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 互相扶持 文 / 相琪
走了十多分鐘才到達對方說的酒店,直奔大堂,硯青見男人始終都一臉淡笑就眼角抽筋,這兩個人估計要成為真正的商業夥伴難於上青天,沒有仇恨,即便互看不爽那也是事業上的競爭,成天想著怎麼搞死對方,這樣不累嗎?
「你能不笑嗎?」
柳嘯龍伸手摸摸鼻翼,點點頭,但經過了歲月洗禮的性感臉龐上的笑意不曾消失,仙人跳,居然也能被碰上。
硯青也在想這個問題,按理說陸天豪幹的就是黑道,黃色這一塊沒少弄,他怎麼會不知道酒店叫按摩就是上床?柳嘯龍臉上的疑問可看出,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事,沒了手下打理,就寸步難行了?
坑錢坑到眼皮子低下了,一會非要教訓教訓這些人,直接送去公安局。
『叩叩叩』
柳嘯龍單手插兜,放下的瀏海見證著早就準備就寢,沒有再佩戴眼鏡,渾身只著一件襯衣與長褲,鬆鬆垮垮,昂首挺胸,高出了前方女人一個頭,或許是幸災樂禍的笑容,美得連打掃衛生的阿姨都看直了眼。
硯青煩悶的繼續砸門:「開門!」聲音洪亮,氣勢磅礡。
不一會門才被打開,某女一進屋就傻眼了。
柳嘯龍也不再笑了,剛要掏手機,才發現忘帶了。
陸天豪赤條條的坐躺在潔白大床上,腰部圍著一條浴巾,一個女孩正坐在沙發裡玩手機,模樣俊俏,令人怔住是滿屋子的壯碩大漢,四十多個,都雙手環胸,帶著警告味道的看著門口的兩人。
一個大肚腩很爺們的坐在椅子內,手裡轉動著兩個鐵蛋子,板寸頭,四十來歲,穿著體面,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和腕部的金鏈……土!
門立刻被人關嚴,硯青後退一步,傾身小聲道:「你的同行!」
雖說手下們穿得亂七八糟,沒有雲逸會的統一制服,可那身手很不簡單,可以說算是高手了,這可不是好事,三個人,沒帶槍,也沒帶太多人,布斯和風雨雷電什麼的都沒讓跟隨,打起來會贏嗎?即便會贏,強龍不壓地頭蛇,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找一幫人來?
柳嘯龍將屋子內的所有人掃視了一遍,似乎也明白身手都不凡,不想惹事,所以挑眉不說話,一副『肇事者又不是他,置若罔聞了』。
「到底怎麼回事?」硯青走到床邊歷瞪著陸天豪。
某陸慵懶的抽了一口香煙,不耐煩道:「有個男人給我打電話,問我要不要按摩,我想明天還要陪你們逛,按一按舒展筋骨,誰知道上來的是個女人,一進屋就脫衣服,我就……」
「你他媽的就上了?」硯青拿起一個枕頭砸了過去,活該。
「我上什麼上?我讓她走,結果她打了電話,就上來了兩個人,我給打出去了,然後這些人就來了!」陸天豪翻了個白眼。
女孩立馬站起來指控:「你這人,長得不錯,怎麼這麼可惡?誰不知道酒店叫按摩就是一條龍?我的胸都被看到了,你就是變態,喜歡看女人的身體,又吝嗇,不給錢,還打人,真當我們好欺負了?」並沒露出愛慕,可見錢對她來說,超出了所有。
而事實是……
陸天豪看都懶得去看那女人,冷笑:「剛才是你自己說不要錢也可以是吧?」摸摸下顎,好似對這張臉相當滿意。
「我……我……」女孩窮詞,見大肚腩正奇怪的看著她就跺腳:「我沒有!」
硯青撇了女孩一眼,他們要知道了陸天豪的身份就知道有沒有了,這種人,很少冤枉一個小妹妹去:「你們到底想怎樣?我們就是出來玩的,不想惹事!」
「本來呢,給個五百塊就行了,結果打得我兩個手下住了醫院,也不廢話,醫藥費五萬,而他們的精神損失費,十萬,老子本來正在賭錢,要贏五十萬的,被你這小白臉給浪費了,一百萬,少一分都休想走出這房間!」大肚腩沒得商量的給出死刑,目光定格在床頭櫃上的鱷魚皮皮夾上,一百萬對這些人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毫吧?
一百萬?硯青好笑的雙手叉腰:「你這是勒索!想吃牢飯了?」胃口夠大的,找個女人而已,一百萬?明星也沒這個價吧?那女人長得又不是天仙美女。
「也就是說不給錢了是吧?其實把你們身上的東西扒一扒,差不多也夠了!」中年男人用著小拇指扣扣鼻孔,對於坐牢什麼的,丁點不畏懼。
硯青難得的冷靜下來,捏拳找著逃跑路線,七樓,跳下去定無法存活,他們也不會給大伙報警的機會,要兩三萬,啞巴虧吃就吃了,當買個教訓,可一百萬,沒門,當他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
陸天豪煩悶的呼出一口氣,但沒有說要給錢,笑話,還沒人從他身上勒索到過東西,懶懶道:「我沒錢!」
硯青不是道上的,所以想到的解決方法就是先要命,後報案,目前亮出身份只會討打,瞅向身後:「帶錢了嗎?」
柳嘯龍不露聲色的摸摸褲兜裡的皮夾,搖頭道:「我也沒錢!」後拉過妻子指指床鋪沖大肚腩笑笑:「其實我們和他不熟,才認識一天,這件事我們處理不了,你們找他吧!」拉著就要出去。
「想走?」一男人過去直接大力推了柳嘯龍一下,然而手還沒碰觸到,對方就閃開了,只能守在門口:「誰也別想出這個門!」
某柳這下才看清進了這門時,就注定他無法安然脫身,退到床頭嫌惡的瞅向死對頭,眉頭動了動『打吧?』
陸天豪斜視了一眼,抬了兩下眼皮『擒賊擒王』。
硯青不懂他們眉來眼去在聊什麼,不過看樣子好像都懂相互的意思,不是吧?這麼默契?她都要懷疑他們是親兄弟了。
柳嘯龍一臉無奈的彎腰沖妻子附耳道:「拿卡給他,直接擒拿!」
寧願惹事也不給錢?裝模作樣的拿過桌子上陸天豪的皮夾走向了大肚腩:「我們呢,真不想惹事,這個卡裡有一百萬,你派人去取吧,密碼……」
男人滿意的接過卡,然而就在他剛剛接住,脖子頓時一緊,硯青一個擒拿手就將男人禁錮,再騰空雙腳踹向後面的兩個。
『砰砰!』
沉重物倒地,與此同時,柳嘯龍冷厲的伸手撐在床榻,滑向了前方的人群,一把抓住一男人的頭髮甩向遠處,手裡頓時多了一把青絲,力度駭人的腿掃向了另外兩個。
陸天豪則衝向了門口,阻止人們去搬救兵,凶狠的一腳踹向一個男人的後腦,男人驚慌失色,腦門直接磕在了牆壁上,昏厥了過去,但同時,陸天豪的後背也被凳子砸中,根本來不及反應,敵人的手法過快,容不得哀嚎,赤紅著眼抄起凳子就沖另一人的天靈蓋扣下。
「陸天豪,別要了人命!」硯青邊扯過大肚腩的領帶勒住脖子邊打向那些攻擊來的人,看似瘦弱,全身緊繃起來,也不容小覷,打得幾個男人倒地哀嚎,輕敵了!
柳嘯龍肩膀也被踹了一腳,身軀倒了下去,很快又憤恨的滾了一圈站起,開始變得認真。
瞬間屋子內被打鬥聲充滿,門外的阿姨並沒在意,這麼晚還把電視聲音開這麼大,好在隔音好,否則一定投訴。
「哈!」
「嘔……哼!」
『砰砰砰!』
不一會,臥室內地上桌子椅子四分五裂,僅僅只剩下二十來人還在戰鬥,地上已經痛呼連連,殺豬般的慘叫沒有間斷過,都為了不影響心情而沒有要人命。
最可憐的莫過於被女人勒緊脖子的頭領,臉色早已成豬肝色,伸手呼救,大腦缺氧,目光恍惚,耳邊嗡嗡作響:「別……咳咳咳……別……啊!」隨著女人一個側空翻,直接從椅子上栽了下去,本以為女人會鬆手可以喘口氣,誰知道對方乃專業訓練過的一樣,瞬間又勒住了他。
「別打了!」使出吃奶的勁大喊。
手下們見這三個人根本不是簡單角色就趕緊停手,再打下去,不殘廢都難,已經有十多個骨頭斷裂了,兩個男人下手極狠,不要命一樣,這種人,定是出來混的,正常人誰敢這麼幹?
柳嘯龍最後抓著一個男人的手腕,右手無情的沖中部砸下。
『喀吧!』
「啊!」
骨頭刺穿手臂的皮膚,鮮血噴湧,這麼狠的手法,就是他們也不敢。
陸天豪則專踢人的側腦,兩個男人飛起,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轉圈才倒地抽筋。
這才休戰,看著另外十來個人不停的倒退和腳邊滾來滾去的地痞流氓,硯青松開了快斷氣的肥碩男子,小手掐住了其脖子咬牙喘息:「你們真是無法無天!」掏出手機撥通110報案。
「別別別!女俠饒命,我們錯了,我們該死!」大肚腩快速伸手按住了女人的手機祈求:「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給條活路!」
「我們都知道錯了!」全都跪了下去,瑟瑟發抖,這樣被抓了,得多少年能出來?
陸天豪揉揉手臂和肩膀,側腰也被踢傷,擰眉問:「你們功夫不錯嘛!」
一小弟無奈道:「我們都是受過專業指導的,沒事的時候就去給那些拍武打片的明星做替身,體格不好,從馬背上摔個幾次就沒命了,饒了我們吧,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擦擦眼淚,爭取博到同情。
柳嘯龍髮絲凌亂,氣喘如牛,邊坐下邊擺手道:「算了,你們說得沒錯,大家都是出來混的,不容易,但混也分很多種,要麼就干大的,要麼就別幹!」
「是是是,這位老大您一定不簡單,請問您是?」大肚腩邊掏出香煙遞過去邊狗腿。
「我是誰你不用知道,但我現在也受傷,精神損失費什麼的……」對這恭維絲毫不感動。
陸天豪過去踹了男人一腳:「玩老子頭上了,少廢話,一百萬!」
硯青看著屋子裡跪了一地,加上兩個準備黑吃黑的王八蛋,這尼瑪不報警,居然反勒索,那你們和他們有什麼區別,不過她的腰真的好痛,這些人下手太狠了,算了,這裡又不是她管轄的範圍,男人的事她也不想插手,進警局了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被保釋?
要一百萬更能給他們教訓。
一百萬?
幾個小弟叫囂了:「你們也太黑了吧?我們這小幫會剛成立一天,第一次出來幹,還沒賺過錢呢!總之要錢沒有,要命拿去!」
「我們的錢都是血汗錢……」
陸天豪冷笑,伸手拿起地上一個中指長的水果刀轉了轉,勾唇扯過那讓他拿命的男人左手,強行按在了桌子上,沖小指冷血的切斷。
「唔!」男人沒有哭喊,而是痛呼著反手按住噴血的傷口,手指落地。
這一幕嚇得其他人大氣兒都不敢喘了,毋庸置疑,這絕對是黑社會,高了他們這種地痞幾萬個等次,估計人命對他們來說已經構不成威脅,越想越害怕,切根手指,下一步就是割斷脖子了吧?
陸天豪嫌惡的將手裡的血在那男人身上擦擦,變態道:「挺好玩的,再來一根!」說著就又要去切,那表情,可見經常做這種事,也因為這個帶著笑的表情,讓大肚腩知道,今天不拿錢是不行了。
不想看到手下們被禍害,站起身道:「我們確實剛剛成立,這是我所有的家當,八十四萬,本來準備買房子的,現在給你!」
「我說了,分文不少!」說完就又要去切。
大肚腩抓住了握著刀的手腕,沉重的做了個深呼吸,跪了下去,推開手下,將自己的手送了過去:「錯的是我,您要切,就切我!」
「楠哥!」
「楠哥我沒事!」
「切我吧!」
紛紛將手送了過去,如此感人肺腑的舉動,可陸天豪絲毫不為所動,拿過大肚腩的手道:「看來你還不笨,大哥這個職位不是隨便坐的,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行為,足以害死你這一群弟兄?不經歷點切身感受,你永遠長不大!」說完就一刀『啪』刺進了桌面,男人的食指脫離大掌。
「我殺了你!」
「給我殺!」
後面的兄弟們紅了眼眶,爬起來又要去打!
大肚腩卻伸手制止:「夠了!」緊緊按著顫動的傷口站起身沖陸天豪笑道:「實不想瞞,我們平時就是給這些女人當當拉皮條的,但這種事確實是第一次發生,今天受益匪淺,我想……我還是沒有能力領導他們……」
「你有!」陸天豪整理整理浴巾,頭也不抬:「能把身價財產拿出,又拿命換一個手下的命,還可以吧,眼睛放亮點,才可一帆風順!我們走!」拿出行禮,找出西裝簡簡單單套好,褲子都懶得穿,確定浴巾不掉下才走了出去。
硯青一直盯著地上的兩根手指,心裡發悚,不得不說陸天豪是個相當聰明的人,能解恨,還能不讓人尋仇,末了的一句令大肚腩一副受教的模樣,橫店之行,她相信這群人不會來找麻煩,這種懲罰算是最輕的了吧?
「別幹這行了,老老實實的給人當替身,雖說很幸苦,可許多明星做不到的你們都做到了,給了觀眾們視覺刺激,雖然他們不知道是你們,可沒有你們,那些所謂的凶險武打片也不會那麼好看,你們的存在是很重要的,有了你們,電影才真實,我是這麼認為的!」不再多說,跟在了柳嘯龍後面一起遠離是非之地。
大肚腩淡淡的望著三個人消失,見女孩躲在衛生間裡不敢出來便笑道:「走吧!」
「楠哥,我們是繼續去做替身,還是……」
「都做!」
「嗯!今天以後,我們誓死追隨!」
「很快我們就都會有房子的!」
楠哥居然拿他存了這麼多年的錢來救大伙,還斷指,他們總有一天也會像剛才那兩個男人一樣,做到處變不驚,丁點不吃虧的。
「咦!有張名片!」
一小弟拿起門口扔著的名片看了看,驚呼道:「臥龍集團董事長,陸天豪!」
「天!我是記得陸天豪左邊半個身軀都有紋身的!」
「怪不得這麼狠!」
先前許多人的惱怒在這一瞬間消失,甚至覺得相當榮幸,大肚腩搶過名片看了看,後咧嘴笑道:「我相信我可以的!」
「是啊,楠哥,他說您還可以,我太激動了,是陸天豪,楠哥,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大肚腩深怕將名片玷污,寶貝一樣裝進了口袋裡,邊任由手下給包紮傷口邊屢了一下半寸頭,雖然損失慘重,可他覺得很榮幸,居然在這裡能見到這種大人物,第一天出動就遇到神仙了,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走這條路,現在他知道選擇對了。
「又來一個!」
前台的女孩們再次摀住嘴尖叫。
「這個好性感哦,好霸氣!」
「是啊,我好喜歡他!」
門口,陸天豪已經將行禮扔給了硯青,大搖大擺的住進了同一個酒店,裸露的胸膛迷得女孩們移不開眼,大次次的欣賞,只能沖後面的女人道:「給我開間房!」
硯青費力的提著超大型箱子,很想給柳嘯龍,不過他一定不會拿,因為是陸天豪的,怒吼道:「要一個女人給你拿,好意思嗎?」
聞言某陸退了幾步,揉著腰肢道:「警察讓傷患負重,你又好意思?」
「我……」好吧,為民服務,拖著行禮走向了前台。
陸天豪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到底是哪裡他又說不上來,一路的苦思,最後在看到柳嘯龍臉上的唾棄……就是這裡不對勁,這老小子一路上一句話都沒說,平時遇到這種情況,早就挖苦了,走進電梯後就哼笑道:「就不信你沒遇到過!」
「那你要失望了,真沒!」柳嘯龍笑意難消。
「很好笑是吧?」
「你說呢?」挑眉反問。
陸天豪見硯青過來就不怒反笑,待女人一進電梯就過去接過行禮,外帶低頭迅速在小臉上親了一口:「剛才謝了!」
「放尊重點!」硯青擦擦臉,帶著不滿。
柳嘯龍嘴角的笑還沒消失,只是有些變形罷了,黑氣籠罩。
某陸卻相當正經的解釋:「在國外,這是基本的禮儀,答謝你即時相救。」
「可這是中國!」
「可我在法國長大,身不由己!」
硯青狐疑的垂眸冥想,半響後仰頭:「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可以試一試!」湊近俊臉嘟嘟腮邊。
沒等某女揮拳頭,柳嘯龍就將白癡女人拽到了身後,戒備的防著敵人再次偷襲,等電梯門打開後將妻子推了出去,力道相當大,看著妻子一個倉促也沒內疚。
「你幹什麼?」轉頭大吼,後瞪了一眼才向臥房氣呼呼的走,都說是西方禮儀了,就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
陸天豪沒等死對頭踏出便附耳道:「實在過不下去,就離婚吧!」
柳嘯龍頭冒黑線,好奇道:「你怎麼還不放棄?」
「我還沒吃呢,你就叫我放棄?開什麼玩笑?」很是無辜的對視。
「不覺得很無恥嗎?」
「愛情上,人人平等!」
好傢伙,軟硬不遲,油鹽不進,有問必答,外帶一副欠扁的表情。
柳嘯龍沉默了一瞬,後陰著臉大步走出。
回到臥室,就看到女人趴在床上對著地圖看著旅遊路線,沒有脫鞋準備洗洗睡覺,而是走到沙發裡,疊加起雙腿緩緩坐下,單手拖著側腦直視前方,時不時斜睨向笑得春光滿面的妻子,皺起的眉宇間寫著『問號』,彷彿不明白一個妻子,當著丈夫紅杏出牆還能笑得這麼開心,丁點不內疚……
「呵呵呵呵這裡好玩!」指指一片水域,和三百米高空上的『蹦極』,明天就去玩,那感覺,一定刺激。
「你到底還要和他糾纏到什麼時候去?」
硯青不解的抬起頭,見男人正看著她就攤攤小手:「我沒糾纏啊,我又不是海帶!」
同樣是油鹽不進……
柳嘯龍好似也知道說不過,乾脆噴出一口氣,抿緊唇瓣繼續做思想家,一副『就不信她不內疚』,偶爾看一眼樂不可支的女人。
半小時後,某女鑽進了被窩,今天除了蘇俊鴻受傷外,整體還是很開心的,最最值得回憶的應該就是和兩個黑道老大一起並肩作戰打敗那麼多高手吧?可惜沒被拍下來,這種機會很難得,上次也並肩過一次,其實大伙都做朋友多好?
其實她相信柳嘯龍和陸天豪不是敵人,而是兄弟,將是最佳拍檔,靠眼神就知道對方想表達的是什麼,且都比任何人要瞭解對方,或許是敵人,都在關注著對手,每時每刻,造就了如今的默契程度,如果陸天豪再娶個女人,就更完美了。
兩道視線彷彿一直在看著她,渾身不自在,撇過去,對方又好像並未來看她,不睡覺嗎?這樣看著她怎麼睡?
翻來覆去,慢慢就習慣了,閉目陷入了夢鄉。
聽到細微的鼾聲,柳嘯龍瞇眼看去,後掏出香煙點燃,動作熟練得每天都要做很多次般,但不得不說煙雖害人,可動作卻相當魅惑。
抽了幾口才起身坐到了床邊認真打量安靜下的容顏,忽然挑眉,猛吸一口,對準安詳的小臉慢慢吐出煙霧。
硯青伸手揉揉鼻子,繼續沉睡,沒有醒來。
柳嘯龍玩得起勁,再次吸了一口垂頭沖微張的小嘴吐進縫隙內。
「嗯!」女人不安的扭動了一下,秀眉皺起。
薄唇壓下,貼服著軟軟的小嘴兒,鮮紅舌尖輕輕探進,吸進女人噴出的呼吸,沒有進一步發展,單純的玩耍,今夜,並沒多少人會想著去溫存,夾著煙的大手抵在了妻子的頭頂,小心翼翼的淺吻著。
某女昏昏沉沉的,呼吸不順暢,不知是做夢,還是已經醒來,手臂環住了丈夫的後頸,張開口方便對方深入。
柳嘯龍凝視著那小睫毛正在顫動就扔掉煙頭,真切的來了個法式熱吻,好似很貪戀另一半嘴兒裡的香甜乾淨的味道,捨不得放開,隱忍了一年多的**剎那間膨脹,拉下一隻小手強行塞進了褲頭內。
「哼嗯……」
過久未被撫慰的身軀很是熱情的回應,親吻到耳墜邊誘惑道:「你都不想它嗎?」
「不想!」好吧,在裝睡,身軀也變得不對勁,但真的不想沉淪下去。
男人整張臉都因為無奈而扭作一團,閉目繼續勾引:「可是它很想你!」
硯青抽回手一把將男人推開,吸吸鼻子,拉過被子將整個人都裹住。
柳嘯龍乾脆順勢坐在了地毯上,輕歎:「孩子五週歲時,如何?」
棉被被掀開,某女坐了起來,眼眶四周有著水漬,你也知道那時候我會走了?可笑,這就是所謂的心靈感應嗎?異常苦惱的伸手蹂躪著滿頭長髮,叉開著雙腿,手肘抵著底蓋,沙啞道:「柳嘯龍,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我們是夫妻,可每次看著結婚證,又是事實,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和你稀里糊塗的結婚……」
「後悔了?」男人再次點燃一根煙,坐姿一模一樣,表情很沉重。
「我不知道,我理想中的婚姻不是這樣的,差了十萬八千里,我想要的婚姻是美好的,沒有糾紛,我的丈夫他很愛我,什麼都順著我,不會多去看那些長得比我好看的女人一眼,他可以不是很帥,也可以沒有錢,沒有地位,這些東西,曾經有個男人說給我,而我卻沒有要,選擇了這一段具備挑戰性的婚姻,現在才知道,很累!」
沒有過關於愛的承諾,沒有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有的全是忍受,說著身不由己的話,做著最不想做的事,一直覺得,沒有男人有什麼了不起?有好婆婆,有四個漂亮的孩子,有那麼多的姐妹,到頭來,才發現,心裡空了一塊,不填補,永遠無法完整。
柳嘯龍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水晶盒子,拿出一個掛墜著手槍手銬的白金鏈子送了過去:「第一次請你出去吃飯時弄的,一直沒機會給,現在給你!」
接過項鏈,很精美,搖頭道:「你這人真是奇怪,不知道該說你好還是不好,很久以前,所有人,連英姿都說我屬於那種沒有男人能忍受的種類,可一年了,也沒見過你對我說不滿,有時候我也知道我很過分,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夠好,可是誰不想是個完美的人?不是想就可以的,你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直接跟我說!」而不是去當著谷蘭說,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我沒有不滿!」翻身上床,伸手打橫抱過小小身軀禁錮懷中,大手按著其側腦貼服著自己的頸子,苦笑:「人無完人,確實很想讓你放棄工作,但我知道不可能,所以不需要說,我自己也做不到放棄雲逸會,互相理解嘛!」
硯青難得的沒有掙扎,就這麼安靜的靠著,感受著男人的體溫,點點頭:「你變了很多,以前都不懂的來尊重我的!」
「娶了個警察,衝擊太大,不變都難!」
「我對你來說,真的重要嗎?」
柳嘯龍聞言蹭蹭小腦袋反問:「上刀山下油鍋娶的,你說呢?」
「切!如果沒那麼複雜的結婚……」
「也一樣!」
「哎!」長歎一聲,繼續道:「那次……就是和陸天豪那次,一開始你當真了?」
「當然沒有,你不是那種人!」
硯青坐直,收攏秀眉懷疑:「但你不相信陸天豪!」見他點頭便嗤笑:「那你就是相信我們那啥了,為什麼不簽字離婚?」真有男人能接受嗎?
某柳認真的思考了一瞬,後搖頭:「如果真是那樣,你比我難過,為什麼還要責怪?自願和非自願的意義很大,你真以為我是因為你這臉蛋娶你的?」伸手捏捏小臉,眼裡的真誠很是明顯。
「我臉蛋怎麼了?沒有我這臉蛋,你那四個倒霉蛋能那麼好看嗎?」居然敢說她臉蛋不好,這可是父母留給她唯一的紀念物了。
「你說說你,東拉西扯,我的意思,是看內在,而不是一張臉,就算你哪天毀容了,只要心不變,就還是你!」
某女尷尬的搓搓臉,真難得,居然會肉麻了:「西門浩能有你這種想法,也就不至於鬧到這種地步了!」兩個人結合一下多好?當然,她也是個只看內在的人,只要第一印象的那是鴨子,玩玩就好,可丈夫嘛,就要那種耐看的,一輩子看不膩的。
柳嘯龍贊同的點頭。
「如果我不想等那麼久呢?」
「我都說了,和她沒你想的那些事,為什麼你……」伸手用力揉著太陽穴。
硯青吞吞口水,她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堅持,只知道心裡是這麼想的,依稀記得媽媽曾經說,長大後結婚了不要懷疑丈夫,一定要做一個心胸寬廣的人,她做到了,可這件事卻大方不起來,難道真是自己太心胸狹隘了嗎?
睫毛不停的震動,捏緊睡衣做著決定:「如果那時候她還要抓著你呢?」
「如果那時候,沒有和賓利走,又一直活在夢幻裡,就把她送回家,無藥可救,怨不得任何人!」說得平淡,眼內沒有不忍,只有著少許的無奈。
「為什麼是孩子五歲?」
「不能影響到孩子們的成長嘛,她自己也說過,到時候她會自己去哈佛,其實你可以不把她看成是一個人,而是精神有問題的患者,而我就是唯一那個可以救治她的醫生,明白嗎?」愛憐的用五指梳理著女人凌亂髮絲,碰到打結的會細心的解開。
你也知道這有傷風化?不是你說沒事,別人就會以為沒事的:「隨便啦,反正到時候我都想好要走了,如果能讓我滿意,或許可以繼續下去,不滿意嘛,好馬也不會吃回頭草的!」
柳嘯龍揚唇摸摸平坦的小肚子:「那我們再生一個?」
「神經病,四個就夠讓我頭疼了,還生,下小豬呢?萬一這次再來四個或者五個的,還要不要活了?」害怕的推搡開,翻身睡美容覺,孩子五歲,還有四年零兩個月,到時候他就算不想離婚,又要照顧谷蘭的話,那麼她相信他也不會猶豫的簽字,還得允許她回家看孩子,今天收穫不小。
「不一定就那麼多,即便那麼多,我也養得起,再來四五十個,也能……」柳嘯龍也鑽了進去,試圖多製造幾個孩子。
「滾!」
硯青一聽就怒了,抬起小腳狠狠踹了過去,見沒踹下床就又補了一腳:「下輩子建議你投胎成孔雀魚,繁殖量保證你滿意!」還四五十個,虧他說得出口,變態。
某男再次被踹下床,在地上滾了一下才陰冷的坐起:「我睡哪兒?」
「隨便你!」繼續蓋著腦袋夢周公。
「那不生就是了!」說完就要向上爬。
「不行!」
「那什麼時候行?」
「行的時候我會去找你的!」精蟲入腦的豬,每天都在想這種噁心的事,下流!
柳嘯龍抬腳踹了踹床鋪,再暗罵著走回沙發裡繼續做思想家,等你這女金剛來找,恐龍都要再次登場了。
而酒店客房走廊內,蕭茹雲捏著手機站在一個房門前,伸手試圖按下門鈴,奈何又為難的收回,反反覆覆一百多次了,猶豫不決,無法像男人那麼果斷,其實沒什麼,即便做不成戀人,也不是仇人吧?
好歹往後都是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而且蕭祈說要她再回白翰宮,重新給她安排工作的,那就更會多見面,是上司。
手兒裡捏著一瓶雲南白藥,下了決心,依舊按不下去。
屋子內,西門浩敏銳的察覺到門外有個人停留了一個小時還不曾離去,避免節外生枝,懶懶的站起,步履蹣跚的扶著牆壁對著貓眼看去,破裂的嘴角因為忽然抿緊而滴出一顆血珠,五官上有著四塊淤青,半裸的身軀上更是不忍目睹。
見女人屢次試圖按下門鈴又退縮,自嘲的笑了一下,打開門挑眉道:「怎麼?和蕭祈過不下去,還是覺得我比他更能滿足你的虛榮心嗎?」
『啪!』
蕭茹雲反手就是一巴掌,扭曲著小臉剛要把藥膏扔掉,但還是給透過縫隙扔到了屋子內,這才抽身離去,擦擦眼淚,沒什麼好哭的,不就是十多年的感情嗎?又不是沒了就會死,總有一天會淡化,會忘記的。
男人的臉還保持著偏開的動作,許久後,舌尖舔了舔淌血的唇角,將門關嚴,彎腰撿起藥瓶捏緊,也知道再不擦藥,可能會留下傷疤,走進浴室對著臉上藥,後是紫了一片的腹部……
次日
春光明媚心情好,十一個人變成十個,蘇俊鴻已經能正常行走,除了背部會隱隱作痛外,走動走動能鍛煉人的痛覺神經,除了西門浩無法勞累前來外,幾乎個個神采飛揚,頭上都因為女人們的貪玩戴上了同款鴨舌帽,顏色不等。
根據著自己的服飾搭配,本想惡搞一下,卻發現男人們戴上彷彿年輕了五歲,錦上添花,過往的女性遊客還是偷偷的拍照。
閻英姿見蘇俊鴻因為走不穩,一個女人正摟著他扶正便陰鬱的捏拳,上前母老虎一樣扯過男人拉到了背後。
「粗魯!」女孩不滿的瞪了一眼:「想男人想瘋了吧?」說完就要去拉外國帥哥。
英姿拿過丈夫的左手,再伸出自己的沖女孩搖了搖:「到底是誰想男人想瘋了?」
「咳咳,我們走!」女孩回去和姐妹們一同踏上纜車。
蘇俊鴻見妻子狠狠的瞪過來就露齒笑道:「別亂吃醋了,我心已許終不變!」錘錘胸口,見不少男人也在看可人兒就宣誓性的摟過愛人將身軀重量壓了過去:「還是有點不好受,扶著我走!」這些男人,幾輩子沒見過女人嗎?
「哇!美女……好漂亮!」
「天啊,這裡果然很多明星,她好像林志玲哦!」
「不對,像王祖賢,你看她的眼睛,和嘴都和王祖賢一模一樣,哇,我好喜歡她!」
葉楠聞言有些哭笑不得,為何都喜歡拿她和別人比?
「你這麼一說,還真像,不過王祖賢是魅惑妖嬈,這個有點百合的味道,我也喜歡她!」
男女通殺,林楓焰護食的把愛人藏在了身後,拉過手道:「別緊張,沒事的!」楠兒向來不喜歡別人這樣盯著看,特別是那種猥褻的目光,可惡,掏出一個紫紅色墨鏡為其戴好:「不要離開我半步知道嗎?」不會武功,真怕給弄丟。
現在的男人很色的。
「哇!好羨慕啊!」一個女孩捂著嘴尖叫,衝過去祝福道:「你們都好好看,祝福你們!送給你!」將手裡寫著『一生一世』的氣球塞給了大美女,男人也好帥,好像渾身都充滿了活力,跳街舞的嗎?身材好棒。
「謝謝!」葉楠溫柔的笑笑。
硯青和蕭茹雲還有甄美麗都靠在一起看著一個方向而咬牙切齒。
「我快爆發了,隊長,您呢?」美麗摩拳擦掌,可惡的女人們。
「連我都要爆發了!」蕭茹雲恨不得上去打人。
硯青嘴角抽搐,不說話。
正前方,一團糟,皇甫離燁的臉上亮晶晶一片,全是女人的唇印。
「黑人帥哥,我第一次見人能黑得這麼好看!」女孩們瘋狂的抱著男人送去善意的吻。
柳嘯龍和陸天豪皮膚過白,不管他們怎麼推拒,依舊是滿臉的口紅印子,終於,陸天豪怒了:「滾開!」
「哇!」
二十多個女孩倒退幾步,嚇得不輕,怎麼這麼不紳士?
但都沒有再繼續,走上了纜車。
皇甫離燁嫌惡的拿出紙巾遞給了自家大哥,也不忘塞給陸天豪幾張,用力擦拭掉,中國的女孩太熱情了,熱情得有些難以消受啊,回到家裡,還不得被折磨死?好在小可愛在旁邊,否則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這一群女人是哪裡人?
柳嘯龍沒有太在意,因為此刻有一件比這更讓人無法接受的事擺在眼前,望著前方人們踏進纜車就有些腳軟。
陸天豪也好不到哪裡去。
「走了走了,輪到我們了!」閻英姿拉過甄美麗和皇甫離燁:「好了,茹雲,你和葉楠一起,硯青你……你就和柳嘯龍和陸天豪,還有那小孩坐一起吧!」指指旁邊拿著門票的七歲小帥哥。
「沒問題,你們先走吧!」硯青松鬆筋骨,一會得照顧兩個有嚴重恐高症的人,她得扛住,千萬不要都驚聲尖叫就好,很豪邁的拍拍手:「你們兩個,走!」
柳嘯龍剛想轉身就走,但見陸天豪已經過去了,硬著頭皮上吧。
小男孩缺了顆牙齒,笑起來特別甜,有著年少時的童真,很禮貌的伸手道:「叔叔阿姨請!」
「哎喲小寶貝,太可愛了,走!」摸摸孩子的小腦袋,率先走進,一看腳底是玻璃,透明的就伸手摀住嘴偷笑,就連她都有點害怕了,高達一千三百多米,且要坐四十分鐘,只要不尿褲子,她都可以接受,萬一他們真尿褲子了怎麼辦?
藍色的纜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兩個男人面對面坐好,空間還算大,攀比誰的膽子更大一樣,都裝作一副無所謂。
等門關好,開始行駛時,小男孩就發現兩個叔叔一起顫抖了一下,對此覺得相當不可思議,而且抓著扶手的大手都緊得要將纜車捏碎,也不去看景物了,就這麼大爺一樣坐在凳子上望著兩個膽小鬼。
硯青也不時的斜睨過去,不害怕嗎?還以為會尖叫呢。
柳嘯龍第一次沒有疊加雙腿,併攏,保持著平衡度。
陸天豪也是同樣的坐姿,雙手張開靠著後面,嘴角放蕩的笑意斂去,鮮少有的一本正經洩露了此刻心裡的恐懼,都目視前方,不敢向下看。
等開動十多分鐘時,已經到達高空,小男孩沒見他們有害怕的表情就納悶了,怕還是不怕呢?舔舔下唇,忽然,站起身狠狠跳了一下:「啊!」順帶尖叫。
「噢!」陸天豪哆嗦了一下,驚悚的站起身趴到了硯青身邊,挽著其手臂哆嗦:「不不不行了……這……這玩不得,我……我不去了!叫叫停下!」
這倒霉孩子,叫什麼叫?
柳嘯龍沒有那麼誇張,依舊坐得很直。
小男孩豎起大拇指:「叔叔,您太厲害了!」
一滴汗順著某柳的額頭落下,依舊不說話,目不斜視。
「哎呀,有點出息,都到這裡了,怎麼回去?你能不能不抖?看看柳嘯龍,他也有恐高症,比你有出息多了!」一大男人,瞧給嚇得,臉都白了。
陸天豪不敢睜開眼去看,每次纜車一抖,就接近虛脫,看都沒去看死對頭便哼笑:「他……手是沒抖……可他的腳在抖!」裝什麼裝?怕就怕,誰又不會笑他。
一句話,另某女和小男孩一起注視向男人的雙腳,果然,打擺子一樣。
小男孩輕歎一聲,搖搖頭道:「太沒用了,我爸爸要敢這樣,我就換了他!」
囧!
硯青下巴接近落地,這也能換嗎?
陸天豪和柳嘯龍也不敢置信的瞅向倒霉孩子,見男娃兒表情認真,都在慶幸『還好我兒子沒來』。
「叔叔快看,鳥從我們腳下飛過去了!」
兩男條件反射的看下去,同時瞪大眼,果然看到一隻鳥飛過,但……腳下的玻璃過於清晰,已經離高空有幾百米了,為了面子問題,都忍著,陸天豪知道上了賊車,下不去,也不再求救,熬著吧!
「阿姨,你看,風景好漂亮啊,我跟你說,我媽媽就在上面擺攤,您這麼漂亮,穿古裝照相一定很好看,十塊錢一次,我們還給拍照,一次十塊,要不要試試?」小男孩仰頭笑著介紹。
「你這麼小就會幫媽媽拉生意啦?好聰明啊,不過我不適合穿古裝哦!」自己的兒子將來也會這麼可愛嗎?
寶寶被誇,很不好意思:「那沒關係,他們是你男朋友吧?我跟你說,不要和這種人在一起,太沒用了,男子漢就要像我這樣,什麼都不怕!」高傲的用拇指指指自己的鼻子。
兩個男人誰都沒說話,很想反駁,但都形同兩條猛龍游到了淺水溝裡,被蝦子嬉戲也不敢多言,憋著一口氣不敢出。
硯青就好奇了:「你覺得男朋友應該有兩個嗎?」誰教育的?
「是啊,我就有兩個女朋友!」寶寶炫耀。
無語!
「阿姨,我說真的,這兩個人要不得,比如現在纜車斷了,他們救不了你,還得你救他們!」
「值得考慮,你爸爸呢?」
小男孩一聽,抓抓後腦嘟嘴道:「不能說!」
這種眼神某女早就看得不願意再看了,坐牢了吧?這對孩子來說,比死了還難以啟齒,死了,媽媽都會給爸爸立個光榮榜,應該是單親家庭,否則會有新爸爸,只有坐牢的孩子才會說『不能說』,抱過來安撫:「這有什麼不能說的?即便是個殺人犯,那也有他不得已的理由!」
「他不是,他是因為幫人追小偷,結果小偷不小心被他撞死了,他就坐牢了,阿姨,是不是做好事也要坐牢?」天真的問。
原來是這樣,苦笑著搖搖頭:「具體情況呢?」
「哦!爸爸那天喝了點酒,看到小偷偷東西,就開車去追,然後就把人撞死了,然後就被告了,人家宣稱沒有偷東西,爸爸說是因為被發現了才沒偷成,就想抓到那人教訓一頓,沒想到……我相信我爸爸是看到那人有偷東西的!」咧嘴笑笑。
「喝酒了是不能駕駛的,就算他真看到對方有偷東西,但只要沒偷成,就是有罪,不過你爸爸是個好人,你要以他為榮,但不要學他喝酒駕車,知道嗎?」可憐的孩子,居然能這麼活潑。
小男孩明白的點點頭,興高采烈道:「我爸爸是大英雄,我答應過他,永遠不喝酒!還有三年,我爸爸就出來了,他很帥,很高大。」
硯青鼓勵的拍拍手:「沒錯,你就更要聽媽媽的話,等待著迎接爸爸,讓他出來後看看你已經很棒了!」
「嗯,我每天幫媽媽洗碗,掃地,洗衣服呢,我成績比其他同學好,我字比他們端正,我女朋友比他們多,我吃得也多,也最聽話!」
「哎喲,真是個好孩子,不過呢,女朋友一個就夠了,這個爸爸看到了會不開心的,等上大學了才可以有女朋友,知道嗎?」
「為什麼?」
「信不信阿姨的話?」
寶寶搖搖頭,後又點點頭:「感覺阿姨像我們老師一樣,有時候很可怕,有時候又很好,阿姨,我長大了可以當警察嗎?我不會讓好人坐牢的!」
「只要你想,就可以,你這麼優秀,一定可以的,加油!」舉舉拳頭。
兩男人都望了過去,看著女人細心的把一個孩子拉上正途,幾句話就不做花花公子了?還做警察?
小男孩呵呵笑出聲:「我聽你的,上大學才要女朋友!」
掏出證件道:「你看,阿姨就是警察,但是做警察的前提就是上大學之前不可以有男女朋友,否則做不成警察的,而且和女孩們在一起,會荒廢學業,警察都是高學歷的!」
「真的假的?阿姨你真是警察啊?哇塞,真的丫!」寶寶拿過證件左右翻看,照片穿的是警服,佩服道:「阿姨,我一定聽你的,好好上學,我要做警察!」
「相信自己,就可以!」寶寶的小手很髒,甚至弄髒了她最引以為傲的證件,可沒有立刻收回,反而很開心。
柳嘯龍輕笑了一聲,這也行,證件都花了,平時不允許任何人碰觸,有些不可思議。
許久後,寶寶才將證件送回,越來越有鬥志了:「阿姨,你人真好,我長大了也要和你一樣,但是不要和這種沒膽量的人在一起,你看他們,都快尿褲子了,媽媽說,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讓女人照顧的!」
怎麼又說他們頭上了?小屁孩。
一路上,寶寶都鄙視的沖兩叔叔豎中指,太沒用了。
下了纜車後,硯青就帶領著其他人興沖沖的前進,而陸天豪則伸手提起那個還在衝他們豎中指的孩子提了起來,指著寶寶的鼻子道:「你這小鬼懂什麼?還鄙視我們,真正的有才幹的人,不是不怕高就行了,靠的是腦子,是拳頭,這叫文武雙全!」
「哼!如果要在山頂呢?你們還能全嗎?」小男孩一點都不怕被摔下去,偏開頭不屑去看。
「嘿!你這倒霉孩子,牙尖嘴利的!」
「我說的是事實,要女人來保護的男人,就是沒用!」再次豎起中指。
柳嘯龍嘴角抽筋,大力搶過孩子舉到最高,仰頭冷哼:「女孩子都喜歡沉默寡言的男人,你太呱噪了!」說完就給扔到了地上。
寶寶幾個倉促,沒有摔倒,但也沒生氣,雙手叉腰笑道:「繼續走吧!」滿臉的等待著看好戲。
果然,到了一條望不到邊,彎彎曲曲,陡峭的木板路上,兩個男人再次腳軟,其他人已經看不到影,見小男孩就一直跟著他們笑得花枝招展……頭冒黑線。
陸天豪看看下面的懸崖,再看看木板路,雖說是挨著峭壁建造,但下面的萬丈深淵著實令人渾身冒汗。
站在木板前,不知道該不該走。
「哈哈哈,來啊,來啊,我跟你們說,這木板其實早該換了,很容易就一腳踩空的,放心,我會救你們的!」寶寶倒退到木板路上大笑。
兩男人冷冷的凝視著寶寶,他們走這種路他就這麼開心嗎?
木板路僅僅只能容納兩個人並肩走,外邊是半人高的柵欄,能看到路線通往前方某座大山,路上行人並不是很多,聽說全部長達需要步行兩個小時……
「陸天豪,你很害怕嗎?」柳嘯龍垂眸看了一下死對頭的雙腿。
「廢話,我這輩子就沒怕過什麼!」某陸不屑的揚眉。
柳嘯龍嗤笑:「那你腿抖什麼?」
「練習練習平衡度,你先走吧!」指指前方,孩子還等著他們呢。
某柳深吸一口氣,踏步走了上去,沒有石地的安穩,但也沒有搖搖晃晃,很結識,戰戰兢兢繼續前進。
陸天豪見死對頭走了十步就壞心眼的抬腳狠狠一踩柵欄。
頓時猛烈一震,柳嘯龍慌忙伸手扶住石壁,不敢再動,冷汗連連。
「哈哈哈哈!」肇事者邊笑邊大步上前拍拍那瑟瑟發抖的肩膀道:「走吧!」
柳嘯龍呼吸急促,森冷的瞪了一眼,沒有去嘲笑,五十步笑百步,何必呢?
走著走著,陸天豪吞吞口水,表情複雜的要求:「柳嘯龍,我們還是找找平衡度吧,並肩走!」雖然很不情願,但此刻不是對持的時候。
「我也是這麼想的!」說完就上前一步,肩並肩,冷靜自若,並沒驚慌失措,不認真看,無人能想到此刻兩人內心裡有著煎熬。
又走了幾步,陸天豪繼續道:「我們要不攙著走?這樣我掉下去了還能拉你做墊背!」耳邊是呼呼的風,深怕忽然一個十二級颱風刮過來,就掉下去了。
柳嘯龍渾身發熱,已經看不到手下和那群女人到了哪裡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陸天豪將手挎進了生平最大的死敵臂彎內,就這麼昂首挺胸一起抬起左腳落地,後是右腳,整齊的好似軍人。
這一幕把寶寶給樂得差點就跪下去了,但他沒有笑出來,看著兩傻帽越過後才哼了一聲,敢扔他,你們死定了,蹦能跳跳的跑到了最前方,然後邊回頭邊手舞足蹈:「好好玩啊!」使勁跳!
兩男人不敢動了,心裡那個恨啊,決定等小男娃走遠了再繼續,拐過彎後,看不到寶寶了,這才呼出一口氣,盡量不去看下面懸空的地方,明明都跑遠了,為什麼木板還在震動?拐過彎才看到寶寶正在那裡原地跳呢,頓時無言以對。
寶寶邊跳邊笑:「叫你們摔我,前面的獨木橋看你們怎麼過去!」
獨……全身僵硬,似乎在想走,還是不走?可下山的路在前面……
「哈哈,看把你們嚇的,不是你們想的那種獨木橋,其實一點都不可怕的,不陪你們玩了,拜拜!」豎起中指搖了搖,後繼續蹦蹦跳跳的向前跑去。
柳嘯龍狠狠閉目,咬咬牙:「走吧!」
五十米外,硯青等人都躲在一些茂盛的樹木後,透過縫兒看到遠處的奇景咂舌,想也不想,拿出手機將兩個背負著殺父之仇的世界龍頭手挽著手,相互扶持著走的畫面拍攝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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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你們要樂了,就給給月票,沒樂就算了。
很快,茹雲的處女膜事件幾要揭曉了哦。
還有屏巖洞府不是這樣的哦,劇情需要,所以篡改了,大概都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