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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五章 你愛我什麼? 文 / 相琪

    柳宅

    滿桌的山珍海味,齙牙嬸看看掛鐘,怎麼還不回來?天都快黑了,希望是雙胞胎吧,就在要打電話詢問時,聽到了停車聲,樂呵呵的上前道:「老夫人,今天我準備了很多海味,買了最大的海蟹……!」

    李鳶攙扶著一言不發,且目光沉重的硯青不滿道:「把孕婦不能吃的都撤了!」

    「老夫人,少夫人不能吃,您和少爺可以……」齙牙嬸抓抓後腦,她做了很久的。

    「哎呀,兒媳婦喜歡吃螃蟹,你這不是讓她看得著吃不著嗎?從今以後我們家只要是孕婦不能吃,不能喝的東西統統不能有,她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快去,你們拿下去自己吃吧!」四胞胎,明天去上香刷金,然後去買最最漂亮的嬰兒車,越想心裡越甜滋滋的:「兒媳婦,來來來,你坐這裡!」

    硯青六神無主,失魂落魄,看了看李鳶和大家撤走的食物道:「媽,對不起!」謝謝您還對我這麼好,沒有嫌棄,而對方越是這樣,她就越是愧疚。

    「說哪裡話?臭小子,你坐這裡,快點開飯,別餓著我的寶貝孫子!」不至於把他們高興成這樣吧?比自己還誇張?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硯青條件反射的拿出手機,發現並沒來電,後無力道:「柳嘯龍,你手機響了!」

    柳嘯龍聞言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再看看硯青那過於消弭的表情,後掛斷,無表情道:「吃飯吧!」

    「為什麼不接?」某女見他坐下就好奇的抬眼,有氣無力一樣。

    李鳶看看布斯指著天上的月亮就欣慰的笑笑:「當然是老婆最大,這個時候他當然要陪你,吃飯!」率先坐下端起碗吃了起來,這招真有用。

    硯青拿著筷子怎麼也吃不下去,一隻手撫摸著肚子。

    某男脫掉西裝,後坐到了硯青旁邊,見她不動筷就親自夾了很多菜過去:「吃!」

    「嗚嗚嗚嗚你叫我怎麼吃?一個頭,八條腿嗚嗚嗚嗚!」

    『噗!咳咳咳咳咳!』

    「媽!」硯青擦擦眼淚驚愕的看著老人咳得臉都白了,該死的,這個時候她說這個做什麼?

    李鳶見兒子兒媳一臉的擔憂就伸手道:「沒咳咳咳沒什麼,嗆到了!」這該死的醫生,只是讓她說有點問題,怎麼弄出八條腿了?嚇傻了嗎?沒見過市面的東西,剛要澄清就……

    『我相信我就是我,我相信明天……』

    柳嘯龍再次掏出手機,起身走進了浴室,單手叉腰,抿唇道:「什麼事?」

    『阿龍,我肺部好痛,阿龍……咳咳咳咳咳嘔!』

    「別急,我馬上過來,你先不要動!」說完就打開門拿過西裝剛要出去時,就感覺周圍一片寂靜,轉頭道:「谷蘭她……」

    硯青低垂著頭,手兒不停的撫摸肚子,苦笑道:「去吧!」痛苦的吞嚥著口水,現在她有什麼資格說話?人家想因為這個離婚她都不能有任何意義。

    李鳶用力捏緊白瓷碗,看著真要轉身的兒子:「柳嘯龍,你老婆現在比她更需要人陪,谷蘭又怎麼了?」

    「她肺很痛!」男人已經穿戴整齊,無意間看到一滴晶瑩滾落就捏緊雙拳。

    「那你就叫西門浩他們誰過去照顧一下不就好了?你現在走了以後就不要回來了!」李鳶大拍桌子,可惡,都八條腿了還跑出去,不知道女人這個時候最需要的就是丈夫陪著安慰嗎?

    硯青很想立刻離開,但見老人這麼偏著她就感動得再次落淚,都畸形了,還對她這麼好,比親媽媽還親。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淡漠的拿起手機,不一會命令道:「阿焰,你去照顧一下谷蘭,白翰宮三三零九,她肺出了點問題,快去!」後坐回道:「吃飯吧!」

    「這就對了,硯青,你們也別太難過,醫生說孩子很安全,不就八條腿嗎?有兩條是正常的,有的孩子還十二根手指呢,多餘的到時候切除,聽說是大胖小子,你們別想太多了,好好養胎!」李鳶瞪了男人一眼,後夾起一塊紅燒肉送到了兒媳婦碗裡。

    「是啊,多餘的可以切除掉!」柳嘯龍明顯不會安慰人,依樣畫葫蘆,夾了一塊紅繞肉過去。

    某女看看丈夫,再看看李鳶,後擦擦眼淚道:「真的嗎?真的可以和別的正常孩子一樣嗎?」醫生真的說孩子正常嗎?

    李鳶很是誠懇的點頭:「那當然,否則我早就暈過去了,你們這些年輕人就會胡思亂想,我看過彩超了,另外六條腿都不正常,但是切除後就是個好小伙,帶把的!」

    柳嘯龍呼出一口氣,後抿唇笑道:「你放心,到時候我們請最好的醫生,來,先吃飯!」再次夾了一塊過去,鳳眼裡的沉痛也瞬間消失。

    「好吧!」拿起筷子開始進食。

    「嘯龍,八條腿,肚子會大特別快,所以你要給我照顧好她,如果孫子出了問題,我第一個找你!」李鳶樂呵呵的,傻小子,四個呢,到時候還不得把你給高興壞?這兒媳婦的肚子太爭氣了。

    基因都這麼好,四個都會是人中龍鳳。

    雖說聽到孩子會很正常,但是硯青還是有著沉悶,切除很痛的,兒子,你放心,到時候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周圍的人們都開始抹淚,怎麼會這樣?齙牙嬸捂著嘴走進了廚房,什麼都吃不下了,好在小少爺正常,以後她會好好帶的。

    「嘯龍,你也要當爹了,跟媽說說,有沒有很開心?」李鳶挑起半碗魚翅送了過去,怎麼還這麼消沉?這會影響孩子發育的,反正她現在是感受不到他們的悲傷,只要兒子能多陪陪兒媳婦比什麼都好。

    「哦!還行!」柳嘯龍將魚翅送到了硯青面前,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永遠都那麼單調。

    硯青很快就恢復了平常心,努力平靜自己,肚子裡的寶寶開始不安分了,深呼吸,深呼吸,不一會就挑眉道:「好了,我好了,你也別苦著臉了,吃飯吧!」拍拍小臉,端過魚翅就美滋滋的品嚐:「味道不錯!」

    鷹眼斜睨過去,見吃了一半就搶過來:「要吃自己挑!」

    「喂!柳嘯龍,有你這樣當丈夫的嗎?」說完就大力搶過,後兩口吞下,挑釁道:「還搶嗎?」

    某男冷哼一聲,後瞅向桌子中央一塊金黃色的鮑魚,見女人也正盯著,捏捏筷子,後迅速伸過去。

    硯青也在同一時間用筷子按住了男人夾住的鮑魚,凌厲的瞪過去。

    四目彷彿能散發出電流,某男挑眉,打開女人的筷子。

    一瞬間都是筷子打架聲,硯青不屑的勾唇,看著對面瞪大眼道:「媽你怎麼了?」

    柳嘯龍慌忙轉頭,見李鳶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嘴角抽了一下,回過頭,女人正悠哉悠哉的品嚐著美味,樣子極為囂張,搖搖頭開始吃別的菜,然而沒人看到眼底無意間閃過的一絲笑意。

    「哇!好好吃,甜絲絲的!」硯青故意吃得很大聲,一副氣死人不償命。

    李鳶低頭看看自己的碗,不是吧?八條腿,消化這麼快?哪還有剛才進屋的死氣沉沉?開心就好,這件事就這樣吧,剛才那種氣憤他都想走,說明谷蘭在他心裡一直就有一個很重要的位置,以前就揚言非那女孩子不娶,現在要他不管,恐怕不切實際。

    為什麼他爹就沒這麼多事?現在這孩子可能對硯青還沒愛到那種程度,可她看得出來,他已經把硯青當成了妻子,感情的淡化得慢慢來,急不得,不就是五年嗎?看在那女孩救過兒子的份上,她也忍了,怕就怕兒媳婦忍不了。

    等孩子出生後,再讓他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谷蘭在,所以才不得不這樣,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谷蘭的存在就是一個禍害時,就會放棄了。

    「對了,以後產檢什麼的都要去那家……」

    「不用了!」柳嘯龍果斷的回絕。

    「是啊,我也不想產檢了,古代不都沒有這些嗎?那些皇帝不還是安全出世了?等需要生時再去!」萬一聽到孩子更加不正常,她還要不要活了?

    李鳶明白的點頭:「那行,影響心情,兒媳婦,你要記住,大胖小子是正常的,我發誓正常,醫生親口告訴我的,說切除也不會影響到重要器官,明白嗎?你要當媽媽了!」

    硯青聞言垂頭笑笑:「嗯!」要當媽媽了,每天都感覺到孩子在肚子裡活動,太幸福了,好在一開始那老伯一直騙她,否則也不會有這一刻。

    臥室內,硯青盤腿坐在床上發呆,才九點,睡也睡不著,電腦不能看,電視不能看,手機不能玩,這什麼都不能做,太無聊了,轉頭看向男人正坐在桌子前記錄東西就長歎道:「我很無聊,你陪我聊聊天行嗎?」

    「聊什麼?」頭也不抬,一串串英文字母迅速展現。

    「隨便!」聊什麼都行。

    男人依舊沒有停下工作,邊翻看著資料邊記載,極為認真,襯衣袖子挽置手肘處,愁眉不展,硯青好奇的下床站在了身後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英文字就搖頭道:「嘖嘖嘖,你到底在寫什麼?」

    柳嘯龍拿過一疊厚厚的文件夾翻閱,冷冷道:「制度!」

    制度?百無聊賴的翻開一疊中文資料,是林楓焰的業績報表,還有一些關於東南亞的近況,不由咂舌,天,產業真的遍佈得到處都是,還有各地情況總結,再看看別的,好傢伙,這麼一大堆,他都要看嗎?怎麼跟皇帝批閱奏折一樣?

    「黑焱天?」翻到最後一章擰眉道:「好熟悉的名字!」抓抓披肩發,真的好熟悉。

    「意大利黑手黨家族!」柳嘯龍見有共同話題就放下金筆,十指交叉煩悶的擱置桌面互相摩擦,見女人一直站著就微微撇開雙腿伸手抱進了懷裡,右手在那肚子上緩緩撫摸,繼續蹙眉道:「母親是華人,父親是意大利人,不過他父親娶了他母親後,因為血統歧視,所以被逐出!」

    「我想起來了,當年這個黑手黨相當厲害,我聽過,就因為頭領娶了華人,所以被迫退出組織,一段佳話,為了老婆,放手江山,很偉大的,黑這個姓過於少,所以我記得很清楚,生了個兒子叫黑焱天,就是個落魄的貴族,你皺眉幹什麼?」感覺好像很怕人家一樣,雲逸會也會害怕?

    某男揉揉眉心,依舊舒展不開,後搖搖頭慎重道:「永遠不可小覷敵人,黑焱天自小就有著極大的報復,而且為人殺伐只在一念之間,曾經我也不看好這個人,但你看看,宮本岐竣居然做了他的手下!」

    指指紙張上的一串字。

    硯青不明白的摸摸下顎:「宮本岐竣是誰?」一聽名字就是日本人。

    「國籍日本,三國看過嗎?孫權從不惹是生非……」

    「我知道,他是在韜光養晦,關鍵時刻直接出擊!」

    柳嘯龍揚唇道:「沒錯,宮本岐竣統戰日本,雲逸會在日本的產業幾乎都會被他給一一剷除,阿焰說過,這個人看似從不主動攻擊,向來只會防守,但卻無人能攻破他,陸天豪都曾豎起拇指誇讚,其實早在哈佛時,我就見過他,當初陸天豪用盡瞭解數也沒收服他,而我也不例外,一個相當有智慧的人,且離燁和阿浩同時跟他交過手,居然是平手!」

    「啊?不是吧?皇甫離燁和西門浩兩個打他一個,還平手?」那得多厲害?高手!

    「嗯,他就一直站在中間,誰也不理會,不加入任何幫會,我給他長老位置,他不屑一顧,現在卻甘願做黑焱天的手下!」

    某女無語了,黑焱天現在不是還沒完全繼承頭領的位置嗎?那就是個沒有保障的飯票,為什麼不選擇雲逸會這塊肥肉而是一碗餿掉的飯?都說良禽擇木而棲,是他不會跟主人,還是黑焱天真的可以成為一代梟雄?比柳嘯龍更值得他選擇?

    「柳嘯龍,我告訴你,這黑焱天只不過想奪回原本屬於他的東西,現在你要趁他還沒崛起,和他打好關係,他管轄的是意大利,跟你並沒太大的衝突,你把意大利目前的產業立馬停止,我想他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別人的幫助,你聽我的,意大利的生意不要做了,停止一間賭場什麼的就立馬通知他,他會立刻接手,如果宮本岐竣真的選擇他,那麼我想這個就是三國時諸葛亮為什麼不跟曹操而跟劉備的例子,這個黑焱天就處在劉備的位置,而你就是曹操,你這個時候把意大利所有產業讓給他,將來他就不會像對付曹操那樣來對付你了!」硯青也不再當是一回閒事了,很是認真。

    「曹操?」柳嘯龍對這個定義很是不滿,鳳眼半瞇。

    硯青擺擺手:「我不是說你是曹操,我是說你現在站的這個位置,就是曹操,我問你,你是願意冒險還是願意少賺一點錢?天高皇帝遠,你能確保意大利他不會收回?而且黑焱天有報復就說明講義氣,你這個時候幫他奪回地位,往後說不定還會和你成為朋友,中國有句古話,叫寧多一友,莫多一敵!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的意思要我不剷除他而做朋友?」撫摸隆起小腹的大手越來越頻繁。

    「那當然,他會感激你的,以後他要弄也是弄陸天豪,他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一崛起,說不定還會和你聯手弄陸天豪,是不是?就等於是自己人,變相的收服了宮本岐竣!」這道理都不懂?

    柳嘯龍摸索了一會,後冷笑道:「你倒是鬼主意不少!」

    看樣子是同意了,興奮道:「聽說黑焱天從小就像英國王子一樣,藍眼睛,還是長頭髮呢,古人一樣,男女通殺,可惜沒照片!」

    「很快你就會見到他了!」柳嘯龍再次拿起筆開始揮舞:「婚禮他有來參加,不過當時人太多,也沒來和我搭話,並未見其人!」

    「你這麼確定他會出現?」見他點頭便也摸摸下顎,也對,黑焱天現在就需要錢,墓穴內有價值連城的寶物,他不可能不來搶,柳嘯龍煩惱的就是怕這個人來搶吧?怪不得說這個人是個厲害角色,他能知道這批寶物,就和葉楠有著同樣的頭腦,不簡單,很期待見到了。

    得有多帥?

    某男沒有回話,視線緊緊定格在紙張上,大手揮灑得很迅速,彷彿在表演雜技。

    硯青見他又不說話,也不理會她就煩悶道:「很晚了,睡覺吧!」

    「你先睡,去武陽山之前必須完工!」

    天,他才看了十分之一都不到,有這麼忙嗎?沒有無理取鬧,起身又盤腿坐回床上。

    柳嘯龍剛要去翻看資料就疑惑的看看空了的懷抱,後仰頭。

    「我早就過來了,柳嘯龍,你牛叉!」這個時候才發現?工作起來也不至於這麼誇張吧?

    見女人沒有要睡的意思就起身走了出去,不一會拿著幾本書道:「無聊就看看這些!」

    硯青見他又坐回工作桌後便長歎一聲,拿起一本厚厚的書翻了翻,這什麼玩意?全是文言文,拿起另一本,講的是成功之路,完全看不懂,另一本更誇張,三國誌,他看得懂嗎?好吧,她不如他一個老外,對祖國的書都沒他懂。

    最後一本是**抗戰……

    「我不要看這些!」煩悶的扔到了一旁,他根本就不瞭解她。

    柳嘯龍淡漠道:「那你想看什麼?」

    「有意思的,看了能心情愉悅的,對胎兒好!」就知道工作,工作……

    「你等著!」再次起身,不一會從嬰兒房找出一個日記本扔了過去,一本正經道:「我的痛苦是你的快樂,看完這個,你會快樂的!」黑著臉不再理會。

    硯青不相信的拿起日記本,見姓名寫著『柳嘯龍』就裂開了嘴,快速翻開,發現真的有意思後就坐靠在床頭:「噗!哈哈哈哈柳嘯龍,你太壞了,你爸成天被打都是被你給出賣的哈哈哈哈!」

    某男彷彿已經知道是這種效果,所以沒有丁點的意外。

    『今天我看到爸爸和一個女人進了酒店,我很好奇他們會幹什麼,所以偷偷跟了進去,一敲門,爸爸開了,但是他跟我說,千萬不要告訴媽媽,他說他是和那女人談生意,給我買了機器人,我很開心的答應了……』

    硯青笑得腸子都打結了,翻到下一章。

    『今天媽媽打爸爸了,皮帶抽的,畫面太殘忍了,我再次決定,長大後要找個不會打我的老婆,爸爸渾身是傷,他說他很委屈,每次打他也不給理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媽媽天天打他,我問他為什麼媽媽這樣打他,他都不還手,爸爸說這是愛,將來我也會有,當時我冒汗了,他說晚上去和朋友喝酒,叫我也跟去了,爸爸和叔叔們一人抱著一個女人,還問我要不要,我說隨便,爸爸給我找了個姐姐,姐姐問我多大了,我說十歲,她問我要不要做,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我點頭了,結果她就脫我的褲子,我嚇得跑回家了。』

    「哈哈哈哈柳嘯龍,你這個白癡,你媽媽肯定天天看你的日記本的哈哈哈哈,我好同情你爸爸!」有這麼個兒子,倒霉死了,明顯的歪曲事實。

    柳嘯龍頭冒黑線。

    『今天爸爸比昨天更慘了,媽媽不用皮帶抽了,而是用仙人掌,媽媽用仙人掌打得爸爸渾身是刺,看得我都不敢說話了,我決定我不要愛了,太嚇人了……』

    「哈哈哈哈你媽媽太彪悍了哈哈哈哈你爸爸很愛你媽媽嘛,這樣打都不跟她吵!」擦擦眼淚,太有意思了。

    『今天爸爸不出門了,一直在拔仙人掌……』

    『今天爸爸在拔仙人掌……』

    『七天了,花園沒仙人掌了,我還等著仙人掌開花呢,哎……』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不行了哈哈哈哈哈!」捂著岔氣了的側腰,眼淚橫流,這一家人太逗了哈哈哈哈哈。

    柳嘯龍不可思議的看著女人東倒西歪,不得不放下筆過去輕輕拍打瘦弱的後背,蹙眉道:「有這麼好笑?」

    「哈哈哈哈何止好笑哈哈哈哈你把這日記本拿去給記者哈哈哈哈全世界都會笑哈哈哈哈!」某女大口喘息,笑死了,柳嘯龍小時候居然是這樣的,說出去誰信?

    「好了,不要笑了,睡覺!」眼角抽了一下,強行將女人按倒,蓋上被子。

    硯青強行忍住,再笑肚子也會痛,搖搖日記本道:「我很開心!還有嗎?」這本日記她看完要很多天呢,太厚了,這比任何笑話都好笑。

    有人笑,自然就有人愁,某男搖搖頭,危險的瞇起眼:「我的痛苦真的是你的快樂?」

    「可以這麼說吧哈哈哈!」臉色這麼差,不會搶吧?趕緊把日記本藏被子裡,還沒看完呢,今晚都睡不著了。

    煩悶的將塞在褲頭內的襯衣全數扯出,後揉揉眉心點頭道:「還有本作文!」

    某女頓時雙眼冒光,擺手道:「快去拿來,快點!」

    「我在工作,你笑歸笑,不要笑那麼誇張,同意還是不同意?」雙手叉腰,可見對剛才的笑聲很不滿,嚴重被打攪到了。

    「我發誓我不笑出聲!」立馬舉手,表情異常堅定。

    男人做了個深呼吸,大步出屋,後拿著一個作文本丟上前,這才繼續工作,翻看著手下們送來的總結,一字不落,看著看著就抬頭斜睨過去,見女人臉上的笑意相當明顯便再次無奈的搖搖頭警告:「看歸看,不要到處去宣揚,影響聲譽!」

    硯青見作文本是五年級就很是愉悅,比了個手勢:「我的嘴很嚴,你願意拿你的糗事來給我樂一樂,我又怎麼會出賣你呢哈哈哈哈哈,你小時候真是個白癡,真的!」

    柳嘯龍聞言額頭青筋爆出,清冷的眸中有了森桀,瞪了一眼拿起筆在手下的總結後寫下意見。

    見作文第一章題目是『我的爸爸』,一看這題目就特別感興趣,沒有急著看,而是下床倒了一杯水放到床頭櫃,後才興致高昂的默念。

    『我的爸爸是一個讓我敬仰的人,因為他有金剛不壞之身,不管媽媽怎麼打他,他都樂此不疲,在外時,他總是威風凜凜,就連政府見了他都要鞠躬,走到哪裡都有女人關注,他很俊,所有人都說他是最有魅力的男人,說他人人畏懼,可是回到家裡,他就是一隻溫馴的羔羊,當然,只對媽媽,對我就是惡狼,動不動用腳踹,說我要是每次考試要落後陸天豪,他就要我倒立一個小時!從小我沒見到媽媽對爸爸溫柔過,她總是對爸爸不滿,至今我找不到理由來解釋這種無法理解的思維,都說媽媽是最幸福的女人,有一個像爸爸這樣的好男人,按理說媽媽應該很照顧爸爸,可是她沒有,天天都是拳打腳踢,又按理來說,爸爸會像別人的爸爸那樣打媽媽,可是他沒有,他跟說我,媽媽打他代表愛他,到後來,媽媽不打他了他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實在難以理解……』

    下面一百分。

    「哈哈哈哈你爸爸太……牛人哈哈哈哈!」不打就渾身不舒服,公公太逗了,後指著柳嘯龍道:「怪不得你說遇到分歧,不可以舞刀弄槍,柳嘯龍,你現在明白你媽媽為什麼打你爸爸了嗎?」

    「嗯!」

    富有磁性的聲音自鼻翼間噴出。

    硯青再次擦了一把淚水,翻到第二篇,題目是我的媽媽。

    『我的媽媽是個很賢惠的人,閒在家裡什麼都不會,很平易近人,對所有人都很溫柔,除了天天打爸爸,可以說……有點缺點,就是自私,有一次我們一家三口去跑步,媽媽非要爬山,而我沒跟去,因為我怕高,爸爸說不去了,一會太累下不來,媽媽說:『沒事,你背我下來就好』,四個小時後,我看著爸爸背著媽媽下來了,然後媽媽拉著我就走,爸爸就爬石頭上擦汗,那一刻,我同情爸爸,媽媽都不去扶著他,我覺得媽媽根本就不關心爸爸,直到一個月前,我才知道世界上最離不開爸爸的人不是我,也不是那些叔叔伯伯,而是媽媽!我明白什麼是愛了。』

    「喂,什麼叫直到一個月前你就發現你媽媽是最愛你爸爸的人?怎麼發現的?」好奇的挑眉。

    「死了!」

    眼皮都沒抬一下。

    本來還想笑的硯青突然安靜,鼻子有些發酸,低下頭小聲道:「對不起!」

    「你不是說他在天堂有很多女人嗎?」挑眉笑了一下。

    「嗯!」心虛的點點頭,她那是胡說八道的,沒想到他還真信了,記得那天他躺在她的懷裡,渾身是血時說他看到他爸爸了,有很多女人環繞著,他是真的信她了,早知道就不要作文了。

    「怎麼不笑了?」柳嘯龍意外的仰頭,卻見女人垂著頭不言不語便捏緊金筆,揚唇道:「看日記吧!」

    看日記也笑不起來了,等以後再看吧,人死都會歸於塵土,合上寶貝一樣放到了床頭櫃裡,後想到什麼,試探性的問道:「你不會都是用這個來逗女孩子開心的吧?」

    男人瞪了一眼,也放下筆將檯燈熄滅,邊脫衣服邊走進浴室。

    「喂,不回話是很不禮貌的!」

    襯衣褪去,強壯的肌理展現,轉頭道:「誰會像你這麼沒良心?」

    沒……硯青咬咬牙,見人已經進去就把旁邊的枕頭放好,這麼說這個只有她看過了?哦不,還有婆婆,否則不會成天沒理由打公公的,難道真是自己很沒良心看到這個才會笑?別人也會吧?這太好笑了。

    估計他爸爸要看到了,哭的心都有了,千算萬算算不到是自己的兒子出賣了他,如果公公還在世的話就好了,突然很敬仰這個人,一個真的很愛老婆,很在乎家的男人,搖搖拳頭,這也太有緣分了,自己和李鳶的性格太像了。

    不高興就靠拳頭來解決,柳嘯龍小時候幾乎每一天都在祈禱將來的老婆不要打他,結果算算,認識以來,也打了他不少,可都沒有真正弄過她,家族遺傳?那自己的兒子將來會不會天天被他老婆打?

    還別說,現在打這男人都成習慣了,料定不會還手一樣,不行,這習慣得改改。

    半個小時後,浴室裡,某男對著鏡子撥弄了幾下吹乾的髮絲,後想想女人剛才的笑臉,拿出香水在動脈上摸摸,穿起睡袍,故意弄得鬆鬆垮垮,露出胸膛,後對著鏡子微微揚唇,發現不如意,又冷下臉,再次咧嘴笑笑,依舊不滿意……

    換了十幾種,最後摘掉眼鏡,勾魂奪魄的鳳眼挑起少許,彷彿曇花盛開的一瞬間,嘴角掛著淡笑,這才打開門走出,曇花瞬間凋零,胸腔起伏了幾下才面無表情的走到桌子後打開檯燈,將本來要擱放的工作重新整理好,繼續忙碌。

    床上,硯青早已不省人事,甚至還打著呼呼,可見睡得有多香甜。

    『呼嚕嚕……呼嚕嚕……』

    柳嘯龍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著打呼呼的女人,寫了一會就寫不下去了,憤恨的走到床前剛要搖醒,又冷漠的掀開被子,見是平躺就費力的給調正睡姿,右肩向下,盡量不讓心臟部位受到壓迫,捲曲雙腿,聽不到呼呼聲才重新蓋好被子,半蹲在床頭凝視著恬靜的睡顏,大手摸了一下紅撲撲的小臉,後移到小嘴上,拇指指腹摩擦了幾下,喃喃道:「還是睡著了比較好看!」迅速的親吻了一下才轉身將資料分類,後找出一些比較薄的靠進椅背裡嚴格的檢查。

    三日後

    一輛接一輛的黑色轎車陸續出發,李鳶見兒子都走了兒媳婦才出來,拿著一個箱子道:「兒媳婦,這些是我給你準備的孕婦裝,有空我會去看你們的!」

    「柳嘯龍呢?」邊擦著香香邊銳利的在大廳裡找了一圈,該死的,走了?快速下樓道:「媽,謝謝了,我先走了!」拿起桌子上一個三明治邊吃邊走。

    李隆成接過行禮跟上。

    李鳶眼裡有著擔憂,天敵,這倆人就是天敵,哎!自己幫誰都不好,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們自己折騰去吧,反正她也看出來了,硯青是很在乎兒子的,不會真讓他被拉去槍斃的。

    南門警局

    「快點快點!」硯青裝起槍支和證件,還有一副手銬催促道:「你們快點,他們早就出發了!」

    李隆成比誰都積極,拿出抽屜裡一個禮物盒道:「我先出去了!」紫嫣,我們馬上就要見面了,太激動了,然而一出大門就看到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狐疑道:「楚遙?」

    女孩提著名牌包包,一聽聲音立馬轉身,一笑,齙牙露出:「阿成,一起去吃頓飯?」

    「我現在有任務,你請吧!」不予理會。

    「李隆成,當初是我的錯,我也知道錯了,親自來找你,還想怎麼樣?」楚遙見對方根本就不理會她就很不滿,當初是她先退婚的,可這不是來跟他道歉了嗎?

    李隆成冷笑一聲,掏出車鑰匙趕人:「你趕緊走,楚遙,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來,但是現在我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我和你,不可能!」

    楚遙先是一愣,後不屑道:「就你?喜歡誰?天仙?看得上你嗎?本來呢,我爸爸還說你現在工資不低了,讓我來跟你道歉,但是我看沒這個必要,李隆成,接受現實吧,就你這條件,除了那些農村的,沒人會看得上你!」

    「就算找農村的,也不會找你!」捏緊車鑰匙,翻身上車,關上車門,臉色頓時不是很好看。

    「你……」楚遙不敢置信的指向警車,該死,他以為他是誰?唾棄道:「呸,要錢沒錢,連房子還是貸款買的,我等著你找個歪瓜裂棗回來,本小姐還不屑呢!」高傲的將包包甩在肩膀上愉悅的走到路邊,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李隆成握緊方向盤,剛毅的臉上有了失落,連這麼醜的女人都看不起他,難道是自己太自信了?拿出禮物盒看了看,腦海裡出現了那張超凡脫俗的臉,總是那麼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紫嫣,不管我們是否有結果,我都想試一試,哪怕會摔得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沒必要為了一個這麼囂張跋扈的女人傷神,紫嫣不會這麼勢利眼的。

    「老大,您真不穿警服嗎?」李英戴上警帽,別好槍瞅著一身背帶褲的女人問。

    硯青邊大步出門邊搖頭,抬步上車,等大伙都進來後揮手道:「出發!」

    「老大,如果這次我們撲空了,上頭可能會降低我們工資的!」王濤將裝滿鑒定儀器的黑包放到了腳邊,滿臉惆悵,真的要去嗎?

    藍子也有些遲疑:「是啊,現在我們工資剛剛上來,如果這一去,還不知道多久才有收穫,別到時候什麼都沒有,亦或者有東西我們卻什麼都沒拿到,上頭一定會說我們辦事不利!」末了看看後面跟著的幾輛軍車。

    四百個特種兵,都是每天拿工資的,不要浪費個一個多月,什麼業績都沒有。

    硯青也知道可能會吃力不討好,但只有她知道武陽山是怎麼回事,別人都不信,為什麼連黑焱天都信了,領導們卻不上心?要是都相信她,來的就不是四百人了,而是四萬人,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們哪裡知道裡面的東西有多重要?

    那是中國的,這些黑幫卻據為己有,學孫殿英做大盜,國恥!

    「有貓膩是肯定的,但是會不會有收穫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老天爺是幫著好人的,別說了,這是命令!」

    「是!」

    大伙不得不閉嘴,知道再說下去也沒意義,因為老大決定了的事,全世界也沒人能改變。

    武陽山

    悶熱的天沒有一絲風兒,熱得路邊的狗都躲在陰涼的樹下吐著舌頭,正中午,水塘裡幾隻鴨子安靜的浮在荷葉下,沒有城市的烏煙瘴氣,空氣都帶著草香,清新怡人。

    入村口的馬路上,十輛皇族般的轎車停靠,而路上也正有一群人急匆匆的入村,個個黑衣加身,為首的男人一直瞅著骯髒的地面,坑坑窪窪,不得不小心,薄唇開合得迅速,身後跟著二十多位雲逸會的頂層管理,年輕的二十五左右,年長的高達近六十。

    都看著地面點頭。

    「六月二十八號開啟陵墓正門,到時候務必帶人把整個武陽山團團包圍,准進不准出,特別是這裡的村民,全部禁足,把一切信號切斷……」柳嘯龍不苟言笑,黑衣黑褲,即便熱得額頭冒汗依舊沒有扯開領帶,有著良好的涵養,鏡片內倒映著天邊的一輪火日,右手做著肢體動作,也帶著警告:「絕不能讓他們跟外界聯繫,阿浩你們負責安撫,盡量用錢封住他們的嘴,不要讓他們靠近西陵墓,還有黑焱天可能會帶人來鬧事!」

    「大哥放心,我們絕對不會讓他有機會進來的!」

    「那樣最好,阿焰你立刻將我們在意大利的產業低價賣給黑焱天,越低越好!」

    林楓焰邊闊步邊點頭:「嗯,會盡快的,待會我就聯繫我們那邊的人,這樣黑焱天或許不會和我們發生槍戰,引來關注,我就怕陸天豪會來!」

    柳嘯龍冷哼一聲,搖頭道:「他不會太明目張膽,這樣只會兩敗俱傷,政府坐收漁翁,硯青恐怕很快就會到達,你們都給我把嘴管好,不要讓她走漏風聲,離燁,讓你辦的事辦好了?」摸摸嗓子,有著乾渴。

    皇甫離燁認真的指指前方道:「大哥,好了,您看!」

    柳嘯龍彎腰,一副向下看的姿態,然而在前面兩米處卻有著……有短暫的微愣,後視線順著煙囪緩緩抬頭,眼裡有了震驚。

    「大哥,怎麼樣?還滿意嗎?」皇甫離燁樂呵呵的搓搓雙手,一臉的得意,三天,誰能做到?

    其他人也紛紛抬頭,全體望著頂端,有著不解。

    林楓焰摸著下顎摸索了許久才一臉的討教:「大哥,您弄個煙囪幹什麼?」還這麼高。

    西門浩也一頭霧水:「而且煙囪不是應該在房頂的嗎?最近這邊乾旱,嚴重缺水,要弄也是弄水井,大哥,您要煙囪的用途是?」

    「我也納悶,大哥,為什麼不是造水井?聽說這裡雖然熱,但是下面的水可是跟冰鎮的一樣,清甜可口!」皇甫離燁抓抓後頸,否則現在水井都做好了。

    柳嘯龍保持著看煙囪頂部的姿勢,臉色也開始瞬息萬變,後眼角抽了半天才捏緊揣在兜兜裡的拳頭,看向一臉疑問的皇甫離燁,眸子再次瞇成一條線,有著無可奈何,也有著很多話想說,然而卻又無話可說。

    「呵呵,大哥您滿意嗎?我三天沒睡過了!」

    柳嘯龍瞅著手下一臉的疲憊就伸出顫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臉笑道:「滿意,相……當……滿……意!」說完就陰沉下臉要繼續前進。

    「大哥,您還沒說要煙囪幹什麼呢,是用來燒烤嗎?還是您要當窯洞……」皇甫離燁見大哥突然轉身就趕緊後退一步,天,眼神好可怕。

    某男森冷的低吼道:「從現在開始,不要讓我聽到你說話,否則立馬給我滾去撒哈拉!」

    皇甫離燁形同驚弓之鳥,立馬伸手摀住嘴點頭,不說,什麼也不說,可是太委屈了,他真的快累死了,哪裡錯了嘛?

    周圍的人也趕緊低頭,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柳嘯龍怒目圓睜,吼完就看向蘇俊鴻:「三天內,你給我弄出一口井來,明天早上不要讓我看到這玩意兒!」顫抖的指指煙囪,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別墅。

    「啊啊啊啊!」蘇俊鴻剛要想方設法的拒絕,才發現說不出話來,立馬苦澀的抬手扇了一下嘴巴,就欺負我不會說話了是嗎?可惡,三天,一口井,不吃不睡嗎?閻英姿,被你害死了,似乎全都明白是怎麼回事,惡狠狠的指了指皇甫離燁。

    「大哥原來是讓我往下面挖,而不是讓我往上面壘?」皇甫離燁全身僵直,天,圖紙拿反了,下面粗,上面細,那不就是煙囪嗎?但是一倒過來……眨眨眼愧疚的看向蘇俊鴻:「我對中國的文化不是很瞭解,阿鴻,幸苦你了!」拍拍那肩膀趕緊擦掉汗水跟進了別墅。

    這次死定了。

    蘇俊鴻苦不堪言,抬腳踹了一下煙囪,飯桶,皇甫離燁,你就是個飯桶,除了會吃,就會惹事。

    「阿龍!」谷蘭像只蝴蝶一樣飛奔進大院,後繞道愛人面前踮起腳尖環住了他的後頸道:「我好喜歡這裡,真的,好安靜哦!」

    柳嘯龍順手環住女孩的纖腰:「喜歡就好,身體還吃得消嗎?」

    「嗯,有你在,我發現咯血的次數都變少了,阿龍,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快速在男人的薄唇上吻了一下,太開心了,沒想到他只帶她來而不是硯青,原來你還是這麼喜歡我。

    後面的人們開始面面相覷,西門浩抿緊唇瓣,難道大哥還是忘不了嗎?見兩人難捨難分便垂下頭,一副看不到一樣,大哥,您讓硯青以後怎麼在雲逸會抬頭?

    一些長老們都笑著搖搖頭,也是,會長有兩個女人也沒什麼可稀奇的,到現在他們都不相信那女警徹底俘獲了會長,果然如此,沒有孩子的話,會長還會要她嗎?

    「喂!你誰啊?抱著別人的老公不覺得害臊嗎?」

    就在這時,一道清麗的女聲令全體看了過去。

    甄美麗手持掃帚,站在葡萄架下,見女人還不放開就上前憤怒的指著谷蘭:「他是有婦之夫,立馬給我放開!」抱這麼緊,這要讓隊長看到了還不得傷心死?

    皇甫離燁猛然驚醒,趕緊上前抱著女人低吼:「誰讓你這麼跟會長說話的?快道歉!」

    谷蘭奇怪的偏頭,後笑道:「沒什麼,你是硯青的朋友吧?我和阿龍在大學時就在一起了!」後離開了男人,但卻拉起了愛人的大手,十指緊扣,有意炫耀一樣。

    柳嘯龍垂眸看了看大手,沒有說什麼進屋。

    「喂!會長,你這樣做對得起你老婆嗎?她都懷孕了!」甄美麗極力的想掙脫,眼裡有著憎恨,這哪來的野女人?人家都結婚了還纏著,大學在一起就了不起嗎?可惡,見都進去後就一把推開皇甫離燁抬腳狠狠踢向那強壯的小腿:「去死吧!」憤恨的走到村口,她一定要告訴隊長她的丈夫有多可恨。

    「喜歡哪一間?」

    柳嘯龍將臥室一間間打開,溫柔的詢問。

    谷蘭有些失落,緊緊握著男人的大手仰頭苦澀道:「阿龍,你還喜歡我嗎?」

    「你希望我還喜歡你嗎?」柳嘯龍抿唇淡淡的看著女孩,喉結滾動。

    「我不希望,因為五年後我就死了,我希望到時候你能幸福,我希望你過得比我好,希望你可以長命百歲,希望你這一生都不要再有痛,想起當初你去參加我的婚禮,我……」伸手摀住嘴,為什麼我們會這樣?

    柳嘯龍伸手將女孩臉上的淚水擦拭掉,後拉著走進一間比較清雅的房間:「這間如何?」

    谷蘭反手將門關上,急切的追問:「可是我想我們像從前那樣,我每天都在想……阿龍,我們去哈佛好不好?我們再去上學嗚嗚嗚……再去看電影……好不好?」

    「谷蘭,即便再回去,也不是當初的感覺!」眉頭長蹙,微微仰頭。

    「你在怪我對嗎?」谷蘭倒退一步,按住開始疼痛的肺部,呼吸跟著發顫,搖頭哽咽道:「你知道我是最不想那樣的人,當初如果我不那樣做,你會死,我不讓你死,而我卻生不如死了……如果你沒放開我,就不會這樣,為什麼你還來怪我?」

    柳嘯龍眼眶內有了血絲,頃長的身軀就那麼筆直的站著,瞬也不瞬的看著女孩憔悴的面容。

    『阿龍小心……』

    『砰砰砰!』

    『蘭兒?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嘔……我……不……想死,我想……和你……在一起……』

    『蘭兒……蘭兒……救護車,救護車……』

    『阿龍,對不起,我真的記不起,我很愛賓利,我知道你的勢力很大,賓利已經決定離開雲逸會,我們打算到外面開一家私人醫院,然後再籌備結婚,我求你不要阻止我們好不好?就算以前我們真的有什麼,可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他,我真的無法接受你!成全我們,不要找他麻煩,好嗎?』

    『阿龍,謝謝你能來參加我和賓利的婚禮,你會找到一個真正屬於你的女孩,我相信!』

    谷蘭見男人一直不說話,但眼眶卻蔓延著水汽,頓時萬分心疼,笑道:「不要想了,阿龍,我錯了,以後不會再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

    柳嘯龍深吸一口氣,後點點頭:「對這屋子滿意嗎?」

    「不滿意!」谷蘭再次拉過男人的大手搖了搖,甜甜道:「你睡哪裡?」

    「第一間!」

    「來的人這麼多,聽說鄉下晚上沒空調會有很多蚊子的,那我們就睡一個屋,騰出來這間給他們吧?」說完就強行拉著男人走出,後到了第一間就開始收拾。

    「那個……」抓抓後腦,最後什麼也沒說,走到工作桌前也開始整理資料。

    其他人也開始分屋子,二樓已經早已裝修好,幾個人一間,二十多間屋子怎麼也夠睡,最後還多出兩間。

    皇甫離燁煩悶的看著屋子,坐到了葡萄架下,這叫什麼事?大哥找女人是大哥的事,那小傢伙幹嘛要遷怒於他?見西門浩過來就搖頭道:「哎,我們同病相憐,蕭茹雲也是硯青的人,你說大哥都結婚了,幹嘛還這樣?還住一個屋!」

    「是啊,完全不顧忌硯青的感受!」西門浩抽出煙扔過去一根。

    林楓焰也跟了過來,叼出煙搖頭:「算了,大哥的事誰能管?如果最後大哥真的和谷蘭又擦出火花怎麼辦?」

    西門浩長歎一聲,煩悶道:「當初谷蘭也是因為大哥才受傷的,為了大哥,她不顧父母的意願,為了大哥,她可以做到放棄一切,這種熱烈的追求,恐怕大哥會……畢竟有幾個女人肯為一個男人真的不要命的?」

    「硯青雖然懷孕了,但是我覺得如果大哥有危險了,她不會犧牲她自己去救大哥,否則也不會處處和大哥作對了,要不勸硯青生完孩子離開吧?」林楓焰無所謂的彈彈煙灰,在他心裡,大哥最重要。

    皇甫離燁舉手不滿道:「我反對,林楓焰,你別亂來,大哥的事,大哥自己會做主,這是他的家事!」要真這樣,那大辮子還不得立馬跟他絕交?

    「我也不贊同,硯青那人心高氣傲,阿焰,你可不要去找她亂說!」西門浩瞪了過去,這樣做,那蕭茹雲肯定會選擇硯青的,到現在那女人都不說嫁給他的話,分明就是心裡還有芥蒂。

    林楓焰頭冒黑線,起身指著兩人道:「你們為了你們各自的幸福,就棄大哥於不顧是吧?你們行!反正如果大哥最後選擇谷蘭,我肯定要她硯青識相點,當然,我也希望大哥能和硯青好好過下去!」語畢便走進了大門。

    西門浩扔掉煙頭,難不成大伙還要反目成仇?

    「隊長,我跟你說,是真的,當時那女人就抱著會長親,太可惡了!」

    馬路上,硯青氣勢洶洶,眼裡有著無法形容的怒火,步伐很大,一張臉冷得足以凍死一群人,這就是你說的不給我臉上抹黑嗎?

    甄美麗見要進屋就退出人群,後看向其他同事笑道:「你們都來了啊!」

    李隆成勉強的笑笑,後直接走向遠處的玉米地,其他人則開始互相客套,坐到陰涼地,奇怪,為什麼沒人阻攔他們呢?難道這些雲逸會的人早就料到大伙會來?

    「正主來了!」皇甫離燁趕緊熄滅煙頭,就這麼看著硯青陰著臉越過。

    『砰!』

    柳嘯龍停止辦公,看著門被大力推開,後是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婦正用一種嚴厲的眼光看著他,挑眉道:「這麼快就來了?」

    還在地上收拾行禮的谷蘭緩緩起身,不敢置信的看向進來的女人,噗哧一聲笑出:「硯青,你來得真快。」

    某女瞪了一眼,後直接來辦公桌前,環胸俯瞰著傾身:「請問本警官的房間在哪裡?」

    剛說完,門再次被踢開,三十多個警員衝進屋助威。

    院子裡皇甫離燁驚訝的跟上,後站在大廳裡見兄弟們都出來了就拉過一位長老道:「一會看我的臉色行事,避免打起來!」

    「好!」二十多人立刻點頭,也跟著進屋。

    一下子屋子裡站滿了人,谷蘭看看那些警察,後有些驚慌,趕緊走到柳嘯龍身邊直接坐懷裡,小鳥依人:「阿龍,我好害怕,晚上我要跟你睡,我怕!」

    全體倒抽冷氣,皇甫離燁剛想說話,但想到大哥說過叫他閉嘴,立馬給旁邊的人打臉色,打到嘴角都要抽筋了,結果沒一人上前。

    硯青本來要轉身就走的,但見柳嘯龍沒有伸手去抱才捏緊拳頭似笑非笑:「怕?沒關係,你要真怕,我這裡有四百位來自特種部隊的士兵可以全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你要還是害怕,沒關係,我可以在你屋裡裝監控,我讓人在電腦前看著,你一有危險,立馬過去保護!」

    柳嘯龍看看谷蘭,又看看硯青,左右為難般,乾脆什麼話也不說。

    「阿龍,我怕!」用力抱著男人的腰肢。

    某男雙手擱置扶手上,薄唇緊抿,看向硯青道:「她身體不好,你睡隔壁屋去!」

    硯青緊捏的拳頭微微顫抖,死死怒瞪著自己的合法丈夫,剛要轉身時……

    柳嘯龍垂頭伸手拉開谷蘭,後起身。

    「阿龍,你不睡這裡嗎?」谷蘭慌了,楚楚可憐的看著男人。

    某男斜睨向皇甫離燁打了個眼色。

    皇甫離燁沒領會,然而見大哥眼裡有了慍怒就趕緊舉手道:「哦!大哥晚上是和我睡的!」

    「啊?阿龍,你沒說過你要和他睡啊!」谷蘭狐疑的皺眉。

    硯青憤怒的心情下降了不少,但凌厲的表情沒消失,玩味的撇向孩子他爹。

    柳嘯龍單手插兜,扶扶眼鏡揚唇道:「我喜歡抱著巧克力睡!」後快速離開是非之地。

    巧克力?皇甫離燁怒目圓睜,然而敢怒不敢言,大哥,我是在幫你,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說他是巧克力呢?他有那麼黑嗎?出去後就指著那一群廢物:「不是讓你們看我的臉色行事嗎?」

    二十多人面無表情,其中一個老者冷聲道:「你的臉色一直就是黑的,我們怎麼看?」說完便也趕緊撤離。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兩個女人,谷蘭不滿的瞪著硯青,算了,只要阿龍不和這女人一起睡就好。

    硯青則挑眉,他敢和這女人睡她就燒了這裡,見谷蘭一臉的氣憤就摸摸肚子轉身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屋子,給你了!」語畢,順帶關上門。

    谷蘭一跺腳,氣死她了,硯青,我不會放手的,煩悶的坐下。

    『辟里啪啦辟里啪啦噠噠噠……』

    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就看了看緊閉的木門,後走到浴室確定沒人會聽到才站在立體鏡前,原本清澈的眼裡瞬間有了狠毒,沉聲道:「說!」

    『我找到了,上官思敏四個小時前去了武陽山,這個時間恐怕該到了,要現在動手嗎?』

    谷蘭意外的仰頭,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原來我也有這麼可怕的一天,捏緊手機瞇眼道:「不,我要在她認為最最幸福的一瞬間,再讓她從天堂直接到地獄,十月一動手,給我準備一大桶的硫酸,我要讓她先一口一口的喝下去,然後骨頭都慢慢化掉!」

    『谷蘭,愛過我嗎?哪怕是一點點。』

    「沒有,你懂的,我對你的不是愛,有人說我不懂愛,我也不想去懂,我只知道阿龍能讓我每天都活得快樂就夠了!」

    『你太執著了,算了,只要你快樂就好,我怕她再次對你出手,小心點!』

    不屑的冷笑一聲:「吃一塹長一智,她還不知道我已經查出當年是她在搞鬼,她不會那麼笨來對付現在對她毫無威脅的我,既然她這麼喜歡玩弄男人,到時候我就讓她玩個夠!」掛斷手機,很是討厭鏡中的自己,卻發現怎麼也換不過這醜陋的表情。

    上官思敏,我們要見面了。

    「柳嘯龍!」

    硯青踢門而入,看著已經換下西服,只穿著一件白色襯衣和白色運動褲的男人道:「你說,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和她睡了?」

    柳嘯龍換好球鞋就越過女人向外走去,拿起一把鋤頭散漫的前進。

    某女滿頭黑線,不是吧?又去鋤地?裝得夠像,不行,她得問清楚,如果他真的有意和谷蘭復合,她得想辦法現在就把孩子的撫養權弄到名下,萬一一生完,這傢伙就和她離婚,然後消失在中國,那谷蘭不就成自己兒子的後媽了?

    大步跟上,到了地裡,見玉米幾乎都快成熟就有些感慨,上次來才長鬚呢。

    某男看看地裡似乎也沒草可鋤,後坐到了女人的身邊一起眺望山下的村莊,也不嫌髒,且還有老槐樹遮陽,沒有人來打攪,耳邊是知了和蛐蛐的歡叫,拿起一顆石頭扔到了下坡:「怎麼不說話了?」

    硯青雙手撐在草地上,看著那些瓦房輕笑一聲,後靠在老槐樹上搖搖頭:「突然覺得自己很傻逼!」

    「硯警官也會罵自己?」柳嘯龍有些意外的偏頭,後伸出雙手道:「看好了!」

    原本帶有滄桑的臉此刻卻帶著一股孩子氣,與成熟內斂截然相反,一手握成拳頭,一手伸開,都擱置大腿上。

    「別說你會了!」硯青見他開始敲打和摩擦就立馬坐正,指著那雙手道:「換!」

    絲毫不帶考慮,瞬間換過。

    「換……換……換……哎呀,行啊你,反應夠快的,你不會每天都在練吧?」

    柳嘯龍扶扶眼鏡,得意的揚眉:「一個小時!厲害吧?」

    硯青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天!這真是那個赫赫有名的柳嘯龍嗎?居然還真學這麼幼稚的東西,還一個小時,唾棄道:「我當時五分鐘就滾瓜爛熟了,還好意思炫耀!」

    某男嘴角抽了一下,後伸手道:「跟著學!」

    見他彎曲了大拇指,硯青也彎曲,然後是食指,後是中指,驚愕的是男人的無名指和小指居然併攏在一起,還直直的,而自己的無名指卻彎得可怕。

    「做不到吧?」見她拚命想直起無名指就大笑了出來:「哈哈哈哈你不行!」

    「胡說,沒有我做不到的事!」咬緊牙關,發現根本就做不到,掰著無名指,中指又彎不下去了。

    柳嘯龍見她這麼認真就笑得很誇張,牙齒全都展現了。

    硯青玩著玩著就不玩了,定定的看著男人那燦爛的笑容,和他在一起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開朗,發自內心的笑,像個孩子一樣,牙齒夠白的,換去了西服,此刻倒是像個教師,戴個眼鏡裝斯文。

    「哈哈看什麼?」男人笑容止不住,保持著牙齒外露。

    「沒什麼,突然覺得你很帥!」陽光透著茂盛的枝葉灑下銅錢大小的光斑,全部印在了男人的身上,牙齒閃著銀光,完了,發花癡了。

    某男頓時尷尬,轉回頭看著遠方,白皙的腮邊出現了暈紅,很是明顯,半響後轉頭抬手將女人臉推開:「別看了!」

    硯青狠狠轉頭,再次看著:「我發現你居然會臉紅,柳嘯龍,你別嚇我,你都老男人了,過年三十了,臉紅不適合你!」偶買噶的,看看看,越來越紅了,立刻搓搓手臂,太嚇人了。

    「我哪有?」柳嘯龍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而某女卻彷彿真的缺心眼一樣,從兜兜裡掏出一個化妝鏡子打開,很是恐怖的遞上前:「你自己看,你白皮膚,臉紅很容易看出來的!」她真的沒騙他。

    「硯青!」一聲低吼,打開鏡子沉下臉起身要走。

    「別走啊,這樣坐著挺舒服的,那個……」很想繼續問開始的問題,但這樣做太不像她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在吃醋呢,算了,他願意跟誰睡就跟誰睡去吧。

    「我知道你會來!」

    白了一眼,後也拿起一顆石子給扔到了山下:「你他媽的報恩報得夠徹底的,聽說嘴被親了?」

    柳嘯龍條件反射的抿唇。

    「還很留戀是吧?」硯青一看他流連忘返的樣子就拿起一個石子給大力拋了下去。

    薄唇頓時放開,後恢復了面癱,長歎道:「你不要老去仇視她,習慣而已,以前我們每次見面都會這樣,蜻蜓點水!」

    「那也不行,讓別人看到多難看?還有,我什麼時候仇視她了?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世界有比她更大度的人嗎?誰不知道她硯青有著宰相肚皮?太可氣了。

    「你看,不就急了嗎?」斜睨向那一臉怒容的臉。

    有嗎?快速伸手摸摸,明明很正常好不好?煩悶的摸著肚子道:「柳嘯龍,為什麼你沒告訴我她會來?」

    不耐煩的撿起一顆石子拋下:「上次阿焰去照顧,結果咯血更厲害,醫生說不能受刺激!」

    硯青突然發現無話可說了,乾脆什麼都不說。

    「硯青!」

    「嗯?」百無聊賴的扔著石子,狠狠的發洩。

    「你愛我什麼?」

    「咳咳咳!」一口口水咽錯了,猛咳了三聲就憤憤的抬手一巴掌打到男人的後腦:「你他媽故意想讓我岔氣是吧?」該死的,口水都從鼻孔出來了,難受死了。

    柳嘯龍撐著草地的手瞬間收緊,冷漠的轉頭:「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粗魯?」

    硯青也不甘示弱:「是你自己沒事找事的,我什麼時候愛過你了?自戀也得有個限度吧?」她還氣呢,難受死了,用力搓搓鼻孔。

    「你自己說的!」

    「老娘什麼時候說過了?」真是有病。

    「在電廠!」

    「那是你自己說的!」

    某男聞言冷笑兩聲,後鄙夷道:「也不知道是誰哭天搶地!」

    怔怔的仰頭,一臉的不可思議:「陸天豪說下一個就要殺我,如果你死了,誰幫我擋刀?」自戀狂,站起身拍拍屁股上的草屑,後吹著口哨就向別墅走去,突然想到什麼,轉頭樂道:「我這人有個毛病,感情上面,我一定要確定那個男人愛我愛到了沒我就會死的地步,我才會考慮考慮跟他談戀愛!如果不想談,證明我心裡沒有他,就死去吧!」

    俊顏一會黑,一會青,一會紫,後直接拿起身邊最大的一顆石頭狠狠給扔到了山下。

    「我實在受不了啦!」

    驚天怒吼。

    硯青卻步,看向了山下,當見到一個滿頭包的光頭氣哼哼的爬上來就倒抽冷氣,不是吧?剛才全砸他身上了?

    柳嘯龍明顯也愣住了。

    老者摸摸亮珵珵的腦袋指著那兩人道:「我就是偷個玉米而已,你們至於這樣整我嗎?躲左邊被砸,躲右邊也被砸,談戀愛就上山頂去,多有情調?坐田埂上親親我我,羞不羞?」

    「老先生,對不起,我們真沒想到您躲下面!」硯青滿臉歉意,趕緊彎腰。

    一看就是有錢人,老頭立馬上去,抓著柳嘯龍的衣領給提起來,後指指腦門:「少廢話,醫藥費拿來,一萬塊!」

    「放開!」

    柳嘯龍瞇眼,陰桀乍現,完全沒了剛才嬉鬧時的餘溫。

    「不放,拿錢,否則休想離開!」老人面部扭曲,帶著恐嚇:「我在這村裡可是有名望的,只要一句話,你們統統都別想出村!」

    「我們本來就沒想要出村!」某男說完就慢條斯理的抬手抓住了老人的手腕,後緩緩使力。

    老人倒抽冷氣,額頭上冷汗直流,伸出另一隻手剛要打,也被禁錮,而這些對男人來說彷彿輕而易舉,高手,立馬傻笑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就跟你們開個玩笑!」

    柳嘯龍看向一丈外的女人道:「還等什麼?他說偷玉米,警官,不抓賊嗎?」

    「是哦!」硯青立馬掏出手銬上前惡狠狠的給銬起來,指著老人道:「你是不打自招的,走吧!」

    「我沒有偷,還沒來得及下手!」老人一看手銬就嚇傻了,不是吧?偷玉米還給戴銬子?

    硯青聳聳肩:「你有暴力傾向,所有不得不銬起來,沒有偷就是沒證據,不過跟我回去錄口供,然後存檔!」

    老人嚇得要尿褲子了,眼淚都掉出來了:「我冤枉啊,偷個玉米也犯法嗎?而且還存檔?就是在局子裡留下檔案嗎?警官大人,我錯了,我真錯了,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閉嘴,這話我聽得耳朵都要起繭子了,不但偷東西,還試圖勒索這位先生!」並沒立刻走,而是玩味的嚇唬。

    柳嘯龍上前一步,摟著硯青的肩膀挑眉道:「警官,試圖勒索一萬塊,判幾年?」

    「啊?還要坐牢啊?哎喲我的個冤枉,就掰倆個棒子回去吃也要坐牢?」老人一看手銬,也不得不信是警察了,電視裡經常演的,吸吸鼻子,老淚出來了,最後坐在地上不走了。

    硯青摸摸下顎,一唱一和道:「哦!五十年吧!」

    老人驚愕的仰頭:「五十年?警官,我都五十歲了,再五十年,我不就死了嗎?」

    「那沒辦法,誰讓你勒索了?」硯青聳聳肩。

    「我的個天啊,我錯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偷,再也不問人要錢了嗚嗚嗚嗚求求兩位行行好!」立馬跪下給兩位閻王爺磕頭。

    柳嘯龍看看老人,又看看懷裡的女人:「看他的樣子,是誠心改過自新了,放了吧!」

    「是啊是啊,我改,我改,我要再偷,天打雷劈!」老人再次磕頭。

    硯青無奈的上前攙扶起老人道:「手銬的鑰匙呢在警局,我讓人回去取來,這幾天你就進行拘留吧,好好在別墅裡給我思過,走!」勒索到她眼皮子低下來,夠猖狂的,沒點法律常識,這哪裡能判五十年?幾天就出來了。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思過,謝謝二位了!」老人驚恐的心頓時落地。

    柳嘯龍也拿起鋤頭開始到山腳下的地方,見女人走遠便開始查看地形,後站到了一堆亂石前,回想著當初還在這裡……搖搖頭蹲在地上捻起一根樹枝畫出一個地勢圖。

    『不管別人出多少價,我都高出他十倍……』

    薄唇緩緩翹起,一抹勢在必得劃過,許久後起身將畫好的圖摧毀,走到一顆乾淨的大石前,提起褲管落座,掏出香煙點燃,目光在大片田園間掃射,閃爍著精光,吐出煙霧淡淡道:「九年了,西陵國,五千六百年歷史,始終保持著原來樣貌的墓主……!」

    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立刻收聲,看清來人就熄滅煙頭:「什麼事?」

    硯青提著一個壺扔了過去:「送水,不過說事嘛,還真有事,明年夏天我們準備去橫店玩,你去不去?」

    「橫店?是哪裡?」

    「浙江,很好玩的!」八萬里長征走不死你。

    「好!」

    嘖嘖嘖,這麼爽快?心情愉悅道:「到時候記得帶上你的四大護法!」那才有意思,也想去轉轉了,有這麼多提款機在,都不用花錢了,眨眨眼繼續誘哄:「到時候我們想辦法扮裝出去,學普通遊客!」說完就轉身,恐高症?那個屏巖洞府是很高的,纜車上去,都能想到這男人坐在攬著裡那腿發軟的情形了。

    柳嘯龍,你為了谷蘭,可以天天站在樹林外守幾個小時,而我是你妻子,你卻不願為我放棄這個陵墓,還不如一個初戀呢。

    ------題外話------

    琪琪讀者qq群:129750208

    月票啊,給我月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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