他恍惚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直到那男人說:「陪我走走。」

    不知道為什麼,添香認識了別的男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惱火而是害怕,從心底往外冒寒意的害怕,他拎著心,恨不得耳朵長在門板上,是那麼渴切的期盼她說拒絕的話。

    「也許一會兒便撥雲見月,陪我走走吧。」男人的語氣帶著讓他火冒三丈的溫柔。

    「也好,反正無心睡眠,不如走走。」

    添香的話音一落,他差點就抑制不住的衝出去,是外面整齊劃一的腳步聲警醒了他,門外不僅僅是添香與另一個男人,還有體格彪悍的北國侍衛,憑一己之力恐怕很難帶人逃脫,而且……而且圖還沒到手,他怎麼能就這麼跑了?

    稍一遲緩,他心心唸唸的人已經走遠。

    待周圍歸於平靜,陸昭俯窗向外張望,夜色沉謐,歲月靜好,彷彿只有他才是那個突兀的存在。

    起初對添香出現在北國的分析,此時全部被他推翻,他以為陸禮的生意在北國也有涉足,不僅與商賈來往,與皇親貴胄來往也再所難免,所以沒有深想,可她竟然與陌生男人如此熟識,並且從始至終在她眉心一直有抹不去的深深落寞,仿若置氣更似抗拒的舉動更無法不讓他疑慮重重。

    陸昭越想越覺得蹊蹺,越想越憂心,抓住侍衛換崗的空白時間,一咬牙縱身跳入漫漫夜色中,確實如添香說的,今晚無風無月,他一身黑衣,又擅飛簷走壁,沒多久就出了六王府。

    他有幾個親信在此地有據點,不過為了防止有人跟蹤,他一貓腰進了青樓,在這所熱鬧的煙花之地未多徘徊,打了個轉,換了身衣裳,儼然行商之人喝的酩酊大罪,搖搖晃晃的出了門口,走了沒多久還故意扶著牆嘔吐了一陣,待感覺周圍再無可疑的聲響才快步離開。

    到了一戶糧店門後,按暗號敲門,有人應聲開門,他閃身進去,悄無聲息的隱沒身影。

    一進密室,立即叫了親信來。

    「陸喬現在在何處?」

    那親信以為他要北國相關的情報,聞言不禁一怔,反應慢半拍道:「往惠濱郡去了。」

    「什麼時候走的?」陸昭的話言簡意賅。

    親信不敢輕視,忙謹慎道:「若無意外,此時應在城外十里處。」

    陸昭立時站起身,吩咐下去,「備馬,我要出城。」

    陸昭治軍嚴明,軍令如山,親信明知在北國應小心謹慎,可還是毫不猶豫的應「是。」轉身出去備馬,同時派人隱秘跟隨,遇到危險情況誓死保衛主帥。

    北國皇宮?荷袁殿

    「民女帛添香拜見太妃娘娘。」思緒紛亂了一宿的添香,一大早就被領到偏殿拜見太妃。

    太妃笑容祥和,一邊大大方方的打量她,一邊用餘光掃著坐立不安的姚任,太妃寧靜致遠的眸子掠過一絲波瀾,嘴角微翹,「平身。」

    跪拜在地的添香由宮娥攙扶起,就見太妃招了招手,那宮娥直接引領著她到太妃身邊的錦墩坐好。

    「本宮這裡除了她們幾個陪我逗逗樂,已經很久沒人來了,你來就甭急著走,荷袁殿後面有個釣魚、賞景的好去處,等本宮得閒了,你陪本宮走走。」太妃話音方落,一旁的姚任急切道:「太妃娘娘,我能不能去得?帶我去,我給您解悶。」sl3g。

    「去得去得,這宮裡哪有你永筠小侯爺去不得的地方!」太妃呵呵笑著,笑聲極是慈藹,尾音綿和,聽著就叫人心安。

    添香趁著兩人說話的工夫,快速的看了眼太妃,聽聞臨武帝年少時曾在她身邊養了一段時間,是以現才有這樣的富貴福分,太皇太后仙逝,太妃便安享皇帝的孝敬,這不僅僅是榮耀的事了,乃是潑天的恩澤。

    令她詫異的事,太妃的容貌是典型的水鄉女子,眉目溫柔,鼻小嘴小,柔和的弧線勾勒出一張古典的瓜子臉,就算歲月無情,也只在她眼角處留下細末的魚尾紋,若不是嘴角兩側有些鬆弛的臉頰,定以為她才四旬左右,其實據添香所知,太妃去年才過了六**壽,已是暮年。

    她猜測,這位太妃娘娘應該不是北國人。

    「丫頭,你叫什麼來著?」和姚任說話的太妃,突然轉頭問她。

    添香心微微一跳,垂眼恭敬回道:「民女帛添香。」

    「哦,帛,錦繡也,錦繡添香,你容貌尚可,想必這名字是取自你的見識,與那科考的舉子異曲同工,皆是錦繡文章,內外雙休,當配才女。」太妃說著拉過她的手,姚任在一旁指著,「就是那根指頭,您沒看見,就那錐子,連爺們都覺著滲人。」

    太妃舉著她的手,估摸是眼花,一會兒湊近一會兒就置的遠些,把添香看的滿臉通紅,想抽手,又怕太妃責怪,只得小聲道:「不過是刺了一下,早看不到痕跡,是侯爺說的誇大了。」

    太妃搖搖頭,「這些個不誤正道的最能禍害人,可憐你著了他們的道。」聲去了宮。

    這時姚任湊過來,親自拈了添香受傷的指頭給太妃看,「您瞧瞧,還有個紅點子呢。」太妃瞇了眼睛,唏噓著感歎,「孩子,你受苦了。」

    兩人一唱一合的把添香弄的渾身不自在,想抽回手還不好抽,幹幹的扯著嘴角,一個勁的搖頭,「沒事的,不疼,真的不疼!」

    姚任卻不打算放過這件事,添油加醋道:「什麼不疼,昨兒我去的時候,她就生生的疼暈過去,若不是我在,我真懷疑那些不知輕重的奴才還會繼續放她的血。」

    姚任一直沒瞅她,好像她不過是模擬演習的模特,與太妃一言一語說的熱火朝天,太妃還特別配合,聞言又是皺眉,又是抽氣的,到後來,添香覺著這手沒被放血疼死,這會兒也快被拽脫臼了。

    這時就聽姚任道:「在宮裡,她不過是一介平民,遇到這種事哪裡還能多說一句?若是有個名正言順的身份也不至於……。」姚任的話沒說完,太妃悠悠閒閒的截住,接話道:「任兒這話說的在理,唉……,本宮這輩子無兒無女,只在年輕的時候有幸與當今皇帝相處了一段時日,皇帝重情義,與本宮存了一份母子之情,這才有本宮今時今日的自在,皇帝雖敬我,可到底政務繁忙不會常來看本宮,本宮年紀越發越覺得膝下空虛,度日如年。」

    太妃說到這兒,眼見姚任眸光一沉,而帛添香則有些恍然,她把目光落在帛添香身上,微微傾身,溫和問,「丫頭,你可願做本宮的女兒,陪本宮做個伴?」

    「……」添香也不惦記把手抽回了,整個人瞬間驚呆。

    姚任騰的站直身子,一雙小狐狸般的琉璃眸子滿是不可置信,大聲道:「太妃,萬萬不可!」

    偏偏太妃不看他,只看添香,聲音更加柔和親切,「丫頭,就算可憐可憐老人家,本宮太寂寞了。」

    任添香怎麼想也想不到太妃要收自己為義女,一時很難反應過來,只愣頭愣腦的看著。

    姚任一見,顧不得其他,伸手一把從太妃手裡將添香的手抓過來,隨即添香趔趄著從凳子上被他拉到身邊,歪歪扭扭的還沒站好,就聽姚任氣急敗壞道:「我要娶她為妻,她絕不能做您的女兒。」

    太妃不鹹不淡的撇了撇嘴,「本宮這麼大歲數了你還與本宮搶,怎麼好意思?」老人的模樣顯的很是頑皮,硬是把姚任挑起的尷尬氣氛消弭掉,然後可憐兮兮的盯著添香,「做母親的小女兒,可不比到婆家受氣的好?還是應了本宮吧。」

    姚任像死守寶貝的孩子,拉著添香轉身就走,太妃就在後面喊,「丫頭,你真要嫁給任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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