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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八章 連月教派 文 / 相琪

    「下一站,松花路站,請各位乘客……」

    「這女人長得真不錯,不過看她的行頭,咋還坐公交呢?」

    「估計都是仿品吧!」

    幾個夾著公文包的男人不斷偷覷向那個一上車就在走神的女人,有一種感覺,這就是來坐車玩的,因為她沒聽過一次下一站到哪裡停,就這麼望著窗外不言不語。

    董倩兒確實只是來消遣的,瞅著車子開開停停,車水馬龍,經過一個站,心就揪一次。

    記得那時候,同樣是在這種車上,專門開往學院的校車,總是和他一起上學,一起回家,那時候很年輕,很天真,雖然確實有點是看重他的才華,可他給了她愛的感覺,至今難忘,只可惜永遠也回不到從前了。

    從來沒想過在他的人生中還有個蕭茹雲,一個能將自己徹底打敗的女人,西門浩,我不好過,你也休想,你那麼愛她,為何還要招惹我?大不了我們就同歸於盡,我活不成,你也別想逍遙自在。

    是的,現在她真的很需要那一千萬,手上沾滿了父母的血,警方已經有懷疑了,只要給他們時間,一定可以查出來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出國,到一個他們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躲藏,你居然連一千萬都捨不得。

    都來欺負我是吧?你們都給我等著。

    就在這時,兩個穿著怪異,拖地黑色長裙,蒙著黑色面紗的女人闖入,正好坐在了她的前方,因為奇怪的穿著,也多看了兩眼,想到的是某教派的信徒,至於是什麼教派,也看不出,隨便什麼教派吧,已經與她無關了。

    定用畢生之力,也要讓那個可惡的女人像上官思敏那樣,屍骨無存。

    「你看仔細了!」

    董倩兒擰眉,還是俄羅斯語,不知道她們到底在看什麼。

    「中國的女孩似乎都陽氣過旺呢,目前演變成了一個女性崇尚自食其力的國家,至今沒見幾個真正無陽氣的女孩,甚至比男人都還要陽剛!」

    「偌大的中國,我就不信找不到!」

    董倩兒有些好奇的抬眼看向兩個怪異者的後腦,雖然她們的聲音很小,別人也不見得聽得懂俄語,可她懂,也全數入耳,在找無陽氣的女人,呵呵,迷信,這些算是邪門教派了吧?不知道她們找那種女孩要做什麼。

    當教主嗎?

    「那個怎麼樣,你看那個,唯唯諾諾的,一看就易聽信讒言,且眉宇間都是軟弱,一定可以的!」

    「不行,太難看了,怎麼去伺候我們的神?」

    董倩兒張口結舌,原來找這種女人居然是去為了伺候神?她得離她們遠點,太可怕了,神,世界上哪裡有神?正要起身換個座位時,突然想到自己屬相大,且自小就陽氣過旺,根本不用懼怕。

    又安穩的坐好。

    「也是,萬一神醒來,知道我們用了這麼醜的女人的血祭奠他,身軀還陪同他四個年頭,我們也要遭殃,可又要漂亮的東方女孩,又要無陽氣的,太難了!」

    越聽越後怕,這是俄羅斯某教派的人來中國挑人了,祭奠、血……是用活生生的人的血祭奠嗎?屍體還得配她們的神四年,太可怕了,要是沒**事件,她也不信世上真有人這麼瘋狂,變態。

    「到站了,走吧!」

    等兩個可怕的女人離開後,董倩兒還在唏噓,也無心思看風景了,碰到這種人幾乎就相當於碰到鬼,一到下一站,也準備下車,剛起來走了兩步,就看到前排座位上有著一個錢包,車裡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個,還都坐在最前方,在垂頭沉睡……

    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能偷東西,這不是你的,但肚子傳來的叫聲又讓她忍不住伸手悄悄拿了起來,趕緊塞進包包裡下車,居然淪落到需要偷東西的地步,不對不對,這不是偷,是撿……是撿……

    到了無人地,快速打開,裡面還真有一千多塊,看來不用把包包賣了也能維持一段時間,渾身就只剩下身上這些值錢物了,一旦賣了,就一無所有。

    見裡面還有一疊名片便擰眉默念,全是俄語,憐月教?從未聽聞過,還有保留一個中國的電話號碼,深吸一口氣,將名片全數扔進垃圾桶,銀行卡,只留下一個皮夾和鈔票,看來可以大吃一頓了。

    「給我來份西朗牛排,一杯檸檬水,謝謝!」

    某西餐廳,女人大方的扔出一千塊,服務生和藹的笑笑:「小姐,不用這麼多!」抽走三百塊,羨慕的瞅瞅那lv包包,什麼時候他也能這麼有錢就好了。

    等可口美食上來,女人那是狼吞虎嚥,還沒等填飽五臟廟就緊緊捏著刀子而落淚,為什麼自己現在這麼落魄?飯都快吃不起?當初還沒破產時,天天的山珍海味還不屑吃,都是落難者,為什麼蕭茹雲比她的待遇明顯超出萬倍?

    蕭祈想娶她,西門浩也愛她,那麼多朋友圍繞著她,而自己,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

    『萬一神醒來,知道我們用了這麼醜的女人的血祭奠他,身軀還陪同他四個年頭……』

    無陽氣……

    腦海裡閃現出一張柔弱無能的臉,天!緊緊盯著盤子而詫異,她怎麼沒想到呢?一直想不到怎麼報復,這不,老天給了她個完美的機會,她就知道,上天是幫著她的,吃的苦早就夠了,這太巧了,正想著怎麼解決那女人呢,就碰到這個教派,是上天顯靈了。

    蕭茹雲啊蕭茹雲,連老天都看不慣你的虛情假意了。

    越想越激動,乾脆扔下餐具,起身狂奔向那個停站口,找到垃圾桶,瘋狂的翻找,顫抖著小手拿起名片咧嘴笑了,天意,真的是天意。

    「真是非常感謝,我真在到處尋找,您是我的恩人,我可以滿足你一個願望!」

    失主依舊是蒙著整張面孔,僅留下一對漆黑的瞳孔,看不出到底是何種人,接過錢包後那是千恩萬謝,說著不流利的中文,真誠的望著女人。

    董倩兒還在打量四周的環境,這裡真算夠偏僻了,只有著一個正在建蓋的空地,和一棟別墅,可以說荒無人煙,不錯,有點邪教的味道,抿唇道:「願望我倒是沒有!」

    「你會說俄語?」女孩意外的瞪大雙眸。

    董倩兒點頭:「是啊,其實你們在車上的談話我都聽到了,而且我也沒什麼願望,如今無棲身之所,想加入你們可以嗎?」

    「這個……得教主說了算!」

    「如果我能給你們找來你們想要的人,是否就可以加入了?」給出最認真的表情,至於心裡,她想來才有鬼,說不定哪天遭殃的就是她。

    果然,女孩露出了少許欣喜,但依舊存留了一點心眼,伸手道:「裡面談!」

    心底的愉悅抵擋不了真實的恐懼,忐忑不安的踏入別墅,一到大堂就有些後悔了,裡面全是奇奇怪怪的設施,牆上貼滿了一槍將人刺穿心臟的畫像,那麼的血腥,站滿了蒙面女子,為首的正形同女王一樣坐在上位,身邊五十多個人守護。

    「教主,她是……」

    被喚為教主的女人聞言伸手制止,後慵懶的掐指一算,笑道:「來者是貴,非敵!」

    董倩兒鬆了口氣,只不過這教主的聲音夠難聽的,裝了變聲鎖吧?這麼粗糙低沉,彷彿地獄來的夜叉,攤攤手道:「我要是你們的敵人,自然不會單槍匹馬的前來!」有點本事,還會算呢。

    「她說她有我們想要的人!」

    「真的嗎?那不用我們出去冒險找了?」

    周圍的女孩們開始竊竊私語,董倩兒只是看著『教主』,試圖看出點貓膩,她也算是閱人無數,一眼就瞧出這母夜叉是個不法分子,蕭茹雲,這次看你怎麼死。

    「是嗎?」首座的女人沒有驚喜過度,而是非常冷靜的思考,後道:「我叫憐月,每一位信徒,一旦坐上這個位子,她就只有一個名字,憐月,你可以叫我憐月,我想那個女人一定和你有深仇大恩,你要將她置之死地,當然,我對你的這些仇恨不感興趣,我只要人,要我的神四年後重見光明!」

    「我是認真的,我想加入你們,算是給你們一份值得信任我的禮物!」老怪物,不笨嘛!

    「哼!你看似很真誠,可你的心裡卻在想,這麼一個陰森恐怖的地方,多待一刻都覺得不自在,對嗎?」彷彿能洞察人心,一語道破。

    「嗖嗖嗖!」

    立馬周圍的女人們同時舉槍,幾十把手槍對準了女人的頭顱。

    還有槍呢,董倩兒心肝一跳,不敢再妄下定論,這是個有實力的教派,點點頭:「不愧是教主,只是我很好奇為何你們一定要東方的女人?」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那是因為我們第一任教主,也就是我們的神,他是一位東方人,他只對東方女孩有興趣!」帶路的女孩見教主衝她使眼色,立馬伸手大力拍拍。

    『轟隆隆!』

    董倩兒感覺到頭頂有東西掉下來,立刻閃身,仰頭一看,一具純金色棺槨正在下降,落地後,才發現蓋子是打開的,屏住呼吸,吞嚥著口水低頭一看,差點尖叫出,只見裡面是一具烘乾了的屍體,這就是傳說中的木乃伊嗎?

    天!一想到蕭茹雲要和這屍體躺一起四年,居然有些同情了,好可怕,眼睛鼻子都歪了。

    不敢褻瀆,再噁心也要等出去後再吐,否則躺進去的那個人就會是她,還是有些懷疑:「為何一定要陽氣不過旺的女人?」

    憐月也來到了棺槨旁,小手兒摸向木乃伊的臉龐淡淡道:「因為他不喜歡刁蠻的女人,無心機,無城府才可,最重要的是善良,如果你找來的女人太潑辣,我會要了你的命!」

    眼裡看似透著玩味,卻足以令人心驚膽顫。

    董倩兒對這一點絲毫不擔憂,笑道:「放心,這個女人,她永遠也潑辣不起來!」幾句話就能說得她想去自殺,這種人,不成大器,最好控制了,她要真能變成硯青和閻英姿那樣,除非就是再活一次。

    「等一下!」

    剛要合併的電梯再次打開,蕭茹雲提著一摞重達五十斤的資料衝入,見西門浩正雙手背在身後皺眉看著她便沒好氣道:「你不是有專用電梯嗎?」居然還來跟他們搶。

    「在維修!」西門浩沒有去幫女人分擔,依舊站得筆直。

    「喏,副總經理讓我拿去一樓,說您一會要查看,現在給你了,自己拿下去吧!」說完就要走出。

    「你別忘了,我一天在這裡,就一天是你的頂頭,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上司嗎?」

    男人嚴厲的瞇眼。

    蕭茹雲嘴角抽搐:「我還有點工作沒處理完,要不然今天又要加班了!」

    西門浩冷笑:「那是你的職責!」

    「你……」還說什麼喜歡她,就是這樣喜歡的?煩悶的將資料放到了地上,還沒等著地……

    「這都是公司所有員工的資料,你就是這樣對待員工的?」

    那怎麼辦?這麼重?見不是在開玩笑,就又費力的抱起,真是吃奶的勁都用上了,她才一百斤,且又不像他那樣天天鍛煉,真是要命了,可惡的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那麼的可惡,就知道來壓搾她。

    咬牙等待著電梯下降,不出二十秒就喘不過氣來,斜睨了一眼,還真跟沒事人一樣,嘟囔道:「蕭大哥就不會讓女人受累,多學著點,即便是陌生人,他都會幫忙!」

    「那你乾脆叫他不要僱傭女員工,亦或者所有女員工的粗活他都一個人包攬去!」悠哉悠哉的抖動小腿,故意做出一副輕鬆得不得了的姿態,滿臉都寫著『我太輕鬆了』

    女人嬌小的身軀不斷的縮短,不一會就彎了腰,額頭開始冒汗,看來是該像硯青那樣天天晨跑了,這體格,不合格啊,累死她了,加上旁邊還有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傢伙,更加憤恨了,剛要廖蹶子,直接把重物扔掉時……

    「你最好好好愛戴它們,我可是有權扣掉你這個月的薪水,降級到守前台去!」

    沒人性,太沒人性了,做了個深呼吸,再次穩當的抱好。

    西門浩卻不自覺彎了下嘴角,等電梯門打開後就率先走出,等到了辦公室門口才轉身道:「算了,看你這麼幸苦,我很為我的員工們感到驕傲,勉為其難的幫你一把!」說著就要去接過幾乎要將女人壓倒的大山。

    蕭茹雲懶得理會,越過,直接進屋,放到了桌子上才黑著臉離開,都到門口了才說幫忙,越來越惡劣了。

    憤怒的小鳥帶著烏雲罩頂離開,某男提醒:「結婚時記得給我請帖,否則我是不會去的!」

    誰稀罕一樣,不去更好,哪有結婚邀請前男友的?這不是給蕭祈找難受嗎?都沒心思加班了,直接走出大門,冷著臉穿過大街,直奔超市,花了一個小時,才提著大包小包走出,掏出車鑰匙要回家時,盡然發現一個不到七八歲的小男孩正在正被去劃別人的車。

    想也不想,將物品放進車中,過去拉住手持刀片的孩子訓斥:「你這孩子怎麼可以劃別人的車呢?」天,都劃破一點了,車主發現了還不得叫他賠償嗎?

    小男孩嘟起嘴道:「這是我爸爸的車,我樂意!」

    「哪有人自己搞自己家的車?」這更納悶了。

    「不是我家的,是別人家的!」寶寶說完就又要去劃,卻沒蕭茹雲強行制止住。

    聽這話,和他眼裡的憤怒就知道是離異家庭,蹲下身子詢問道:「既然知道不是你家的,就不可以破壞,否則會讓你賠償,媽媽知道了,會難過,明白嗎?告訴阿姨,你媽媽在哪裡?」

    小男孩捏緊刀片苦澀道:「媽媽在家裡,我是偷偷出來的,阿姨,你可以送我回去嗎?我想媽媽了!」說著說著,就不自覺看向被殘害的車裡的一個玩具。

    蕭茹雲也看了過去,裡面貼了張照片,是一家三口,男人很帥氣,女人很幸福,懷裡抱著的小男孩比眼前這個小了三歲的樣子,吸吸鼻子抱起寶寶塞進了副駕駛座:「告訴阿姨,你家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記性好,知道怎麼走,你先開出去,左拐,一直走!」小男孩邊指揮邊望向電梯,好似在等待父親的到來,等開出了車庫才問道:「阿姨,你覺得我好看還是那孩子好看?」

    茹雲挑眉,這個問題嘛……都好看,這男孩長得非常俊秀,就是穿得有點寒酸,沒經過打扮,她相信長大後是個超級大帥哥,但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弟弟也不錯,光看照片就惹人愛,安慰道:「當然是你好看了,我叫蕭茹雲,你叫什麼?」

    小男孩甜甜笑道:「我叫樂樂!」

    「你現在有新爸爸嗎?」

    樂樂一聽,有了少許的哀傷,搖搖頭:「沒有,媽媽說,她有我就夠了!阿姨,你是不是很同情我?」

    「當然沒有,我和你一樣,甚至比你還慘,我爸爸在我小時候也去世了,媽媽成了植物人,我一直陪著她,其實咱們都一樣,樂樂,以後阿姨就是你的朋友,你要不高興了,就可以找我的哦!」

    樂樂忘記了回話,第一個人說不同情他的,也和他一樣經歷的人,默默的點頭。

    「就是這裡了,阿姨,你可以陪我進去嗎?跟我解釋一下,我是去同學家玩了,不是去找爸爸,可以嗎?」樂樂緊緊拉著女人的手不放,非要她進去說一下才行。

    茹雲無所謂的摸摸孩子的頭,看著眼前的別墅,奇怪了,怎麼住這麼偏遠?周圍就這麼一棟,熱心的手拉手跟著進屋:「其實你媽媽要知道你去找爸爸了,她也不會難過,因為你最起碼回來了,在你心裡,她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就夠了!」

    一會就幫他撒這個謊吧,其實他一定很思念他的爸爸,否則也不會去了,看似在使壞,只是心裡不平衡而已,一定在想為什麼都是他的孩子,為什麼弟弟就那麼幸福吧?

    等到了大堂裡,才倒抽冷氣,頓時有些驚恐:「天啊,你們家……怎麼到處都是……」這麼可怕的畫像?處處寫著暴力,這嚇人了。

    樂樂放開了女人的手,面對面的站著,直到大門緊閉才低頭顫聲道:「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茹雲這才想到被一個孩子騙了,第一想到的不是接下來的危險,而是失望的彎腰看著寶寶冷冷道:「樂樂,你在騙我嗎?還是我叫錯了,你不叫樂樂?」

    「我叫樂樂,我沒騙你,那是我爸爸的車,只不過我媽媽去年就死了,後來我就在街頭行騙,對不起!」抬手擦擦眼淚,或許是年齡太小,不明白要如何去壓制情緒,說哭就哭,不給人適應的空間。

    ------題外話------

    月票啊月票,給幾章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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