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八九零章 可怕之人 文 / 鵝是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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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閣有九層，前六層是心魔道、術道、法道、神通道、法則道、輪迴道。這六道很多人都清楚，也有很多人進去過。」
開禰的話葉默很明白，他就進入過這六道。
開禰話鋒一轉卻再次說道：「可是後面三層卻極少有人進去過，或者說就算是有人進去過，也無法領悟其中的道理。問道閣的第七層叫大神通道，第八層叫混沌道，第九層卻是空白一層，更是無人能解。」
葉默這才知道後面三層的名字，他不知道開禰說這個是什麼意思。
開禰不等葉默詢問，繼續說道：「其實仙界在這之前雖然有九人證道，可那都是支道而已，包括真聖帝證的道，一樣是支道。之後仙界破碎，更是連支道也無人再能證得。」
「願聞其詳。」葉默悚然動容，他是第一次聽說仙界的九個證道者，證的道是支道。
開禰沉聲說道：「支道並不是說就不能成為大能，只要不斷前進，一樣可以成就大能，問鼎無上。」
說完這句話，開禰自己也搖了搖頭，「可惜的是，這實在是太艱難了，幾乎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何為支道？」葉默再問道。
開禰倒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所為支道，就是通過大神通證道。比如我的法則證道，比如白灼和的火焰證道……當你在問道閣領悟到大神通的法則，你的神通轉化為大神通的時候，只要悟性足夠。就可以通過自己的大神通去證道。大神通確實有翻天覆地的本事。當年白灼和火焰證道之時。他的一點星火可以焚滅一個小的星球。」
葉默對開禰說的大神通證道似懂非懂，卻也隱約明白了其中的一點道理，所以他並沒有追問開禰這件事，反而詢問了他最關心的事情，「開禰聖帝，你為何說就算是證道後，也無法永恆？」
開禰眼裡露出一絲譏諷，「永恆？葉默我承認你是天才中的天才。你不但有最好的際遇，而且資質還非常逆天。但你就是再修煉，也無法永恆。如果證道可以永恆，那真聖帝就不會被人打的只有一點分魂匿在虛空之間，我同樣也不可能只有一絲元神殘留。而其餘幾名聖帝，更是神魂俱滅了。」
葉默摸了摸下巴，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他資質逆天。不過他並沒有打斷開禰的話。
開禰沒管葉默的動作，眼裡同樣露出一絲迷茫說道：「聽說在遠古時代，仙界之上還有一個界面，有人說是神界。有人說是聖界。但是那個界面後來破碎，消失。匿滅，成了消失的一界……」
「消失的一界？」葉默喃喃重複了一句，他響起了自己封王之時的那幾句話，『神界消失，星辰不現。混沌重開，乾坤再奠……』難道開禰說的那消失的一界，就是神界？
「是，消失的一界。」開禰肯定的說道，「那一界消失後，天地間將再無永恆。仙帝之後，有人開始利用問道閣的大神通證道。當第一個人證道成功之後，成就了第一個聖帝。之後有人用各種手段證道，也有幾人取得了成功，可是相比起無數的修仙者來說，成功的人實在是太少了。」
見葉默要問話，開禰擺了擺手，止住了葉默的話，繼續說道：「證道只是第一步，聖帝也只是一個狂妄的稱呼而已，因為仙界最高境界就是證道，所以才有聖帝出現。事實上，證道才是道法的真正開始。證道聖帝后的第一步是塑道，第二步是育道，第三步才是化道。只有化道成元的的聖帝，才可以真正的稱為證道聖帝，或者是化道聖帝。」
葉默心裡震驚無比，果然是不到那一步，永遠也不知道那一步有多遠，那一步的背後有什麼東西。如果他不到現在的這個層次，豈能從開禰的口中得知這些東西？
「原來到了化道才是真正的聖帝。」葉默自語的重複了一句。
開禰冷笑一聲，「化道？化道算什麼？化道為元後才可以成就道元聖帝，而道元聖帝之後還有混元聖帝，你說化道算什麼？事實上混元聖帝是不是最強大的聖帝，是不是已經永生了，我也不知道，那不是我能瞭解到的。」
葉默倒吸了一口冷氣，他以為自己已經站在仙界的巔峰了，卻發現自己距離那巔峰還太遠太遠。好在現在仙界已經沒有什麼能威脅到他，能威脅到他的也不過是聖帝而已。聽說遠古一戰後，那些聖帝都消匿不見了，他倒也不用繼續去擔心。
「你怎麼知道證道有三步，在化道後還有道元甚至還有混元聖帝？」葉默震驚過後，立即就想起了一件實質性的問題，立即詢問道。
開禰沒有直接回答葉默，反而出聲問道，「你知道仙界三十三天是怎麼來的嗎？」
葉默點點頭說道：「我聽說是一些聖帝大戰造成的，如果我沒有想錯，你開禰應該也加入了這場大戰吧。當初數名聖帝圍攻真聖帝一人，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開禰點點頭說道，「當初數名聖帝圍攻真聖帝一人，確實是有這件事，而且那一戰後，大家兩敗俱傷，也是有這一回事。可是我們都是仙界之人，除非腦子殘了，才會去毀壞自己的根基。在仙界大戰，讓仙界支離破碎，最後連法則都不全，造成無人可以證道。你說，我們會這樣做？」
「仙界三十三天不是你們打出來的？」葉默驚異的問道，他一直以為仙界三十三天是幾名聖帝打裂開的。
開禰似乎連自己的處境都忘記了，他似乎又回憶起久遠的歷史，「仙界確實是因為打鬥造成開裂的，卻不是我們幾個聖帝故意打開裂的。因為仙界規則限制，修煉到我們這個層次後，如果有新人證帝，都可以感應得到。在仙界，一直都是九名證道聖帝。可是有一天，我們九人同時感應到了一個更為強大的人物出現在了仙界……」
如果是之前，葉默肯定會驚訝詢問，比證道聖帝還強大，該是什麼人物？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證道是什麼，也知道了就算是真聖帝，也不是最強大的存在。
開禰繼續說道：「幾乎是在同時，我們幾個人就出現在了那個人物出現的地方。那人已經是渾身傷痕纍纍，可以說是重傷。但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讓我們九人驚悸，那種氣息讓我明白，一旦他傷勢消失，我們九人聯手也沒有人能打的過他。」
「所以你們聯手對付那個人？」葉默立即問道。
開禰點點頭，「那人倒也算是客氣，他先是說很抱歉出現在了仙界，造成了我們的擔心。但是他也說他不是有意的，等他傷勢好了後，他立即就會離開仙界。可是他那炙熱可怕的眼神暴露了，他絕對不是傷好了就會走。不過讓我們沒有想到的是，真聖帝竟然第一個動手對他偷襲了。」
在真聖帝偷襲的同時，真聖帝也傳音給我們，說這人身上有超越聖帝，可以永生的秘密。如果我們不聯手的話，這人傷勢好了，可能會殺滅我們幾個聖帝，甚至掌控仙界。」
「事實上，除了真聖帝之外，其餘也有幾人準備對那人動手了，就是我也打算動手，因為他的眼神太過可怕了。所以真聖帝一說出來，大家都心有靈犀的全部攻擊那名重傷之人。可是打起來後，我們才知道，那人雖然重傷，卻比我們依然強悍了無數倍。可以說我們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當年一戰日月星辰全無光彩。
我們是仙界之人，還顧忌仙界大陸，可是那人卻毫無顧忌，神通更是我們聞所未聞的大神通。仙界在那人的法寶轟擊下，竟然四分五裂。我從未見過有如此可怕神通之人，他的一個呼吸甚至都可以殺滅一個仙帝。就算是你現在去清微天，也可以看見清微冥江，那清微冥江普通人一去，就會被那種戾殺之氣殺滅。因為清微冥江就是那人一巴掌劈出來的，經過了這麼多年，還有那人的殺機殘留。」
開禰一邊說著，語氣中還帶著濃濃的後怕。
「後來如何？」葉默聽到這裡，卻隱約有了一些明瞭，九個證道聖帝之人，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可見這個人已經超越了普通聖帝的層次。
開禰喃喃說道：「仙界法則已成，此人竟然能打破仙界法則，硬生生的將仙界打破，造成法則不全，簡直是通天的手段。因為仙界法則穩固，他雖然打碎了仙界，卻讓仙界形成了天罡之數，一共三十六天域。」
葉默知道仙界只有三十三天，開禰說形成天罡三十六數，顯然是不符合的。
果然開禰繼續說道：「那人實在是太可怕了，在憤怒中，他竟然凝聚出巨大的元氣手掌，抓起其中一個天域砸向了無塵聖帝。無塵聖地被他活生生用一個天域砸死，而之後，他再次抓起了兩塊天罡天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