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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六十五章 又吵架了 文 / 相琪

    近兩個小時候後,門才打開,女人出奇的沒有動作,硬生生不換姿勢的坐了兩個小時,不曾催促過,看著十來個女人和十來個陌生男人離開,這才面不改色的進屋:「陸老大可真是個大忙人!」

    「話裡有幾分哀怨,怎麼?不高興了?」

    男人保持著原來的姿態,右手香煙,左右美酒,見女人只是站著就將煙叼入口中,命令似的招招手:「過來!」

    「你看我像是出來賣的嗎?」硯青十指彎曲,冰冷的直視著,警服筆挺得找不出一分一毫的褶痕,透著一本正經,雖說為人同樣很隨性所欲,可與太妹也是天囊之別,威嚴四方。

    陸天豪擰眉愣了半響,忽然想到什麼,繼續道:「我倒是想,就因為你不是,過來吧!」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在距離一米外落座,很拘謹,認真道:「是這樣的,我今天來找你,是關於青龍堂的案子,你也知道那堂口不小,人口眾多,避免發生不必要的損失,想請你去壓壓陣!」

    「喝酒!」男人將手中的酒遞了過去,待女人接了後,左手理所當然的摟到了那纖腰中,指尖不時的滑動,好似正在趁機揩油。

    「少給我動手動……」

    陸天豪大手用力,重重的靠後,誘人的桃花眼內閃爍著醉態,鼻翼噴出的氣息也有著濃厚的醇香,俊美的臉微微偏過去,淡笑著打斷:「知道愛人和小姐的區別嗎?」

    察覺不到有意佔便宜,只是喝得有點多,所以乾脆也不抗拒,彷彿料定了男人不會有不好的想法,所以安靜的被摟抱著,邊喝下一口酒水邊瞅著前方被靜音了的螢幕問:「說說看?」

    「摟抱的姿勢就可看出,對待愛人,是這樣抱的!」在纖腰上捏捏,後垂眸玩味的看著:「代表著尊重,佔有,而小姐呢,在走上那條路時,就失去了,所以可以這樣!」將左手搭在女人的肩膀上,很輕佻的觸碰了一下胸口,就在懷中女人要叫囂時,解說:「這代表著這個女人誰都可以玩弄,亦或者這樣!」大手改為撫摸著女人美麗的大腿,緩緩上移。

    硯青眼角抽筋,一把打開那不規矩的手:「少藉著解說的名義來佔我便宜!」

    陸天豪噗哧一聲笑出:「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你……」

    「好了好了,事實就是這樣,在人前,這樣摸女人的大腿,無非就是在挑逗他們的視覺,誰會拿自己的愛人去挑逗別人?當然,這只是我個人見解,只供參考!」說完又將手移到了腰間,不帶任何淫穢的摟著。

    硯青似信非信,不過柳嘯龍確實沒有在人前那樣抱過她,依稀還記得和丘安禮第一次見面,那個酒吧內,當初還身懷六甲,他是這樣摟著她的腰,不過又不是沒見過他摟小姐的腰……該死的,怎麼想這些有的沒的?

    「你說吧,幫還是不幫!」

    「我說過,永遠不會對你說不,這麼快就忘了?」懲罰似的掐了手中肉一把。

    若是平時,早就暴跳如雷了,但被某種愉悅取代,不自覺的揚起了唇角:「那你明天來報道?」

    陸天豪思考了一下,後點頭:「好!不過我可真沒做過警察,更不會服從任何人,你要有心理準備!」

    「沒關係沒關係,沒人要你服從,那就這麼說定了?」沒想到這傢伙這麼好說話,認識這麼久,他確實從來沒有拒絕過她,很大方道:「只要不是殺人放火,走私販毒的,不管你提什麼要求,我都會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說得慷慨激昂,一副她也永遠不會拒絕他的要求一般。

    男人輕笑道:「行,唱幾首歌給我聽聽!」指指螢幕。

    「當然沒問題,要不你也來?」拿過話筒遞過去,忽然想到這男人從來不唱歌,有些尷尬了,會不會生氣她把這事給忘了?

    果然,陸天豪搖搖頭無奈道:「我對這個真沒天賦!」

    硯青捏緊話筒,鼓勵:「老歌也好聽,你試試!」

    「我真不行,你來吧,是你自己說鞠躬盡瘁的!」依舊拒絕。

    某女不得不收回,唱歌嘛,很容易,怎麼到他這裡就這麼難了?還是根本就不想唱給她聽?真的很好奇他唱出來是什麼味道,恐怕這輩子都無緣分聽聞了,選了幾首比較和緩的曲兒獨自表演。

    男人邊一杯一杯飲下邊目不轉睛的看著女人小幅度的扭腰擺臀,潔淨無垢的臉好似永遠不會被歲月摧殘,霸氣的靈魂就像那永遠站在最高峰的蒼鷹所轉化,不懼孤獨,不懼凶險,永不低頭。

    幾乎到了夜間兩點,才被羅保親自開車送回柳家,喝了少說也有十幾杯,雖說不會醉,可為了人生安全,被開罰單什麼的,不得不讓人送,只是沒想到會帶來諸多麻煩。

    推開大門,見屋中所有燈光都被熄滅,卻有著一些奇怪的異動便警覺起來,擰眉瞅著沙發道:「是誰?」

    悉索一聲,無人回話,但可以確定有個人正坐在那裡,緩緩移動到燈光開關處,『啪啪啪』全部按下,這才看清柳嘯龍正低頭點煙:「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睡?」

    「你也知道晚了?」

    聲音過於森寒,走過去順著那個角度往外看,正好是大門口,呵呵,看到陸天豪的車了吧?剛想解釋,但還是冷冷道:「什麼意思?」以為她和陸天豪去鬼混了?

    柳嘯龍第一次很沒素質的將煙灰直接抖到了地毯上,完全就是一副審問的模樣,態度平淡,問出的話卻充滿了硝煙味:「是誰說以後都不跟他來往的?」

    「我只是說保持距離,沒有說絕交!」揉揉後頸,知道現在走也不合適,走到單身沙發前大力坐下,好累啊。

    「我要的就是永不來往,你要不信守承諾,我也可以銷毀協議!」末了噴出煙霧,平靜的望著妻子,加了一句:「這件事,我絕非玩笑!」

    「柳嘯龍,你他媽的就是沒事找事是不是?」硯青惱羞成怒,起身指著男人咆哮:「我已經極力在配合你了,有幾個女人能像我這樣遷就你?你總說我不體諒你,你又體諒我過幾次?我發現你這人真的很難相處,如果是從前還在上學的我,早他媽……」吞吞口水,忍住要奪眶的水珠,彷彿再說話去,不爭氣的東西就會滾落,所以壓了下去,狠狠的瞪著。

    柳嘯龍也不見得心情有多好,陰鬱的瞇眼:「我說了,絕非玩笑!」

    「哈!」硯青不屑的笑了一聲,無恥,從來就沒見過這麼無恥的男人:「你除了會拿孩子來威脅我,你還會什麼?不覺得這樣很無理嗎?你不是講道理嗎?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打壓我?嗯?我是他們的母親,十月懷胎所生,你瞭解一個做母親的難處嗎?我真的快瘋了,可我還是留了下來,為的是他們,而不是你,這一點我想你也明白,我有多愛他們,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拿這種感情當籌碼?」

    越說越激動,越不經大腦思考,口不擇言,卻不自知,或許是喝了點酒,聲調難免提高了幾度,令李鳶都走了出來,見都不來看她,也不知道怎麼勸,就快速走向二樓嬰兒房。

    柳嘯龍不敢相信的仰頭,這才發現,俊顏有些發紅,看來也喝可不少,同樣站起指著妻子怒吼:「你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是不是我在你眼裡就是你痛苦的根源?只會給你帶來厭惡,憎恨?」

    「你覺得不是嗎?像你這種男人,誰他媽喜歡要誰要,倒貼老娘都他媽覺得犯賤!」好嘛,終於說出來了,心裡太尼瑪舒坦了,他還以為她真離不開他一樣,就是個垃圾,扔掉都不覺得可惜。

    柳嘯龍意外的沒有怒髮衝冠,而是沉穩了下來,濃郁的失望透過眼底並射出,淡漠道:「你這話有點過了。」

    「過什麼過?句句發自肺腑,你以為我喜歡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兩年,我他媽居然能忍你兩年,我都佩服我自己的毅力,長這麼大,你就是我見過最最噁心的男人,還離婚後不讓見孩子,這話你有臉說嗎?我是他們的媽,不是陌生人,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這種行為很可恥,很喪心病狂……」說得正上頭,忽然感覺到有東西在抓她的腿,立馬大喊:「滾……」

    「哇哇哇哇阿媽……」

    「媽咪嗚嗚嗚嗚!」

    火光四射時,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聲驚醒了兩個失去了理智的大人,硯青垂頭瞅著抱著她腿一直哭喊的女兒,所有的火氣都被壓下,沒有再吼。

    老大和老三則哭著抱住爸爸的腿搖晃,小小身軀都在顫抖,好似很害怕大人這樣吵架一樣,老大搖搖父親的褲子:「爸……爸爸……怕怕!」

    「爸爸抱……!」老三第一次不調皮,伸出小手提要求:「抱抱嗚嗚嗚嗚!」

    「你們也都不小了,吵什麼吵?都是為人父母的人,多為孩子想想,看他們給嚇的,都給我消停了!」李鳶邊訓斥邊勸解,大半夜的,有什麼好吵的?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談嗎?

    柳嘯龍彎腰抱起兩個兒子坐了下去,頷首一言不發,一腿坐著一個,為了撫平孩子的小心臟,雙腿開始抖動,大手輕拍小小的後背輕哄。

    硯青瞪了一眼,也彎腰抱起兩個女兒欲要衝上二樓……

    「看來我是管不了你們,我找親家公來吧!」說完就向座機走去。

    「媽,等等!」

    「媽,算了吧!」

    異口同聲,甚至面面相覷,硯青火氣也消了不少,酒醒得也差不多,這要找那兩老人來,不知道這『政治課』要上到猴年馬月去,識時務者為俊傑,他們不說到他們和好是不會罷休的,既然遲早都會那樣,為何還要被荼毒?

    李鳶卻不聽:「不行,我得找他們來說說你們……」

    「真的不用了,我們……我們今晚都喝了點酒,現在酒醒了,沒事了!」柳嘯龍抱起倆兒子,走到妻子身邊一把樓抱住:「真的沒事了!」

    硯青打了個眼色,一起帶著孩子上樓。

    李鳶見一家人都進了主臥便搖搖頭,哎!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滾出去!」

    一回到臥室,兩人平和的表情立馬轉換,放下孩子,硯青指著門呵斥。

    柳嘯龍冷哼道:「你覺得我現在出去,那跟進來之前有什麼區別?」

    是哦,乾爹乾媽還是會來,指著地面道:「那你睡地板!」反正她是不會再和他同床共枕,百年好合了。

    男人懶得爭辯,熟練的拿出棉被鋪到了床邊地面,又拿出一條薄被,無所謂的睡了下去。

    四個寶寶都乖乖的排排坐好,黑葡萄大眼監視著父母,深怕吵架。

    關燈後,硯青不斷長歎,似乎是覺得剛才話說得太不懂事了,有點過分,有些事吵架是無法解決的,氣頭上不利於談判,閉目道:「青龍堂的事需要陸天豪去坐鎮,只是去和他談這事!」

    「我不能去嗎?最起碼實力上,他矮了一截。」聲音也軟了下來。

    「你?」硯青趴在床沿將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嗤笑:「就是因為你太講理了,所以才不帶你去,陸天豪這人是誰打我,我打誰,而你是誰打我,我給誰講理,你去跟青龍堂講理嗎?」

    柳嘯龍聽得臉色瞬息萬變,凌厲的瞪過去:「我是誰想打我,我就會在他還沒出擊之前就滅了他!」

    某女見再說下去,又會吵架,孩子都睡著了,躺回枕頭裡進行思考,一分鐘後才抓著頭髮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你要想去也去吧,我求之不得!」

    「那就不需要他!」

    「你為什麼這麼反感他?人家從來就沒想過要給你戴過綠帽子……」

    男人蹙眉打斷:「因為他,我夜不能寐,寢不能安!」外帶無可奈何的輕歎。

    「什麼?文言文嗎?我讀書少,你說簡單點!」女人一副好奇的表情。

    柳嘯龍冷冷的白了一眼,開始閉目養神,完全將周圍的生物全部無視個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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