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496：言傳身教（上） 文 / 魂歸百戰
496：言傳身教（上）
無常在這裡有兩個含義：一是速度快，變化急，出沒無常；二是此鞭出手狠辣，歹徒遇見就得見無常。後一個無常就是民間傳說中閻王爺的副手黑白無常，也就是俗稱勾命鬼的人物。
七爺簡略介紹道：「無常鞭法摒棄一切花鞭技法，以防身制敵為第一宗旨。閃電般的速度和雷霆萬鈞之力源自不同於傳統鞭法的抖打技術。而這本書的確有幾個修煉過，甚至連我們幾個老頭子也都研究過，多次深化和簡化它的精髓，倒是有幾分心得。如果你修煉成功的話，同級別的對手應該不怕；若是修煉到圓滿境地，或許還可以越階挑戰呢。」
「我本就能越階挑戰！」
秦遠方嘀咕一下。
不過這東西既然能讓七爺如此推崇，估計也是有能量的貨色。哪怕對自己沒用，秦遠方也可以拿來送人啊，這東西可是值錢得緊。
見秦遠方有所領會，七爺就問道：「遠方，你覺得什麼鞭適合這種鞭法？」
這就考究學問了。
秦遠方僅僅是聽到武功名字，以及開頁的大綱，沒仔細接觸呢，七爺就這樣問，實在有點刁難的味道。
不過秦遠方倒也坦然，回道：「大概是八節鋼鞭、鏈鞭和牛皮軟鞭吧。」
七爺聽得眼睛大亮，激動地說道：「鞭的長度大約略少於身高，太長了速度（頻率）慢，太短了勁力差，所以兵器的選擇是第一關鍵。而八節鋼鞭的大形與傳統的九節鞭相同，不同的是鞭頭細而且輕，完全不同於傳統的九節鞭是個鐵墜子。在製作不易的情況下，把買到的九節鞭截去鞭頭也可以勉強應付。至於鏈鞭，到街上買一米半鐵鏈，安上一個柄就成。」
秦遠方問道：「為什麼要用八節鞭呢？為什麼不用重頭鞭呢？」
七爺回道：「九節鞭要帶在身上，習慣上是纏在腰裡，臨敵要解脫，難免不誤事。八節鞭二次對折後，兩頭對稱插在皮帶上正合適，臨敵一拔而出，十分迅捷。你回去試試就知道其中的奧妙。況且鞭的節數多少，與實踐效果無關，敵人決不會在挨打之前先數一數你的鞭子有幾節，事後再對你使用非傳統鞭子打人提出抗議。」
「嘿嘿！」
聽到這裡，秦遠方不由得讚歎起七爺的陰險。
不過既然講到鞭，那秦遠方就想把之前的不明之處問出來：「七爺，為什麼鞭上總要帶彩呢？我總覺得有點累贅啊。」
「聽這話就知你沒用鞭的經驗。」
七爺倒也笑了起來，說道：「鞭上帶彩不止是為了美觀，更重要的是有助於調整鞭的走向。無常鞭法的鞭彩一般繫在最梢頭，實踐證明，這對殺傷力毫無妨礙。前面所說鞭的三種形制，均為鞭彩前置的鋼鞭。」
「順便說了吧。」
七爺將自己的心得都說將出來：「至於之前說的鞭頭要輕，這是無常鞭法的特殊技術的要求。無常鞭法以抖打為主，只有輕才會劇烈轉折，爆發強力。如果鞭頭重，則往往一抖即斷，變成廢物一件。傳統鞭法中沒有抖擊，只有劈砸式的擊打，九節鞭不過是流星錘的縮短，主要原因就是頭太重的緣故。」
「多謝七爺的指點！」
秦遠方恭敬地拜謝下來。
有了七爺的講解，秦遠方以前不少迷糊的都解了開來，隱約有所領悟，更恨不得過去實驗一下。
七爺也是老到，站起來說道：「光說無益，我們還是實踐出真理吧。」
「多謝七爺成全。」
不得不說，七爺實在是太精明了，僅僅從秦遠方微妙的臉部波動就知道他要幹什麼，而且還主動放下架子，實在太聰明了，聰明到秦遠方都有點心驚的地步。
七爺倒沒怎麼樣，邊走邊說：「軟鞭和硬鞭的使用技法有微弱的差距，而無常鞭法主要有抖、劈、撩、掃、纏五種用法，抖和揮是兩大形法。抖是撞擊類技法的翻版，揮是揮擊類技法的模擬，纏是擒拿手法的延續。」
秦遠方不住點頭。
他隨手就揀起路邊一條樹籐，灌注真元，開始按照七爺所講的比畫。
雖然這是路上，但一路過來很是安靜，倒也方便他們的邊走邊練。有趣的是，秦遠方的上手程度遠遠超越七爺的想像，僅僅走了5分鐘，秦遠方居然將七爺剛才所講的訣竅給把握住了。
看到這裡，七爺心中歎息，但還是說道：「抖是最可靠最實用最具殺傷力的鞭法。閃電般的一擊如果擊中手腕，很可能就會打斷。如果抖中要害部位，很可能就會要命。諸位只要想想馬戲團的獅子老虎怎樣在鞭子下發抖，猴子怎樣在鞭子下慘叫，就可以想像軟鞭抖打的魅力！」
秦遠方不由得想起馬戲團的馴獸師動作，開始有點明了。
七爺繼續說道：「劈、撩和掃在傳統鞭法中是形而不是法，沉重的鞭頭決定了它無法達到刀劍的水平。在無常鞭法中，鞭法的劈撩掃與刀劍的同名技法是十分的接近，從形到力點。」
對於這些技巧，秦遠方也有所接觸，只是沒怎麼領悟罷了。
大熊擅長不少技巧，馬三也是，但最博學的定數江長天。江長天不僅熟悉槍械，還對各種武器有所接觸，而鞭法則是其中之一。
當初秦遠方還覺得江長天學得太雜，浪費了其才華。若是江長天能像大熊那般只學拳腳，估計成就也不會比大熊遜色，甚至有可能接觸古武呢。可惜這個世界沒有如果，他的才華浪費錯了地方。
但錯有錯著，倒是便宜了秦遠方這個貪婪的混蛋，給他塑造了不錯的基礎。
七爺這一次倒沒注意秦遠方的分神，繼續說道：「纏是軟兵的特技。但纏法只有高手敢用，如果武功平平，千萬不要去纏別人，那簡直是自尋絕路；況且你的對手是人而不是兵刃！」
聽到這裡，秦遠方不由得嚴肅起來。
他剛才還在幻想自己纏住敵人後，隨意欺負敵人的景況呢。但現在看來，他是天真過頭了。
這也是沒經驗的淺薄，越發讓秦遠方堅定要在這裡實習更多更久，至少要把實戰經驗提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