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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零一章 柳嘯龍心中的硯青 文 / 相琪

    林楓焰睥睨了一眼正在簽字卻額頭緊皺的柳嘯龍,嘴角頓時蕩起一抹笑意,認識硯青以後,大哥變得有些……太奇怪了,居然會想著讓她去學解剖,看看手腕道:「大哥,陸天豪已經將貨全部運上船了,大概明天凌晨三點出海,按照他的速度,差不多二十天可以到達丘安禮的手裡!」

    「嗯!」

    「大哥,我們以後要不自己和丘安禮合作?這傢伙太有錢,這才多久?一點九兆美金就湊齊了!」最大銀行總行長的長子,果真名不虛傳,很快就要繼承了吧?

    柳嘯龍聞言搖搖頭:「算了,臥龍幫的買主名單內,丘安禮也就排行在第十位,上面九位是誰,我們都無法查到!」

    林楓焰明瞭,大哥這意思就是和陸天豪長久合作下去,畢竟陸天豪找的買主比他們自己找的都要闊氣,出價都是最高昂的,哎,真不想和那人合作,如果單獨將丘安禮列入雲逸會的買主名單,恐怕得因小失大,不但陸天豪以後不會接丘安禮的單,且說不定真把那人惹毛了,以後主動和雲逸會劃清界限,到時候有貨也沒地方賣。

    當然,劃清界限了,他不覺得陸天豪會如日沖天,臥龍幫也會虧損龐大,這麼一想,咋感覺互相真的離不開?

    如果是朋友的話,一輩子也很樂意,可這是敵人,隨時都想互相吞併的敵人,萬一哪天陸天豪真把雲逸會給……呸呸呸,要吞也是雲逸會吞掉臥龍幫,只不過太難了,陸天豪手下沒有幾個人可以收買,畢竟一但被發現,死相就會極為慘痛。

    「阿焰!」

    「大哥有什麼吩咐?」

    柳嘯龍迅速寫下大名後將資料放到了一旁,偏頭看著手下詢問:「聽說你最近老往基督教跑,怎麼?想改行?」

    「當然不是,大哥,什麼都瞞不過您的眼睛!」他是怎麼知道的?怎麼感覺有種被監視?認真的鞠躬:「大哥,我……我喜歡上了一個修女!」

    某男一臉不可思議:「修女?」見他點頭就輕歎一聲,後整張臉都開始抽筋:「你的私事我本不該過問,但希望你凡事三思而後行!」後搖搖頭不再理會。

    林楓焰趕緊點頭,後討教:「大哥,修女要怎麼弄才到手?」眼裡充滿了期待,陰謀陽謀他都用了,關鍵是對方根本就不多看他一眼,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入手。

    柳嘯龍瞪了一眼,思考了半響才懶懶道:「對症下藥,像這種女人,基本要先令她敬佩你,然後慢慢把她的目光吸引到你身上,日久生情,不要試圖去褻玩她,要尊重耶穌,就等於間接性尊重了她!」

    「大哥,您是讓我……去當神父嗎?」那跟做和尚有什麼區別?以後都不能抱美女了?

    「你自己說喜歡人家的,為了喜歡的人收斂收斂很委屈你?」不滿的擰眉。

    林楓焰想了想,划算,那女人能愛上他,不抱美女也划算,立刻伸手握住了大哥的手激動道:「大哥,你不愧是大哥,泡妞都比我厲害!」

    柳嘯龍揚唇笑笑,一副『那當然』的模樣。

    「大哥,您永遠是我的偶像,我去了!」說完就快步走出。

    某男看看門外,後冷笑一聲,一副『我一個會長都搞不定一個女人,就不信手下能成功』,拿出一張寫著『七夕鵲橋會』的圖紙,還有二十三天,轉動著金筆,後拿起電話:「阿焰,馬上七夕了,你記得給她買個禮物!」

    『好的大哥!』

    遲疑了一下,還是乾咳一聲問道:「你會送什麼?」

    『嗯……仙人球!』

    「仙人球?」柳嘯龍滿臉的懷疑。

    『是啊大哥,仙人球的話語是代表堅強、持之以恆、永不放棄!最重要有一條就是代表著要將愛情進行到底!』

    「就它了,你加油!」撂下手機,後認真的開始翻看一本印滿了日文的文件,後邊看邊在最關鍵的地上畫出一條線,後寫上一串日文。

    柳宅

    硯青正戴著耳機坐在後花園的遮陽傘下,手持筆記本和鉛筆,坐躺著,樣子很是恣意,嘴裡默念了幾句法語。

    「錯了!」一旁站著四位婦女,拿起書道:「發音不準!」

    某女抓抓頭髮,哎呀,法語太難學了,拿起書看看,後跟著老師們一起念。

    四個小時了,才學會基本的幾句問候,後又念了幾遍,見老師們點頭就擦擦汗水,邊學邊記載,不懂的用中文來代替。

    李鳶偷偷走到一株蔥鬱的盆栽後,兒媳婦最近怎麼這麼鍾愛法語?當然,這是她欣賞的,活到老學到老嘛!

    炎炎烈日,四位高級私家女教師手把手的教,都沒有不耐煩,因為她們發現這是她們見過最好學的學徒,連去洗手間都能聽到她在不停的念,實在欣慰,而且工資一個小時三千塊一人,太有錢了。

    確實,硯青很是認真,她要在休息的這段時間將法語讀得滾瓜爛熟,以後他們談的內容她就能輕而易舉的翻譯過來,想騙我?門都沒有,同樣是人,她就不信只要她努力,會落後任何人。

    皇城基督教

    葉楠笑看著男人,剛要搖頭。

    「神女,我是真心的,就收了我吧,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我真的知道錯了,不是說只要想入教,隨時都可以嗎?」林楓焰真摯的望著美人。

    「你的心告訴我,你非赤誠,走吧!」後決絕的轉身離開。

    某男嘴角抽搐,有那麼厲害嗎?都能看到他的心不是赤誠?還會讀心術不成?不能褻玩不能褻玩……唯一的方式就是打開她的心房,關鍵是她的心房是用上等鋼鐵打造,要打開,談何容易?

    回到屋內,葉楠開始給浴缸澆水,拿起一隻小烏龜親切的吻了一下,後攥著坐到書桌後開始打開聖經,小手兒習慣性的捏著烏龜的尾巴玩弄,一切都那麼的平靜,彷彿那一晚真的只是一場夢,早已拋到了九霄雲外。

    林楓焰不死心的進屋:「神女我是真心的,我想做您的信徒!」該死的女人,真想立刻把她扒光按到床上去,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低聲下氣。

    「那好!」葉楠起身,看著男人玩味道:「跟我來!」

    「好好好!」寶貝啊,你太好了,我一定好好洗心革面重做人,報答你對我如此的關愛。

    不一會走進一間極為龐大的『藏金閣』,葉楠指著少說有上萬本有關於基督教的書籍道:「你要能把這些全部背出來,我就收你!」

    「吸!」

    猛抽冷氣,某男看看堆放整齊的書本,後頭冒黑線,每一本都有雞蛋那麼厚,又被耍了,她是故意的,不願意就算了,至於讓他白高興半天嗎?瞪著女人道:「你能背?」

    葉楠很理所當然的點頭:「當然!」

    哇!厲害,高手,他相信她會,根據調查,這個女人看似平凡,實則聰明得有些不切實際,以善良為本,當然,他永遠都不會覺得她善良,扮豬吃虎,堂堂白虎堂堂主連著被耍兩次,下次他要再信她,名字就倒過來寫,伸手陰鬱道:「你等著!」

    「不入教了?」直到背影消失才不屑的瞪了一眼,剛要離去,立馬又換上了溫柔和藹的笑容。

    某男氣沖沖的進屋,死死的瞪了女人一眼,後壯士一去不復返一樣,搬過十本後坐在地上開始背讀,這什麼玩意?什麼耶穌猶大的,約翰?嘖嘖嘖,光這些人物都很難銘記。

    葉楠有些意外的看著男人真坐地上翻看書籍,彎腰拿起最簡單的一本:「入門時先看這個!」

    「我看什麼都……」一抬頭就忍不住吞嚥口水,一股清香撲鼻而來,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香?視線緊緊鎖住那淡紅色的小嘴,很想在她清醒下溫存溫存那一夜。

    女孩見男人突然卡住就抬起湛藍的眸子,擰起秀眉,見他越靠越近,就在要親到時,抬起小手。

    「唔!嘶!」

    林楓焰立馬退後,捂著此刻疼痛難忍的嘴道:「什麼東西?」

    葉楠一副很無辜的低頭看看手裡:「哦!不好意思,我有養八角釘的習慣,但我明明剛才把它送到樹上了啊,怎麼……?」一臉的疑惑。

    八角釘?什麼是八角釘?緊緊按住刺痛難忍的薄唇,後看看女人手裡用樹葉包住的一個顏色鮮艷,且小巧的毛毛蟲,立馬再次倒退一步:「你變態?養這玩意?」女人不是最怕這些毛毛蟲了嗎?

    「我覺得很可愛啊,還有很多蜈蚣,蠍子……帶有劇毒的螞蟻,蜘蛛!」邊說邊咧嘴看看蟲子。

    越聽,冷汗流得越多,感覺嘴唇腫了起來就擺手:「趕緊弄走!」

    「很漂亮的,不信你摸摸看,很軟的!」說完就送上前。

    男人高大的身軀頓時向後又挪了幾步,喘息道:「不……不用了,拿走!」眼睛驚懼的看著七彩斑斕的八角釘。

    葉楠見他嚇得渾身顫抖的抿唇笑笑,起身將蟲子放到了外面的樹葉上,這才進屋吩咐:「看完記得歸位,還有……」

    林楓焰一聽女人說話就嚇得立馬轉身,深怕她過來一樣,這哪裡是修女,分明就是毒蠍子:「我知道,看完就歸位!」天!喜歡上這種人,太可悲了,情願被捅個十九刀,最起碼知道傷在哪裡,什麼時候受傷,現在好了,都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出手。

    「那行,你慢慢看吧!」無所謂的閃人,沒有絲毫的同情。

    呼出一口氣,用力揉揉火辣辣的薄唇,後低頭翻閱書籍,全部背下來,她當他是機器嗎?

    「這個男人怎麼又來了?」

    「是啊,他還殘害了我們的同胞!」

    「不過長得好好看!」

    十來個修女悄悄躲在窗外偷看,真的長得好俊俏。

    男人盤腿而坐,勾魂桃花眼內有著認真,一行行的默念,一字不落,然而看著看著,就有些犯困,嗤笑道:「這些要有用,天下恐怕就要大亂了!」為什麼這些人這麼迷信?但不得不背讀:「我們信主耶穌基督是上帝的獨生子,本是榮耀之神,為救世人,道成肉身,由童貞女馬利亞所生,經歷苦難,受盡羞辱,被釘十架,受死埋葬,第三天從死裡復活,升天,如今坐在天父的右邊,將來還要再來,迎娶教會,設立天國直到永遠。他是救贖的主,也是審判的主,除他以外,別無救主或基督。」

    還升天,也就這些白癡會信了。

    一個小時後,忍無可忍的將厚厚書本扔到了地上,煩悶的靠在架子上掏出香煙吸食,西裝起了皺褶,大哥,您這不是在害我嗎?瞧瞧,這麼多書,看到老死也看不完,不行,這樣不是辦法,乾脆不入基督,經常來聽她講經不就好了?對!做她的信徒。

    站起身黑著臉直接離開,可惡,堂堂一個護法居然要受這氣,自己受去吧。

    『老頭子來電話啦……』

    怔住,煩躁的拿出手機道:「我都說了,我真沒空!」

    『馬上過來,我們已經到了!』

    「我……好吧!」扔掉煙頭直奔車庫,下一瞬揚長而去。

    葉楠眼裡閃過鄙視,後進屋把地上的經書一本本歸類,後放回原處,就這點誠心,還入教,朽木不可雕也。

    白翰宮大酒店

    「啊!」

    一塵不染的洗手間裡,蕭茹雲被這一聲尖叫嚇到,完了,打開太大力,會不會……果然,一個穿著名貴的女孩正捂著額頭蹲在地上,看看廁所的隔門,奇怪,這又不是大門,沒那麼痛吧?趕緊彎腰道:「小姐你……」

    『啪!』

    卷髮美女站起身就直接一巴掌甩過去,後怒吼道:「道歉!」

    摸摸臉頰,一定腫了,瞇眼道:「我撞了你,你打了我,扯平了!」還道歉?神經有問題,走到洗手台開始洗手,這麼刁鑽的客人還是第一次碰到。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告訴你,我是f市市長的掌上明珠,你居然敢打我,你……」說完就要上去踹一腳。

    「那又怎麼樣?我還是主席的明珠呢!」要不是看在是客人的份上,真想一拳頭打過去,冷哼一聲開門而去。

    卷髮女孩捏緊拳頭,跟了出去直接來到吧檯指著那女人道:「她是誰?我要投訴!」

    吧檯的幾個女孩一聽都面露不屑,其中一個道:「她是這家酒店總經理喜歡的女人!」還投訴,誰敢接?

    西門浩?卷髮女孩吞吞口水,後識趣的轉身坐到一位灰髮老人身邊,一臉的憤怒,早知道就不來了,雲逸會有什麼了不起的?看看手錶道:「到底還來不來啊?」

    林父聞言很是不滿,也看看時間,這臭小子怎麼這麼慢?這次綁他也要綁著他結婚,太不像話了。

    「爸!」

    卷髮女孩冷哼一聲,後淡漠的抬頭,然而在看到那張上帝傑作的臉時,立馬換上了高雅的笑容,整理整理髮型,後起身伸手道:「你好,我叫於宛妲!」

    「林楓焰!」禮貌的握了握,後落座,臉上明顯是不在意。

    林父見兩個孩子見面就過去附耳道:「敢給我搞砸就要你的命!」後慈愛的笑著撤退。

    女孩羞澀的垂頭道:「聽說你很俊朗,果真如此!」

    「謝謝!」端起咖啡杯,心不在焉,若是以前,他會好聲好氣,畢竟這女人確實夠美,但是比起葉楠,一個天一個地,先不說外表,就說氣質,完了,自從認識了那女人後,發現以前認為最出色的女人都……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女孩見他看都不看她,頓時有些不滿了,雖說這個男人地位是很高,也很有錢,關鍵是這些她也有,即便沒有他厲害,可好歹從小也是被吹捧長大的,被如此不尊重還是第一次,難免有些面子掛不住。

    某男點點頭,後又立馬搖頭:「還行!」撇了女孩一眼,結婚,是啊,該結婚了,或許沒認識葉楠,現在他就答應了,找女人,肯定找自己認為最好的,將來才不會後悔。

    「你……」女孩捏緊拳頭,後努力擠出笑容道:「我英語八級,日語一級,德語二級,韓語四級,俄語二級……」

    林楓焰玩味的勾唇,惹來周圍女孩們的關注,輕笑道:「不錯!」

    「你呢?」希望他也是這麼厲害,最起碼這樣受掉委屈也是應該的。

    「我?」含笑道:「銀魂二百四十六集,死神三百六十集,火影四百六十九集,海賊王五百三十五集,柯南六百五十集……」

    卷髮女孩越聽眼睛瞪得越大,傻了一樣,深吸一口氣,沒品位不說,且話不投機,空有其表,真不明白柳嘯龍怎麼會用這種廢物,起身道:「不好意思,我發現我們沒話可談,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可惡,這種男人帶出去都丟人現眼。

    林楓焰摸摸下顎,後起身剛要離開,就見蕭茹雲站在後面衝他豎拇指。

    「林護法,您終於做了一件讓人敬佩的事了,您太明確了,看看我的臉,就是被她打的!」指指臉上的五指印,還以為他會被美色所迷失心智呢,原來這麼會看人。

    「是嗎?早知道就幫你報仇了,是不是覺得我很man?」某林拋了個媚眼,阿浩眼光不錯,找了個嘴這麼甜的女人。

    茹雲點頭:「很有男人味,我走了,一會阿浩還要去見一個客戶!」

    「再見!」

    這女人,太會說話了。

    「林伯父,你兒子太沒內涵了,男人,光有臉是不夠的,會被人恥笑的!」女孩看著門外的老人抱怨。

    林父一聽兒子被罵就不滿了:「你說什麼呢?是你爸自己來求我帶你來相的!」天!這麼快就換了嘴臉?這什麼女人?

    林楓焰上前摟住父親的肩膀,帶著邪佞的笑,瞅著女孩用法語道:「『涵養不是靠嘴來說的』」後將這句話用了十五種語言重複了一遍。

    果然,女孩聽完立馬面如死灰,但已經撕破臉,沒必要再挽回,瞪了一眼轉身就走。

    「兒子,太爭氣了!」林父崇拜的拍拍寶貝兒子的胸膛,後長歎道:「不是我們催你,只是和你同齡的哪個沒當爹?孩子都到街上打醬油去了,你說你比他們個個都要出色,結果卻到現在都還光棍一條,丟不丟人?」

    「我的事你們還是不要操心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老爸,回去吧!」推了推。

    林父深吸一口氣,老臉皺在一起:「我們也不是非要逼你,為人父母的,擔心懂嗎?希望你早點結婚生子,我們也就了卻了一番心願,難道看著你同學們抱著兒子女兒到處晃,不覺得著急?」

    林楓焰抓抓後腦,後點頭:「我會考慮的,您回去吧,我走了!」皇帝不急太監急,緣分到了,自然就結了。

    一輪圓月高掛樹梢,臥室內,硯青還坐在沙發裡將白天學習的東西在腦子裡過了一遍,哈哈,白天學的能背下來了,柳嘯龍,等我學兩個多月,孩子一生完,你說的鳥語我就都懂了。

    『扣扣!』

    「進來!」合上書本,後仰頭,一見來人就百無聊賴的拿過小說開始翻看。

    柳嘯龍見這愛搭不理的模樣剛要轉身離去,還是咬牙走了進去,再次儒雅的坐在了對面,看著女人道:「真不打算理我了?」

    不說話。

    「你再鬧什麼?」

    依舊不說話,懶散的看著書中文字。

    「硯青,你覺得你現在像話嗎?才結婚多久就分居?」深吸一口氣,後揚唇道:「這樣,你說一句話,我給你一千萬!」

    「滾出去!」說完就伸出小手討錢。

    柳嘯龍緩緩將背部靠向後,疊加起雙腿,一副談判的模樣,冷冷道:「不帶攻擊性的!」

    硯青不耐煩的挑眉:「出去!」搖搖小手。

    「這樣,你跟我學,我說什麼你就說什麼,然後就給你!」做了個深呼吸,壓制著怒氣,後挑眉道:「我原諒你了!」

    「我原諒你了……個毛!拿錢!」一千萬,值了。

    鷹眼內寒光閃過,不得不掏出支票寫下一千萬送了過去,剛要給時就點頭道:「你給我過去住,給你五千萬!」

    五……哎呀,誘惑太大了,要不要過去?五千萬,買棟大別墅了,不行,向陽花園的別墅要三個億呢,抽過支票用眼神示意其滾蛋。

    「你在氣什麼?就因為我強行把你帶回來?」又不說話了,蹙眉想了一會,後尷尬道:「是因為那新聞?都跟你說了,當時她情緒不穩定,渾身肌肉緊繃,無法下針!」

    「呵!那你就繼續去,來跟我說什麼?」全世界情緒不穩定的人多了,他要不要都去親一遍?

    柳嘯龍緩緩瞇起眼,後很是直接道:「向陽花園一套房……」

    「成交!」沒等說完,立馬起身收拾東西,嘖嘖嘖,離婚後自己也是超級富婆,錢多得花不完,如今也在南門買了一棟高達四十層的樓房,一百六十套新房,正在裝修,嘖嘖嘖,下了血本了,十億就剩三億了,現在又來一棟大別墅,怎麼算都划算。

    「硯青,在你心裡,我還沒一棟別墅值錢?」某男不可思議的看著女人積極的收拾,眼裡有了怒火。

    「你又不是我的,但別墅是我的,少廢話,拿錢先,房子我自己會去買!」離婚前先弄個金庫,攤手要錢。

    柳嘯龍拿出錢包,抽出一張金卡:「裡面有六十億,密碼是我的生日,你記得……」

    「拿來吧!」小手一把搶過,後像個女王一樣指著男人瞪眼道:「這卡先給我保存,心情不好時,它就是緩解的最佳良藥!」六十億,發財了,發大了,回頭就去買房子,然後去逛商場,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忽然想到什麼,拿著卡道:「我卡裡還有三億多,加這個,買你的九鳳環,賣嗎?」

    乾爹說了,政府真正想要的其實就一樣,那就是那個九鳳環,都出價到九十億了,這傢伙說什麼都不賣,他到底想賣多少?

    男人起身幫著女人開始收拾,不說話。

    「柳嘯龍,我給你生孩子,難道就這麼個要求你都做不到嗎?」

    「買家出價九百億美金!」

    九百……這麼貴?把她賣了也沒這麼多錢,且就巴掌大個玩意,值嗎?確實,價格過於龐大,落寞的垂頭道:「知道了!」有氣無力的捏著金卡走出了房間,後繞道第二間,進屋沉痛的落座,誰這麼有錢?出價這麼高?

    柳嘯龍拖著行李箱,後將裡面的東西一一放回原位,卻見那個往日總是朝氣蓬勃的女人彷彿瞬間一蹶不振,就那麼坐在那裡,一副想不明白一個人居然能愛國愛到這種地步的模樣,收拾好後就指指浴室:「去洗澡!」

    「不了!」哪還有心情洗澡?眼看著東西就要被運走,從櫃子裡抱出一床棉被鋪到了地上,後扔下去一個枕頭,這才躺上床。

    某男並沒她這麼做的用意,還是走進浴室開始沖澡,噴香水,刮鬍子,刷牙,確定全身都乾乾淨淨後拿起吹風機將髮絲吹乾,一系列全部準備妥當才走出,無表情的爬上床剛要抱時……

    「砰!」

    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藏了個狼牙棒在被子下面,直接一揮。

    『咚!』

    「嘶,你幹什麼?」怒吼完就一個鯉魚打挺站起,氣哼哼的瞪著一臉笑意的人兒。

    硯青抱著狼牙棒,指指地:「我是答應回來給你睡,可沒說要睡一張床,結婚的時候是怎麼說的?你睡地,我睡床,怎麼?不同意那我就走了,不過卡不會還給你!這一招是跟你學的。」什麼答應放了她,又沒答應放她走,謝謝你教會我這一招。

    柳嘯龍雙手叉腰,冷冷的對視了一會才轉身走到沙發裡苦悶的落座,浴袍大開,露出了肌理分明的胸膛,第一次沒形象的叉開雙腿而坐,白皙大腿若隱若現,昏暗燈光下,可以看出此刻真的是快忍無可忍了,臉色極為難看。

    很生氣?某女抿唇笑笑,將狼牙棒放到枕頭後,敢來就直接砸腦袋上去。

    「一定要這樣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瞅著地面問出聲,很平淡,很冷靜,令人看不出他此刻的想法。

    「以前呢,我有想過五年後我們或許可以在一起,不過現在是你自己把我這種想法磨滅了,柳嘯龍,我現在只想離婚,然後帶著孩子走,如果你強留,只會自尋煩惱!」

    「我對你不夠好嗎?什麼都順著你,依著你,還想怎麼樣?當初結婚本來就等於是協議,後悔了?」

    硯青不怒反笑:「對啊,協議,所以我們沒理由睡一張床!」

    某男咬牙切齒了,做了人生中最最窩囊的事,過去睡到了地上,扯過被子邊歎息邊翻身背對著床鋪。

    喲!這都不摔門而去?這也太不像他了,沒有感動,反而還添油加醋:「第一次睡地上吧?」不回話?伸腳抵著男人的後背推了推:「問你話呢!」

    「拿開!」大手抓住腳給扔了過去,後閉目繼續臭著一張臉安寢。

    算了,點到為止,別真給惹毛了,也開始合上雙眼,聽說文物就要出海了,再也收不回來了,陸天豪親自護送……長歎一聲,真的盡力了,外面的人都傳她和他狼狽為奸,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事情怎麼會轉變成這樣?一錯之下,強行綁了這個男人,甚至上了他,結果懷了種……想了許久,又回到了文物上,抿唇輕聲道:「柳嘯龍,將心比心,我要想你死,十天前就帶人來帶走文物了!」

    柳嘯龍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卻也沒搭話。

    翌日

    『吱呀!』

    李鳶見兒媳婦的屋子空了,後樂呵呵的推開婚房,瞬間呆住。

    齙牙嬸也伸進一個頭顱,天!少爺居然睡地上?這這這……怎麼可能?少爺那麼高貴,在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為何現在居然願意睡地上?而少夫人獨自佔著過大的雙人床……

    靈敏的感官令柳嘯龍微微睜開眼,後『噌』的一聲坐起,冰一樣冷的視線射向門口。

    嚇得李鳶趕緊識趣的關上門,哎呀!嚇死她了,兒子越大越可怕了,眼珠轉轉,這硯青也太厲害了,居然甘願讓他睡地上,顫聲道:「記住,什麼都沒看到!」

    「好好好!」齙牙嬸也目瞪口呆,特大新聞了。

    某男瞪了房門一會才看向也睜開眼的硯青。

    瞪她?立馬拿起狼牙棒:「打架啊?來來來!」坐起身抱住凶器,眼神戒備。

    「無聊!」懶得搭理一樣,起身扯開浴袍就向浴室走去。

    硯青看著那潔白無瑕的後背上居然有著大片淤青就心虛了一瞬,驚愕的看看手裡的狼牙棒,天!這麼厲害?昨晚只是輕輕一揮,怎麼這麼嚴重?一定很痛吧?噗!太好笑了,這不能怪她,是他自己沒事過來找揍的。

    可以發誓,真是輕輕一揮。

    餐廳區,柳嘯龍剛坐下就見母親和齙牙嬸都定定的看著他,眉頭頓時扭曲,但很快就稍縱即逝,拿起筷子誰也不看,開始吃飯,眼神看了看四周,發現每個人都像看怪物一樣看著他,捏緊筷子怒吼道:「吃飯!」

    兩個字,房子都跟著震了震。

    「哦吃飯吃飯!」李鳶嚇得差點栽倒。

    硯青沒有生氣也沒有竊喜,安靜得不可思議,筷子戳著米粥卻無法嚥下。

    柳嘯龍吃著吃著就吃不下去了:「咳!昨晚……我不小心滾下床了!」

    「噗!」李鳶一口米粥噴出,後趕緊擦乾淨,繼續吃,肩膀卻不停的聳動:「噗哈哈哈哈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可見男人的解釋不過是雪上加霜。

    周圍的女傭們都看著那個戴著眼鏡,又滿臉陰鬱的男人笑得東倒西歪。

    硯青誇張的看著一群人,睡地上有這麼好笑嗎?

    柳嘯龍放下筷子沉著俊臉走了出去。

    西門浩見狀,似乎很明瞭,又吵輸了,哎!為什麼每次都是大哥這麼委屈?難道家裡就沒一個人幫著他嗎?硯青也真是的,每天都讓大哥黑著一張臉出門,就不怕他真的受不了不回來了?

    「到醫院!」

    「是!」不敢多說,這個時候誰敢往槍口上撞?

    屋子裡真是笑聲一片,硯青就這麼傻傻的看著,為什麼她一點都不覺得好笑?瞧瞧,老人眼淚都笑出來了還在笑,好奇道:「媽!你們笑什麼呢?」

    「噗哈哈哈硯青啊,你知道嗎?別說你了,就是我都不敢讓他睡地上哈哈哈,雖說我是他媽,可……他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哈哈哈!」太好笑了,簡直不敢置信,雖然不知道這臭小子是為了孩子還是為了硯青,但是以後終於有人治他了。

    不是吧?就因為這個笑了這麼久?

    病房內,谷蘭失望的看著前方,目無焦距,手兒裡拿著那隻玉鐲反覆的摸,眼淚一顆接一顆,感覺到門被打開也沒去看,直接問道:「你又失言了!」

    柳嘯龍手裡捧著一束百合,見女孩醒來有短暫的欣慰,後將百合全部放進了花瓶裡,轉身來到床邊,抿唇道:「是你救了硯青對嗎?」

    「不是,是我自己不小心中槍的!」緩緩偏頭看過去。

    「你騙不了我,雖然我不知道在什麼情況下,但是我瞭解你,說謊的時候手會緊張的攥緊!」

    「是啊,當時我什麼都沒想,忘了她是我所愛之人的妻子,如果我知道,我不會救她的!」話雖如此,眼裡卻沒有後悔,酸澀的水澤就像斷了線的水晶珠,止都止不住。

    柳嘯龍喉結一陣滾動,眉頭始終皺得那麼緊,點點頭:「其實她沒你想的那麼複雜,很簡單的一個人,一心精忠報國,除暴安良,如果當時她知道的話,一定是她救你……」

    「那我呢?在你心我我到底是個什麼定位?你告訴我,是不是一直在可憐我?」緊張的抓住男人的肩膀搖晃,哭得梨花帶雨。

    「谷蘭!」男人也捧住了女人的頭顱搖了搖,很是認真的看著:「為什麼到現在你還不清醒?一定要活在你自己編製的夢裡嗎?你只有五年時間,為什麼你不好好去珍惜反而一定要回到過去?當初是我的錯,我承認,可是為了守著你,真的死了很多人,我也受到了懲罰,時隔四年,很多東西都變了,當初西門浩和董倩兒在一起,都覺得他們會結婚,可是現在沒有!」

    「你也變了對嗎?喜新厭舊了?」

    柳嘯龍聞言淡漠的收回了雙手,搖搖頭:「我和她認識的時候,你是賓利的妻子,這算喜新厭舊嗎?況且,你至今都是賓利的妻子。」

    「我可以和他離婚的!」

    「谷蘭,為什麼你還不明白?你離婚了又能如何?現在我結婚了,很快就會有孩子,有家庭,有責任,如果我還單身,我可以盡心盡力的照顧你五年!」

    谷蘭伸手摀住臉搖頭:「如果沒有她,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男人殘忍的搖頭:「不會,如果這是上天的安排,我還沒那個本事逆天而行,賓利以前也是我的兄弟,你瞭解我的!」

    「嗚嗚嗚那我算什麼……嗚嗚嗚嗚老天的安排嗚嗚嗚為什麼要讓我愛上你……又殘忍的奪走嗚嗚嗚為什麼?」天啊!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痛苦都強加給我一個人?為什麼?

    「我真的希望你好起來,開開心心度過這五年,可是我發現你只是在自欺欺人,這樣你真的開心嗎?雖然我不知道對硯青的感情到了什麼程度,可是我知道她會是我一輩子的妻子,誰也取代不了!」

    「是嗎?她有什麼好的?」誰也取代不了,為什麼你今天要這樣來跟我說這些?不覺得太殘忍了嗎?

    柳嘯龍伸手摸去女孩滿臉的水珠,後淡淡道:「她的好有很多,多得讓我佩服,有一顆足以包容整個天下的心,和她在一起,時時刻刻都相見恨晚,比如這一次,我相信所有女人都會成天哭哭啼啼,吵吵鬧鬧,可是她沒有,你知道嗎?我現在心很痛,因為看著喜歡的女人天天在家裡消極,每次我一來,我想她一定很痛苦,可是她從來不說,因為她不想我太難做,谷蘭,她從來沒有拿孩子威脅過我,而你卻不顧賓利的感受,拿掉了他的孩子,這種感覺我承受過了,當我知道我未來的孩子不正常,那一刻,心真的很痛,可我們沒想過拿掉他,而你,有想過賓利嗎?你目前的丈夫!」

    哽咽聲越來越沙啞,越來越沉痛,你們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的話都一樣了。

    「她能做到的,我也能!」

    「你做不到,她能做到的,我都做不到,她是我見過最愛錢的女人,可是昨天她拿著我給她的六十億,還要拿出她所有的私房錢,來買我的文物,你信嗎?她買了立馬就會交公,這就是我柳嘯龍這輩子最佩服的一個女人,手下們,說到她,個個豎拇指,自歎不如,她是一名警察,重情義,為了我媽,為了顧全大局,沒有帶人來告發我,其實我給過她機會,就想看看在她心裡,是這個家重要,還是她的工作重要,所有人都看到了,這個家最重要!」

    谷蘭揮開了男人的手,萬分悲痛:「我以為你今天來會跟我道歉,你說過帶我去哈佛的,你說過再也不放開我的!」

    柳嘯龍揉揉刺痛的眉心,無奈道:「我不想她因為我難受,我想看她笑,她說過,夫妻要互相尊重,既然她尊重我,我自然要尊重她,現在她因為我門都不敢出,因為我被人們唾棄,自從我爸死後,我從沒見過我媽笑那麼開心過,而她總是令老人家時時刻刻都保持著笑容。」

    「呵呵,也就是說,你一直都在同情我?」

    「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是同情你,希望你能真的不後悔來人世間走一趟,不要帶著遺憾離開,我不覺得我是個好人,值得你這麼付出,放手吧,多看看別人,那一天你會發現我柳嘯龍就是個普通人,沒你想的那麼偉大!」

    「在你心裡,我是不是很壞?」也不哭了,緩緩躺進枕頭裡。

    「你是個好女孩,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個好女孩!」

    谷蘭緊緊咬著下唇,苦澀的搖頭:「是你自己說的,如果可以回到過去,你不會放開我的!」

    男人長歎一聲,起身道;「如果那個時候我知道你會什麼時候醒來,自然不會放開你!」說完就要轉身離去。

    「阿龍,以後我都看不到你了是嗎?」

    柳嘯龍狠狠閉目,微微仰頭,後一副無語的模樣:「我這人,恩怨分明,曾經你救了我,現在又救了她,自然不會不管你,可你覺得這樣真的有意思嗎?你真的會快樂嗎?她痛苦,我也高興不起來,這樣……」見女孩一言不發就不再說話。

    「她痛苦,你就痛苦,而我痛苦,你卻毫不在意,阿龍,謝謝你讓我明白我是一個多麼自私自利的人,我祝福你們!」

    「你好好休息!」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出。

    谷蘭自嘲的笑了笑,硯青,你是不是很開心?是不是很得意?如果不是你,這個男人他是我的,你現在擁有的全是我的,上官思敏,你給我等著。

    正斜倚在車身旁的西門浩不停的看表,怎麼還不出來?應該不會有事,送百合而不是玫瑰,已經很明確了,以前上學時,谷蘭受傷了,大哥去探病都會送玫瑰的,可都一個小時了,不是說醒了嗎?那都在說什麼?

    可千萬不要是舊情復燃,這樣蕭茹雲會恨死他的,這才剛有點進展,非要來什麼重新來談戀愛,這些女人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都多大了,還談戀愛。

    就在這時,見到低下車庫的電梯門打開,先看了看那西裝,恩!沒有皺褶,看來沒發生過什麼過分的事,眼鏡也不偏不倚,表情依舊冷漠,沒有春風得意,百分百肯定沒有做出閣的事。

    「看什麼呢?」柳嘯龍見手下對著他上下打量就撇了一眼。

    「哦!看你和谷蘭有沒有那啥……大哥!」天!他什麼時候到眼前的?

    某男瞇視著眼緩緩轉頭看過去,後逕自打開車門坐好,直到車子行駛起來才皺眉道:「那個……這事不要張揚!」

    什麼事?來醫院的事嗎?趕緊點頭:「大哥放心,我決定不會告訴大嫂您來偷情!」很明顯了,不要張揚,那麼就是真的舊情復燃了。

    柳嘯龍整張臉『唰』的一下漆黑一片,揚唇笑道:「那我是不是還要謝謝你?」

    「大哥不用謝,做兄弟的,會幫您保密,不過下次您來,可千萬記得要找我,俗話說天下悟不透風的牆,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為什麼這種事給他攤上了?如果硯青知道了,給他按個知情不報……

    「開你的車!」

    過大的音量嚇得西門浩差點又把剎車當油門踩了,果然,從後視鏡裡看到大哥一臉陰沉,真是的,偷情的是他,怎麼還遷怒於自己了?如果換做是皇甫離燁,他一定去告訴甄美麗。

    第二醫院

    「我慢慢的,慢慢的!」

    同樣潔淨的病房裡,李隆成小心翼翼的將女人眼上的紗布一點點拆開,感覺到女人雙手在發抖就有些不忍心,萬一失明了……

    果然,莫紫嫣伸手按住了李隆成:「算了,就這樣吧!」

    「紫嫣,就算你什麼都看不見,我也養你一輩子!」這一刻,忘了女人的身份,只是一個穿著病服的小女人,大手開始繼續拆。

    「你還是想想怎麼養活你自己吧!」揚唇笑了一下,永遠都忘不了當初到那小鎮裡時,這男人昏迷了一天一夜,又寸步不離的照顧,鐵打的心也會被這火山一樣的熱量融化吧?

    李隆成吞吞口水,不斷的在心中祈禱,後解開貼在眼部的紗布,後笑道:「睜開看看!」

    美麗的眼睫眨眨,後緩緩睜開,屋子裡模糊一片,燈光雖然調到了最暗,依舊很刺眼,但很快的緩緩睜大,看到的是男人一臉的期待,仔仔細細的看了許久,英挺的濃眉,端正的五官,雖然沒有大哥的完美,卻也不是那麼的不堪,甚至這一刻發現這個男人其實長得很好看。

    「怎麼樣?紫嫣,你看得到我嗎?」某男伸手在她眼前不停的晃,為什麼不說話,是不是看不到?

    「你晃得我眼睛都花了!」恢復了往日,冷得好似冰雪雕刻,起身摸摸額頭道:「好了,你回去吧,我也該回去了!」說完就灑脫的起身向門外走去。

    李隆成頓時閃過落寞,還以為……最起碼也會請他吃頓飯增進點感情呢。

    莫紫嫣打開門轉頭道:「晚上一起吃飯?」

    賓果,正中下懷,立馬點頭:「好啊好啊,去哪裡吃?我請你!」

    「隨便,我請你!晚上見!」後是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隆成激動的抱拳,因禍得福了,紫嫣,我太愛你了。

    柳宅客廳裡,所有下人都被喚道了後花園,留下兩家人談判,李鳶pk老局長和鳳知書。

    硯青看著三個老人坐在沙發裡對決就忍不住捏緊小手,瞧瞧,三個老人都一副要殺人的模樣,互相仇視著,不會又要打起來吧?

    老局長拿出孩子名字的名單:「柳盈盈,柳書環,柳寶釧……」

    「這什麼名字?一聽就沒霸氣,看我的!」李鳶立馬把對方取的名字推一邊,扶扶老花鏡拿出紙張念道:「柳凰,柳蠍,柳豹,柳虎……不管男孩女孩,抽到哪個用哪個!」

    某女聞言擦擦汗水,沒一個聽著順耳的。

    「我不同意你取的名字,好傢伙,怎麼?你兒子培養了四大護法,你也要培養四大金剛不成?」老局長看看那些虎啊豹啊的,極力反對。

    李鳶大拍桌子:「這怎麼了?我柳家的孩子,即便是女的,那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名字當然要響亮!」

    老局長瞪起眼,唾棄道:「我看你就像個漢子!」粗魯得無法形容。

    「你說什麼?」李鳶不敢置信的柳眉豎起,起身開始挽袖子。

    「說你了怎麼著?女孩子家家叫柳豹,你有病吧?」鳳知書起身一把將老公按倒,然後也開始挽袖子,誰怕誰一樣。

    「我打死你個臭婆娘!一天不收拾你就皮癢!」李鳶立馬一拳頭打了過去。

    鳳知書沒躲開,乾脆不躲,然後一腳踢向李鳶的肚子,然後就是拳腳相加,扭打成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柳嘯龍一進門就驚愕的看著兩個老人在地上滾來滾去。

    硯青瞪了一眼,後不得不過去指著她們道:「因為取名字,又打起來了!」

    柳嘯龍見拉誰都不對,老局長過去拉架也被兩人打得倒地不起,趕緊摟著硯青道:「肚子疼,快點!」

    「啊……我的肚子好痛,乾媽,我肚子痛!」硯青捂著肚子立馬倒了下去。

    「硯青!」柳嘯龍瞠目,慌忙打橫抱起放到了沙發上。

    「別打了,兒媳婦肚子痛了!」李鳶一腳踹開鳳知書,然後蓬頭散髮蹲在硯青面前緊張道:「兒媳婦,還痛嗎?」

    硯青氣喘吁吁,後捂著肚子道:「你們別打了,我一著急,孩子就踢我!」

    「不打了不打了!」鳳知書萬分緊張的拍拍那肚子。

    某女這才笑笑:「好很多了,這樣吧,其實我一開始就答應了茹雲,孩子生了,名字給她取,可以嗎?」這樣最好了,誰也不幫。

    三個老人面面相覷,後互相冷哼,但都點頭,似乎都明白這樣下去為難的是孩子。

    柳嘯龍見一個下人也沒有,就大步走到冰箱前拿出飲料,再拿出杯子放到了茶几上,一人倒了一杯:「岳父岳母,你們喝點解渴,媽,你也喝!」

    「拿開!」老局長雙手環胸坐在沙發裡,完全沒接受的意思:「柳嘯龍,有你這樣做丈夫的嗎?你不要臉我還要呢,看看外面,傳得沸沸揚揚,你柳嘯龍包養女人,硯青就是個被你利用完後甩了了個可憐女人,全都把矛頭指向了她,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每天警局門口都有記者攢動,你在搞什麼?啊?」最後一個字,那是站起身大吼出來的。

    李鳶這次沒說話了,自知理虧,不過說到這事,也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指著不孝子道:「你聽聽,你聽聽這些,像話嗎?啊?丟人嗎?養女人,很光榮是嗎?」

    「今天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立刻離婚,我們家丟不起這個人!」鳳知書也放大音量。

    柳嘯龍喉結滾動了一下,就這麼瞅著三個老人全都怒哼哼的看著他,求救似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妻子。

    「哼!」硯青雙手環胸,鄙夷的偏開頭,裝作看不見。

    「你說話啊,你對得起我們嗎?當初是你自己要娶的,娶回來就不珍惜,你算什麼男人?」老局長越說越氣,上前直接抬手一巴掌打到了女婿的後腦上。

    『啪啪!』

    緊接著,李鳶和鳳知書一同上前一人甩了一巴掌,負心漢,女人的天敵,沒必要同情,打打就醒了。

    硯青抖了一下,這下,只能裝作看不到了,因為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太狠了。

    「跪下!」李鳶滿腦子都是『離婚』這倆大字,這可不行,抬腳踹向兒子的膝蓋窩。

    柳嘯龍剛要發怒,就見老局長那一臉的決絕,咬牙點點頭,就那麼跪了下去。

    這下子,老局長和鳳知書才心情好點,閻王一樣坐到了對面,李鳶也坐了過去開始進行『政治課』。

    「你說說你,做的這是人事嗎?」老局長還保留著一張報紙,直接扔了過去。

    某男低垂著頭,表情裡寫滿了無可奈何,一句話也不說。

    李鳶看著報紙上兒子親吻谷蘭的一幕,發現血壓又要升高了,這下不會真的離婚吧?想想,立馬起身走到書房拿過一根一米長的籐條,過去送到硯青手裡:「我們柳家的家法,兒媳婦,去打吧!」

    柳嘯龍嘴角形同羊癲瘋發作,不停的抽筋。

    「我……我不能太用力的運動!」這可是雲逸會的會長,就算再恨,為了以後的日子,她也不敢,有心沒膽。

    「我自己來!」李鳶有一絲心疼,但為了平息『離婚』,不得不這麼做了,繞到男人的背後,直接大力的揮起,後『啪』的一聲打到後背上。

    某男立刻皺眉,卻沒痛呼出聲。

    「喂喂喂!你還真打啊?」老局長見李鳶又要揮,不得不過去阻止。

    鳳知書則抱住了李鳶:「別打了,他都快三十了,說出去多丟人?」

    「放開我,今天我就打死他嗚嗚嗚放開我……!」李鳶一見他們來拉就忍不住哭了起來,不停的掙扎,後一籐條直接揮向兒子的大腿。

    『啪』的一聲,特別響亮。

    柳嘯龍一直保持著低頭,一副認錯的模樣,什麼也不解釋。

    硯青見他這樣,就知道代表默認,抿唇吸吸鼻子:「柳嘯龍,我說過,眼裡不揉沙子,今天既然都來了,我們就把話說開了,我也知道媽離不開孩子,要不這樣吧,生完後,我們離婚,但是不可以阻止我回來看孩子,行嗎?」

    「我不同意!」柳嘯龍冷淡的拒絕。

    「硯青,你說過嗚嗚嗚要一直陪我的嗚嗚嗚你現在這麼說,對得起我嗎?」李鳶一把扔掉籐條,後哀傷的坐下,為什麼一個家這麼快就要散了?

    鳳知書坐到硯青身邊同樣淚流滿面,緊緊把乾女兒抱進懷裡:「這樣叫我們拿什麼顏面去見你爸媽?」

    「柳嘯龍,你立馬跟那女人斷了聯繫,聽到了嗎?」老局長單手叉腰指著男人低吼。

    鏡片後的鳳眼慢慢瞇起,後搖搖頭:「不行!」

    硯青仰頭,將眼淚盡量逼回去,他媽的,這過的是叫日子嗎?好笑的看著男人哽咽道:「你這樣就是在耍無賴,你叫我臉面往哪裡擱?啊?一出門就面對記者嗎?」

    「我都說了我跟她沒什麼!」站起身怒吼完就氣沖沖的上樓。

    「哎喲,我的心……」李鳶忽然倒下,伸手緊緊按著心臟,後直接陷入了黑暗。

    「媽!媽!」硯青嚇了一跳,快速衝過去抱起老人使勁掐著人中。

    柳嘯龍聞言臉色大變,衝下樓蹲在了老人身邊:「媽?」

    「親家母!親家母?」鳳知書見不是裝的就大喊道:「快叫救護車!」

    李鳶手指動動,後虛弱的睜開眼道:「沒……沒事,老毛病了,嘯龍啊,媽活不了多少年的,我求你,不要老來刺激我好嗎?」滄桑的手撫摸向兒子的臉,老淚緩緩流淌:「你爸死了後,我就只有你了,媽希望你有一個幸福的家庭……谷蘭救了你,可是你也不能因為她而不顧你的老婆,她才是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媽知道你和谷蘭沒什麼,媽瞭解你,可是……你這樣做也不對,實在不行,你把她給我……我給你好好照顧行嗎?」

    「媽!我知道,以後……我不去見她!」幾個字,咬得很是沉重。

    「你要說到做到,否則我……我就讓硯青跟我們回去,你要強來,就先從我屍體上踏過去!」老局長見到這最大的台階,只好下,不管怎麼說,女婿的身份過於特殊,不能太過分。

    「這就好,這就好!」李鳶點點頭,後虛弱的坐起,念叨道:「做丈夫的……」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

    兩個小時後,三個老人已經坐好,你一句我一句不停的說,彷彿都要搶話了,一大堆的教育說都說不完。

    柳嘯龍坐在硯青旁邊,偶爾點點頭,一副很認真聽一樣,這令三個老人很是欣慰,而他越是贊同他們的說法,就說得越利索。

    硯青痛苦的垂頭,兩個小時了,他們不累嗎?做子女的,『政治課』就是最可怕的一件事,大人們每次一說,就不會停,不樂意聽還不行,必須得等他們自己覺得說得累了,不想說時,折磨也就算完了,否則他們能說一輩子,就只能聽一輩子。

    「硯青你也是,男人出軌,女人也有責任,你要多學學怎麼抓住自己老公的心!」

    「我贊同!」柳嘯龍立馬舉手,聽了這麼久,就這句最靠譜。

    某女咬牙,你贊同個求,怎麼現在開始來說她了?聽著吧,點點頭:「我知道了!」

    「這就對了,你要對他百般呵護,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都要滿足他,爭取讓他沒時間出軌,聽說你們結婚後一直在鬧矛盾,前幾天還分居了?」鳳知書責備的看著乾女兒。

    柳嘯龍再次舉手:「她搬隔壁房去住了!」嚴重的控訴,一下子來了精神。

    老局長拍拍桌子,指著肇事者低吼:「你瞧瞧你,分居是能當兒戲的嗎?還有,離婚,我們能說,你不能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動不動就拿離婚做威脅,說一次,起到作用了,說多了男人還會當回事嗎?」

    某男見硯青低垂著頭,偶爾點一點,就立馬起身為兩位老丈人倒飲料:「潤潤嗓子!」

    完全顛覆,剛才說柳嘯龍時,硯青憤恨的推推他的腦袋,現在輪到她點頭,柳嘯龍得意了。

    「好女婿,你坐下,你有什麼不滿她的,都說出來,我們一起好好教育教育她!」女婿這麼熱情,老局長滿心歡喜,反正對方都說了新聞事件是誤會,一個黑社會大哥,怎麼也不可能敢做不敢當,這點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當然,他要不客氣的話,這點看人的本領也就沒了。

    鳳知書也接過,笑道:「坐下,工作一天也累了!」

    柳嘯龍揚唇笑道:「其實今天我就讓阿浩為二老買了一些禮物,明天就能送到府上了,象牙骨做的棋子,紫檀木做的棋盤,還有岳母您的,素聞您飽讀詩書,我恰好有一副王羲之的真跡,唐伯虎的親筆之作!」

    兩位老人倒抽冷氣,這……天啊,這誘惑太大了。

    李鳶呼出一口氣,不離婚就好了。

    硯青狠狠蹂躪雙手,好你個柳嘯龍,你他媽的居然這麼陰險,來這套。

    果然,鳳知書指著硯青道:「你說說你,從小就跟個男孩子一樣,女人對待丈夫就要溫柔,丈夫是你自己的,每天幫他洗澡……」

    「嗯!」硯青再次點頭。

    「她還沒喊過老公,岳母,還有一本李白的真跡!」柳嘯龍雙手環胸,坐姿優雅,嘴角掛著掩飾不掉的奸笑。

    李白……真跡……鳳知書按捺下心裡的興奮,擰眉道:「他是你老公,你為什麼不叫?」

    「是啊硯青,你根本就不把他當老公,又怎麼期望他把你當老婆?」老局長也語重心長,女婿太會做人了,不愧是生意人。

    硯青咬咬下唇,這到底是在教訓誰?出軌的不是她。

    柳嘯龍摟住硯青道:「老婆!」

    咦!肉麻死了,某女偏頭伸手惡狠狠的掐著男人腰部的肉,我叫你陰險。

    某男一副無所謂,額頭開始流汗了,挑釁道:「快叫啊!」

    「硯青,我們說了這麼多,你聽不到嗎?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聽我們的話了?」鳳知書不滿。

    「老公!」叫完就恨不得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低頭捏拳,你噁心不噁心?

    「這就好了,硯青啊……」

    嘰裡呱啦嘰裡呱啦……三個小時後,夜間十二點。

    「這個夫妻之道是要互相尊重,相敬如賓,你對她好,她對你好……」

    柳嘯龍看著老人們隨著他們的速度點頭,精神奕奕。

    硯青偶爾搗蒜,忽然直接倒了下去,後又立馬坐直:「還沒完啊?」揉揉眼睛,睡著了,見全都冷冷的看著她,可見對她的不尊重有多麼的不滿,轉頭,男人則幸災樂禍的挑眉,完了,又要幾個小時了,不得不沖柳嘯龍打眼色『快幫我解決!』。

    柳嘯龍則慵懶的靠在沙發裡,伸手摸著下顎,淡漠的斜睨過去,也挑挑眉『憑什麼?』。

    杏眼危險的瞇起。

    「醫生說孕婦嗜睡,岳父岳母,她太累了,要不下次再繼續吧?」某男攙扶起妻子向老人們敬禮。

    硯青恨不得踹他兩腳了,什麼叫下次再繼續?幾個小時她都要瘋了,最討厭的就是坐這裡聽大人們說這些了,不過還是換上笑臉:「乾爹乾媽,媽!我知道了,我會按照你們說的做!」想得美,還給他洗澡,呸!

    不管怎麼說,她不信這男人不會再去找谷蘭,藕斷絲連。

    「那就去睡覺吧,記住,不要再搞分居,你們是兩口子,是夫妻!」鳳知書起身沖柳嘯龍笑笑,唐伯虎,王羲之,李白,明天就能看到了。

    柳嘯龍點點頭,後很是恩愛的攙扶著大腹便便的妻子上樓,後回臥室。

    硯青見門一關,就抬手狠狠一拳打了過去。

    『砰!』

    還沒站穩的某男直接倒地,笑臉褪去,冷漠取代,瞪了一眼開始仰頭慢條斯理的脫衣,不一會就一絲不掛,指指浴缸道:「給我放水洗澡!」

    「切!」鄙夷的揉揉拳頭向沙發走去。

    「岳父岳母……」某男立馬要打開門。

    「喂喂喂!」該死的,咬牙道:「我肚子這麼大,你好意思讓我給你洗嗎?」再來教育個幾小時,真的會瘋掉的。

    柳嘯龍摸摸下顎,後上前道:「那我給你洗!」

    硯青努力隱忍,第一次後悔肚子居然這麼大,否則她現在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無奈的妥協,反正又不是沒看過,黑著臉跟著走進浴室,後站在花灑下,果真見男人又亢奮了,無比唾棄,到現在她就沒見他不亢奮時是什麼樣的。

    「瞧瞧你這背上,都能搓出泥了!」一臉嫌惡。

    「我又洗不到!」你才有泥,太憋屈了,這男人太狠了,居然收買人心,明明是教訓他的,哎!什麼時候她能像他這樣,那麼她這輩子才叫真沒白活。

    大手溫柔的搓了一會後背,後伸手開始穿過後背開始洗前面,胸膛緊緊貼服著嫩軟的背部,摘下眼鏡閉目道:「轉過來!」

    抓抓後腦,他都不覺得尷尬嗎?雙手叉腰轉了過去。

    打上沐浴乳,開始認真的搓洗,後半蹲下身子,洗著圓滾滾的肚子,洗著洗著,動作開始緩慢,絕美的眸子緊緊盯著肚子,揚唇道:「挺神奇的!」說完就閉目將耳朵貼了上去,安靜的聽著。

    硯青垂眸看著,後驚奇的發現男人的**之火居然熄滅了,孩子的力量還真大,居然能讓這滿腦淫穢的男人這麼心靜,小手剛要去摸那漆黑的頭顱,又收回,扯掉頭上的頭繩,髮絲全數落下,一副很無所謂的口吻:「怎麼?真的準備再也不去了?」

    柳嘯龍站起身,後不苟言笑的將雙手撐在女人的腦兩側,垂頭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你相信嗎?」

    「雖說日子是過自己的,外人願意怎麼說就怎麼說,但我的工作最怕的就是人言可畏!」

    「牙尖嘴利!」某男瞪了一眼,後拿起洗髮露命令:「洗頭了,閉上眼睛!」

    「該死的柳嘯龍,你他媽的溫柔一點,弄我眼睛裡了!」

    「啊……呸呸呸,你會不會洗啊……」

    「草你大爺,呸呸呸……弄我嘴裡了……」

    二十分鐘後,某女像個大爺一樣坐在沙發裡溫習課本,『呼呼呼』吹風機不停的響,男人滿臉黑氣,看著女人大著肚子還翹著二郎腿就伸手狠狠在頭上揉了揉,看向課本:「三天,學得不錯嘛!」

    「謝謝誇獎!好了,干了,睡覺吧!」起身來到床前,將被子給扔到了床下,枕頭,一氣呵成,後躺到了床上。

    某男扔掉吹風機,上前剛要爬上床就愣住。

    硯青拿出狼牙棒,都不用說什麼,只是挑挑眉。

    長歎一聲,一回生二回熟的躺到了地上。

    「你還在氣什麼?」怒瞪過去。

    「不好意思,我不相信你,等相信了再說!」翻身把狼牙棒放到了枕頭後面,男人的鬼話可不能給點糖就去信,否則後悔去吧,人,千萬別做後悔的事。

    男人看看大腿上一條長長的青紫,再看看床上的女人,狠心的女人。

    然而硯青的擔憂的,很快就得到了應驗。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大手不耐煩的拿過手機,『月中仙子』,看看閉著眼的女人,後起身去到洗浴室。

    某女睜開眼看著不一會男人就衝出來,後進更衣室,不到五分鐘就衣冠楚楚的開門而去,臉色冰冷,一副焦急。

    就說吧?鬼話不能信,早知道剛才就一棒子下去打了再說了,原來還是會做後悔的事,說什麼每次走都會報告,結果呢?切!拍拍狼牙棒,後開始睡美容覺。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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