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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目錄 第174章 扳倒周氏 3000 文 / k金女人

    月色隱隱,不時有雲遮擋,添香看著窗外那抹樹影虛虛實實,竟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使力的鬱悶感。

    「主子,該歇了,您一回來就坐在這兒,小心傷神。」瑾樂體貼的將枕墊掖在她的後腰處,關切的說道。

    添香有一陣的恍惚,怔怔的看向瑾樂,像是好一會兒才認出他是誰來,不覺自嘲的輕笑,「你說我怎麼這麼笨呢?陸四與陸四爺只一字之差,我竟從未想過要聯繫在一起,他說他是四夫人的侍從我也沒懷疑過,怎麼那麼巧就出現在大夫人的院子,怎麼那麼隨意的走動,那次我被大夫人威脅,他說請來四爺就請來了四爺,事後還和我說四爺人善……,瑾樂,我是真的很笨……。」

    瑾樂怔愣,好一會兒才醒過神來,原來她是在說陸四爺。

    他不禁苦笑,開始佩服陸四爺用心巧妙,一家四兄弟,三爺是與夫人有著不為外人懂的深厚感情,自然與旁人不同。二爺與夫人是實打實的夫妻,就是肚子裡的孩子都是二爺的,雖然陸府上下的人都以為是大爺的,可他知道,這是二爺的親子,有了這層關係,夫人怎能不看重二爺?而大爺,那是夫人名正言順的丈夫,在官備戶籍上,只有他們二人的名字可並列,所謂的生同塌、死同柩,夫人喜歡與否都沒人動搖得了大爺的位置,只有四爺,前沒有舊情,後沒有子嗣,最重要的是他沒有與大爺一般的身份,容貌不佔上峰,情分亦未佔先機,然而他這一出猶抱琵琶半遮面倒用的恰到好處。

    無疑少夫人是被吸引住了,以往平常的點滴如今都變成了妙不可言的回憶,只怕夫人這輩子都不會忘了與四爺是如何開始的,憑借一點,便輕易的與其他三位爺平分秋色。

    好手段,好心機,好妙法!

    瑾樂邊想邊不住的感歎,不愧是女帝欽賜的天下第一神算,果然睿智多謀,算計的真好!

    「怎麼不說話,瑾樂一定在偷偷笑我吧……笑吧,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愚不可及,可笑至極!」添香抬手撐住額頭,一臉的無奈。

    瑾樂連忙解釋,「不是的夫人,夫人品性純良,宅心仁厚,待人以誠,奴才能有您這樣的主子常感念是前世修來的福氣,怎麼會大不敬的腹誹主子?主子別再想了,傷神對孩子沒好處。」

    添香好像聽進去勸了,起身朝著臥榻走去,才要脫了外衫就寢,忽而又回頭問他,「還是覺得很憋氣,瑾樂,難道就不能扳回一局?」

    「………」他再一次感歎陸四爺的招數,真正的打入了少夫人的心。

    鳥倦歸巢,今晚的陸家好像特別的寧靜,瑾樂服侍添香歇下,退出去後囑咐值夜的侍從精神點,如今少夫人肚子裡還有個小祖宗,他們做下人的可一點差池都不能犯。

    綻香苑在東晟宅正中,離著四位異姓夫人的住處比幾位爺的稍遠一些,這一夜添香睡的很沉,別的院子發生什麼她全未聽到,而就在她翻身時還下意識的護住肚子的時候,周氏的院子傳來了接二連三砸爛東西的聲響,一聲聲好像黑暗中的的獸吼,怨氣滔天,憤恨席捲。

    周氏指著門口破口大罵,「你個小婢養的,老娘給你吃給你穿,保你做了陸家的頂樑柱,你可倒好,回頭把老娘吃肉喝血骨頭渣滓都不吐!陸禮小人,卑鄙下作!你別得意,以為這就能在陸家說一不二,我告訴你,我還沒死!你那婆娘肚子裡的也不一定就是男娃,想一掌撐天,你還嫩點!呸!」

    孫婆子嚇的不輕,周氏如瘋了般張狂的樣子在她眼裡陌生的好像從未認識過,想自己的兩個丈夫死後主動投奔周氏,那時候周氏也剛做了寡婦,與自己同病相憐,她服侍周氏這麼多年亦僕亦友,可周氏一慣的聽得她勸,且自身是大戶長成的閨秀,修養自不必說,就算是面對長得越來越像大老爺的陸禮也從未失態過,今天這是怎麼了?

    孫婆子不清楚,她陪著周氏去了族裡,周氏獨自進議事廳,兩個時辰後出來後就一直慘白的一張臉,神色驚惶的好像丟了魂般,坐在馬車上一言不發,她想問,可一看她的臉色又沒好開口,回到家中依舊是沉默的盯著一處一動不動,就在剛剛,突然情緒激動的吵嚷起來,口口聲聲的罵著陸禮,還激憤的把週遭的擺設都砸了,這裡面不乏有價值千金的瓷器、琉璃和大老爺當年送她的銅鏡台。

    就見周氏一把推翻,惡狠狠的踏在光可照人的銅鏡面上踩碾,扭曲的面孔,咬碎銀牙的憤恨,真好像幾世的冤鬼得意發洩一般。

    孫婆子愣了愣,隨即驚呼著上前抱住癲狂的周氏,口中直念佛號,「夫人啊夫人,您到底怎麼了?有什麼不順意的您跟老奴說,老奴聽著,可您不能這樣,這面銅鏡是您最寶貝的東西,這是何苦啊?!」

    「何苦?哈哈哈……」周氏仰天狂笑,抓住孫婆子的肩頭,保養極好的手指像兩柄鋼做的狼牙,狠狠的攥住孫婆子,只把她抓的痛叫,她笑意中帶出戾氣,恨恨道:「大老爺這一支雖是陸家嫡系一脈,可我畢竟是個沒了男人的寡婦,當時是怎麼熬過來的只有你是知道的,那些死在我前面的男人躺著享福去了,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我養他外面來的孩子,那樣世態炎涼的日子我還堅持賣房子賣地的供他讀書,進最好的國子監承名師教誨,一點點,一步步,將他從一個乾瘦的小男娃長成了如今溫潤如玉的陸家大爺,孫媽媽,你說,我可曾對不住他?」

    孫婆子當然搖頭。

    周氏卻不妥協,衝著門口喊道:「你說,你大聲的說,讓那個和他父親一樣負心冷情的陸大爺聽聽,但凡有一點良心在,怎可處處與我為難?欺凌我一個沒幾日活頭的寡婦!」

    孫婆子一愣,雖然還沒理清周氏是怎麼想的,可一看那眼神她突然就淡定下來,周氏不是真的垮了,不是真的萬念俱灰,而是在唱一齣戲,她立時配合,一把扶住周氏,衝著門口哭叫,「年輕人總要犯一些錯誤,走一些彎路,夫人且把心放寬,日後大爺定然會明白夫人的苦心,到時候感激夫人還來不及。」

    周氏與孫婆子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院子裡大張旗鼓的鬧了一宿,一直到快天亮周氏才躺下,孫婆子還去把席先生請來看病,以周氏氣急攻心,肝脾接傷為病由下藥,一時間滿屋子散發著藥味,丫鬟、婆子也跟著瞪紅了撐了一宿的眼睛忙的腳打後腦勺。

    做這一切主要呈現給的觀眾就是陸禮,而陸禮只做了一件事,夜半出府,進祠堂,在列祖列宗牌位面前問了一句話,「周延豐是何許人也?是母親的六弟,可他除了是母親的六弟還與我陸家有何關係?」他抬頭盯著陸大老爺的牌位,似痛苦萬分的哽咽,「別怪兒子情薄,兒子當以陸家為重,旁的實無力顧及,若母親非要救六舅舅,那兒子去坐牢,讓六舅舅出來就是。」說完沉重的叩首下去。

    中年男子進來,一把扶住陸禮,面容釋然的欣慰道:「大爺快起來吧,您的這份孝心老奴一定會稟族長們知曉。」

    「榮叔,我不怕母親會怨我,只怕因此傷了身子,禮兒便是萬死難辭。」陸禮雙眉深蹙,抿著的薄唇不住的顫抖。

    榮叔喟然道:「大爺仁孝,這怎麼能怪您?那周延豐折騰著幾家藥材、綢緞鋪子的油頭差事還不滿足,膽敢私下賣掉祖產做別的營生,他真當他是陸家的主子了,不過是托了大夫人的關係的外姓人罷了,這是打死了人出事被拘進大牢,不然族長們還被蒙在鼓裡,再這麼敗下去只怕連祠堂這塊地皮都要被算計去了。」頓了頓,轉念壓低聲音道:「別說這是陸家顏面的事,大夫人一直把持著這些東西不放也是忌諱,再說還牽扯了各位族長的利益,大爺您想,如何能就此算了?這次勢必會讓大夫人交出祖業營產和祖產的地契來……。」qvpz。

    一個鬧的轟轟烈烈,一個只說了一句話,安靜的跪了一夜,到底誰能達到目的?只看翌日神色如常的回了陸家的陸禮即可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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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上車前發好今天的更新,心中甚安,收拾收拾出發……親們祈禱我不會走丟吧,奼女出門很緊張啊!把自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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