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七零一章 何為道 文 / 鵝是老五
/
葉默加快了速度，等他迅速走進金色的問道閣大門後，一道漩渦捲來，瞬間就將他捲走消失不見。
一陣極度的暈眩之後，葉默豁然清醒。汽車的鳴笛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數名極為潮流的少年男女從他身邊經過，甚至都疑惑的看了看一身奇怪服裝的他。
這是寧海大學，葉默立即就明白了這是什麼地方。他剛剛進入問道閣，就來到了寧海大學。難得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虛擬出來的幻想？
數十年過去，滄海桑田，寧大的校門也完全更換掉了。葉默吁了口氣，他聽凱風仙王說過，問道閣第一層是心魔道。可是他修煉『三生決』，有苦竹熏陶，完全沒有心魔，何來問道心魔一說？
「我無心魔何須問道心魔！」葉默根本就無視周圍的男男女女，直接大聲說道。
下一刻他再次感受到一陣的暈眩，眨眼間他就已經從寧海大學的門口消失不見，出現在他面前的是無數的仙靈草、各種珍稀材料，甚至各種制符和陣法材料。
一道來自遙遠天邊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猶如恩師教誨一般，「術道者，丹、器、符、陣、旁道爾……丹道之途萬千，然萬千歸一…….」
各種煉丹手法，各種煉器手法，在虛空之中融合交織
這竟然是讓人感受丹道、器道、符道、陣道和旁門左道的一層，葉默沒有想到旁門左道是來自問道閣，什麼測算、易數等等都是來自旁道一途。葉默甚至在想陸正群尋找旁道高手算計他的下落，不知道找到沒有。
不過這些轉眼就被葉默丟在了一邊，雖然他對符菉沒有興趣，可是丹道和器道還有陣法之道卻完全吸引住了他。他瘋狂的吸收著這些知識。完全忘記了一切的時間，甚至忘記了自己來問道閣主要是為了問道神通，而不是來學習煉丹和煉器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默猛然驚醒，他不知道自己在這第二層術道中呆了多久，可是他卻知道自己不能繼續留下去了，如果再留下去，他在這裡留下數百上千年也是可能的。道無止境，就是丹道一途。就夠讓他留下無數年。對他來說，只要懂得了一些道理和方向，他就有自己的辦法。
想到這裡，葉默再也不顧耳邊的悾悾之聲，再次朗聲說道：「術道我已通。無須再問，請上第三層！」
可是這次卻毫無反應，他的耳邊依然是術道的各種聲音。葉默臉色一變，他難道真的要在問道閣裡面研究一輩子術道？
如果這樣的話，那些進入問道閣問道之人豈不是都只能在第二層問術道，直到老去？還是他的金色道牌和別的道牌不同？
葉默想到很有可能他的金色道牌和別的道牌不同，當初凱風仙王告訴他們的時候。只是說了心魔問道和法術問道，並沒有什麼術道啊？
葉默再沒有心思去學習術道，半天後，他再次說道：「我丹道、器道、陣道已入道門。請上問道三層！」
「轟」葉默說完後，感覺自己的腦海中轟的一響，隨即他感覺到一陣炫光傳來，瞬間他就再次被傳送離開。
當葉默落下來後。入眼的全部是各種法術縱橫，周圍依然是一片混沌。葉默心裡一喜。他總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事，在第二層至少要有一門術道入門，他提出後才可以進入第三層。否則的話，只能等問道閣明確的感覺到他術道已經完全精通了，這才會自動將他傳送到第三層。或者是問道閣知道他學習的程度已經到了極限，再無機會上升，直接將他傳送出問道閣。
葉默相信，還沒有如此牛叉的人，敢說自己的術道完全精通。不要說完全精通，就算是完全入門，也不是簡單的事情，至少他短時間內做不到。
「法道者，萬法皆生，豈在功法、法術、道術……」
虛無的悾悾聲再次傳來，葉默心裡卻是一喜，他正是要融合法術，他想要是神通，看樣子問道閣的第三層是問道法術的。
可是很長的時間過去後，葉默看見的和聽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功法、法術融合交匯，他卻完全領悟不到半分的神通。而那些東西，就算是他自己不在這裡，也可以通過『三生決』慢慢衍生出來。在這裡最大的好處就是給了他一個法術總則而已，讓他以後有了一個方向。
對別的玄仙來說，第三層可能一輩子也無法學習通透，甚至是九層當中最珍貴的一層了，可是葉默卻沒有了興趣。
他再次朗聲說道：「我的刀術已入道門，僅缺神通而已，請求領悟神通道法。」
一道突然出現的金色光影階梯出現在了葉默的面前，葉默立即就知道，第四層不是通過傳送了，而是通過階梯上去。
葉默毫不猶豫的跨入了金色光影階梯，他剛剛跨上了第一道階梯，就有一個虛空的聲音詢問道，「何為道？」
這聲音出現後，葉默就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力量推來，不要說他跨上第二階了，就是停留在第一階也有些困難。
葉默知道這是要他回答問題，否則馬上就將他推回了第三層，他立即答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故自然為道。」
他也不知道這是哪裡的答案，他只知道用『三生決』推演功法的時候，似乎有這麼一句話，他直接搬了過來。
果然葉默回答完了之後，他前面的阻力立即消失不見，葉默連忙跨上了第二階，同時再次聽到那虛空發出來的聲音，「何為道？」
同一個問題？
葉默皺了一下眉頭，再次說道：「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第二個問題回答完了之後，葉默再跨上一個台階，隨即再次得到了一個同樣的問題，「何為道？」
「一陰一陽謂之道。」
「何為道？」
「人之所蹈，使萬物不知其所由，謂之道。」
「何為道？」
……
葉默冷汗出來，他發現自己無論說了多少，也只是前進一步，如果這樣下去，他這一輩子就在回答何為道了。難道這就是問道?
這問道也問的太邪乎了一點，葉默很想胡說八道了，雖然胡說八道也是一種道，可是他不知道一旦胡說，會不會被傳送出去，失去了問道的機會。
葉默停在了第八道台階上，尋思了良久說道：「我來問道，是想知道何處問道？若反覆如此，我何須問道？再問，我就是道。」
葉默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元神一陣陣的跳動，他豁然開朗。他回答的各種道都是別人的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我就是道豈不正是自己的道？
本想知道何處問道？現在明白道在自身，何須問道？
「轟」
葉默感覺自己腳下的階梯忽然消失不見，而他卻再處於了一個新的地方，『神通道』三個字出現在他的眼前，葉默立即就知道自己到了第四層，神通道閣。
各種法術融合和自己腦海中的各種道術都跳躍起來，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沉浸進去。
葉默根本就不用想，他已經沉浸下去。
沉浸於神通融合當中，葉默本想要為世界石秤砣找到一門神通的，可是在他完全沉浸於這種感覺當中後，第一個浮現在他識海的竟然是關飛劍臨死前的那一指。
那一指猶如銀河倒捲，群山爆裂，吸收了天地間的殺機一般重新湧現在了他的面前。
「轟……」
葉默的識海一陣陣翻滾，就好像遙遠的天邊再次伸展出來了一指，直指他的元神。
虛空中傳來了一道攝人心魄的聲音：「昊天第一指，寂滅……」
寂滅？
葉默的六識完全被這一指寂滅吸引住，處身在這神通融合規則之間，不斷的融合、轉化、吸收……
時間猶如流水一般流走，葉默完全沉浸在了這一指當中，無法自拔。
一天、一月、一年……
這天葉默忽然再次醒轉，同時一拳擊出……
問道閣的第四層瞬間就被這一拳捲動，就好像整個空間都被這一拳吸引過來，形成了一道道氣勢磅礡的殺滅漩渦，然後整個空間都在寂滅、虛無、消失……
「好拳。」葉默看著周圍依然在激盪不已的空間，看了看自己的拳頭說道。
「以後這就是我的第一神通，虛空。」葉默強壓住內心的激動自語道。
虛空只是一拳，卻融合了寂滅指和一絲空間因素，甚至有一絲神識攻擊在其中。葉默肯定，如果他之前就領悟了虛空，這一拳完全可以擋住關飛劍的寂滅指，甚至牢牢的壓制住他。
葉默沒有繼續研究第二拳，他能領悟到一拳已經是極大的運氣，他不指望自己能夠連續領悟到第二拳神通。
此時葉默取出了自己的世界石秤砣，對他來說，虛空只是絕殺招式，秤砣才是他的主要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