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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七十三章 真要瘋了 文 / 相琪

    蕭祈半瞇起眼,斜睨了身後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伸手抱住女孩柔軟的髮絲,加重了吻的深度,一隻手更是向她的胸脯探去。

    蕭茹雲心臟狂跳,彷彿有要跳出來的趁勢,嘴裡全是男人的酒香味,很生澀,不知道要怎麼回應,甚至都屏住了呼吸,斷就要斷個徹底。

    西門浩就這麼看著,一手還抵在房門上,性感薄唇抿成一條線,拳頭捏得『卡卡』響,喉結隨著吞嚥而持續滾動,漆黑的眸中看似平靜,卻有著狂瀾。

    「哇!好火爆,阿浩,我看他們挺般配的!別打攪了,這樣很不禮貌的!」董倩兒鑽進一個小腦袋,對床上如膠似漆,旁若無人的『小兩口』有了喜悅,好似他們能在一起,她比當事人還要振奮萬分。

    「嗯!」西門浩垂眸不再去看,大手緩慢的合上房門,唯一無法掩飾的是眼眶裡蔓延了幾條血絲。

    董倩兒伸手挽住愛人的後頸,仰頭天真的笑道:「我們也去睡覺吧?」

    男人最後看了一下緊閉的木門,樓上董倩兒的腰肢道:「走吧!」默默的轉身向二樓走去。

    董倩兒看著空了的懷抱,還以為他會抱著她走的,同樣看向木門,一抹無助自眼中劃過,阿浩,你知道嗎?你讓我害怕了,害怕你的前女友還貪戀你的眼神,害怕你還在乎她,你說過不會讓我難過的,我相信你。

    做了個深呼吸,拋開煩惱,緊跟其後。

    蕭祈適時的放開了蕭茹雲,翻身平躺,望著吊燈喃喃道:「以前我有個表妹,她就和現在你的差不多,癡迷總經理,又不敢說,總是偷偷的關注著,終於等她鼓起勇氣表白時,總經理的未婚妻就出現了,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她說她要出國,四年了,都沒有再回來,她以為她裝得很好,無知,難過了就躲在被子裡哭!」

    蕭茹雲似乎懂他的意思了,剛才他就是在幫她嗎?也望著吊燈點點頭:「嗯!我知道,我理解她的心情,但我不會再逃避現實了,蕭大哥,如果可以,我也願意做你的妹妹!」

    「你本來就是我妹妹,怎麼?忘了我們幾百年前是一家了?」蕭祈偏頭好笑的看著女孩。

    「說的也是,蕭大哥,剛才謝謝你!」也轉頭,近了看,這個男人真的帥得不像話,見他鳳眼抬抬,一副舉手之勞的模樣便嘟嘴道:「聽說你至今還單身,沒想過找個伴侶嗎?都二十七了,該想結婚的事了!」

    蕭祈笑著深深歎息:「為了結婚而結婚,只會醞釀一出悲劇,找不到合適的就繼續做貴族!」

    茹雲爬起身拿出手機道:「我給我朋友打個電話,然後再給你弄盆涼水來,再不退熱會燒壞腦子的!」怎麼和硯青說呢?她會不會覺得她很隨便?畢竟孤男寡女,想了想快速撥通:「喂!青青,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了!」

    「不回來啦?你喝多了嗎?」

    「我沒啊,就喝了幾杯,清醒得很!」

    「哦!那你不用回來了,那個什麼助理挺帥的,你要對人家溫柔點,說不定還是個處男,聽說處男第一次很重要,記得做足前戲……」

    蕭茹雲咬緊銀牙,損友,皺眉道:「你給我打住,想哪裡去了?家裡還有別人呢,好了,不說了,他發燒了,我去給他退燒!」都不等對方再說話就堅決的切斷,硯青怎麼可以這樣?居然一點都不擔心她,就不怕她被人姦污了嗎?

    「哈哈哈!」

    蕭祈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她……缺根筋,別看她辦案厲害,私底下很遲鈍的!」尷尬的抓抓頭髮,如此動作,倒是可愛異常,粉紅色的運動服乾乾淨淨,透著洗衣粉的芬芳,沁人心脾。

    小清新。

    「看來你身邊的人都不贊同你喜歡總經理呢!」大手摸摸前額,真的好熱,卻很是無力,喝太猛了。

    蕭茹雲看看大門,他們不會在外面沙發上纏綿吧?再等等,等感覺睡了後再去,今天只能睡六個小時了。

    溫馨浪漫的華麗臥室內,牆上貼了兩張雙子圖,床頭上方是一張特大型婚紗照,男人單手插兜坐在長條木椅上,目光銳利,不苟言笑,而女人則笑呵呵的依偎其懷中,如此一看,倒跟霸王與愛妻有幾分相似。

    白色床榻上,西門浩坐靠在床頭,拇指不時磨蹭唇瓣,一副沉思。

    董倩兒扯下浴巾鑽進了被窩,嬌軀貼服上去,下顎抵著愛人的胸膛道:「阿浩,我們……」羞澀的難以啟齒。

    西門浩聞言緩緩垂眸,卻開始皺眉,盯著未婚妻開始在他胸前舔舐,是不是下面也正如出一轍?回想著離去時擁吻在一起的兩人,且還是男上女下,那麼下一步肯定是……該死的女人,還說什麼愛他,見未婚妻的小嘴順著他的小腹開始向下就立刻掀開被子道:「你先睡!」

    黑著臉將浴巾再次圍好,大步下樓,直奔廚房,拿起冰箱內的一大瓶水,危險的瞇著眼來到第二間,伸手擰開門把,卻發現被反鎖了,偷雞摸狗的,一定沒幹好事。

    『叩叩叩!』

    蕭茹雲抬起頭,和蕭祈面面相覷。

    「誰呀?」蕭茹雲煩悶不堪,怎麼還沒睡?她還等著去取冰塊呢,現在蕭祈看起來說話正常,那是他酒品好,手都抬不起來,俊臉也緋紅著,再不取冰,她都要內疚一輩子了。

    而且都一點了,也等著退燒後睡覺呢。

    「我!」西門浩眉頭深鎖,半響不見有人開門就又抬手『叩叩叩』。

    「開門!」

    語氣很沖,弄得蕭茹雲不得不走到門口,誰叫這是人家的家?要是在她家,才不給他開,不耐煩的打開門仰頭道:「這麼晚了,你不睡覺我們還睡呢!」

    男人最先看的不是女人的臉,而是下意識的將視線定格在她的穿著上,著裝整齊,揚眉道:「給你們送水!」將水瓶遞出,透過縫隙瞟了蕭祈一眼,確實醉得不輕,自己的手下自己清楚。

    「那謝謝了!」接過水『砰』的一聲將門關好。

    西門浩嘴角抽了一下,瞇視著前方木門,好似對這種囂張的氣焰很是厭惡,誰才是這裡的主人?

    『叩叩叩!』

    正將冰水用枕巾覆蓋在進入睡眠的男人額頭上,而她自己也和衣躺進被子裡,幾百年前,同是一家人,現在還同蓋一條被,緣分呢,就在笑著要入眠時,瞬間坐起,稍微有些生氣了,下床打開門咬牙道:「西門浩,是你自己叫我們進來的,現在什麼意思?是不是要趕我們走?是的話我們立馬走!」

    某男舉起一個塑料瓶道:「退燒藥!」

    「你有病……謝謝了,不要再敲門了,快一點半了,睡覺吧!」不情願的搶過塑料瓶大力關上門,後將藥物扔到了垃圾桶裡,又不是感冒發燒,吃什麼退燒藥?見確實沒人再敲門就滾進了床裡。

    西門浩呼出一口氣,雙手叉腰開始在門口團團轉,腦海裡全是兩人擁吻的畫面,吻完就是身體的摩擦,越想臉越黑,轉身在屋子裡看了一圈,彷彿發現還真沒東西可送了,醒酒茶。

    翻箱倒櫃的找出一盒極品茶葉,泡了一杯,揚唇笑道:「看你們怎麼摩擦!」來到門口也不敲了,直接砸門。

    『砰砰砰!』

    「西門浩,你是不是有病?五分鐘敲一次,你煩不煩啊?」蕭茹雲氣喘得厲害,這人怎麼變這樣了?在他家睡個覺而已,瞧給折騰的,困死了,煩死了。

    西門浩深深閉目,後陰著臉在門還沒關上時直接大力踹開,將茶杯扔到了地上,瞬間四分五裂,到了床頭將睡死了的助理直接扛起來向外走去。

    蕭茹雲驚愕住了,幾乎呆若木雞。

    到了隔壁房間,某男一把將沉重物扔到了床上,後出門,關上後,不放心,轉身打開一個抽屜,拿出一把鎖匙將門給鎖上。

    「西門浩,你……你真是可惡,你幹什麼?你憑什麼鎖他?你給我打開!」蕭茹雲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上前就要拉開男人鎖門的手臂,奈何拉不開,力氣太大了,她可沒硯青的武力,自小學了那麼幾天,如今看來也是三腳貓。

    鎖好後,某男環胸斜倚門框,挑釁的挑眉,一副看你能怎樣的表情。

    蕭茹雲氣急敗壞,可惡,找來一張小板凳就開始砸。

    見狀,西門浩咬牙,將抽屜的鎖匙全部拿出,後一個一個的鎖好,不一會,十把鎖徹底令蕭茹雲絕望了,仰頭憤恨的看著男人:「他頭很燒你明白嗎?而且喝了不少,也要上廁所,你這樣鎖著算什麼事?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你的手下,為你鞍前馬後,你就是這樣對待員工的嗎?」

    「我願意!」西門浩雙手插兜,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你……你還講不講理了?」指指鎖出花來的門,吃錯藥了?

    男人邪魅鳳眼半瞇,彎腰挑眉笑道:「你見過黑社會講道理的嗎?」

    呼!是啊,黑社會都是這麼可惡的,關鍵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就因為看她不爽?還是因為他未婚妻不高興她來了,所以為了討好對方,就來找她麻煩?捏著拳頭轉身走進原來的臥室,門都不想關,就那麼坐在床上生悶氣。

    二樓樓梯口,董倩兒淡淡的看著下面的一切,捏著扶手的小手緩緩攥緊,臉上出現了一抹無奈的陰狠。

    西門浩搖搖那些鎖,滿意的向二樓走去,可又睥睨了仍在門口的小凳子一眼,硬著頭皮走進了蕭茹雲的房間,還順手將門關好,坐在床尾的一張沙發上,瞬也不瞬的盯著女人。

    蕭茹雲都不知道自己此刻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他了,硯青,我相信你的話,這個男人早就不是她愛的那個人了,變得不可思議,除了一張臉,什麼都不是,冷哼一聲鑽進了被子裡,閉目準備迎接周公。

    這一晚給折騰的,他要不嫌煩就坐著去,變態的男人,欺負她沒權沒勢,從今往後再也不來這裡了,還豪華,呸!住著這麼一個惡魔,也不見得這裡有多好。

    西門浩坐姿紳士,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微彎的手指背部支撐著側腦,也緊閉雙目。

    翌日

    陽光傾斜而入,晨曦,一縷陽光自落地窗直射室內,像一束亮閃閃的金錢,不僅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人們的心田。

    太陽光從東窗進來,被鏤空細花的紗窗簾篩成了斑駁的淡黃和灰黑的混合品,落在西門浩的前額,就好像是些神秘的文字。

    保持著一夜的坐姿,微微斜靠著,如此一看,猶如一位太陽之神,腰間圍著浴巾,那肌理分明的臂膀和胸膛,吸引著瘋狂少女真相來親吻,額前碎發覆蓋了劍眉,發尖不安的與捲翹細長睫毛接吻。

    蕭茹雲彎下腰,雙手支撐著膝蓋,打量了幾分鐘,這張臉出奇的完美,少了那份羞澀的奶香,多了份成熟的魅力,這個人曾經只屬於她一人,苦等十年,多少次以為永遠都不會再相見,他給她養成了一種習慣,身後總是有他的習慣,不管去到哪裡,都能看到的習慣。

    可是現在,這種習慣被他殘忍的抽走了。

    小手溫柔的為其將碎發扶開,露出飽滿的前額,指尖貪戀的摸過天神的傑作,眉毛還是那麼柔軟,鼻樑更堅挺了,唇瓣泛著淡紅,一直的願望就是能和他有一個吻,瞬也不瞬的瞅著微抿的薄唇,受到蠱惑般,緩緩湊近小嘴,貼服了上去。

    感受著男人噴出的氣息,好聞到醉人,好似醞釀了幾百年的純美,緩緩閉上眼,身軀開始顫抖,就連伸出的舌尖都瑟瑟,鼓起勇氣探入,牙齒真滑,不得不說這人的兩排皓齒長得無可挑剔。

    小心翼翼的撬開牙關,體驗著男人口中的津液,淡淡的,毫無異味,甚至還散發著催情的作用,讓人呼吸不由自主就開始加重,是老了嗎?真的開始想男人了?為什麼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向下腹湧去?

    甚至都感覺到了某個羞澀的地方忽然收緊,渴望著被人撫慰。

    「嗯!」

    魅惑人心的哼吟不由自主的自鼻間噴出,真的老了,二十五了,還沒真正嘗過男人的味道,要變身飢渴女了?

    而她沒看到,男人朦朧的雙眼瞇開了一條縫隙,甚至連後腦都在不動聲色的向後仰,令她更加能去探索。

    瘋了,要瘋了,用出了所有的意志力才沒抱住男人的頭狂吻,想要更多,想要只有男人才能給她的歡愉,臉兒爆紅,想退開,卻發現已經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第一次發現接吻原來也可以這麼美好。

    舌尖隨著意識觸碰到那還在沉睡的舌,不敢太大動作,沒有值得炫耀的吻技,只知道跟著電視裡演繹的和小說裡描繪的走,舔過那霸道的舌蕾,全是她嘴裡無法找到的**。

    小手不由自主的攀附上了男人的喉結,輕輕描繪,真堅挺,慢慢向下,在胸口輕柔的游移,後滑過小腹,都能感受到那裡有著結識的肌肉,再向下,細膩的拉開白色浴巾,打開一條縫隙後,深深吸氣,瑟瑟的伸出手……

    十秒鐘後立刻驚醒,驟然站直轉過身子,色女色女,蕭茹雲你太色了,想男人了也不能隨便找個下手吧?人家都算是有婦之夫了,如果不是聽說男人早上都會晨勃,真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醒了,那裡都一柱擎天了,偷偷偏過頭,見男人還在沉睡就趕緊焦急的將浴巾給圍好,盡量不去看那萬惡的根源。

    等都打理好後又把他的碎發弄亂,一切和過來時一模一樣後才伸腳踹向裸露的小腿:「喂!西門浩,鑰匙給我,西門浩?」

    「嗯?」西門浩睜開一隻眼,後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伸了個懶腰,起身揉揉酸痛的後頸,這才垂眸俯瞰著女人通紅的小臉,狐疑道:「你臉紅什麼?」

    「我……我早上臉都很紅!」怎麼把這事給忘了?立馬拍拍臉頰,她也不想,可當時腦充血,能不紅嗎?一低頭,立刻就見浴巾被那萬惡之地頂起一個令人更加心跳加速的弧度,鄙夷道:「你們男人早上起來真噁心!」

    某男聞言垂頭一看,確實,老二夠亢奮,附耳曖昧道:「你要不摸,它能噁心嗎?」說完就轉身無表情的向門口走去。

    蕭茹雲石化,什麼意思?難道他……他……剛才一直清醒著?這個男人真是……丟死人了,硯青,我承認我太沒骨氣了,有必要找個男人來破身了,免得哪天就又好色的去摸別人。

    「要不要繼續玩?」

    「哇!你什麼時候過來的?」蕭茹雲形同驚弓之鳥,嚇得迅速後退,卻撞到了床沿,直接坐了下去,伸手道:「我……我只是……一時好奇……你別亂想,我可不是因為喜歡你!」太窩囊了,人家一直說不愛她了,甚至還給她難堪,她卻還這麼自討苦吃,跑去調戲,現在穿幫了,他一定會認為自己沒了他就活不了的。

    太沒面子了。

    西門浩形同修羅一樣欺身過去,動作快如閃電,見女人開始驚恐的向後仰就也開始壓低鍵腰,黑水晶一樣的瞳孔鎖定著女人越來越潮紅的臉和她閃爍不定的目光,直到鼻尖貼著鼻尖才拉過她的手兒向浴巾內探去。

    瞬間腰骨一麻,快樂得無與倫比,奈何女人只是一動不動,跟個處子一樣,邪笑道:「裝什麼裝?你這身體,已經被你的那些恩客用得都鬆弛了吧?」

    「西門浩,你現在變得我一點都不認識了,真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這樣的西門浩不是她喜歡的類型,差太多了,狂妄自大,說話字字帶刺兒,且狗眼看人低,渾身是缺點,可以說是她最最討厭的類型。

    堅挺鼻尖掃掃可愛的小翹鼻,懶懶的半瞇著眼,聲音很小,性感中帶著極致誘惑:「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變成這樣?蕭茹雲,曾經我做的春夢裡都全是你,天天都幻想著結婚後,一定要夜夜摟著你睡,我很尊重你,不想在婚前讓你有被人數落的機會,多少次我忍到了幾乎要抓狂也沒碰你,可你呢?有為我著想過什麼?除了會指著我說『你看看你,除了有張臉還有什麼?這是現實的社會,沒錢寸步難行』『你不要總是跟著我,煩死了,你不是挺有骨氣嗎?怎麼現在還這麼死皮賴臉?你都沒尊嚴嗎?』」

    蕭茹雲淡淡的與男人對視,近在咫尺,為何卻感覺遠得遙不可及?察覺到那眼瞳深處有著痛恨就苦笑道:「你還在怪我,不過你不覺得現在說這些很多餘嗎?你說了,能回到過去嗎?能挽回什麼?除了讓我去內疚,什麼都改變不了,如果有報應的話,我想我已經得到了,而且慘痛得無法去接受!」

    「現在知道來後悔了?不是人人犯了錯,都可以原諒的,見過幾個殺人犯被抓到不判刑的?」大手撫過女人的瀏海,表情很隨和,與說出的話截然相反。

    「我又能怎麼辦?」茹雲咬緊下唇,面對面說開後,原來還是無法坦然面對,見男人亢奮的部位逐漸虛軟就知道他是真的在恨她,不想鬧太僵,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的,而且拋開私事,這還是她的衣食父母,歎息道:「西門浩,放下吧,就當我們曾今那段只是單純的友情,這樣想,那麼你就不會恨了,朋友對朋友,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我那時候的脾氣你比誰都清楚,朋友之間鬧了矛盾,沒必要記恨吧?」

    男人聞言再次瞇眼:「你倒是看得開!」

    「我不看開能怎麼辦?」滿腔委屈全部爆發,淚痕斑斑:「愛了這麼久的人,要結婚了,新娘子卻是別人,爸爸死了,媽媽又沒知覺,要不是硯青,我真的早就拿開媽媽的氧氣罩,和她一起死了,當然,這些都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我也沒怪過你,因為我知道我沒資格來怪你,可是心會痛,你明白嗎?愛一個人,就會理所當然的把他當成自己的靠山,當成將來會比父母陪我走得遠的親人,可這個親人沒了,反而還要親眼看著他和別人長相廝守,真的很痛!」

    「你的意思你一直就沒忘了我?每天晚上都等著我去找你?」不放過女人眼內的任何情緒。

    蕭茹雲很想告訴他,不愛他了,可是這麼壓迫的氣氛,完全不給她思考的空間,微微點頭:「是的,這十年,對我來說,真的跟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可我又不得不走這段路,如果我不管媽媽,就不會有人管她,做人子女,照顧他們是應該的,多少次希望你就在我身邊,再痛再苦我都會覺得很甜,因為我知道他不會讓人欺負我,不高興了可以把他當做出氣筒,不管我怎麼說怎麼做,他都只會對著我笑!」

    大手輕柔的擦去女孩的淚花,眼眶也紅潤了起來。

    「年復一年,他都沒有來找我,其實淪落風塵也沒什麼不好,讓我認知到自己以前居然那麼不討喜,那些客人把我所有的缺點都被抹去了,身上的刺也被一根根的拔沒了,你不覺得我現在和以前差很多嗎?」她自己都覺得自己和以前有著天囊之別了。

    「確實,以前的你說不出這些話,以前的你只會在別人身上挑毛病,卻從不正視你自己!」

    「可我喜歡以前的我,勇敢,自信,即便說話刻薄,最起碼我活得快樂!」

    西門浩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你說的這些有幾分真假,但也與我沒有關係了,好!我放下,你也放下,不管怎麼樣,我還是會祝福你的,現在幫我弄出來!」

    前言不搭後語,皺眉:「弄什麼?」

    「接著做剛才沒做完的,蕭茹雲,做人得有始有終,半途而廢只會讓人覺得你很沒安全感!」大手曖昧的按住浴巾下的手兒,垂頭吻住還要廢話的嘴,沙啞道:「快點,它好像對你特別敏感!」

    蕭茹雲頭冒黑線,這麼傷感的時候居然還想這種事,男人果然都是靠下半身來思考的動物,秉著好玩和探索的心態,開始蠕動。

    「嗯……輕點……!」動情的哼吟出,舒爽得連吻都接不下去了,所有神經都開始舞動,血液膨脹,將俊顏埋在了女孩的頸部,熾熱呼吸一下一下的噴灑在女人的耳際。

    茹雲渾身一個激靈,太邪惡了,耳邊的呼吸弄得她好癢,又不是那種想笑的癢,而是一種抓心撓肺的刺激,想將肌膚送進男人的口中,又羞澀的縮起脖子,心頭亂跳,這感覺好陌生,好蠱惑人。

    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男人立刻湊近薄唇舔吻起女孩敏感的頸子。

    「啊……西門浩……別這樣……我受不了啊!」蕭茹雲立刻想推拒開,天,她真會受不了求著他來玩弄她的,這樣就真的會無法自拔了。

    而西門浩卻越來越過分,大手從運動服的衣擺探入,微顯粗糙的手掌握住細化的腰肢,大力的揉捏,後開始向上游去。

    蕭茹雲剎那間潰不成軍,先前的拒絕也成了欲拒還迎,男人熱得燙人的舌尖正舔舐過鎖骨,好熱……閉目拱起後背,形同一條發情的美人蛇。

    女人如此熱烈,令西門浩慢慢抬起了頭,就這麼凝視著蕭茹雲雙目緊閉的往他身上噌。

    『啪嗒!啪嗒!』

    兩滴腥紅自鼻孔內滴出,但誰都沒去注意,當事人還激烈的附耳道;「你的樣子真撩人,說愛我,說了就給你!」被從小就愛到發瘋的人說愛會是什麼感覺?腦海裡此刻一片混亂,什麼都不願去想,現在他只想聽到這些。

    「別……別脫!」抓住要脫她褲子的大手,這男人怎麼變得這麼色情?做這種事最起碼也要等到晚上吧?哪怕窗簾拉上也行,青天白日的,都感覺有幾雙眼睛正盯著一樣。

    「我受不了了!」男人眼眶血紅,額頭汗珠滴落,已經忍到了極致,剛要一把拉下那礙事的運動褲時……

    「阿浩,阿浩你在裡面嗎?今天還有個會議,你快點出來!」

    所有的旺火都被這麼一盆冷水給熄滅,西門浩也頓時清醒,垂眸看著這一切,立刻翻身拿過浴巾圍好,瞪著對面也在快速穿衣的女人道:「公司內規定,不准員工們亂搞關係,最好收斂點!」等蕭茹雲穿好後才打開門冷冷道:「我去穿衣服!」

    董倩兒依舊笑得甜美,想說什麼,西門浩卻已經上樓了,歪頭看著屋子裡的蕭茹雲笑道:「茹雲,昨晚睡得可好?阿浩你們是不是在敘舊?」

    「啊!哦!是的,昨晚他睡沙發,我睡床!」心慌意亂,蕭茹雲你個大色女,恨不得給自己一拳頭,不敢再去看董倩兒的眼神,急急忙忙走出房門,來到隔壁一間,見鎖匙早就被拿掉便推門而入,彎腰道:「蕭大哥!您醒了?」

    蕭祈正站在鏡子前打領帶,聞言挑眉和顏道:「是啊,一起去公司吧!」

    「行,不過你要不要先去把你的車開回來?」還停靠在ktv裡呢。

    「當然,走!」套上西裝一同並肩走了出去,中途蕭祈還將手臂搭在蕭茹雲的肩膀上,見她不解就垂眸道:「以後我就是你大哥了,多一個妹妹我很榮幸!」

    原來如此,也伸手環住了蕭祈的腰部,居然多了個大哥,呵呵。

    西門浩站在二樓陽台上冷冷的盯著下面勾肩搭背,不成體統的兩人,深吸一口氣無表情的轉身回屋。

    第二醫院

    硯青邊刪除手機的背景圖邊推門而入,見屋子裡四大護法都站在一旁,手裡均是拿著資料,看來是在報告,眼睛內精光一閃:「你們繼續,我去廁所!」一副很尿急的樣子,但一關上衛生間房門就立馬將耳朵貼在了木板上。

    好你個死混蛋,都成木乃伊了還不忘做不法交易,看我這次不抓你個現行,興奮的拿出手機打開錄音,一定發到各大網站去,呼喚起中國幾千萬網民的愛國之心。

    柳嘯龍撇了衛生間一眼,頭顱依舊無法動彈,上半身包得比水桶還粗,連根手指都看不見,為了通風,沒蓋棉被,厚實的雙腿保持著叉開的姿勢,可想而知紗布下的**有多淒慘。

    皇甫離燁也轉身看看衛生間。

    蘇俊鴻將金筆另一頭頂向下顎,後認真道:「那就這樣吧!大哥您好好休息,捐助孤兒院的事就交給我們!」

    而四人手裡拿的資料幾乎全是田園圖,與說的完全相反。

    「嗯!多救濟救濟貧困的老百姓,去吧!」

    『砰!』

    硯青滿頭黑線,這就沒了?哎!捐助孤兒院,她情願相信世界明天就毀滅也不會相信這些鬼話連篇,多少孤兒是因為他們而來?更可惡的是不斷將毒品在中國各地販賣,禍害著那些癮君子。

    邊提墨色黑的警褲邊走出,看向床鋪,真的,她發誓她不想笑的,可……

    「噗哈哈哈柳嘯龍,你能不要這麼搞笑嗎?哈哈哈哈!」邊笑邊走到床頭,看著男人的眼珠子內有著慍怒就繼續添油加醋:「我沒誇張,你等著!」樂呵呵的轉身將擺放在電視旁的半米長的歐式鏡搬過去,後忍住腸子都要打結的笑:「看看你的熊樣!」

    落井下石的話一句接一句。

    黑曜石般的瞳孔不耐煩的轉向鏡子,後緩緩瞪大眼,好似也在對自己慘狀感到狐疑。

    「好不好笑啊?」硯青拿開鏡子,神采飛揚的沖男人揚揚下顎。

    這麼慘,他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某男忿忿不平,還不是她害的?再次沉重的深吸一口氣,半瞇著眼,沒有要理會的意思,但眸中的寒光顯而易見。

    硯青拿出手機,後彎腰將自己的臉貼在對方的臉部,舉起手機,另一隻手伸出兩根:「耶!」

    『卡嚓!』

    照好後立刻調出來看了看,拍拍男人的肩膀將圖像送過去:「柳嘯龍,你說把這圖片發微博上去,會有人信這就是你嗎?」

    有人笑自然就有人惱,某男看都懶得去看了,閉上眼養神。

    「嘖嘖嘖!」某女直起腰,摸著下顎皺眉道:「估計你媽都不認得你了!柳嘯龍你看看你自己,你認得嗎?」將滿腦袋紗布的圖片送過去,見男人不睜開眼就殘暴的大拍了一下他受傷的肩膀。

    「嘶!」柳嘯龍倒抽冷氣,後瞬間睜開眼,勃然怒色展現,憤激的瞪著女人,隱藏著殺意,嚇得硯青手裡的手機差點掉落,原來不管到什麼時候,即便是無法動彈她還是恐懼他的眼神,不敢再笑了,外面可還有很多會裡的精英,一人給她一槍都受不了。

    聳聳肩膀道:「我……給你倒水!」

    殘忍的怒色並未減少,好似對這種手不能提的身體感到了無比的憎恨,且還被人如此嘲笑,除了勸自己不要生氣外,什麼都做不了。

    硯青端過暖壺,倒滿一杯後小心翼翼的前進:「小心燙,不過我是大大的好人,會給你吹涼了……啊!蜈蚣啊!」

    由於腳是蹭著走的,所以眼睛放得太亮,亮到一隻從窗台上掉下來的多腳蟲落在腳邊都能看得清清楚楚,條件反射的把杯子向外一扔。

    柳嘯龍也被尖叫聲弄得睜開了眼,而手臂微微一疼,垂眸一看,開水杯正好落在他的手腕上,滾燙的水正迅速透過紗布滲入肌膚,沒等他倒抽冷氣,一具身軀飛撲過來,趴在了他的胸口,一口氣被壓出,幾乎都能感覺到全身的傷口正在全部被撕裂。

    「天啊,這裡怎麼會有蜈蚣?該死的我要投訴,萬一咬到病人怎麼辦?」硯青騎在男人肚子上瞪著在地上亂爬的蟲子怒吼。

    男人似乎忍無可忍了,咬牙道:「我感覺你比那蜈蚣更可怕!」每一個字都咬得極為沉重。

    硯青回過神來,木訥的垂頭,眨眨眼,趕緊翻身下地,後看著空了的水杯拿起來呢喃道:「水呢?」地上沒有,床上也沒有,難道……怯生生的伸手戳了戳濕乎乎的紗布,佩服道:「你行啊,這可是開水,你居然不痛!」

    「來人啊,把她給我拉出去,出院前不想看到她!」

    怒吼聲響徹雲霄,硯青倒退一步,將杯子放下,太可憐了,她都有些於心不忍了,手一定腫了吧?她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見幾個黑人闖入就趕緊舉起雙手道:「ok,我自己走,我走!」他不讓她走,她也要走,實在看不下去了,太慘了。

    柳嘯龍氣喘吁吁,形同被困的猛獸,呲牙陰騖著眼瞅著女人離開,這才皺眉忍著痛苦道:「叫醫生!」

    可惡!他一定要殺了她,一定要殺了她……

    陰森恐怖的刑場內,處處蔓延著煉獄的氣息,毫無生氣,甚至連鳥兒的叫聲都無法聽聞到。

    楊翠萍雙手被禁錮在身後,比起周圍面如死灰的所有人,她卻嘴角含笑,似乎聽到了來自遙遠的呼喚聲。

    「大姐!我們能同生共死,也是一種福氣,下輩子小弟我還跟你!」

    「大姐!下輩子我也跟著您,不管做什麼!」

    一排人,都沒轉頭亂看,只是默默的祈禱,來世可以再聚。

    紛紛跪在地面上,楊翠萍輕輕搖頭:「下輩子都要走正路,不要再一心只為了錢,滿腦子銅臭,總會摔跤!」即便穿著囚服,也令人無法看出她有半點犯人的味道,或許是那總是戒備森嚴的眼內多了點人情味兒。

    徐文芳贊同的點頭,忽然抬頭望向藍天白雲,咧嘴笑道:「人不能被錢牽著鼻子跑,比它更珍貴的寶中寶是情!」

    『噓!』

    哨聲吹響,武警舉著槍靠近,臉上的表情冷靜得叫人心寒,槍眼對準了犯人的後腦,等待著哨聲再次響起。

    警局裡,佟玉明拉著兩個孩子站在院子中央望著行刑的遠方,雖然他看不到,也不知道具體位置在哪裡,可他感覺到是時候了,也感覺到她在笑,萍兒,不要害怕,老公就在這裡,天可憐見,來世我們不會再如此一波三折。

    我愛你,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希望老天可以這樣安排。

    「嗚嗚嗚媽媽……我要媽媽嗚嗚嗚!」妞兒好似也感覺到了什麼,突然開始哭了起來。

    醫院病房內,徐文婷雙手握著鐵欄,瞅著高空,是不是已經……

    姐,妹兒真的很想陪您去,可是妹兒不能,妹兒會把你沒走過的路都走一遍,帶著您的骨灰去往世界各地,妹兒一定會加倍努力讀書,爭取做您最出色的妹兒。

    『噓!』

    扳機扣下,楊翠萍落下最後一滴淚,幫我照顧好女兒,幫我照顧好女兒……

    『砰砰砰……』

    一連串的槍響,紛紛張開嘴,卻吸不進一口氣,鮮血順著血洞噴湧,一具具失去靈魂的身軀向前撲去,徹底離開了這個世界。

    兩日後

    硯青站在病房內拉著徐文婷的手安慰道:「醫生說了,已經找到和你能配型的心臟了,死者是割腕自殺的,家屬沒什麼要求,是一對公務員夫妻,都算是幹部,他們要求見你,可以嗎?」

    徐文婷緊緊握著一個裝滿塵埃的玻璃瓶點點頭,玻璃瓶只有小指粗,掛在雪白的頸子上,那將是她最寶貴的東西。

    姐姐,妹兒會一直把你帶在身邊的。

    得到許可,一對穿著端莊的夫婦進屋,都眼眶血紅,婦人看了看那美麗的女孩點點頭:「真的和我女兒差不多大,你叫徐文婷吧?聽說你無親無故,我們想收養你,可以嗎?」

    「嗯!」徐文婷點點頭,眼淚已經乾枯,仰頭看向那對夫婦,咧嘴想給一個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婦人上前將女孩抱入了懷中,安慰道:「我們聽說了你的事,孩子,不要難過,我們家就一個孩子,現在她走了,她的心臟也是從我身體裡出去的,以後就給你了,也希望你能真的把我們看成你的親生父母!」抬手將眼角流下的水珠逝去。

    硯青見徐文婷有些發愣就搖了搖她的肩膀道:「婷婷,叫媽媽爸爸!」

    四十多歲的男人也上前,同樣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道:「聽說你的成績很好,而且人也不錯,以後就留在這邊,好嗎?」他會將原本要給女兒的一切都給她。

    徐文婷有些難以啟齒,但想著姐姐的教導,後仰頭再次哭了起來:「我願意……從小就不知道爸爸媽媽是什麼……當我聽到我需要換心臟時,我沒想到我會繼續活,因為沒有錢換心臟,更不知道姐姐早在為我籌備錢財,我以為我只能活五年,現在我很嗚嗚嗚開心!」低頭伸手摀住臉:「我很開心,一下子什麼都有了!」而那個最愛的人卻沒了。

    這都是姐姐的命換來的,是姐姐的命,要是以前有人要收養她們該有多好?

    「等病好了,你就住我們家,如果實在適應不了……我們也會給安排好後路,送你去最好的學校……不求別的……只希望你帶著我女兒的心能每天回來吃一頓團圓飯!」婦人再次摀住了眼,沒人能明白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悲涼。

    徐文婷聞言伸手環抱著了婦人的腰,大哭道:「媽!」

    婦人沒有高興,也沒有排斥,抿唇笑著拍拍女孩的肩膀:「好孩子!」

    「爸!」徐文婷看向那個一直在默默流淚的男人,邊擦淚邊喊。

    「嗯!你要加油,這一關一定可以過,我們會在這裡守著你,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男人也將大手伸到了女孩的頭頂,給予鼓勵。

    硯青則轉身道:「那我就先走了!」等都點頭後才抿唇走了出去,眼眶微紅。

    「老大,這是喜事,你哭什麼?那夫婦家條件好到我都羨慕了!」李隆成看看病房裡痛哭的兩個女人,哭過後,就是最美好的明天。

    李英也搖頭道:「誰說不是呢?都是當官的,什麼都好,就是女兒不好,成天為了一個甩了她的男孩子大哭大鬧,非要她爸爸拿權把她許配給那什麼校草,父親說一句重話就離家出走,典型的官二代,除了會伸手要錢,連父母的生日都不記得,而且特不孝順,長這麼大都沒給父母買一份禮物,更沒做一頓飯,還老抱怨父母不愛她,可以說一無是處,成績又差,有時候還不著家,我要是她媽,非打死她不可!」

    硯青聞言看看裡面的徐文婷,欣慰道:「我相信徐文婷會好好孝順他們的,那麼好的姐姐教育出來的妹妹,心地善良是肯定的,走吧!」

    預祝她手術成功,可以說是天賜良機,能被這對夫婦收養,也是她的福氣,家裡錢多得花不完,真正的有錢又有權!

    灰姑娘變公主了。

    光陰似箭,轉眼間半個月過去了,一切都那麼的平靜,緝毒組內也越來越忙碌,上次案子破了後,有不少人開始來報案了,接了一樁又一樁,忙得不可開交。

    「老大,徐文婷手術成功了,白家兩夫婦每天寸步不離的照顧,捐獻心臟的死者也安頓完了,您也可以放心了!」蘇靜邊進屋邊大聲道。

    硯青正和大伙坐在大廳內整理檔案,聞言端起一旁李英送來的一杯水點頭道:「那這案子就徹底結了,來來來,都過來!」抽出檔案袋下面的一個牛皮袋子,鼓鼓的一大包,兩捆兩捆的分發:「可都數清楚,我可沒數過!」

    「哇!我一看到這玩意,就覺得冒死也值得了!」李隆成拿過自己的那份親了一口,這種靠真本事賺來的錢看著才叫舒坦。

    「這麼多,老大,我們緝毒組終於要揚眉吐氣了,你沒見刑事組那些人看得那叫一個眼饞,我們的工資啊,現在可比他們高了!」

    「而且上級領導還給我們老大頒發了獎盃!」

    分完錢,將自己那份和屬於甄美麗的收起,是啊,終於揚眉吐氣了,本事在,就餓不死,起身道:「走吧,柳嘯龍出院了,美麗來話了,他們又去交易了!」沒有再去請示局長,有什麼好請示的?那混蛋肯定又在耍她玩呢。

    耍也要去看看,萬一是真的呢?

    「哎!甄美麗得的情報我都不相信了!」李隆成拿過警帽戴好,搖頭擺腦。

    可以說所有人聽說去抓柳嘯龍都沒有了往日的歡喜興奮,彷彿跟去抓一個耍流氓的痞子一樣。

    金陵海岸,還是那隻船,這次先到的卻是阿朗,站在海邊,胸口掛著十字架,大手撫摸著金色鬍子,聽到車身,立馬回頭,笑臉相迎。

    柳嘯龍挎著繃帶,頭髮隨著海風四下翻飛,前額還纏著一圈的紗布,臉色沉穩,嬉皮笑臉想從他臉上看到比見到真實的飛碟還難,杵著枴杖走近呆住的客戶,鼻樑已經恢復了往日風采,俊顏上沒有丁點的疤痕,當然除去左臉上還貼著嬰兒巴掌大的白布。

    「what?mr柳,你這……!」阿朗大跌眼鏡,將這個全世界都奈何不了的梟雄上下打量了一遍,最後閉目,兩根指腹輕輕按按眼皮再次睜開,不是槍傷,難道被打的?誰這麼瘋狂?

    柳嘯龍低頭看看自己的慘狀,滿腹的無可奈何,視線定格在臂膀上搖頭歎息:「這就是遇到蠢豬警察的後果!」

    「oh,my,god!那他一定死得很慘!」阿朗脫口而出。

    四大護法則只是漠然的挑眉,不但沒死,反而還活得很風光,這個問題大家私底下討論過,百分之五十大哥喜歡上白癡警察了,另外百分之五十就是大哥真的太無聊了,也對,他們活了這麼大,也第一次見到這麼特別的女警。

    且不說她笨不笨,那一股毅力幾乎無人能及,推倒了又站起來,殭屍一樣,大哥或許真的覺得這樣很好玩,關鍵是都差點把命玩沒了,真那麼刺激嗎?

    一等人進到游輪內,硯青立馬就帶著緝毒組所有手下現身了,這次都不喊了,直接從那幾百個持槍男子面前走過,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期待,等到了游輪內,都沒去看裡面的人,就來到那些木箱子前直接撬開。

    後冷冷的瞪向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嚴厲道:「說!為什麼是電飯煲?」

    柳嘯龍也沒去看硯青,亦沒有玩弄人時的喜悅,毫無表情,冷冷道:「警官,黑社會也要吃飯吧?」

    阿朗見又是那個女警,歎了口氣,這個女警太煩人了。

    硯青揉揉眉心,後來到男人身前,一腳踩踏在他坐著的椅子上。

    柳嘯龍環胸,雙腿習慣性的疊加起,歪著頭看都不屑去看女人一眼,不可一世的模樣恨得人抓狂,不管什麼時候,那一股王者的氣勢都不會消失,彷彿在娘胎裡就是這一副冰冷刺骨的模樣。

    「我警告你,要敢在我眼皮底下犯案就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伸手拍了男人的後腦一下,下手極重,絲毫不給人留情面。

    奇怪的是,男人沒有再生氣,彷彿都被打習慣了,只是不屑的冷哼一聲。

    硯青眼角抽筋,吐出一口氣道:「收隊!」帶領著手下們離場。

    皇甫離燁搖搖頭,要是大哥真跟那女人結婚了,一定是個妻管嚴,瞧瞧,現在被打都沒反應了,這女人太極品了,她就真的不怕大哥殺了她?

    而他似乎也看習慣了。

    白翰宮大酒店

    中午時分,蕭茹雲手提一個保溫杯走到總經理辦公室,臉兒上喜笑顏開,可見心情不錯,一到門口就見西門浩坐在辦公桌後翻看報表就彎腰道:「總經理!」

    男人挑眉,看向來人,後冷聲趕人:「沒事別往這裡跑!」

    「我來送飯的!」蕭茹雲真摯的笑笑。

    「吃過了!」某男撇了一眼那飯盒,彷彿在猜測裡面的食物到底為何物,見女孩沒有離去便放下報表道:「不介意再吃點,拿來!」指指桌子。

    蕭茹雲不斷的東張西望,後狐疑的擰眉,為難道:「總經理,這是給蕭大哥的,他說想吃蠶豆頓豬蹄!蕭大哥人呢?」

    西門浩嘴角抽了一下,後繼續翻看報表。

    「茹雲,你這麼快就來了?進來坐!」蕭祈邊從浴室出來邊上前拉過女孩的手走到中間的沙發上,瞅著那保溫杯幸福的樂道:「你還真做了?」

    蕭茹雲熱情的打開蓋子當碗,取出裡面的調羹,倒滿後推了過去:「你喜歡吃,我當然給你做,嘗嘗味道如何!」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小意思,不過這是硯青做的,那傢伙煲湯是一絕。

    蕭祈接過,嘗試了一口立馬瞪大眼豎起大拇指:「絕了,可以去做大廚了!」

    「呵呵!這是我朋友做的,我並不是很會煲湯,她一聽說是你想吃,四點就起來做了,幸好你喜歡!」否則就浪費她一番心意了。

    「是嗎?那替我謝謝她,你也吃一口!」舀起蠶豆送了過去。

    蕭茹雲抿抿唇,這麼大了還要人喂嗎?不過調羹都送到了嘴邊,只能張口吃下,如果是親哥哥就好了,那她會幸福死的,自從那次以後,蕭祈對她出奇的照顧,著實感動,真的找到了溫暖。

    放下西門浩後,每天還真過得比較開心,認識的朋友也多了,硯青每次出去和她的朋友去慶祝都會帶著她,她的那群朋友她都認識得差不多了,都是一群正直的人,那李隆成,三番五次的暗示她,其實她感覺到了,他喜歡她。

    可是……不合適,太不合適了,他暗示她的話都是『我要是槍斃犯人的武警,你要做了犯人,我一定不槍斃你!』

    和他一起聊天,他說的她全都聽不懂,比如她說一句話,他就會說『根據你的這句話我做下以下分析……』然後分析半天,她說一句話他就分析,聊一個小時,有五十分鐘在分析。

    雖然如此,但是她很喜歡那群人,正人君子再適合不過,他們不會在沒得到女孩喜歡前毛手毛腳,絕對不會趁機揩油什麼的,她相信他們將來會找到好歸宿的。

    西門浩看的是報表,而眼神卻不時移動過去,真是郎情妾意,見兩人旁若無人的搞曖昧就:「咳咳!」

    蕭茹雲拉回思維,看看西門浩,見很正常就繼續看著蕭祈道:「蕭大哥,要不我們到員工餐廳去吧,看來會打攪到總經理!」

    「沒事!你們繼續!」西門浩一聽,給出了特赦令,但見蕭祈又要喂就再次:「咳咳!」

    蕭祈無奈的揚唇笑笑:「以後可以天天給我送嗎?」

    「好哇!求之不得!」蕭茹雲立馬開心的點頭。

    西門浩呼出一口氣,陰鬱著臉站起身向辦公室外走去,彷彿要來個眼不見為淨。

    蕭祈見蕭茹雲還真沒有丁點的反應就揚眉道:「去追!」

    「追?追誰?」茹雲一頭霧水,忽然明白什麼,苦笑著搖頭:「我就說嘛,為什麼你一定要我送到這裡來,蕭大哥,你是想幫我啊?你不是說會很痛嗎?」不想再痛了。

    「看你的樣子中毒太深,總經理對你和對我妹不一樣,去吧!」

    蕭茹雲確實有著心動,可是她答應過硯青的,她要知道她又和西門浩糾纏不清,一定會很生氣,怎麼辦?現在硯青以為她和蕭祈在談戀愛,所以一聽說蕭祈想吃煲湯,四點就爬起來忙碌。

    蕭祈邊吃邊露出招牌笑容:「或許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不過我認為,爭取了,可能有百分之五十會成功,既然有機會成功,為什麼不去爭取?如果為了面子什麼的,那麼也不配說喜歡某某某!」

    「嗯!謝謝你蕭大哥!」思想鬥爭做了許久,立刻起身追了出去,果然在樓道口看到了男人正斜倚在那裡吸煙,雙手裝進工作服的兜兜裡,上前揶揄道:「你要想吃,我可以讓硯青也給你弄!」

    「垃圾食品吃多了對胃不好!」西門浩吐出一口煙霧,盯著窗外的藍天,沒去看女人。

    蕭茹雲暗罵了一句,口是心非,剛才是誰不介意再吃一點的?湊近小臉道:「真的不要?很好吃的。」

    某男睥睨過去,女孩的臉上全是真心的笑就擰眉道:「你不會自己做?」

    「我會啊,可是沒有那麼好吃!」

    「沒誠意!」再次轉過頭,冷漠的抽了一口。

    蕭茹雲想了想,用力點頭:「好!明天我親手做,但醜話說在前頭,不好吃不許抱怨。」沒有人願意在廚房忙碌了半天,結果吃的人挑三揀四的。

    西門浩熄滅煙蒂,扔到了垃圾桶裡,邊面不改色的走向辦公室邊道:「不好吃就扣工資!」

    什麼人嘛,都說過會不好吃了,自大狂,不過他願意吃她親手做的,還是有點愉悅的,能為喜歡的人做飯也是一種幸福,這事可千萬不能讓硯青知道,有些慶幸閻英姿不在了,她要在的話,被她知道了這事,硯青想不知道都難。

    沒錯,那個女人就是個大喇叭,最愛幹的事就是說人閒話,要是有個什麼秘密,一旦被她知道,就等於全世界都知道了,最大的忌諱就是在她前面說別人壞話,一旦說了,她就會出賣你,當然,她確實不是有意的,就是一個心裡藏不住事的人。

    如果她要找了老公,那麼那男人真的會很倒霉,也不知道那傢伙現在過得怎麼樣了,人在何方?

    北門公安局

    「看看,又剩一奶罩了!」

    余處長將批評書憤慨的沖手下的額頭蓋去,後扔到了桌子上。

    閻英姿拿起紙張一看,徹底黑了臉,怒目圓睜:「這老處女幹嘛老去寶豐路?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難道她喜歡被一群帥哥扒光衣服?」

    「閻英姿!」余處長大拍桌子。

    某女快速站直,目不斜視的盯著上司的頭頂,表情無波瀾。

    「你知道嗎?這麼多個組,就你這掃黃組事最多,投訴信我已經接得手發軟了,你能讓北街沒有**交易嗎?」

    這可難了,哪個市敢保證沒有小姐鴨子?

    「我真被你氣死了,因為你,我這皺紋都出來了!」指指自己的眼角和額頭。

    閻英姿垂眸看看,不溫不火道:「處長您都五十多歲了,不長皺紋就成妖怪了!」

    余處長頓時無語,算了,見過蠢的,還真沒見過這麼蠢的,就算事實是這樣,也不能這麼說吧?越說越生氣,煩悶道:「你看看你,抓的那些人,有幾個交過罰款?更可惡的是你還倒貼錢給人家,人家說幾句就放人,最多就關幾天,我要的是罰款,懂嗎?要收入,你看看別的警局,那掃黃組每個月收入多高?我也不求你成績有多好,更不奢望你能抓到淫窩,給我帶點收入來就行了,最起碼能支付得起你們組裡幾個廢物的工資,行嗎?」

    「處長,您是讓我去貪污嗎?」驚訝的看向上司,不是吧?唆使手下去貪污?

    「我拜託你,說話婉轉一點,什麼叫貪污?反正你抓來的那些人立馬就會回去繼續干,還不如直接去告訴他們,拿點錢,讓她們好好幹去就是了,你看你現在這樣,拿不到錢,她們回去還是接著干,國家每個月還得支付你們工資……」

    閻英姿越聽臉色越黑,一腔正氣道:「就算不要工資,我也不會利用那些人賺錢來養我,余處長,雖然我很痛恨這些人敗壞社會風氣,可這種血汗錢是靠命在賺,她們被男人玩一次只拿三百塊,每一次都要冒著得各種性病的危險,這種錢我都要,那我還是人嗎?」

    「那你有本事就去抓個團伙來啊!」老人頓時火冒三丈,拿起一本厚厚的書就要去蓋,卻見對方躲開了,立馬伸長手繼續蓋。

    額頭傳來疼痛,某女抓抓側腦不滿道:「處長,我好歹也是二十六歲的組長,您能不能不要每次找我來就是罵我,蓋我?」

    「那就做出點成績來!」扔下書指著門外道:「消失!」

    「是!」敬禮,轉身小跑出。

    做警察難,掃黃組就更難了,團伙,那些女人比她聰明多了,能說會道,一張嘴利索得讓人生畏,人心都是肉長的,聽了肯定有感觸吧?忽然想到了什麼,推門道:「處長,要不您把我調到刑事組好不好?這樣我就不天天來氣您了!」

    『砰!』

    老人拿起書就砸了過去。

    閻英姿垂頭喪氣的關上門。

    「再不給我做出成績來,就立馬到交通組,交通組幹不好就給我去看大門!」

    聽著屋子內傳出的咆哮聲,某女再次歎氣,老巫婆……立馬伸手摀住嘴,怎麼跟那老色狼學了?還好沒叫出來,否則看大門的機會都沒了。

    下班後,閻英姿邊推著一輛破舊不堪的摩托車邊頹廢的走在人行道上,太失敗了,這一生都太失敗了,做什麼都不順利,如果她是處長嘴裡的廢物,那麼十多個手下就是廢物中的廢物,滿腔血熱無處灑,何嘗不想抓個大團伙?也得有這個機會是不是?

    那些小姐一來,一開始還狡辯,現在好了,一來都不用問了,立馬就開始哭訴,說得那叫一個淒慘。

    『叭叭!』

    感覺到有東西靠近,陰鬱的轉頭,沒看正煩著呢嗎?居然還敢打攪她,然而見到一輛超級豪華的法拉利便差點將手中已經沒法騎的摩托扔掉,要說她是公雞的話,此刻一定是炸毛雞。

    駕駛座上,一位帶著墨鏡的男人形同機器人,就在她要趕緊逃跑時,突然後門打開,果然出來了三個黑衣人拔槍對著她,立刻識相的將車子固定好,舉起手來:「別衝動,有話好好說,你們是……?」

    「上車!」其中一個西裝男人大力將她推進了後座,更是恭敬的點頭道:「鴻哥,好好享用!」說完就裝起槍站在遠處把風。

    閻英姿見開車司機也下車了就憤恨的轉頭,咬牙道:「不是說井水不犯河水嗎?」怎麼又來了?這個該死的偽鴨子。

    蘇俊鴻手裡玩弄著手槍,指指大腿道:「脫了,坐上來!」

    「憑什麼?」他奶奶的,真是要命了,這什麼人吶?這麼囂張,大街上就亂拉人來做這麼齷齪的事。

    「現在你就兩條路,要麼死,要麼坐上來!」狂妄的與女人對視,並不是他想念她,而是他發現他的陽痿還沒徹底治好,跟別的女人依舊是鋌而不堅,既然老二目前只對她有感覺,那他一定不會讓它空虛,加上嘗鮮了,更是無時無刻不想。

    閻英姿此刻心情很不好,抬起一隻腳爺們兒的踩在真皮坐上,揉揉前額,太欺負人了,不就死嗎?死就死,偏開頭厭惡道:「不會!」

    蘇俊鴻瞅著女人的坐姿,溫柔一點多好?跟個男人一樣,忽然有種想看她因為**而瘋狂的樣子,乾脆腿一伸,跨了上去,大手不容拒絕的捏住女人的後頸,低頭道:「少跟我用這副嘴臉!」

    身體本能的後仰,瞪視著三公分外的褐色眸子,微凹,鷹鉤鼻,淡粉紅薄唇,短小鬍渣佈滿下顎,短髮微蓬鬆在頭頂,不留丁點瀏海,看起來確實成熟得不像話,也很性感,純種澳洲血統,關鍵是這些跟她沒有半毛錢關係,她喜歡國產貨。

    「我說你這人真是夠無聊的,以你的身份地位,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非要找我這個不自願者?」難道自己的魅力已經高到這種地步了?哎!長得太好看也是一種錯。

    「我願意!」某男不要臉的揚眉。

    閻英姿將他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才笑道:「你自己說騙人死全家的!」這麼沒誠信,怎麼做黑道統領的?柳嘯龍也太沒眼光了。

    蘇俊鴻垂眸盯著女人性感的小嘴,邊湊近親吻了一下邊回道:「最後一次!」

    「咳!你離遠一點,我們好好談談!」聞著帶有煙草香的呼吸,心開始跳了。

    「我們來做個交易,完了後給你提供一個你絕對感興趣的消息!」

    「什麼消息?」

    果然,閻英姿立刻來了興致,不過表情還是那麼淡漠。

    「一個酒店,裡面關押著八十多個女人,全是從全國各地拐賣來的,天天受盡欺凌,卻又拿不到一分錢,被綁在床上被迫承歡,而幕後指使者就是那酒店的老闆,那酒店價值七千萬呢,你說一旦充公了,你的功勞有多大?」這還什麼都沒做,某處就已經興奮得不行,好像會認主人一樣,不管別的女人怎麼安撫,就是毫無反映,與似乎毫無區別。

    買了最上等的媚藥,結果站是站起來了,卻不夠堅挺,力不從心,完全感受不到快感。

    閻英姿越聽心就跳得越快,七千萬,這誘惑力太大了,幾乎無法去承受,淡漠的斜睨過去:「當真?說話算數嗎?」

    「那要看你夠不夠努力了!」眸子內瞬間慾火膨脹,很想立刻撕爛這身警服狠狠蹂躪,但那樣的純屬發洩並沒多大意思,而且很快就會草草了事,比較喜歡帶點別的東西進去。

    女人吞吞口水,划算,太划算了,剎那間露出了笑容,環住男人的脖子道:「那就來吧!」那點痛換個能去刑事組的機會,值得。

    突來的熱情倒是令蘇俊鴻不適應了,嘴唇瞬間被堵住,那小丁香無師自通的在他口腔內狂掃,不甘示弱的壓低俊顏,反客為主,大手一顆一顆解開了制服的扣子,扯下領帶扔至一旁。

    閻英姿也不是吃素的,同樣三下五除二將男人的上半身脫了個精光,比吻技一樣,一會攻一會守。

    蘇俊鴻好似對女人的熱烈特別滿意,吞下自那嘴兒裡流出的津液,後順著脖子吻了下去。

    這一次,閻英姿發現並沒那麼難以接受了,反而還帶著一份期待,揚起後腦,雙手刺入男人的發間,感受那火熱的舌頭舔吻過自己的大動脈,鎖骨……

    「嗯……!」

    男人的吻一路向下,來到小腹,大手急切的褪去了所有衣物,吊起眼觀察著女人臉上的變化。

    閻英姿察覺到男人還要往下走就立馬垂頭阻止他繼續,喘息道:「夠了……該死……」媽的,這男人太性感了,此時此刻更是要命,好舒服。

    許久後蘇俊鴻才起身,舔舐了一下唇瓣笑道:「舒服嗎?」

    「呼呼……還行!」偏開不去看,丟死人了,居然在這男人嘴裡就……不過確實令人瘋狂,可她不會在一個混黑道的男人面前表現得太放蕩。

    「口是心非,來,叫聲哥哥聽聽!」再次親吻了那小嘴一下,這個女人太冷淡了,無論什麼事情好像都一副不在乎的態度,卻訝異的發現竟然有一絲的心疼,在她的眼裡,他完全看不到真正的在乎,不是那種冷血無情,而是平淡得叫人心疼。

    閻英姿好笑的斜睨了男人一眼,後淡淡的望向車窗外嗤笑:「你覺得我像是會叫人哥哥的人嗎?」

    蘇俊鴻明白的點點頭,撫摸著女人的臉蛋道:「你知道嗎?你是第一個讓我看不懂的女人,我問你個問題,如果將來你發現你的愛人不愛你了,你會怎麼做?」

    「不愛就不愛,分手就是了,又沒什麼關係!」手肘抵在頂坐上,指尖支撐著側腦,好似真的很不在乎一樣。

    「你心裡有真正在乎的東西嗎?閻英姿,有時候我覺得你是一個很單純,又很容易被感動的人,可有時候又覺得你內心深處,其實就像一潭死水,即便是天崩地裂了,那水也不會有丁點的漣漪!」

    是的,他就是這種感覺,至今都看不清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她的情緒,很模糊,要性格歸類,他也想不到她到底是那種性格,這種人是很少見的,幾乎把什麼東西都看得很淡,剛才說到信息時,她只有短暫的喜悅,這會就又回到了那個總是淡淡的樣子。

    甚至對待歡愛都看得這麼淡,認識的時間不長,或許不夠瞭解,可哪個處子對這種事不會臉紅心跳?可她居然沒臉紅,自認為自身各個方面都能滿足女人挑選男人的標準,可這個女人……

    閻英姿揉揉眉心,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七年裡,渾渾噩噩的,找不到以前的感覺,物是人非。

    「你說我是什麼樣的人?」反問向男人。

    蘇俊鴻看著她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可以肯定,你不適合談感情,男女感情,我相信有一天你愛的男人不愛你了,你會瀟灑的轉身,不會落一滴淚,因為你本能的會保護你自己,一旦遇到真正能傷到你的事,就會把這件事丟進那死水裡!」

    「是嗎?那我應該慶幸心裡有一潭死水了,最起碼不會被真正的傷害到!」他以為他是心理專家嗎?自認為很瞭解她一樣。

    「呵呵!誰要愛上你,肯定會吐血而亡!」拍拍那明明帶著笑意,眼底卻沒有任何喜悅的臉蛋:「按照你現在的樣子,我確實覺得小時候的你更活潑鮮明,不要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個模糊的人,否則別人就更看不懂你了!」

    閻英姿不解這男人為什麼要跟她說這些,但第一次有人這麼真摯的勸她,開始認真的打量起這個來自澳洲的男人:「那你來幫我找真正的自我?」

    蘇俊鴻嗤笑一下,搖頭道:「我怕你會愛上我!」

    「愛上就愛上,然後結婚就是了,怎麼?看不起?覺得配不上你?」他要說是,她一定給他一拳頭。

    「不是!」算了,反正這女人即便愛上他了,分手後也不會有半點難過,更何況要讓她愛上,肯定也是一大挑戰,反正最近一直在中國,就當來一段異國艷情,也很想看看這女人愛上一個人後,真會那麼漠然嗎?點頭道:「好!定個期限,五個月,如何?」現在五月,結婚前陪她玩五個月,如果真的可以幫她找到自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善事。

    這麼久,定能治好他的老二。

    閻英姿心裡還真有了那麼丁點的感動,她只是個小人物,而他是她不敢去想的大頭目,卻願意來幫她,無所謂的點頭:「成交!那如果五個月裡,我真愛上你了怎麼辦?」當然,她不可能會愛上他,目前是這麼想的,警察怎麼可能嫁給黑社會?

    蘇俊鴻擰眉,如果告訴她自己就是那個被她欺負過,且有訂婚了的人,會不會就不陪他打發這無聊的五個月了?想了想輕吻了一下那百看不膩的小嘴:「那我就娶你!」

    「白癡!」無奈的笑笑,後指指他一直亢奮的部位:「要不要繼續了?天快黑了,我還要回家給我老爸做飯呢!」

    「當然要繼續,要不這樣好了,我來做試驗品,你來試著愛我,看看你是否能接納我,如何?」

    閻英姿無所謂的攤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讓我愛上你了,不過我不喜歡男人有事沒事就給我送花,你要敢往警局給我送花就要你的命,還有我呢,最忌諱男人太目中無人,對我不尊重,對我爸爸要好,我是一個內心比較男性化的人,從小人們都叫我假小子,不可以要求我像個柔弱女人一樣,更不要讓叫什麼哥哥的,聽了渾身都不舒服,你能做到嗎?」

    怎麼感覺像求婚一樣,蘇俊鴻啞口無言,這麼多要求?弄得跟真的一樣,溫柔的笑道:「沒問題!那從今天我開始追你!」還就不信拿不下。

    某女再次愣住,凝視著男人一臉的真誠,似乎有點意思了:「還有就是不許強迫我!」

    「不強迫你,但你必須跟我上床,每次給你提供一個情報,男人嘛!對這種事比較嚮往!」

    「來吧!」

    夕陽西下,天邊霞光萬丈,馬路上人來人往,無人發現停靠在人行道上的名貴轎車內正進行著叫人臉紅心跳的淫穢之事。

    隨著一聲低吼,閻英姿立刻拱起腰肢,完美的臉孔帶著隱忍的興奮,這種事果真是一回生二回熟,且也有些嚮往了。

    整理好著裝,戴上警帽,臉頰上因為**高峰而暈紅,並非因為羞澀,喘息道:「消息拿來!」

    真夠現實的,蘇俊鴻笑著自褲兜裡掏出一張紙條道:「從今以後,絕不騙你,說到做到!」

    「我走了!」淡漠的裝好,剛要下車,手卻被拉住了,煩悶的轉頭:「還有事?」

    蘇俊鴻指指自己的側臉:「我們現在也算是談戀愛了,走的時候是不是要來個離別吻?」

    閻英姿可謂是覺得無可奈何,傾身在男人的臉上親了一口:「滿意了?」

    「感覺有點……算了,英姿,我問你,你有被男人甩過嗎?」見她很誠實的搖頭就繼續道:「那你為什麼對愛情很抗拒?」

    「或許是身邊有著一樁悲劇吧,所以不想成為那個人,蘇俊鴻,我閻英姿做人從不拖泥帶水,直腸子,有什麼說什麼,心裡從來不裝什麼秘密,如果你不背叛我,那麼五個月裡,我真的對你有了感覺,我一定嫁給你,說到做到,再見!」打開車門,推著摩托車繼續前進。

    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的,那個男人為什麼會喜歡她呢?除了喜歡,她想不到其他理由,很多男人玩完女人的第一次後,都會閃得遠遠的,怕對方要求負責,第一次完了還來第二次的,那只能說明那個男人對女人有感覺。

    如果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能怪她了,被心愛的男人甩了不掉一滴眼淚,嘖嘖嘖,她真是這樣的人嗎?還真有點期待這個男人會怎麼來追她?就陪他玩玩,閒著也是閒著,說不定鴻運當頭,抓到一些雲逸會的把柄,到時候可就發財了。

    然而很久以後她才明白,什麼遊戲都可以玩,唯獨感情遊戲玩不得。

    「英姿,記得打電話,就在紙的背面!」

    女人沒有回頭,吊兒郎當的走姿也沒停頓,只是伸手搖了搖,表示明白,八十多個被迫的女人,太和酒店,二星吧?這些消息果然還是黑道上的人最清楚,回想著男人剛才的話,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七年了,從來沒一個人能讓她真正的笑,這是第一次。

    嘟起小嘴邊吹著口哨邊一手扶著裝飾摩托一手揣兜愉悅的前行。

    盯著這一切,蘇俊鴻輕笑了一聲,看來這五個月不會太無聊了,最後的單身日子,拿出電話找出小天鵝打了過去。

    「哈尼,想我了?」

    聽到這甜美中帶著笑意的話,男人立刻展現了幸福,摸著下顎道:「不想你怎麼給你打電話?敏兒,我們也在十月一結婚好嗎?」

    「不是吧?這麼突然?不過……嘿嘿,我的生日是幾號?」

    「還有十二天!」

    「算你聰明,這次生日禮物要是滿意的話,十月一就十月一,沒問題吧?」

    蘇俊鴻咬咬拇指指甲,皺眉道:「以前的生日禮物都不滿意嗎?」

    「反正不是很喜歡,總之你看著辦,一定要別出心裁,否則免談,好了,今天要去埃菲爾鐵塔采景,不跟你多說了,拜拜,啵!」

    「嘟嘟嘟!」

    別出心裁,女人到底喜歡什麼呢?去年送的可是價值連城的元代玉鐲,這還不滿意?無意間看向已經走得很遠的女人,想了想快速下車追了過去。

    『噓噓噓!』

    「英姿!」

    口哨聲停止,意外的見男人正站在她身後:「有事嗎?」

    蘇俊鴻抓抓後腦,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知道送給情人什麼生日禮物最好嗎?」

    「你怎麼知道我要生日了?」說完就立刻明瞭道:「也是,你想查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不過我喜歡的生日禮物很簡單,做頓飯給我吃!」看他的樣子就不會做飯吧?

    「這麼簡單?」蘇俊鴻不敢置信,而且他真不知道她的生日,回去了調查調查。

    閻英姿聳聳肩:「就這麼簡單,一個男人,肯為一個女人親手下廚,說明很在乎!」

    「如果……萬一那天你有事,我做了你又吃不到怎麼辦?」

    「很簡單,錄下來,證明是你做的,發我手機裡!」

    南門警局

    會議室內,緝毒組全體成員都圍坐在會議桌四周,相當肅靜,表情認真,個個都在不停的記錄。

    最前方老局長同樣低著頭快速揮筆。

    硯青看看本子上寫的,搖搖頭撕下,繼續寫,總部也真是閒的蛋疼,不就破了樁案子嗎?還非要他們每個人在今天之內必須寫一份心得,說什麼好給其他緝毒組學點經驗,她最不擅長的就是寫這些東西了。

    還要到處去宣傳,哎!早知道小時候就好好讀書了,可沒柳嘯龍那王八蛋能編,要吐血了。

    「哎呀!不行了,寫不下去了!」李隆成也將寫了半天的字撕下,揉成一團扔到了桌子中央,那裡已經堆放了一大坨了。

    老局長瞪了一眼,無情道:「寫不下去也得寫,別的警局破案了不也寫心得給你們看吧?這叫互相傳授!」說完居然也將寫好的撕下,揉了揉扔到了中央,他是領導,一定要寫得比他們好,關鍵他寫的不是心得,而是這七年對硯青的看法,還要求全是表揚的。

    這比讓他寫一本比西遊記還紅的小說還還難。

    他不知道她有什麼地方可表揚的,即便現在破了個大案子,關鍵是七年了,就破了這一個,誇吧,覺得鬼看了都搖頭,不誇吧,市局要求一定要是表揚的。

    太折騰人了。

    「我也受不了了,我雖然上到了高中,可是我作文從六年級開始就沒上過十分,當時跳級太猛了,一年級到三年級,上了沒幾天直接四年級,初中更是一塌糊塗!」要求五千個字,這還不如直接殺了她比較容易。

    王濤最鎮定,笑道:「其實很容易,把辦案過程寫出來就好了!」

    硯青伸手揉揉眉心:「我當然知道,可詞彙呢?總不能寫一篇清水吧?這是要到處去宣傳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小學沒畢業呢!」弄好了,光宗耀祖,弄不好就成人家的笑柄了,第一次期待柳嘯龍那混球在旁邊,他一定可以寫得很好的。

    『嘶嘶嘶』聲不斷,可見除了王濤,沒一個能正常寫完的。

    蘇靜邊抓著後腦邊看向大伙:「老大,蒼穹怎麼寫?」

    「辦案過程裡有蒼穹嗎?」李隆成愁眉苦臉,說話都帶著幾分火藥味。

    「辦案是在天空下吧?寫天空感覺太沒水準了,蒼穹多霸氣,還有浩瀚的瀚的怎麼寫?」

    硯青羨慕的看著蘇靜,她還會想,而她想都不會想,煩悶道:「不會寫的字就查手機!電腦打多了,字都不會寫了!」

    「哇!老大好厲害,不愧是老大!」蘇靜樂呵呵的掏出手機。

    警帽都被放到了旁邊,頭髮也被抓得亂糟糟的,都不給人回去抄襲的機會,萬分痛苦。

    就在大伙都焦頭爛額時……

    「報告!局長,剛剛從老大手機裡得到消息,柳嘯龍又要交易了!」藍子提著一堆盒飯放到了會議桌上,見居然全都沒看她就繼續道:「局長,派誰去呀?」

    老局長擰眉不耐煩道:「誰有空就派誰去!」

    藍子看看自己才寫了五十個字的本子,搖頭道:「都沒空!」

    「那你就去找個有空的,沒看我們都要發瘋了嗎?」硯青憤恨的又撕了一章,該死的,煩死了。

    「除了看門的四嬸,我看都有正事!」

    老局長邊寫邊命令道:「那你就叫四嬸去,去去去去,別來打攪,下班之前我還得把這些送到總局去呢!」下班之前能寫好嗎?五千字,誇讚,為什麼不是批評呢?那樣五萬字他都寫得出來,都不用想,坐這裡揮筆就行了。

    藍子見再說下去,恐怕會被訓斥,只能將手機送到了硯青身邊,後走了出去,她只是隨口說說的,還真派四嬸去?

    硯青邊寫邊狐疑的看向老人:「局長,您又沒怎麼參與,也這麼難寫嗎?」他平時不是最擅長寫檢查和悔過書的麼?今天怎麼了?有那麼難嗎?

    「我寫的不是辦案過程!」

    「那是什麼?」

    老局長聞言面無表情的看向一臉好奇的硯青:「五千字,要求全是誇讚你這七年來的所有!」

    硯青不敢置信,咧嘴笑道:「那很好寫啊!」

    噗!一口血彷彿被噴出,老人瞪了她一眼,繼續奮鬥。

    「真的嗎?真的要我去辦這麼大的案子嗎?」

    門外,年過五十多的四嬸激動得雙手都在顫抖,看了一輩子的大門,居然有機會辦案了,這比直接給她一百萬還要驚喜,柳嘯龍,她居然被派去抓柳嘯龍,太興奮了,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藍子看了看老人那過於激動的表情和矮了她半個頭的個子,笑道:「是的!」

    「局長,四嬸要求見您!」藍子邊說邊走到自己的坐位,不急著吃飯,彷彿誰都沒心思吃飯一樣。

    四嬸欣喜若狂的站在門口看著裡面的局長道:「局長,說真的,我沒想到我居然有今天,其實我挺有潛力的,不用給我六百人,五百個就夠了,一定把人給您抓來!」

    聞言全體把目光移到了頭髮斑白的老人身上,骨瘦如柴,營養不良一樣,若不是她穿著警服,還真以為是個撿破爛的。

    「五百個?」老局長不可思議的看著門口,好笑道:「四嬸,這樣跟你說吧,就是因為誰都沒空,才找了你,明白嗎?你就當溜躂著玩兒,去一趟就行了!不要落人口實,既然知道有消息,總得去看看,否則太不負責任了!」

    四嬸聞言差點嘔血,去黑幫交易地點溜躂著玩?雙腿頓時發軟,扶著門框道:「局長,那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嗎?」

    大伙對這無敵的老太太甚是無語,都不再去看,低頭繼續與紙筆廝殺戰鬥。

    老局長頭也不抬的哼笑:「你放心,你要真是肉包子,也是沒餡兒的肉包子,還是那種在太陽下曬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那種,沒有狗會咬的!」雲逸會那麼大,不至於去殺一個老太太而敗壞名聲。

    「局長,那……那能給我把配槍嗎?」

    聞言老局長又看向了門口,瞅著老太太那只剩一層皮的手指道:「給你槍你能開得動嗎?」她以為槍誰都能開?沒練過的,縱使是年輕小伙子都艱難。

    四嬸失望透頂,可命令得服從是吧?抿唇道:「那能給我一條警犬嗎?」

    這下老局長不高興了,明顯有著不耐,怒吼道:「叫你去就去,哪來的那麼多要求?警犬不用睡覺嗎?而且你不是成條都帶著一條來上班嗎?」

    「那是哈巴狗啊!」四嬸擦擦冷汗,這也太摳門了。

    「在警局,就是警犬,現在開始,它就是警犬,我說了算,去吧,別煩人了,沒看都急得飯都顧不上吃嗎?」趕緊擺手趕人。

    四嬸不滿的退出。

    會議室再次恢復了寧靜,李隆成搖頭笑道:「她還真以為她能抓到一樣!」

    「可不是嗎?就是克隆一萬個四嬸,也是不人家的對手!」藍子長歎一聲。

    「哎!愁死我了,硯青,來來來,你來告訴我,應該怎麼寫你?你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失敗?這七年裡我幾乎想不到一丁點你的優點,真是被你害死了!」不寫吧,那市局一定說他不尊重領導,寫吧,太難了!

    硯青委屈至極,她的優點多了去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見義勇為,正人君子,剛正不阿……

    為什麼在乾爹眼裡,就沒優點呢?

    「不帶這麼損人的!」嘟囔完就繼續埋頭苦幹。

    全體露出一副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的表情,老大有很多優點吧?王濤仰頭道:「局長,老大這七年來雖然沒辦過案子,但是她一直勇往直前,堅守信念,勢必要將柳嘯龍抓獲,不懼生死,有始有終,而且從不收受賄賂,拾金不昧,愛恨分明,領導有方,將我們這些手下看成親兄弟,從不端架子!」

    硯青感動的轉身握住王濤的手道:「就你最瞭解我,知己!」

    「實話實說!」王濤抽回手繼續寫。

    「你說的這些最多才幾十個字!」老局長依舊眉頭緊蹙。

    蘇靜則仰頭道:「可以不寫成成語,幾個字使勁的拉長,實在不行就把這些話反覆的寫,上頭問的話您可以說老大太完美了,完美到您寫的時候都太激動,不由自主就重複了!」

    老局長聞言立刻大拍桌子:「說得好,就這麼辦!」

    兩個小時後,每個人都換了三個本子,桌子上廢墟也成了座小山,硯青已經寫了好幾百字了,實在寫不下去了,手都抽筋了:「局長,咱就寫一千字吧,五千字太牽強了!」

    「我也這麼認為,一千字,都快點寫!」都怪他一時大意,晚發現了傳真十天,真要命,電腦打字五千字他也要打個一整天,更何況要求是手寫,也不能逼死人吧?

    然而就在大伙眉開眼笑時,會議室大門被推開了。

    四嬸牽著那條哈巴狗淡淡的看著屋子:「局長,他們交易了!」

    「哼!這次是電飯煲還是玩具槍?」老局長看都懶得去看。

    四嬸皺眉苦澀道:「是真槍!三千多把,彈藥無數!美金一億多。」

    一句話,令會議室徹底陷入了寂靜,老局長更是驚得站了起來,想了半響怒吼道:「他們現在人呢?」

    「走了!」

    「走了?你為什麼不抓住他們?」

    四嬸低頭看看自己的身軀,後無奈道:「局長,您看我這樣子,能把幾百個大小伙子抓到嗎?」

    「你不是都帶了警犬嗎?」剛說完,老人就看了看地上正衝他搖尾巴的哈巴狗,做了個深呼吸,抬手狠狠拍向了腦門。

    硯青更是目光呆滯,小嘴大張,吐血的心態真的有了,這次是真的血氣上湧了,柳嘯龍,你這個讓人發瘋的混蛋,以後不管你再交易幾次,老娘都不會放鬆警惕的,天吶,無力的垂頭用腦門磕著木桌。

    『啪!』李隆成拍了一下桌子,牙齒都要咬斷了。

    「這是暗渡陳倉啊!」王濤也狠狠閉目,還以為他是在玩老大呢,原來是真的要交易,磨光了所有人的毅力,再安安穩穩的進行交易,連那陸天豪都被耍了吧?不得不說,這個人還真沒人能玩得過,不過也對,他要是那麼容易被人抓住,也不會坐到那個位置,雲逸會會長。

    你行!

    硯青捏著筆桿的手都不停的顫抖,晚上她就去找他,非把他抓來好好審理一番不可,太惡劣了,人生就像一場戲……氣出病來無人替……莫生氣!

    四嬸憤恨的瞪著老局長:「我都說我有潛力了,小時候先生就給我算過命,心想事成就是為我而生的,都說給我五百個人了,您非不聽,現在好了……」

    「出去!」老局長立馬怒吼,響徹雲霄!該死的,她要真能心想事成,就不會看大門了,該死的柳嘯龍,太折磨人了。

    ------題外話------

    閻英姿在沒見過女主以前,都比較消沉,而且思想也很悲觀,因為她確實對什麼人都不在乎,不敢去在乎,害怕在乎了又會消失,見到女主就樂觀起來了。

    後面有一段挺傷感的,就是看到蘇俊鴻在樓道裡摟著他的未婚妻親吻時,她確實瀟灑的轉身了,表情也很淡漠,只是卻落淚了,而蘇俊鴻還不知情,閻英姿就擺了他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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