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目錄 第144章 外夫 3000 文 / k金女人
只有唇齒間傳來的溫柔碾壓的觸感,軟軟的唇瓣揉搓著,靈巧的小舌挑.逗著她的,在她口腔裡肆意攪動,卻又不覺得粗魯,鼻息交融,沒吻多久她便繳械投降了,軟軟攤在他懷裡,他就這麼斜抱著她,長髮盡散落在他大腿上,低下頭,與她纏綿這個盼了許久的熱吻。
不僅添香吻的失了神魂,原本主要不是為了吻她而吻下去的陸白也有些懊惱,怎麼就走火了?可他只沾上她的唇便隨之沉淪,只得狡辯,吻自己媳婦天經地義,別的事等等再說。
這個吻,不似陸昭的青澀,不似陸禮的試探,更不似陸喬的甜柔軟糯,雖然技術也不是很純熟,卻讓添香有留戀的意味,也許是因為胃裡還殘留著醉花心的酒氣,整個人飄飄然的只覺得十分美好。
漸漸離了她的唇,陸白喘息著又輕柔的啄了一下,貼的好像一個人似的低低道:「這下我的心可算是落了地,也用不著費盡心思的想你心裡有誰了。」
「怎麼說?」添香暈乎乎的低柔著問。
「你覺著親的不好?」他輕聲一笑。
添香臉皮再厚也不禁紅到耳後根,嬌嗔的撇了撇嘴,「唔。」
一抹狡黠在男人的眼底劃過,他笑的愈發深濃,「那就再練習練習,人不是說熟能生巧嘛。」
他說話時淺淺的熱氣像濕漉漉的微風噴在她鼻尖、嘴唇、下巴上,窸窣的讓人發癢,瞬時連肌膚上細小的絨毛都舒展開來,添香臉熱的垂下眼簾,心裡暗暗惶恐,怎麼陸四的膽子越來越大?說話也邪乎的很。
陸白恰喜歡她嬌小害羞的模樣,緊了緊手臂,親親熱熱的在她頸窩裡突襲的親了一口,無聲的笑在臉上燦爛綻放。
添香心慌意亂的縮了縮脖子,懊惱著不該一時情動的讓這小子鑽了空子,以後可如何是好?
感覺到她身子異樣的抖了一下,陸白笑意盈盈的眸子一閃,嘴角的笑隨之變的高深莫測。
本來添香身子酸軟的應該就地休息,好好睡一覺再走動,可她堅持不管多晚都要回陸家,陸白摟著她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道:「香兒打算何時再來見小四?小四隻怕香兒的夫婿們風姿卓絕,沒兩日你便把小四拋之腦後,那小四……小四還要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讓香兒想起……。」
「不……不用你絞盡腦汁的讓我想起,我肯定忘不了你。」添香心都拎到嗓子眼了,這黑心的傢伙,居然威脅她。
她現在真想知道那些在外面養小.三、包二.奶的男人到底啥心情,特別是面對家庭、面對家人的時候如何能喘勻氣,站住腳,反正她現在是腳軟心虛的要命,還沒回陸家就已經出現後遺症了,要真見了陸禮,她不知道會不會一激動就把外面艷.遇的事抖落出去,天!偷.人真不是一般人做的了的事。
咦?添香心一動,她想到了一位成功的先輩,逐問,「你剛才說秋榮,哦不,現在叫香草,那個香草和三夫人在一起十多年了?到底怎麼回事?」
「這事兒我也知道的一知半解,只知道當年家國禍亂,秋榮負傷自戰場退下來,得知家破人亡後便把自己丟進了倌樓,因樣貌妖魅,沒多久便小有名氣。他時常要與人出倌,一次在街上偶遇三夫人受同族幾個同輩欺凌,一時忍不住幫著說了兩句話,自此與三夫人相識,兩人皆是那場戰亂的受害者,一個沒了妻子兄弟,一個沒了丈夫獨自苦撐一個家,便萌生了惺惺相惜的情誼;秋榮說,他就一個人,生死不過一具好皮相,賺的銀子也帶不走半文,便拿銀子接濟三夫人,偶爾還從客人那探聽一些賺錢的路子及時說與三夫人聽,說起來三夫人能撐到今天門楣風光,暗地裡秋榮助力不小。」陸白說到這兒頓了頓,無意識的手指穿過添香散落的髮絲輕柔的撫摸著,目光有些悠遠的繼續道:「秋榮在三夫人身上圖不來名分,許也有過那樣的念頭,可對於三夫人而言是絕不可能成全的,是以這些年兩人都不曾捅破這層紙,照舊在一起,難能可貴的是三夫人一直待秋榮尊重且愛護有加,對他其他的事從不干涉。」
「也無權干涉吧?」添香漸漸冷靜下來,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忽然揚起頭看陸白,淡然的眸子浮著歉意,抿著唇沉沉道:「秋榮那時候可有你這般年紀?」
瞧秋榮深刻的五官,想必也有三十多歲了,與顯著年輕的喬氏挨在一起倒也般配。
陸白雲淡風輕的笑了笑,道:「香兒是怕我熬不到他那般年紀便棄你而去了?不會,只要你不棄我,便能白首不相離。」
這話說的她心裡又是一堵,感動是有的,可心裡是更多的是悶的上不來氣,躲開目光,道:「你不是秋榮,我也不是三夫人。」
「現在下判斷還早,若香兒願意賭,不如咱們等十年後再來尋答案。」陸白自她髮絲裡抽出手,抬手又為她按腦仁,手法簡單,力道不輕不重。
「唉……只怕我會後悔……。」添香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掙著身子坐起來,扭頭道:「這算什麼事啊?不成,我日後必定後悔。」說著站起身,舉步就要往帳篷口走。
陸白也跟著起身,自後面拉住她的手,掌心收緊力道,啞著嗓子道:「香兒心裡不是有小四嗎?何有懼怕?年華再好也要有人分享,我不要那些束縛人的勞什子名分,只想和你在一起,得你一份真心足以。」他攥著她有些發抖的手,一點點的挪到她身前,看著她此時猶豫、矛盾又微帶慌張的黑眸,安慰的輕笑道:「我都說了我是個不尋常的,你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添香覺得這時候應該快刀斬亂麻的拒絕,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我再想想。」
「這有什麼可想的,兩情相悅的事,不用過彩禮也不用拜祠堂,就這麼定了。」陸白一語定音,連叫添香猶豫的機會都沒有,搶先道:「我送你回去,今晚的事你也留點心,只怕十有八.九是三夫人在害你。」
他轉移話題倒快,潛意識裡添香也是不願意再糾纏包養外夫的事,心思一轉也尋思上喬氏今晚的陷害上來,皺了皺眉頭,道:「這事我得與陸禮說,走一步看一步吧。」手道在到。
「嗯。」陸白凝重的點一下頭,再抬眼看她,恍惚一笑,道:「香兒別說的興起把小四的事也說與陸大爺聽了,那小四隻怕就沒好日子過了。」
「呃……」添香一噎,牙縫裡泛酸水的連連搖頭,「不會不會,絕對不會把你說出去,我……我得空再來看你。」
該說的都說完了,添香有種天塌下來的沉重感,兩肩蹋著耷拉著腦袋往外走,腳站在帳篷口,腰身被男人自身後抱住,只覺得後心一陣酥麻滾熱,他悶悶的道:「讓我抱著你回去吧,倌樓這地方人多眼雜,我不想你看到那些污穢的東西。」
添香身子一震,他是不想讓她覺得他也是污穢不堪的吧?唉……,心更難受了,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忽就覺得後腦勺一麻,眼前瞬時黑了下去,隨後失去知覺。
在她身後抱著她的陸白就勢將她橫抱在懷,頭頂大紅的燈籠鋪下橘紅的光亮,照的她肌膚勝雪,睫毛黑濃,弧度簡潔婉約,不知不覺看的入神,將這樣單純的一張臉印在他眸子最深處,而後微微歎氣,抱緊,低下頭親了親額頭,撩門簾子出去。
帳篷外是乾燥光滑的石壁,一路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似迴廊的石洞,陸白嫻熟的過暗卡,開機關,直送她出去,今夜無風無月,茂密的樹蔭下,他抱著她鑽了出去。
「嘎嘎……」樹梢上的鳥睜著幽深的眼瞳盯著從孤寂的陵墓走出來的活人,怪叫著表達它的疑惑。
東盛宅東苑,琉璃燈盞散發著清冷的光,光照中一隻手倏然攥成拳頭,骨節青白。
「爺,劫走夫人的人功夫絕不在二爺之下,在下無能,保護不力。」就在那隻手的對面躬身而立一名劍客,語氣恭謹,眉頭深蹙。
好一會兒,那隻手才緩緩放開,就聽陸禮道:「看來是喬氏過的太過悠閒了,去報給三爺,讓他看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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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透露一下,小白身份有點複雜,大家慢慢看,以後就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