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姐懷上了! 文 / 相琪
林楓焰邊咂嘴邊搖頭:「極品!」
「何止呢!」柳嘯龍嘴角抽搐。
「好歹要不是我們,她們已經被禍害了,居然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道聲謝也沒有,阿浩,根據調查,你和她們以前是同窗吧?說說,以前這倆人就這樣嗎?」林楓焰推推西門浩。
蘇俊鴻也挑眉:「閻英姿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西門浩抓抓後腦,後愁眉苦臉道:「很誇張吧,非主流,硯青是煙熏妝,頭髮和閻英姿說的差不多,金黃金黃的,雞窩一樣,閻英姿呢,假小子,看到美女就吹口哨,當初我被人稱之為第一校草,而她就是那個和我旗鼓相當的,個子我和她當時差不多,加上我不怎麼喜歡和女性接觸,小女生都喜歡那種能打架能耍帥的,她更得人心,蕭茹雲算最正常的,不過因為老和她在一起,被幾個女孩還圍堵過一次,警告她離閻英姿遠一點,穿著乞丐褲,打架很厲害!」
「嘖嘖嘖,長得確實比較中性,不失女人的風韻,又有著男子氣魄,你看她走路的樣子,還真跟男人沒多大區別,要是打扮一下,估計會被當成帥哥,還是那種最具備吸引力的!」林楓焰贊同的點頭,確實,要是剪個短髮,再染一染,妖孽!
蘇俊鴻聞言眸子一沉,是記得她說過以前喜歡女人,女人喜歡女人……
柳嘯龍無奈的笑著搖搖頭,看看時間打開車門命令:「弗拉德應該等不及了,走!」
「嗯!」西門浩也走進駕駛座,耽誤了兩個小時,一會還得道歉,不遲到是對客人最起碼的尊重,這些女人,還真跟理所當然一樣,沒良心。
清河家園
蕭茹雲眨眨眼,睫毛不住的顫抖,眼淚一顆接一顆,抿唇什麼也沒說,就那麼看著。
閻英姿也哭了,一路上聽了硯青給她的講解,心彷彿被喜馬拉雅山給壓住了,每跳動一次,就會傳出一陣刺痛,這比當時知道她們不來找她時還要痛,眼淚一顆接一顆,望著對面消瘦的美麗女孩,後伸出雙手一把給摟進了懷裡,聲音極度的壓抑沙啞,帶著濃厚鼻音:「茹雲吶嗚嗚嗚……硯青都給我說了……嗚嗚嗚……你怎麼……會走到那種地步嗚嗚嗚……為什麼不來找我們?」
「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蕭茹雲緊緊環抱著十年未見的姐妹,哭得口齒不清,唇瓣哆嗦得厲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苦,說不出的痛。
硯青站在一旁抹淚,後叉開腿坐在沙發上,雙手揉搓著沾滿水珠的容顏,沒有哭出聲,害怕打攪到她們的敘舊。
「我……我希望是我……代替你走那一段路嗚嗚嗚為什麼老天要讓你去?」閻英姿心都要碎了,十年小姐,十年……好歹她和硯青二皮臉,做十年也不會太在意,可是蕭茹雲,從小最乖巧,雖然偶爾發發大小姐脾氣,那也是給她們慣出來的,剛認識的時候,這個女孩很懂事,很仗義,都被她們給帶壞了,開始囂張,變得得理不饒人,可人性本善,她再囂張也是那個懂事柔弱的孩子。
真的無法體會她目前內心的感受,一定很痛很痛吧?
蕭茹雲搖搖頭,小臉埋在好友的肩窩裡,小身軀不停的抖,嗚咽道:「我不要你來代替……誰也不要代替嗚嗚嗚……我沒關係……這不是都好了嗎?我們又在一起了,這就夠了!」
聞言,閻英姿將女孩抱得更緊致,吸吸鼻子,擠出笑容拉開距離:「茹雲,我們還是以前的我們,不管你做過什麼,變成什麼樣子……我們都不會看不起你,反而覺得你長大了,很孝順,你和那些女孩不一樣,你是真的為了蕭媽媽,我干掃黃組這麼久,還沒碰到幾個像你這樣的,以前你都沒給蕭媽媽做過一頓飯,給她買過生日禮物,當時我還說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她生病了,你卻甘願犧牲你自己而去救她,茹雲,我為你驕傲!」舉起拳頭,真心的。
蕭茹雲也不哭了,哭過了,該笑了,抿唇點頭:「嗯,謝謝你們的理解,我也很後悔當時為什麼不找你們,當時就怕人們嘲笑我,怕你們擔心,一直我都是最有錢的那個,突然間變得一無所有,我害怕……」
「你傻啊?我跟硯青是這種人嗎?就算當時是你躺床上,我們也會一輩子照顧你的,我們是發過誓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即便找了老公,房子都要買在一起的,這種感情,已經超越了親情,你以後不能再那樣了,否則我們會內疚一輩子的,你懂嗎?當初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被開除多少次了,茹雲,你要乖,不可以再騙我們了!」抹去好友的淚花,天吶,為什麼你要這樣來對待這個女孩?為什麼?
「英姿,你也不用太難過,我只是做小姐,坐台,喝喝酒唱唱歌,我還是處女呢,真的,我不騙你,我沒和男人亂搞,絕對沒有!」蕭茹雲也笑著為好友摸去水漬,給了一顆定心丸,她好高興,真的好高興,老天爺,謝謝你把她們都還給了我,謝謝您!
閻英姿驚訝的摟住好友的肩膀瞠目道:「當真沒有?茹雲啊,你說真的?」見她點頭立刻又抱進了懷裡:「你太爭氣了,太爭氣了嗚嗚嗚!」沒有被男人殘害,她太高興了。
硯青慢慢抬起小臉,抿唇小聲問道:「茹雲,你知道嗎?你喝醉了會隨便抱著人親吻,你有沒有……?」看了過去,帶著一絲疑惑。
「我沒有!」蕭茹雲立刻保證:「我真沒有,其實有一次我發現了這個毛病,就是那個王哥,你記得吧?送我們到吉隆坡機場的王哥!」
「我記得,你不說,我都忘了跟他聯繫了,我還等著他有空來中國玩,我給他當導遊呢!」王哥,雖說很猥瑣,長得也不好,可給了茹雲一筆錢,還無條件幫助她回國,內心是個大好人的。
茹雲擦擦眼淚拉著閻英姿走到了沙發前坐下,揚唇道:「一開始他看到我,說我是個可造之才,要求我一直跟著他,我說不能和男人有肌膚之親,他說沒問題,第一次我喝多了,就摟著一個男人亂親,說我嘴裡叫著阿浩,差點那男人就帶我去酒店的,王哥攔住了,救了我,從那以後,我每次喝酒就學聰明了,六分醉就開始裝不能喝了,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了!」
硯青趕緊抹了一把眼角,欣喜的點頭:「那我得謝謝他,有空一定謝謝他,茹雲,你太爭氣了,做得對!」那麼說茹雲還真是處女,西門浩,你沒有資格說她,這個消息太令人興奮了。
雲逸會小型會議室內,柳嘯龍戴著耳機,盯著空蕩蕩的臥室,但耳機內卻不時傳出三個女人又哭又笑的聲音,唇角微微揚起。
閻英姿拉過蕭茹雲的手,黯然的看著她:「西門浩有未婚妻了,雖然硯青看出她懷孕是假的,可畢竟十月份她和西門浩就要結婚了,茹雲,忘了吧!而且現在這個社會,即便沒有男人咱可以自食其力對吧?愛情是什麼?講究的是互相尊重,他尊重你,你才可以去尊重他,古代那是沒辦法,女人不能拋頭露面去外面賺錢,現代不一樣,我可以說我賺的比有的男人還要多,我的手下,那麼多男人是不是?不還是比他們強嗎?既然如此,憑什麼咱們的尊嚴還要去給他們踐踏?」
「就是,茹雲,看開點!」硯青也加入勸解的行列,認真的拉過好友另一隻手:「他一點都不尊重你,柳嘯龍都比他強,不管怎麼說,柳嘯龍他也沒有說真的弄死我吧?你看我這麼恨他,都覺得他比西門浩強,就可見這西門浩多可惡了,我告訴你們,當初我找過西門浩,那混蛋居然說我們茹雲不乾淨,你說他還是不是男人?」
柳嘯龍聞言挑眉,大手摸向下顎。
『啪!』
閻英姿大拍沙發扶手:「王八蛋,他就是看我們茹雲做了十年的小姐,覺得她被人都玩爛了,狗東西,老子有空一定收拾他!」可惡,當初還一直追著茹雲跑,都是騙人的,這麼快就有未婚妻了:「確定他未婚妻是假懷孕?」
「你見幾個懷孕的女人喝咖啡的?咖啡因會讓胎兒畸形的,她一個學問那麼高的人,怎麼可能連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我沒多少學問都知道!」硯青忿忿不平,一個會騙人的女人,她不覺得是好人。
蕭茹雲點點頭,當時她還真沒多想,哎!
「這種女人適合去古代後宮,肯定做皇后,我們茹雲這麼善良老實,頂多就是個暖床的!」英姿咬牙切齒。
「啊?」蕭茹雲不敢置信:「我沒那麼差吧?好歹也能做個貴人什麼的?」
閻英姿嘴角抽搐:「瞧你這點出息,要是我,非得做太后壓著她,算了算了,這個男人咱不要了,狗東西,聽我的,甩了,讓他們這對狗男女過去吧,雲逸會那群男人,有幾個好人?」一說起來就恨當初那一槍為什麼沒打腦門上,蘇俊鴻,什麼玩意,因為五萬塊錢,居然把她母親給她的遺物扔地上,有想過報仇,可她相信一句名言,最好的報仇方式,就是不報仇,不理會。
柳嘯龍微微瞇眼,嘴角不停的抽筋。
「對!特別是那柳嘯龍,好色就算了,還尼瑪色得那麼沒水準,你知道嗎?他送了個鈴鐺給我,當時我沒看到紙條,後來你知道那紙條寫什麼嗎?」硯青抓抓頭髮,一想起來就氣。
「噗!」蕭茹雲的壞心情瞬間煙消雲散,這件事她一想起來就想笑,太可笑了。
閻英姿挑眉:「寫什麼?」茹雲在這種氣氛下都能笑,一定好玩,一路上幾乎聽了很多,知道了硯青和柳嘯龍的糾紛,確實讓人忍俊不禁。
硯青抿抿唇,黑著臉道:「接受了鈴鐺,代表你同意讓我進去上你,不接受,就扔了,你說他是不是腦子有病?一進屋就脫褲子,我跟你說,我就沒見過這麼下流的人!」
「哈哈哈哈!整個一白癡哈哈哈哈!」閻英姿一聽,立刻抱著肚子在沙發上翻滾,這麼損的招他怎麼想出來的?
某男咬咬牙,一把將耳機取下扔到了桌子上,起身陰鬱著臉走了出去。
三個女人有說有笑的聊了個通宵,彷彿有說不完的話,一會是大伙小時候的事,一會是這些年的經歷,說得天昏地暗也不覺得睏倦,十年重逢,這種感情誰能懂?都互相把對方當成了精神寄托,缺一不可。
真正的情同手足。
「還記得那個書記的兒子嗎?哈哈哈哈尼瑪我一想起來就想笑,那書記找了半天,都沒發現他兒子就在他眼前哈哈哈哈!」閻英姿摟著硯青笑得快岔氣:「那次我是真的暴走了哈哈哈,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這些年,我都沒這樣笑過,一看到你們,我就笑不停……什麼聲音?」高昂的笑聲停止,全都仰頭看向樓頂。
硯青也看向天花板,擺手道:「有人吹簫!我們聊我們的,聲音小點,可能吵著人家了!」不過吹得倒是好聽。
「大半夜吹簫,變態!」閻英姿唾棄了一句,又開始閒聊:「哎!我媽死了後,我家那老東西就成一灘爛泥了,趴地上起不來,成天打麻將,不務正業,我都快瘋了,不過我知道,他也不想這樣,只是心裡太空虛了,失去愛人,又因為我而不能不活著,所以這些年我也沒怪過他,每個月就那麼一千多,每次都全給他,對我來說,只要他活著就好,如果他都沒了,當初我一定會發瘋的!」
「英姿,我見過你爸爸了,就是去任務前,你不用擔心,我看四個老頭在一起摟著肩膀,不像是在撿破爛,倒是像在旅遊一樣,人老了嘛,就會覺得活著不充實,他現在應該很開心的,比如我們三個落魄了,即便是去撿破爛,也是開開心心的,真的,他們四個是拜把子的,會互相扶持!」拍拍那緩緩放鬆的手背安慰。
閻英姿有短暫的驚訝,後靠進沙發裡,翹起二郎腿:「你說得對,如果真那麼開心,我也欣慰,對了,我現在住在我的一個同事家裡,做法醫的,叫孔言,你們這裡空間太小,我回去跟她說說,要不你們全部搬過去和我一起住?這樣大家也有個照應,出門就是公交車站,到白翰宮和南門警局都只要十分鐘,水榭居室,別墅區域!」
「哇!大別墅嗎?房租貴嗎?」孔言?硯青摸摸下顎,這個姓真特別,和孔子一家呢,少見的姓。
「她本來就沒想要我房租,她和她丈夫還沒離婚,不過也沒可能了,她在等她女兒上初中了再離婚,反正這些以後我慢慢和你們說,是個好人就對了,你們要過去,我相信她不會拒絕,她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房子也空虛,一個月我們每人給她一千五,水電費平攤,她會樂意的!」哇,到時候住一起,太美了。
蕭茹雲越聽越心動,點頭道:「好,剛好我們下個月要交房租,就不交了,一起過去!」生活似乎越來越美好了。
「那英姿你回去問問她,沒有什麼事是百分百的,萬一她不同意,我們不白高興了嗎?住這裡確實有點憋屈,主要是每天累個半死還要爬樓梯,隔音也不是很好,我倒是期待能搬走了,明天審理了野狼結案後,我就請組裡到白翰宮再去吃一頓,你們也去好嗎?晚上再去k歌,說定了!」挑挑眉。
「ok!」擊掌為誓。
閻英姿看看房間,摟著硯青道:「晚上跟你擠一擠,茹雲,不是我不跟你睡,你懂的!」
蕭茹雲無奈道:「是是是,你的手喜歡摸著女人的胸入睡,你就去摸硯青的吧,怎麼摸她都沒感覺哈哈哈!」是的,以前閻英姿喜歡玩這種遊戲,跟她睡一晚,第二天肯定是大熊貓,硯青自小就和她在一起,摸習慣了。
剛要起身,硯青又坐了下去:「英姿,你不是有什麼秘密要說嗎?什麼秘密?」還可以語不驚死不休呢。
閻英姿邪惡的看著兩個雙目冒光的好友,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秘密嘛,別人不樂意聽,說出來就感受不到那種被專注的效果了:「我告訴你們,雲逸會四大護法之玄武堂總堂主,手下有七位堂主的黑道頭領,居然從小就陽痿,怎麼樣?夠不夠震撼?」
「啊?」
兩個女人同時呆住,震撼的不是蘇俊鴻陽痿,而是……蕭茹雲看看硯青,硯青看看蕭茹雲,天!就算如此,你也不要說出來啊,果然什麼事被閻英姿知道了,就等於全世界都知道了,硯青點點頭:「確實難以置信,不過你這麼說一定有根據,陽痿,噗!哈哈哈哈我真的不敢相信哈哈哈哈,他不是找過女人最多的一個嗎?哈哈哈哈!」
「是啊,我當時也納悶,可是那些女人都沒和他上床,沒真做,沒反應,下次你們要威脅他,就用這個,保證百分百管用!」閻英姿一點也不覺得內疚,這種男人,有什麼好內疚的。
蕭茹雲擦擦冷汗,心想『以後有秘密了,千萬不能告訴她,否則完了!』,絕對比新聞聯播的傳播速度要快要迅速曠闊,連這個都說,蘇俊鴻肯定想不到閻英姿會說出來吧?太丟人了。
硯青同樣吞吞口水,想想,仔細想想,自己還有什麼秘密是她知道的?尼瑪太多了,好在都是小時候的糗事,她都讓全世界知道了,這十年裡的秘密不能說,特別是和柳嘯龍上床的事,綁架的事,一旦說了,柳嘯龍該吐血了,自己也要被扒了警服,爆菊……不能說不能說。
打胎就更不能說了。
凌晨三點,漆黑的臥室內,兩個女人躺在床上,閻英姿還真八爪魚一樣,一手伸到硯青的睡衣裡,一隻腳跨在她的大腿上,這個習慣從小就有,改不了。
「硯青,你的肚子怎麼跟懷孕五個月一樣?」小手摸摸微微隆起的肚子,硯青不是個喜歡亂搞的人,可以說不相信是懷孕,她要懷孕沒理由不說的,不是吧?這麼胖了?
硯青垂眸看看,聳肩道:「有點發福,不過沒關係,很快就下去了,已經看過醫生了!」
閻英姿明白的點頭:「這樣啊,你可不能胖,女人有贅肉是很難看的!」
「我當然知道,不會有贅肉的,英姿,這些年,你一定很難過吧?」輕輕皺眉,小手撫摸著好友的後腦,還留這麼成熟的齊肩短髮,不過很漂亮,她們三個一直就不醜,在學校算是三朵花了。
「嗯!」英姿也不笑了,但眼裡那種對一切事物都不在乎的神情消失了,現在她覺得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期待,熱淚盈眶,帶著無奈,哽咽道:「何止呢,十年了,你們走了十年,我的心彷彿被人挖走了,母親死的時候,我只哭了一個小時,就再也哭不出來了,想哭,心卻不會痛,彷彿它都不會跳動了,你們在我心裡的位置,超越了我的父母,殘廢了一樣,我天天等著你們來找我,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絕望,每天行屍走肉一樣,再大的喜悅,也只能維持幾分鐘,又沉下去了!」
硯青吸吸鼻子,無奈道:「我也是,不過沒你這麼嚴重,我一直認為你們過得都比我好,這才發現,我比你們都過得好,英姿,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這是老天可憐我們,讓我們又在一起了,其實這件事,我真的很感激柳嘯龍,要不是他,我不會去馬來,不會找到茹雲,不會把她接回來,我總是在想,如果當時沒陰差陽錯的過去,她會如何?現在已經成了癮君子,我去的時候,她在學吸毒,她為了西門浩,為了那個承諾,初夜要在洞房,甘願吸毒,慶幸老天讓我過去了,更慶幸我接了野狼的案子,找到了你,這都是老天的恩賜,我們不要浪費它的一片苦心,輕易的再分開,哪怕將來找了老公,不管他住在何處,我們也要想辦法住一起!」
「我知道,一定可以的,如果他不願意,那麼我也不會要他,亦或許我們可以一直不結婚,我們三個互相扶持,走到最後,對了,我……我懷孕了!」
「什麼?」硯青驚愕的坐起身,恐懼的看著好友:「你他媽的別嚇我,你懷孕?誰的種?」
閻英姿也坐起來抹了一把臉,把淚水逝去,無所謂的笑道:「巧得我都快懷疑這真是上天安排的,地球這麼大,到了我們這裡,卻小得不能再小,還記得吧?四年級,我欺負了個洋鬼子,就是那小胖子,白白嫩嫩的,居然就是蘇俊鴻!」
某女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她瞭解閻英姿,她想問的,即便不問,她都會說,理由就是她心裡真沒秘密,特別是在她這裡。
果然,英姿很爺們的曲起一條腿,手肘抵在膝蓋上一一道出:「我真不知道他就是那個小胖子,那天我接到通知,去鴨子那條街宰鴨,結果呢,居然就宰到他了,你說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半個小時後,硯青冷汗直流,什麼上床,什麼接了個解救女性的案子,什麼用貞操換情報,什麼吵架的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所以你就搬出來了?英姿,你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一開始覺得這就是個小孩子,愛耍小脾氣,我從小和男性一起玩到大,這點容忍還是有的,可說話太髒了,慢慢的就很討厭,可當他跑到廚房給我做了一頓飯……你知道的,我說過,將來只要有男人在我生日時,給我做一頓飯,我就會嫁給他,小時候言情看多了,裡面每一次男主給女主做飯,女主都會感動,這已經給我養成了一個夢,看著他在廚房忙碌,手破了,碗都不會洗,一桌飯,油鹽什麼都沒有,可當我吃的時候,我發現很好吃,真的,或許是他身份地位太高了,所以當時我心動了,跟他在一起這麼久,他也就做了這麼一件讓人心動的事,其他的,可惡得恨不得一槍打死他,我也知道他是在鬧脾氣,他不可能因為五萬塊錢跟我吵的,他是想留我,可我受不了,最起碼的尊重都不給我,本來我還想,我應該有本事讓他忘掉他的未婚妻,再怎麼說,他的第一次處男和第一次做飯是給了我而不是他的未婚對吧?」
硯青拍拍好友的肩膀:「也有道理,我感覺他是對你有那麼點意思的,如果單單只是為了上床,他沒必要吧?只要好好跟你說,給你情報就好了,犯不著跟你吵架,說那麼難聽的話,可他的未婚妻和他從小認識,一直他就只愛著她,你可要想清楚了,萬一他最後就算喜歡你,卻因為內疚和未婚妻結婚,這種男人是很自傲的,他覺得他有本事,可以同時養很多個女人,只把你放在小三的位置,以你的性格,肯定不樂意!」
「廢話,所以我出來了,我也不去報復他,他能跟我吵,說明還是有點在乎我的,小說裡都這麼寫,只要他在乎你,不理會就行了,直到把他的那點傲骨給磨滅了,說不定就來了,如果不來我也不稀罕,現在我有孩子了,以後啊,不結婚也有人養老了,又找到了你們,除非他心裡永遠只有我一個,稍微想一下他的未婚妻都不行,否則免談!」不屑的擺擺手,本來就是,這不是古代,女人沒男人照樣活得瀟灑,未來有個人送終就好。
老去糾結愛不愛的,徒增傷悲。
「嘖嘖嘖!咱倆一樣,可千萬不能學茹雲,瞧瞧她現在被西門浩給禍害得,哎,我要是她的話,就算愛到不能接受別人,也不會這麼卑微,人的性格本來就都不一樣,我呢,男人不愛我,就會想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有太多的東西可以取代那塊傷,真的!」
「就是,成天哭什麼哭?哭了男人也看不到,在他以為我們女人在為他們痛苦時,我們卻活得比他們還瀟灑,哈哈,你看我,這會想哭都哭不起來!如此可見,友情他大爺的就是比愛情可靠,柳嘯龍他指定就是玩玩你,可別陷進去,按照你那樣說,他的谷蘭已經在他心裡生了根,誰嫁給他誰倒霉,除非一心只為錢,要為人的話,就等著哭去吧!」
硯青冷笑一聲:「哼!我才沒那麼傻往火坑裡跳,你的孩子生下來,我可要做乾媽,我們三個能養活的,混血兒呢,是大小子的話,一定帥得一塌糊塗,到時候教他怎麼泡妞,是姑娘,也跟我們一起做警察!」
閻英姿立刻興奮:「我也這麼想的,哈哈,硯青,我們就是連體嬰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不過該睡覺了,晚安!」
「晚安!」
南門緝毒組、審訊室
監控室內圍滿了人,小韓不斷的點頭哈腰,無比的愧疚,昨天要不是雲逸會幫忙,有可能他就害死這些人了,太抱歉了。
李隆成看都懶得看他,不過也沒罵,誰叫他們的頭兒和老大居然是青梅竹馬?面子還要給點的,不過真的跟蠢豬一樣,希望這次他們能長點經驗吧,柳嘯龍,不管如何,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心裡的厭惡也減少了點。
審訊室內,兩位閻羅王坐在辦公桌前,頭戴墨鏡和口罩的男人雙手被亮晃晃的拷子禁錮著,直視前方,身後還有一名警員阻止他行兇,如此陣仗,膽小的早就不打自招了,而他,膽子明顯很大。
三個女人審問,李英負責打字,硯青面無表情,雙手環胸坐靠在椅子上,那神情冷得,跟地獄判阿鼻地獄的判官沒區別。
而閻英姿要好一點,坐姿不端正,一手豪邁的搭在椅背上,一隻腳踩踏在屁股下的椅子上,右手耷拉在膝蓋處,轉動著一隻鋼筆,嘴角邪惡的翹著,看似在笑,眸中卻冷如寒冰,空氣都彷彿要因為這兩位閻羅王而凝結成霜。
十分鐘了,就這麼對持了十分鐘,誰也不說話,李英冷汗涔涔,斜視著兩位隊長,怎麼不審理呢?
終於她明白為什麼了,因為十分鐘零四十秒時,野狼承受不起這種壓力了,點頭道:「沒錯,我就是你們都要找的人!」
「楊月鑫,三十五歲,昆明人士,父母農村人士,三女一妻,八年,野狼,你行啊,八年時間,創造了如今的輝煌!」硯青邊說邊拿起一張記錄著所有財產著紙,嚴肅道:「居然能在向陽花園買一棟別墅,三個億!」
閻英姿也拿起一張紙道:「曾經我試圖用髮廊給你寄錢的銀行卡找出突破,結果發現取錢的地方都不一樣,且還全是在全國各地,各大銀行的監控錄像還都在同一時間被破壞,連你的手下都這麼有能耐,你獲得的錢遠遠超出了我們估算的數字,整個三河路的紅燈區每天給你七萬多,嘖嘖嘖!這種錢你花著不覺得良心不安嗎?」
野狼聳聳肩:「我也沒白拿不是嗎?這兩年,你有抓到她們其中的一個嗎?要不是我,她們能這麼順利嗎?」
「還說,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崩了你?」他大爺的,就因為這龜孫子,害得她不停的被罵,還好意思說。
「打,有種你就來打,反正我都要死的,無所謂!」
「你……」
「消消氣消消氣!」硯青趕緊攔住真要去打人的好友,繼續道:「房子傢俱,還有你的四級醉生夢死夜總會,加上你靠收三河路保護費的財產,我們估算了一下,價值十五個億,當然,還有八十公斤的海洛因,還有大麻和各種有害毒品加一起,你用不了十年,就成下一個富豪李嘉誠了,我佩服你,真的,把他的墨鏡和口罩給我摘了!」
聞言野狼趕緊偏開頭,有意抗拒,然而還是被旁邊的警員強行給摘了。
「吸!」
三個女人同時張口結舌,這一刻,大伙明白為什麼他一定要把臉全部包裝了,閻英姿忍住想笑的衝動,敲敲桌子:「這是怎麼回事?誰這麼痛恨你?」
醜陋的臉部有著橫肉,但額頭上一個大大的『淫』字,兩邊臉頰和下顎也是同等字,甚至連鼻子上有個很小的『賤』字,雕刻出來的一樣,無法消除掉,這麼一看,上下左右圍繞著中間那個小字,這麼醜還有人這麼痛恨?活該。
野狼憤恨的咬牙:「一個女人,不過是打掉了她的種,趁我喝醉後給弄的!」
「她做得好,野狼,聽過沒?寧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去得罪女人,瞧給你弄得噗!」硯青看著看著也忍俊不禁,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正兒八經,實在忍不住,太狠了,這個女人這一招真狠,比任何報仇方式都要犀利,學著點,對付負心漢,就得這樣,禍害他一輩子,一張臉永遠都不敢露面。
「你們到底要問什麼?我都交代,只要別傷害到我的老婆孩子,隨你們千刀萬剮!」不耐煩的瞪視過去。
閻英姿率先開口:「放心,我們跟你們黑道不一樣,我們只會救人,不會害人,查過了,你老婆孩子並不知情你的所作所為,構不成什麼包庇罪,不過你的全部財產都得沒收,分文不留,你的三個女兒也會被退學,轉到你老婆能承受的學校,野狼,這都是你給禍害的,害了別人的同時,也害了你自己的家庭,你的妻子和你的孩子,永遠都要背負著罵名,你是淫販子,又是毒販子,還是殺人犯,你的罪名已經夠你下十八層無間地獄了,後悔嗎?」
野狼吞吞口水,低下頭,後點了點:「當時起步,是十年前在雲南,博士,自認為頭腦聰明,不比任何人差,而有些大學生一個月的工資高過我百倍,心裡很不服氣,憑什麼?去應徵,給的薪水只有幾千塊,比那些沒學問的還少,我氣不過,有個人告訴我,想賺大錢,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運毒,我看了他們的運毒方式,覺得都不理想,於是我就扮作乞丐,大搖大擺的從警察面前過去,最危險的方法永遠是最安全的,那些警察看我毫無慌張,就這麼過來,一聞到臭味就放行了,都不帶檢查的,一路走一路要飯,裝嘛,就得像那麼一回事,八年,忍辱負重,暗藏鋒芒,找了無數個城市,發現a市很富裕,就直奔這條線路,我做到了,可以說天衣無縫,掃黃組抓到我無話可說,可你們緝毒的是怎麼發現我的?」
「哼!」硯青瞪了一眼:「天衣無縫?只要你做過,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兩年前你住在了這片貧民窟對吧?」拿起那間破舊屋子的照片。
果然,野狼想站起身,卻被後面的男警按了下去,驚慌道:「怎麼可能?這裡有證據嗎?」
「當然有,你萬萬沒想到你堆放白粉的地方有留下那麼一丁點,兩年後,你住的這間隔壁發生了命案!」挑眉。
「即便如此,你們是怎麼發現這裡有毒品的?」
「警犬聽過嗎?只要一粒,它都能給你聞出來,更別說是一小堆了!」見野狼恍然大悟就繼續道:「想問為什麼我們知道那些白粉是你的嗎?」拿出記事本:「看看這個,你百密一疏了,或許那八年你過得很幸苦,但是沒人可以傾訴,就自己寫了下來,你是當作了一種發洩,寫完後你把你用過的東西全部都燒燬了,帶著兩袋白粉走了,結果在你剛走後,下起了傾盆大雨,你燒東西的地方恰好漏雨,澆滅了熊熊大火!」
野狼目瞪口呆:「這……」胸腔開始劇烈的起伏,輸就輸在了這裡嗎?他不覺得這個掃黃組能把他抓到這裡來,這個緝毒組不出手,恐怕還可以逍遙一輩子的,懊悔得恨不得切腹自盡:「這麼說也不是你們厲害了?如果我不留這個本子,你們還能抓到我嗎?」
硯青抿唇笑笑,即便知道對方在打擊她也不生氣,反而還搖搖頭:「不能!」
「呵呵!你們神氣什麼?也是一群沒本事的人!」野狼故意挖苦。
「是啊,你要不留我們就是沒本事,可問題是你留了對嗎?這就叫天意,只有真正做到問心無愧的人,永遠才走的正站的直,你也別試圖來嘲笑我們,老天下雨就準備讓我們來抓捕你了,畫押吧!」送上證詞。
見氣不到,野狼黑了臉,邊簽字邊搖頭:「八年給你們這些條子做了嫁衣,不甘心,真不甘心!」
『啪!』
閻英姿憤怒的拍案而起,指著那男人咆哮道:「你以為我們稀罕你這些嗎?你知道你的這些錢是用多少人的命換來的?別弄得一副是我們在貪你的錢一樣,這些錢是用來交給國家去救濟那些可能被你害過的人,我們分文拿不到,你真是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等著去跟閻王理論吧!」
「別把你們說得多清高,就是死,老子也看不起你們這些只會坐享其成的警察!」扔掉筆,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
「英姿,跟這種人犯得著生氣嗎?算了算了,他也就是不甘心浪費了十年,卻被我們給抓到了……」
「哈哈!」野狼仰頭大笑,後唾棄道:「要不是雲逸會,就憑你們?抓我?笑話!」
閻英姿咬咬牙,好吧,確實是雲逸會救了她們,不得不承認。
硯青黑了臉:「也就是說連雲逸會這個黑幫都看不過你的所作所為!」
「別說這些,有本事你們就去抓他們,那才叫真本事!」野狼見兩個女人確實氣不打一處來就笑了。
「你放心,我們會抓的,現在這裡沒你的事了,去等著被槍斃吧,拉下去!」硯青按下好友,擺擺手,哼!雲逸會,她會的,而且很快了,交易三次了,還有兩次,一萬公斤到手了,第六次的交易地點在何處她還不知道,可黃天不負苦心人,會知道的。
等人走後,閻英姿錘了一下桌子:「可惡,就沒見過到死還這麼囂張的人!」
硯青起身收拾收拾結案陳詞:「他是在故意氣我們呢,氣我們抓到了他,浪費掉他八年的心血,這事攤誰身上不氣?別中了他的計,好了,回去等獎金吧!」將結案陳詞送給了好友一份:「我去找局長了!」
「去吧,我也該回去了!」拿過籌碼也帶著整個掃黃組離開了警局。
局長辦公室
「硯青,你越來越棒了,這次收穫可謂是龐大,獎金不下一百萬,不過你也不要驕傲,因為這本就是從你管轄範圍出來的,以後多辦點這種大案,上頭對這事很滿意,去吧!」欣慰的整理整理一大堆的資料,老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容:「對了,當初我就說吧,跟掃黃組合作,也沒什麼不好的!這次你們算齊心協力,一起破案!」
某女撅嘴,她確實沒把掃黃組失誤的事說出去,反而還說多虧他們幫助,這就是有福同享,敬禮道:「希望可以和他們再次合作,一般毒販多多少少都有涉嫌賣淫,跟上頭說一下,幫我感謝掃黃組!」
「那當然,武陽山的案子進展得如何?」
「回局長,還沒查處眉目,不過我會更加努力的!」再次看了看那把椅子,為什麼上頭不說給她陞官呢?
「那下去吧!」
一入電梯就見凌修站在那裡,抓抓後腦進入:「那個上次對不起,柳嘯龍他不是故意的!」
凌修苦笑:「我知道!」都開始幫那人說話了,你不是說永遠都不結婚嗎?
「凌修,好好對你老婆,不要再說不喜歡她的話,嫁給你了,就得有責任,知道嗎?你是男人!」
「嗯!」
「呵呵,那就好,我出去了!」走出電梯,絲毫不多留,不想去看男人受傷的模樣,我有這麼好嗎?值得你這麼念念不忘?
白翰宮大酒店
蕭茹雲邊抱著一摞資料邊不時的向身後的老太太介紹:「李夫人,在我們這裡舉辦酒席是再好不過了,不失豪華,又能體現身份的尊貴,各大媒體報道出去,您也有面……」步伐停頓,看著前面走來的西門浩,沒有過多的情緒,轉頭繼續笑道:「夠體面,到時我們會停止其他客人入內,我方也會提供免費的酒水點心!」
李夫人五十來歲,穿著華麗,招搖過市一樣,一個典型的暴發戶,聽著聽著,就看著前方走來的男人目不轉睛,有著驚艷:「他是誰?」
「哦!我們的總經理,總經理好!」禮貌的彎腰。
「嗯!」西門浩冷冷的點頭,剛要越過時……
「哇!總經理真是氣宇不凡,你好!」李夫人立刻上前握手。
西門浩有短暫的遲疑,卻還是伸手握住,但很快就躲開,忽然感覺一隻手在後背游移就立刻憤恨的抓住那隻老手大力一甩:「幹什麼?」怒目圓睜,那樣子,彷彿對方要殺他一樣,陰冷得駭人。
蕭茹雲見李夫人撲倒在地就趕緊過去攙扶起,低吼道:「你幹什麼才對,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客人?」他發什麼瘋?傳聞這人不喜歡上了年紀的女人靠近,原來是真的,憤恨的皺眉。
男人吞吞口水,眸子死死瞪著蕭茹雲,後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這……」李夫人揉著摔疼了的肩膀,她不過是想看看他的後背是不是和他人一樣堅挺,沒想到居然這麼無理,越想越氣:「沒規矩,不需要你們了!」說完也向遠處走去。
「李夫人……李夫人……」蕭茹雲追了幾步就狠狠跺腳,看著已經拐彎了的男人大步跟上,見他進電梯也跟了進去,咬牙道:「你知不知道她出了四百萬,就為了包下餐廳三個小時?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客人?」
西門浩顯然臉色很不好看,沒有回話,高傲的站在那,單手插兜,俊美的容顏上全是隱忍的怒氣。
蕭茹雲長歎一聲:「她又沒惹你是不是?總得有個理由吧……」
「不該問的少問!」西門浩瞪了一眼,緊緊盯著電梯。
「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狂妄……」
「是啊,就是狂妄了,怎麼樣?我是總經理還是你是?這錢我不想賺,行嗎?你一個小小的職員,有資格說我嗎?」大手一把揪住那衣襟拉近距離,眸子噴火。
蕭茹雲抿抿唇,瞪視了一會閉目道:「既然是職員,自然有責任保護公司的收益,我有錯嗎?」
「你……!」西門浩再次收緊大手,冷漠的瞪著那張清秀的小臉,彷彿是氣不過,低頭狠狠的沖那小嘴咬了下去。
「唔唔!」蕭茹雲掙扎,好痛,該死的,他發什麼瘋?剛要推開,電梯門打開了,驚慌的倒退一步,一轉頭就看到董倩兒正笑站在外面。
「天啊,總經理……蕭茹雲,你們?」
「怎麼親一起去了?」
董倩兒身後的人不斷的驚叫,而董倩兒的笑容也緩緩凝固,沉痛的看向還正定自若的男人,揚唇道:「怎麼?不想解釋嗎?」
蕭茹雲捏緊拳頭,用力將唇瓣咬破,血絲留下,擦擦嘴道:「不是親,是咬!」說完就把男人推出,後按下合併下樓,垂頭撫摸著唇瓣,生氣就咬嘴嗎?
西門浩深吸一口氣,沉著臉走向了辦公室,誰也沒理會,更沒去解釋什麼。
「一定是蕭茹雲勾引了總經理,去強吻,結果被總經理咬了!」
「一定是這樣!」
「董小姐,您看總經理多愛你是不是?」
董倩兒點點頭,笑容可掬,指指電梯:「那你們先下去,我一會就來!」說完就轉身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坐到了搖椅上,雙手環胸,漂亮的小臉逐漸扭曲,似乎承受不住,咬牙拿起裝筆盒子就那麼給狠狠扔向了地面,眼淚順著眼角滾落。
以為她看不出來嗎?分明就是蕭茹雲自己咬破的,阿浩一定會感激她的,阿浩吻她,代表著他們真的舊情未了,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
蕭茹雲,你都和穆思瑞訂婚了,為什麼還要拉著阿浩不放?為什麼?穆思瑞好歹也是個總裁,你都看不上嗎?你就想要阿浩對不對?是啊,除了阿浩,還有幾個能比得上這龐大家業的?哪個女人不動心?
是你逼我的,是你逼的,蕭茹雲,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擦乾眼淚,拿起電話道:「報社嗎?我這裡有重大消息,你們過來一趟!」
北門警局、處長辦公室
閻英姿雙手環胸,坐在木椅上,看著老處長為她倒水就笑笑:「真是榮幸之至!受寵若驚了。」
「英姿啊,真的對不起,可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當初是上頭讓撤的,我也是奉命行事!」老處長苦口婆心,又為警局爭光了,太棒了。
哼!差點就因為不夠款項而殉職,因為沒錢,沒備用車,一步錯,步步錯,現在來跟她說好話,要不是硯青是她的發小,現在指定被罵得狗血淋頭,接過水杯喝了一口:「我沒怪你,你說得沒錯,是上頭,我會讓他們知道,我閻英姿不是他們眼中的廢物,我的獎金呢?」
「這裡這裡!」遞出一個包滿錢的牛皮袋子,諂媚道:「一百萬,還有五十萬,這是上頭頒發給你的,說你這種精神值得大伙學習,要不是你,緝毒組可能都會送命,你行啊!」
心虛了一下,很快就恢復正常,接過錢道:「那麼謝謝了,這一萬買你以後不許再打我的頭,明白嗎?」
「那是那是!這錢我不能收,否則成賄賂了!」老處長笑呵呵的把錢遞了回去,冷汗直冒,不生氣就好,人才:「工資加到一萬,手下一人加兩千,滿意嗎?以後多多破案!」
「你也知道賄賂?當初是誰說要我去接受賄賂的?已經查出了咱們警局野狼留下的眼線,是重案組的人,已經被抓了,這件事也告一段落,至於三河路,沒了眼線,我相信不用一年,就能讓她們全體關門大吉,至於多多破案,你放心,我會的!」說完就拿起錢走了出去。
老處長瞇眼,後搖搖頭,能破案就好,囂張點就囂張點吧,囂張的人都有本事,她情願她本事越大越好。
掃黃組
「天吶,五萬丫,頭兒,這是真錢吧?」陳風將五捆錢翻來覆去的清點,這輩子還沒想過能一次性拿這麼多的時候,看來小韓說對了,買房子那都不是事。
閻英姿拿著自己的那一份和多出來的五萬道:「這五萬是我們欠別人的,現在我給送過去!」說完就淡漠的走了出去。
小韓也數得手抽筋:「發財了發財了,五萬塊,這麼多,我們真沒跟錯人,掃黃組都能拿這麼多錢!」
「不要忘了,這是用我們的命換回來的,當初要不是雲逸會,我們早就成肉泥了!」一千多把機關鎗,骨頭都得打碎。
「好在有驚無險,蘇大哥是看上我們頭兒了,才來救我們的,呵呵!」小韓裝好錢,樂呵呵的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後,要是頭兒真的可以和蘇大哥在一起就好了,那麼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反正自從上次蘇大哥救了他後,他就一點都不討厭那人了,黑社會嘛,人家也是沒辦法,黑社會也是有好人的。
『叮咚!』
某女站在門外,肩窩裡夾著紙袋,站姿很不正經,小腳不停的抖啊抖,真不想來這裡,可她說過,拿到錢會親自送到他手裡的。
『吱呀!』
挑眉看去,長得不錯,卻惡劣得令人不敢恭維,偏頭看看大廳,再看看男人手裡的掃帚,取笑道:「你還會掃地呢?」連保姆都不請了?
蘇俊鴻目光冰冷,穿著休閒,冷哼道:「怎麼?在外面過不下去了?」
「死性不改,拿去,五萬塊,分文不少,蘇俊鴻,我說過,案子一結就還你,拿去吧!」遞出袋子。
果然,男人沒有接,反而一直盯著那張毫無感情的臉兒,做了個深呼吸,扔掉掃帚伸手將女人抱入懷中,閉目道:「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閻英姿聞言小手故意鬆開,將紙袋扔進了屋子內,後瞇眼道:「放開!」
「你到底想怎樣?我一聽說你出事了,立馬就趕過去,還不夠嗎?為什麼你一定要和我吵架呢?還離家出走……」雙手抱得更緊,俊顏眷戀的磨蹭那散發著清香的小腦袋。
「家?這裡是我家嗎?你什麼時候把這裡當成我家的?蘇俊鴻,做人要誠實一點,明白?」她頂多也就是一個被包養的女人吧?還家呢。
蘇俊鴻吞吞口水,大手拖住女人的後腦,令她更加緊致的貼著自己的胸膛,揚唇道:「可是我把這裡當家了!」
閻英姿冷哼一聲,看看屋子,裡面惡心的味道都發酵了,聳聳肩:「那你自己當,我不奉陪,放手,不要讓我說第三次!」
「你想讓我怎麼做?我沒去找女人,我可以對天發誓!」英眉不斷的收緊。
「警察最不信的就是誓言,誓言有用,還要我們做什麼?」
「你到底要我怎麼做?你說啊?」拉開距離,不敢相信的看著女人一臉的平淡:「我第一次這樣放低姿態,你要尊重,行啊,以後我不跟你吵就是了,你就乖乖的住在這裡,要什麼有什麼,不好嗎?」
閻英姿唾棄了吐了口口水,同樣好奇的看著男人:「你有病吧?真想金屋藏嬌?」
「我有這個能力藏!」
「無恥,能再無恥點嗎?」
某男嘴角抽搐,聲音不免放大:「你這女人……好好好,你說我無恥我就無恥,行了吧?回來吧,我都這樣低聲下氣了,你還不滿意?」
「無可救藥,蘇俊鴻,你對得起你的未婚妻嗎?你已經在背叛她了明白嗎?」為什麼這男人就這麼自以為是?她閻英姿再不濟也不至於去做個小三吧?
「我不也是沒辦法嗎?反正我不管,你給我回來住!」說完就大力將女人拉進了屋子,『砰』的一聲將門關嚴,環胸擋著。
閻英姿拿出證件道:「非法拘禁,我該判你幾年?」
男人不屑的偏頭:「你是我女人,何來的犯法?」
「不要臉,我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玩味的靠在玄關處,她倒要看看他能無恥到什麼地步。
「你的身體都給了我,怎麼不是我的?閻英姿,你喜歡聽真話,行,我現在確實沒打算解除婚約,但我發現有剎那間想過這個念頭,你不是很厲害嗎?有本事你就讓我去解除,立刻娶你!」一副這是他最大讓步的表情。
「我就納悶了,你的意思是要我來努力趕出你的敏兒,憑什麼是我?而且你解除不解除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告訴你,我是真的忍受不了你的脾氣,忽冷忽熱的,可以說一想到跟你結婚,我頭皮都發麻,還來讓你去解除,你真的這麼看得起你自己?」天啊,無恥到沒辦法形容了。
蘇俊鴻意外的抬頭,視線內有著憋屈,憤恨低吼:「你這女人真是得理不饒人,給點顏色開染坊,我的地位比你高,什麼都比你好,該努力的不是你是誰?難道還是我不成?」
閻英姿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嘖嘖嘖,無恥都不足以形容了,好吧,現在她可以確定了,孩子絕對不能被這人碰觸到,否則長大了也在她面前說『媽,現在我賺的比你多,找的馬子比你漂亮,以後你要敢不聽我的話,就滾出去吧』,吐血了,而且就算他沒未婚妻,她也受不了他,太可怕了,這才是真正的狗眼看人低。
「你厲害,我被你折服了,你太厲害了,蘇俊鴻,你牛逼!」汗顏了,她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別陰陽怪氣的,事實就是如此!」男人保持著擋住門的姿態,後背斜倚到門背上。
「讓開讓開,再聽下去,我早飯都要吐了!」
蘇俊鴻不讓開,繼續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你說,我改!」憤恨的垂頭。
閻英姿不假思索的,上前拍拍男人的俊臉:「等你哪天長了人眼,我們再繼續聊,滾開!」
「你什麼意思?我現在的不是嗎?」什麼叫等長了人眼?
「你不是!」某女很認真的點頭。
「那是什麼?」
「沒有汗腺的動物,一熱就吐舌頭的那種!」
蘇俊鴻垂眸思考,彷彿在想什麼種類沒有汗腺,但是一想到一熱就吐舌頭的……性感薄唇抽了一下,這女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我是認真的,你就這麼走了,我的老二還沒治療好呢!」
閻英姿瞠目結舌了,吞吞口水深吸一口氣笑呵呵道:「我看你是治不好了,切了吧!」還能再無恥嗎?人模狗樣!
「說話好聽點,以後我也不管你,每天回來我能吃到飯就好,每個月給你五百萬,夠嗎?不夠再加,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許跟我大呼小叫,我工作的時候不許打攪我,還有,我講電話的時候不許偷聽,不許給我買我不愛吃的菠蘿蜜,每天我回來後你就把鞋子給我送到門口,最最重要的,上床的時候,不許開手機,我可不想正興奮著你就跑出去辦案了,屋子內必須每天一塵不染,有條不紊,出去後必須和我保持十米的距離……」
女人秀眉開始緊皺,沒有阻止,任由對方在那裡不許這個,不許那個。
見不阻止,某男可以肯定她對那一個月高昂的薪水動心了,立刻有了笑容,形同冬日的暖陽,帥得刺眼,充滿男性荷爾蒙的鬍渣被大手摸了一把,努力想著不喜歡女人做的事:「還有這五個月內,你身邊不能出現男人,不能給我搞曖昧,還有還有,每頓十菜一湯,我這人胃口比較刁,不好吃就扣工資,回家後給我脫鞋,後幫我洗澡,吹乾頭髮,後請我到餐廳吃飯,給我準備當天的新聞報紙,按摩什麼的肯定不在話下,工作一天會累,要像對待皇帝那樣對待我,因為我是付錢了的,睡覺前再給打溫水泡腳,我要足浴,給我腳按摩,早上你六點起來,把飯做好,伺候我更衣,不許再連名帶姓的叫我,要叫爺!能做到嗎?」那種日子太美了。
閻英姿笑了笑,後眼神一凌,轉頭掏出手槍瞬間對準了男人的腦門,後一腳給踹倒,再拿過一張凳子就這麼衝他的腦袋砸下,砰砰啪啪一頓亂打後,氣喘吁吁的扔掉凳子唾棄道:「我能你媽個頭,草!」打開門走了出去。
女傭也沒這麼幸苦吧?吉尼斯可以給他頒發個無恥最高境界獎狀了。
某男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陰寒,癱坐在地上,表情越來越可怕,突然眨眨眼,伸手摸向額頭,有血?好你個閻英姿,你等著,你等著。
十九天後
雲逸會會長辦公室
柳嘯龍邊在一摞厚厚的資料上簽字邊伸手端過咖啡輕抿,臉上找不出一絲笑容,可見工作極為認真。
「大哥!我回來啦!」
聞言某男抬頭,後一口咖啡差點噴出,身體也差那麼一點點向後栽倒,第一次沒了冷靜,結結巴巴道:「離……燁?」
只見屋子中央站著一位高大帥氣的男人,披肩發,帶著象徵身份的髮帶,但……黑色的皮膚彷彿潑墨,與黑髮同種顏色,雖說是旁晚,但辦公室燈光很明,周圍的設施也偏淡色,所以男人往那裡一站,鮮明得無法忽視。
皇甫離燁呲牙一笑:「大哥,您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
柳嘯龍一看漆黑的臉上出現一排白牙就再次差點栽倒,不動聲色的放下咖啡,皺眉道:「你怎麼曬這麼黑?」
「大哥,您這麼說就太沒良心了,當初是您讓我去的!」皇甫離燁一聽『黑』字,就咬牙切齒,飛機上個個對他側目,用著極為懷疑的目光,一路上人人指指點點,現在連以沉著冷靜出名的大哥都用這種眼光看他,嘴角不停的抽搐,恨不得殺人。
「咳!那個我……」
「大哥……天啊,離燁?你不是吧?怎麼黑成這樣了?」西門浩等人一進屋就倒抽冷氣,除了嘴唇還泛紅外,一張臉跟抹了漆一樣,他決定了,這輩子絕對不能得罪到大哥,否則被摧殘的就是他了。
皇甫離燁越聽越氣憤,鐵拳捏了捏:「你們別逼我打人!」說得很緩慢,甚至帶著顫音。
林楓焰看著一張臉上除了眼白很醒目外,就……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皇甫離燁,我終於明白黑人牙膏的意思了哈哈哈哈!」
「離燁,你真的好黑!」蘇俊鴻也忍俊不禁。
皇甫離燁氣呼呼的轉身而去。
柳嘯龍再次乾咳:「好了,別說他了,下次誰再敢犯錯,這就是下場!」
「不不不,大哥,我們絕對不犯錯!」蘇俊鴻忍住笑擺手,打死他也不會去那鬼地方的。
不一會,恢復了嚴肅,開始討論。
「五次完了,大哥,確定第六次不會出差錯嗎?」
「昨天硯青都沒帶手下,單槍匹馬就來攪局了,我想她應該不會來了!」
「就算來也是她一人!」
三位護法紛紛說出自己的意見,這次定水到渠成。
柳嘯龍頭也不抬,不斷的簽字,等都說完後就點點頭:「她沒那個本事!」
「那好,我們去和臥龍幫商議一下交易地點!」
三人邊轉身邊聳肩,幸災樂禍。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
會議室大門口,甄美麗停止哼唱,奇怪的掏出在兜兜裡震動的手機,陌生號碼,不耐煩的接起:「誰啊?」
『你說我是誰?』
拖把都差點落地,看看外面的天色,快黑了,不過也才黃昏,屋子內已經窗明几淨,心肝一跳,回來了?這麼快就回來了?她不是天天祈禱他十年後回來嗎?看來禱告是不可靠的,笑道:「護法,您回來啦?」
『很失望吧?是不是每天都在祈禱我不要回來?哼!立馬來後面別墅區域,給我做飯吃!』
「是是是!」點頭哈腰的掛掉電話,學李小龍皺起小鼻子,可惡,一回來就折騰她,再也不祈禱了。
她是清潔工,不是女傭,哎!去吧,否則不知道又要怎麼折騰她了。
「護法?護法?」
打開大門,見屋子內的燈都沒開,但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窗簾拉著,依舊可以看清屋子內的擺設,燈在哪裡?小心翼翼的邊叫邊走進書房,打開門進入。
「你說,怎麼這麼久才來?是不是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砰!』
甄美麗直接癱坐在地,驚恐的看著四周,沒人啊,老天,是鬼嗎?貼著牆根瑟瑟發抖,雙手抱著膝蓋:「你……是誰?」大力吞了口口水,聲音好熟悉,可真的沒人,屋子內太昏暗,要真有人站著的話,她能看到的。
眸子驚恐的四下張望。
「你說我是誰?」
「啊……鬼啊……我這輩子從沒做過缺德事,閻王爺饒命!」哆哆嗦嗦的將小臉埋進膝蓋裡尖叫,饒命啊,別嚇她了,快死了。
臉兒蒼白如紙,牙齒打顫,那聲音彷彿是從空中飄來,都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忘了這聲音她已經記入骨髓了,淚兒唰唰唰的掉,隊長救命,太可怕了。
彷彿空氣都充滿了驚悚的味道,心如擂鼓,牙齒打顫聲成為了一種音律。
皇甫離燁雙手叉腰就站在女人面前,擰眉道:「叫什麼叫?哪來的鬼?起來!」
「啊?」不是鬼嗎?甄美麗怯生生的抬頭,感覺到有東西靠近,卻看不見是什麼,顫抖著小手伸了過去,一觸摸到東西立馬縮回:「哇啊啊啊別嚇我,別嚇我嗚嗚嗚嗚求求您了嗚嗚嗚嗚!」
「該死的女人,給我起來!」強勁的大手抓起女人的衣領提起,怒吼道:「看清楚了,我是誰!」
條件反射的伸手去推舉,後愣住,有溫度?媽呀,有溫度,大力喘息,吞吞口水看過去,果然看到兩塊眼白,是人,拍著心臟道:「你嚇死我了,你怎麼長得比那黑鬼還黑?」真要命,嚇死她了。
快速反手把燈打開,後揉揉眼睛,再仔仔細細的看著眼前怒目而視的人,頭冒黑線:「是你?」也對,住在這裡的人不是他是誰?可以前沒這麼黑的,怎麼真跟煤球一樣了?
皇甫離燁整張臉都抽筋了。
半小時後……
某女趴在桌子上看著男人大快朵頤就相當無語,看著那黑黑的手,和黑黑的臉,白白的牙齒……眸光逐漸出現了厭惡,彷彿很排斥一樣,無奈的搖頭:「哎!」
「歎什麼氣?」皇甫離燁吃得很猛,說話都口齒不清,一副餓瘋了一樣,沒想到這女人手藝這麼好。
甄美麗面無表情,看看外面依舊不算黑的天,和屋子內亮堂堂的光束,再淡淡的看向對面狂吃的男人道:「以前吧,我旁晚還能看到你,現在,只能白天了!」
捏住筷子的大手一緊,塞滿飯菜的嘴抽了幾下不理會,繼續吃。
「像你這種人,穿越去古代最適合不過了!」
「為什麼?」聲音透著憤怒,可見已經壓抑得快要爆炸了,強壯手臂不停的在桌子上穿梭,瞪著女人帶著警告。
甄美麗彷彿沒領會到,亦或者根本就不怕,雙手托腮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男人:「不用麻煩穿夜行衣就可以做賊了!」保證沒人看得到,戴個黑色口罩,什麼都不要穿,皇宮都可以自由出入了。
這女人真是……某男瞪了一眼,筷子都要捏斷了,依舊不理會,埋頭苦吃。
「你說你本來就夠黑了,現在居然還跟加了一層漆……」
「噗咳咳咳!」皇甫離燁一把將筷子扔到了對面,起身指著一拳頭就能打死的女人怒喝:「有本事你就繼續說!」
甄美麗嚇了一跳,雙腳踩在屁股下,環住小腿,將下顎抵在膝蓋上搖搖頭:「我不說了!」切!明明就黑,還不願意讓人說,掩耳盜鈴。
男人氣呼呼的坐下,拿過桌子上的筷子繼續吃,龐大的黑色身軀充滿了狂野性,黑色的襯衣挽高,露出精壯手臂,衣襟大開,胸膛也漆黑一片。
某女上下將男人打量了一遍,最後歪脖看看男人穿著拖鞋的腳,天!腳指頭有幾根,這個距離她都看不到,彷彿就一個腳掌,還穿一身的黑,黑色西褲,黑色襯衣,黑色西裝,連領帶都是黑色的,什麼品味。
擰眉道:「你下面都曬黑了?」這得多大的太陽?把腳都曬成這樣。
「你要不要看看?」皇甫離燁再次白了一眼。
「好啊!」
差點再次噴飯,深吸一口氣,見她的目光是腳,立馬起身把褲子一脫:「怎麼樣?夠雄偉吧?」
甄美麗的小身軀差點就這麼撲倒,呆若木雞的瞪著正前方,男人的小腹下,本來要立刻移開眼的,結果……
「好像人體雕塑!」見過一個黑色的男裸雕塑,一模一樣。
皇甫離燁胸腔開始大幅度起伏了,穿好褲子提著女人的後領,像擰小雞一樣擰到了門口一把扔了出去:「甄美麗,你……以後再敢說我黑,我就殺了你!」『砰!』
某女爬起來,拍拍大腿上的塵埃,他當她稀罕看?有本事你就永遠別出現不就好了?自己長得黑,怎麼就不能讓人說了?會長,再把他丟過去一個月吧,求您了。
可惡,可惡!某男看看桌子上的飯菜,後抬起雙手,手心都黑了,從現在開始,他絕對不再曬太陽,絕不,犯不著跟身體過不去,坐下來繼續吃。
然而吃著吃著,『砰』的一聲一腳將桌子給踹翻,碗也扔到了地上,悶頭悶腦來到浴室,對著鏡子照照,沒那麼黑吧?而且黑不好嗎?牙齒白就行了,但想到那女人厭惡的眼神……
拿起一個美白護膚品擠出一大坨使勁往臉上撮。
五分鐘後洗乾淨,再看,怎麼還這麼黑?再洗再看,毫無變化,來來回回無數次後,一大瓶都消耗沒了,雙手無奈的支撐著洗手台,冷漠的瞪著鏡中人,還別說,真跟刷了漆絲毫不差。
會恢復原樣的,會的。
到時候非要那女人好看,一個清潔工,誰給了她這麼大的膽子?
扯扯衣領,只能白天才看得到嗎?想了想轉身走了出去。
「噗哈哈哈哈哈哈!」
回到工作地,某女邊拿著拖把拖地邊不時的噴笑,太黑了,一想到那男人氣得飯都吃不下就開心得要死,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欺負人。
「甄美麗!」
收住笑,奇怪的轉身,再次嚇了一跳,驚愕的張口道:「你……你……」
一旁,皇甫離燁揚唇斜倚在牆上,白襯衣,黑褲子,黑皮靴,如此一看,更加……讓人無語。
「怎麼樣?這樣晚上能看到嗎?」某男還挺得意。
「長這麼黑,穿這麼白,你深怕別人不知道你黑還是咋的?」甄美麗可以肯定,這是個怪胎。
皇甫離燁臉瞬間冰冷,薄薄的唇緊抿,上前傾身過去,將女人禁錮在雙臂之間,見她又開始打顫就咬牙道:「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不是……我……害怕黑人!」甄美麗嫌惡的想推開那棟肉牆,好噁心啊。
胳膊上汗毛直立,皇甫離燁看到了,這個女人是真的不喜歡黑人,發自內心的排斥,皺眉道:「你歧視我?」
某女立刻點頭:「我也不想,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拜託你離我遠點,我求……唔!」全身僵直,又被吻了,胃裡開始泛酸。
皇甫離燁這次很溫柔,不是純屬玩樂,一手摟上女人的小腰,見她瑟瑟發抖就柔聲道:「甄美麗,你別怕,你感受一下我,你閉上眼睛,聽話,閉上眼睛!」認真的注視著,見女人聽話的閉眼就緩緩將舌尖伸了進去:「嗯!」該死的,才發現這女人的嘴這麼軟這麼甜,丁點的異味都找不到,可以說是人世間最美好的尤物。
甄美麗腦袋『嗡』的一下爆炸,雙腿發軟,推舉的動作變得欲拒還迎,若不是男人緊緊摟著她,早就癱了,好溫柔的吻,心兒狂跳,小鹿亂撞,聞著帶著雄性的呼吸,一種說不出的誘人味道,生澀的閃躲著那想與她共舞的舌尖,這一刻她忘記了吻她的到底是誰,幻想著是一位美若天神的男子……
來不及吞噬的津液順著四片唇瓣流淌出,充滿了淫穢,又帶著點點的純真,男人也感覺到女人似乎不會接吻,所以盡量給出最美好的映像,舌尖舔舐過每一顆皓齒,後是小丁香的味蕾,口腔任何一個位置都不放過。
「嗯……!」貓兒般的哼吟傳出,令皇甫離燁瞬間化身為惡魔,強而有力的大手順著那工作服的衣擺滑了進去,不斷向上游移,而眼睛始終沒有眨過,凝視著女人不斷的因為他而沉淪,臉頰緋紅,心兒也在砰砰砰的跳,這種刺激任何男人也無法忍受。
有一個念頭,就是在這裡直接就給吃了,但最後忍住了,用盡全力抽回手,放開了柔軟的唇瓣,鼻尖抵著鼻尖,輕笑道:「傻瓜,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嗎?」
「呼呼!」甄美麗一得到解脫就大口吸氣,一抬頭就再次僵住:「怎麼是你?」
「我……你希望是誰?」和緩的表情頓時暗沉。
「我不知道!」搖搖頭,嘴巴一鼓,立馬用意志克制,最後還是沒克制住,嘩啦一聲吐了出來。
皇甫離燁一副恨不得一拳打死她,沒去看被污染的服飾,眼裡閃爍著受傷,冷冷道:「把整棟樓都給我拖一遍,拖不完不許睡覺吃飯,哼!」該死的女人,她以為她是誰?搶著要他的女人多得整個市都占不下,可惡!
甄美麗擦擦嘴,神經病,都跟他說不喜歡黑人了,還老來折磨她,典型的自討苦吃,拖就拖,最好把整個雲逸會給拖沒,不過會有那麼一天的,隊長會除掉雲逸會的。
一想到剛才居然還享受,噁心死了,天啊,她居然被吻得又有感覺了,老天爺,你殺了我吧,算了,案子一結束,我自己找根繩子自殺吧!
晴空萬里,太陽將雲彩都給融化了,硯青邊下車邊垂頭看了看越來越不對勁的肚子,這麼大,她要再相信是第二次發育她就不叫硯青。
死老頭,再敢騙我,就殺你全家。
穿著的不再是警服,可以說這半個月來她不敢穿警服,而是一件肚子上很蓬鬆的短袖套頭白襯衣,可以掩飾掉鼓起的肚子,就跟孕婦六個月一樣,可是不對勁,即便是那個孩子沒拿掉,也不至於這麼大吧?人家五個月才剛剛明顯呢。
不管了,反正他要再說什麼第二次第三次發育,她就殺了他,黑著臉走進了仁愛醫院。
「醫生,麻煩您快點,我盲腸都快爛了!」
主任辦公室,老伯看著二十來歲的小伙子點點頭,剛要開單子時,就無奈的看向門口那個女人,沒有驚訝,因為斜睨了一旁角落裡的盆栽一眼,這事完了後,他要把那盆栽給砸了,看不出腹部的變化,那衣服的掩飾能力太強了,可這次他該怎麼說呢?心裡七上八下的寫了一串字:「拿去吧!」
「好的!」頗為帥氣的小伙子拿起單子走了出去。
硯青做了個深呼吸,千萬不要是腫瘤什麼的,千萬不要,臉上有著沉重,來到桌子前直接把衣服撩起,露出隆起的腹部道:「醫生,你看我這樣還叫正常嗎?」臉色發黑,手指指著肚子。
老伯表現的依舊很淡定,挑挑眉,認真的扶扶眼鏡,裡面閃過了剎那的不可思議,怎麼大成這樣?似乎也覺得現在再說別的,有點牽強了,不苟言笑道:「你聽過聖母瑪利亞嗎?她一夜之間懷上了耶穌,沒和任何男人有親密的接觸,和你現在的一模一樣!」
某女邊坐下邊蹙眉,柳嘯龍那個打掉了,那肚子裡的……不知道要用什麼表情來面對老醫生了:「你的意思我懷了耶穌?」
布斯伸手摀住嘴,這個老人也是個人才,真能瞎掰,正在想他會說什麼呢,厲害!
「可以這麼說!」哎!從來不知道當醫生也可以這麼悲催,不光要會看病,還要能說會道。
「啊?那我的兒子將來會被釘在十字架上?」
「不用,耶穌的上輩子已經被釘了,你的兒子不需要!」呼!這要他怎麼再繼續編造?
硯青無語的趴在桌子上,苦澀道:「醫生,你就告訴我,我的肚子到底怎麼了好不好?別騙我了。」
老人皺紋橫生的臉垮了下來,眼眶紅潤,淚花要落不落,深吸一口氣抿唇道:「你懷孕了,上次那個沒打掉!」
「啊?」硯青聞言脖子一歪,倒在了桌子上,虛脫了一樣。
「而且你現在要打掉的唯一方法就是引產,那樣會有生命危險的!」不怕死的給出死刑,以後您老可千萬別來了,回去我就燒高香,這次也不要找我的麻煩,我只是個一隻腳踩進棺材的老頭兒!
硯青渾身抽搐了一下,無力的直起腰,憎恨的看著老人,似乎罵人已經不足以洩憤了,打吧,可能因為大幅度動作,她的命就沒了,字字句句都透著兇惡:「你準備準備,咱們法庭見!」
老人一聽,立刻老淚橫縱,快速傾身抓住女人放在桌子上的小手苦不堪言的祈求:「別別別,我叫你媽好了,饒了我吧!」
「哼!」某女一把殘忍的抽回手:「我沒這麼老的兒子!」她也想哭了。
老人心急如焚,坐了回去,屋子內頓時靜謐,誰也不開口,硯青對著突來的打擊無法承受,懷孕了,她有孩子了,天吶,就不能早點讓她知道嗎?好歹有個心理準備,這比裡面長個瘤子還可怕,現在她單身,未婚,傳出去多難聽?
而且孩子的爹還是個鄰人發指的王八蛋,饒了我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開了,剛才出去的小伙子捂著下腹,渾身虛弱,進屋後,呆了一下,醫生咋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呢?難受異常的遞上單子:「醫生,我按照您的指示,把包皮給割了,可是現在很痛,是不是沒消毒好?快痛死了。」
布斯嘴角抽搐,不是割盲腸嗎?怎麼成割包皮了?
「哎呀,那你就趕緊去把盲腸割了,別來煩我,沒看我這裡生死攸關嗎?快去!」不耐煩的擺手,現在他哪裡有心情管他的閒事?命都要沒了。
「啊?」小伙子越聽越氣,最後指著老頭咆哮:「你他媽的會不會看病啊?剛才我盲腸痛,你讓我去割包皮,現在我老二痛,你讓我去割盲腸,你……你……」
硯青大拍桌子怒目道:「你的盲腸發炎是因為你的包皮不衛生引起的,先割包皮去污垢再割盲腸怎麼了?出去!」煩不煩啊?她都懷孕了,他還在這裡吵吵吵。
「哦!這樣啊,那我去割盲腸!」小伙子搖搖頭,一天開兩刀,苦啊!
老伯感激的沖硯青點點頭,後笑道:「饒了我吧!」
「不行!」她要殺他全家,先前發過誓的,告倒這家醫院。
「那我立刻就死!」老人起身拿起一把剪刀對準了咽喉,伸手道:「別過來,我告訴你,我也是被逼的,被誰逼的我不能說,總之迫不得已,你說吧,是告還是要我死!」凶狠的瞪著硯青。
「別別別!」硯青見剪子真戳進去一點就趕緊起身後退一步:「你放下剪刀,放下!」
「我不嗚嗚嗚我容易嘛我?我只是個醫生,上次報告搞錯那也不是我的錯,是護士的疏忽嗚嗚嗚嗚憑什麼因為護士的錯你們就都要找我嗚嗚嗚……你說吧,告還是不告!」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豁出去一樣,把尖銳的一端又送進去一點。
血液瞬間滑出,硯青見狀,趕緊後退三步,伸手安撫:「不告不告,但你也要告訴我是誰讓你這麼做的好不好?」見他一副不肯說的樣子就知道此事非同小可,算了,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孩子也不會消失,可她真沒準備接受,擺手道:「好吧,我不強迫你!」
「也不許調查!」
「不調查行了吧!我走了!」轉身垂頭無力的走出,尼瑪這叫什麼事?小手摸向肚子,哎!接受吧接受吧我的命運。
尼瑪連自己都養不起,還養孩子。
女人一走,老人就把剪子扔到了地上,低吼道:「現在你滿意了?」
布斯笑著走出,從懷裡掏出一張支票道:「這是我們夫人答謝你的,五百萬,撒幾句謊,又毫髮無傷,值得了!」說完就轉身而去。
拿過支票,確實有短暫的歡喜,五百萬,出手可真大方,希望這種錢不要再來了,他老了,承受不起驚嚇了,擦擦汗水,拿過紙巾按住了小小傷口,將紙條藏入懷中,我謝謝你們全家,該死的,呼!折騰死個人了!
城南警局會議室
老局長還是那麼老當益壯,警服筆挺,拿著報告念道:「自從野狼案子一完,緝毒組又連續辦了三件小案,上頭特別滿意,給予鼓勵,頒發獎狀……」
唯一一個沒穿警服的女人心不在焉,垂頭想著一些與會議毫無瓜葛的事情,小手不斷摸著腹部,知道懷孕後,她似乎能感受到肚子裡的心跳了,接受能力很強,上午才得知,這會就塵埃落定,孩子,她有孩子了,男孩還是女孩?不管是什麼,都是她的,在她肚子裡住了五個月了。
打掉?可會有生命危險,不打?咋養?生下來沒爸爸,說出去多難聽?可英姿不也要生嗎?真是要瘋了,留著吧。
留著的話……頓時愁眉不展,算算,奶粉現在最好的是六百塊一罐子,好的尿不濕也很貴,幼稚園好的一個學期要兩萬塊呢,三年幼稚園,六萬塊,奶粉什麼的要吃一百罐子,夠嗎?管他的,又六萬,小學、初中、高中、大學,她的孩子一定聰明,且那臭老鼠是哈佛出來的,將來孩子也會去哈佛留學,再生個什麼病的,現在看病太貴了,全部算算,養個好孩子,沒個千兒八百萬的還真不行。
算盤打得辟辟啪啪的,什麼衣服的就更不用說了,而且沒時間照看孩子,保姆……越算,汗流得越多,伸手擦擦。
面無表情的算了一會,再算算一個月的工資,一個月一萬多,十個月十萬,一年十多萬,十年一百多萬,二十年後,孩子上哈佛了,才尼瑪兩百多萬,加上獎金,乖乖,不夠哇!
怎麼辦?怎麼辦?她養不起的。
深吸一口氣立馬站起身直接向門外走去。
「硯青你幹什麼?你幹什麼?」老局長正講的給力,居然有人不給面子,立刻不滿了。
大伙全都轉頭看著門口。
「我去處理點非常重要的事!」不容拒絕的說完就走了出去。
憑什麼就要她自己承擔?太不公平了,不公平!
雲逸會會議室
嚴肅得沒有人敢打岔,一百多人西裝革履,靜靜的分析著下次真正交易的目的地,那個負責端茶遞水的女孩也被派去了別的地方,四大護法一個不少,蘇俊鴻拿著一張單子道:「大哥,您看這裡如何?是我們大夥一致決定的,警方再聰明也找不到這裡,且臥龍幫也選在了這裡!」
柳嘯龍聞言冷漠的伸手接過,看著圖片點頭道:「不錯!那就這麼決定……」
『砰!』
「您不能進去……會長,對不起,這個女人持槍而入!」
一群手下圍堵在門口,紛紛垂頭,帶著無可奈何,他們真攔不住,且有人說過,這個女人來了不可以殘害,那麼打不能打,人家手裡還拿著槍,交給會長自己處理去吧。
柳嘯龍不動聲色的將照片壓進了資料下,皺眉道:「你吃錯藥了?」
硯青二話不說,依舊穿著帶有掩飾性的襯衣,瀏海一根不留,全部梳置腦後結識的綁著,表情冷漠的拿出打著一千萬數字的計算器,『啪』,拍上桌子,後狠狠一推,正中某男面前,再快速拿出紙筆當面『唰唰唰』的列出名單,五分鐘後再次狠狠的一推,伸手道:「少廢話,拿錢吧!」
「吸!」
一百多人這才反應過來,都開始猛抽冷氣,發生什麼事了?西門浩瞪眼道:「硯青,你也太猖狂……」見大哥抬手就趕緊住嘴,這個女人不至於用這種方式來打探情報吧?不覺得很白癡?可以告她私闖民宅了。
柳嘯龍斜睨了滿臉陰鬱的女人一眼,瞬間明瞭,彷彿在說『氣壞了,來談判老死不相往來了』一樣,後拿起紙張,先看看計算器上的數字,鄙夷道:「想不到硯警官也會要分手費這種東……怎麼還有尿不濕?」
見女人不說話,某男冷笑一聲,打量了女人的下半身一瞬:「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嗜好!」
「噗哧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硯青卻絲毫不在意,不耐煩的搖搖攤開的小手:「別他媽跟我裝糊塗,柳嘯龍,你在我肚子留了種,五個月了,拿贍養費來,否則我就帶著你兒子到菲律賓當女傭去,讓你的後代世世代代給人家使喚!菲律賓很熱的,長大後就成皇甫離燁了!」一副毫無商量的餘地,笑話,一千萬,要她一個人出?想得倒美!
(不知道搞笑搞笑,可能是這些片段我想太多了,所以寫的時候沒有笑,你們笑了嗎?反正我盡力了,下面的ti外話麻煩大伙都看一看,很重要的,還有就是紅燈區叫『三河路』而不是『寶豐路』,當時我寫懵了,弄反了,不好意思!)
------題外話------
月票啊月票,讓人廢寢忘食的月票、
文中出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琪琪是個地理文盲,一直以為南非就是非洲的南邊,哎!失策失策,丟人丟大了,中國六月天,南非冬天,哎!為什麼你們就沒發現呢?要不是群裡有個人說南非的人白的多,我還不知道呢,一查,流汗了,南非改成撒哈拉鬼沙漠,悲劇啊悲劇,不好意思,我錯了!以後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親們一定要提醒我啊,否則……汗滴滴,我不懂,你們也不懂麼?每天幾千個人看文,沒人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