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223：險惡 文 / 魂歸百戰
223：險惡
「你終於出來了。」
邦多看到吃得油光滿面的秦遠方出來，笑容很是寒磣。而當他看到秦遠方身後的大熊所推的購物車，笑容則燦爛起來，似乎看到勝利一般。
秦遠方看到邦多身邊的大毛料，笑問道：「邦多，你的毛料這麼大，估計是花了不少錢得到的吧？」
「不多。」
之前那個眼鏡胖子陰森森地說道：「這塊毛料原本是我的，我以9.9萬的價格轉讓給他，恰恰好沒超過10萬的限定。」
哇！
全場一片嘩然。
在場的可不僅僅是這裡的工作人員和周天福珠寶的人馬而已，一些聞訊而來的賭石愛好者連午飯也不吃就殺將過來。此時此刻，場面至少有三十人的規模，可比剛才壯觀多了。
「不錯！」
秦遠方也不生氣，說道：「之前覺得你還稍微有點氣魄，對你多少有點期待。不過現在看來，你真讓人失望，難道你覺得這件事傳出去的話，恐怕今後賭石界沒人願意跟你對賭了。」
「這叫合理利用規則！」
邦多很是厚臉皮地說道：「之前我們沒規定毛料一定要在這裡買，從別的地方收購過來一樣也可以。這樣的玩法，你們不是最擅長的嗎？你們的風格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
秦遠方等人當即尷尬得可以。
的確，體制內的某些風氣，還有社會上的某些特殊交際風格，已經丟臉丟到全世界了。
秦遠方也不再去計較，說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簽一下口頭協議保證對賭的安全吧。我怕你們到時候輸了不認帳，那我們就真的虧大本了。」
邦多譏笑道：「你做夢吧！300公斤的老坑料子還會輸你這些小毛料？」
秦遠方直問道：「那你簽還是不簽呢？」
邦多點頭應道：「簽！即使你不說，我也會要求的，畢竟我們可是怕你輸了不認帳。」
「等等！」
眼鏡胖子突然制止道：「我想增加一個附加條件。」
秦遠方懶洋洋地示意他說下去。
眼鏡胖子說道：「我想開個賭盤，邦多的勝率是1賠1.2，秦先生的勝率是1配1.5，不知道大家有沒興趣下呢？」
「我下！」
嚴天華聽得當即起了火，馬上簽了張支票喊道：「我下遠方贏，一千萬。」
「等等！」
何東海卻阻止道：「不行，我這裡只是私人的玉石場所，不是什麼賭場。你們想賭的話可以去外邊，但別在我這裡開盤對賭。」
這麼大的賭局，肯定會引起不少的注意，一直都本著悶聲發財原則的何東海自然不會給自己增加無謂的麻煩。
眼鏡胖子稍微一愣，隨後搖頭歎息。很顯然，他是覺得這是一個收刮錢財的好方式，但胳膊拗不過大腿，只能屈服在何東海的威嚴之下。不過眼鏡胖子也是多心思的人，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增加點小噱頭吧。」
秦遠方被太陽曬得有點發熱，喝道：「你們要額外加注是你們的事，我現在只是盡塊解決，然後贏下毛料走人。」
「好！」
邦多被秦遠方十拿九穩的姿態刺激到了，直問道：「秦遠方，你帶了這麼多毛料過來，究竟是想拿什麼毛料跟我們對賭？」
「就這一塊！」
秦遠方拿出那塊楊梅沙皮。
他剛才看過了，邦多那塊大型老坑毛料的確有翡翠，卻不是什麼好翡翠。松花不是很濃厚的老坑種天生就有點若，更不說這塊老坑毛料的年頭並不是很老，只不過是因為成片黑癬點綴而顯得比較滄桑罷了。
真實情況是飄花豆種。若不是這豆種是質地比較純粹的細豆種，而且那些花飄得也比較出色，很多都是連成片的，否則總體價值肯定不過500萬元。
這樣的一塊毛料，如何值得秦遠方慎重對待，別說是劉關張三色翡翠和極品墨翡這兩大極品了，連之前的飄花冰種拿出來有可以穩勝一籌。
不過為了達到自己打臉的目的，秦遠方拿出了那塊次品毛料：內裡藏有滿綠高色糯種翡翠的老坑楊梅沙皮。
邦多狐疑地看著秦遠方，問：「你確定用這塊毛料？」
秦遠方點了點頭。
那眼鏡胖子譏笑道：「估計是怕輸，所以才會拿這樣的垃圾毛料跟我們對賭的。」
秦遠方懶得理會那個垃圾，將單子遞出來，說：「這是我的購物單，你看下，價格沒超過我們的限定。」
「嗯！」
邦多略略看了一下就點了點頭，問：「你先來吧，畢竟你的毛料比較小。」
秦遠方卻回道：「一起來吧。我是擦解，你是切割，沒什麼衝突，而且這樣還可以保證公平。」
「好！」
邦多也不客氣，跟人合力將毛料搬過去。
而秦遠方則走想砂輪機，似乎想親自動手，但還沒開始就被林立拉住了。
林立終於抓住時機詢問道：「遠方，你未免太過草率了吧。那邦多的毛料很是極品啊，標準的老坑水翻沙皮，一片片的水銹色，看起來很有規則；再加上那些看起來似乎有點年頭的風化松花，我怕你這一次有點托大了。不如你現在改一改，或許還來得及。」
秦遠方知道林立是一片好心，答道：「你錯了，那些松花不全是被風化的松花，有的是很相像的成片黑癬。也就是這些黑癬，破壞了內部顏色的連片，最終變成了飄花。」
頓了一下秦遠方又補充道：「還有的，這老坑水翻沙皮並不是很老。正因為它的水銹色形成有點規律，反而說明了它的形成年代短暫。若是長點的話，地殼的變動會形成更多，更複雜的表現。」
林立聽到這裡，似有所悟，不再說話。
秦遠方說的比較潦草，但畢竟是專業的地質知識，很難說清楚的。打個簡單的比方，時間越久，遭受外部影響的機會就越大，哪怕是隱藏在地底的礦石也是同樣的道理。
地震、山洪、流水侵蝕、火災、風化等等問題都是足夠影響地質的原因。
呃……
邦多那邊的刀輪開始轉動。
而秦遠方這邊的砂輪也開始轉動，這場關係到榮譽的單挑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