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87：水滸刀 文 / 魂歸百戰

    187：水滸刀

    米老師傅說道：「雕刻出這只硯台的是一位相當有名的石雕大師。只可惜他的成名給他帶來了不少的災難，甚至是折磨，最後不得不遠遁流求，到目前只能依靠電話保持聯繫，而這寶貝還是去流求之前留下來的東西呢。」

    大家當即陷入了沉默。

    秦遠方自然知道米老師傅所說的災難和折磨是什麼，不過這些相對敏感，所以就沒必要說將出來。

    米老師傅說道：「現在我們都老了，動手的機會不多，而且現在投身這一行的年輕人不是很多，所以大師級的石雕藝術品會越來越少，你們要收藏的話就得盡快把握啊。說句難聽的，當我們這些老頭子走了之後，我們的作品就會變成遺作，價值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提升，所以現在說來具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秦遠方他們連連回道：「米老先生還健在著呢。」

    彭國強跟秦遠方說道：「秦哥，米老師傅說的是個理，而且這鐵丸石的雕工無懈可擊。市面上大部分的鐵丸石都製作成石壺或其它藝術品，只有少量製成硯台，所以這塊不容錯過，哪怕價格貴一點也無所謂。」

    彭國強本身也是石雕師，也有自己的小驕傲，他可以鑒賞，可以模仿，但是購買別人的石雕藝術品就覺得有點技不如人的味道，所以彭國強。

    秦遠方倒是很支持彭國強的，雖然他對鐵丸石認識不是很深，但是這只硯台的確夠精緻，此硯背通景浮雕是異常精緻的士博弈圖，三位著袍服的士於虯松之下、花草山石之間對弈，人物形神安詳飄然，有仙風道骨之感。此硯的鐫刻運刀深峻且洗練，人物部分又不失圓活肥潤，可謂硯雕之翹楚。硯側還有米老師傅這位老朋友的落款，絕對是傳世級別的寶物，收藏價值極高。

    這還不止，這裡有不少相當出色的石雕藝術品，其計議都是上佳之作，秦遠方看了實在心動，有打算全部收下來作為未來古玩樓的商品。

    秦遠方笑嘻嘻地說道：「米老師傅，這位老先生的所有作品我都要了，希望米老師傅能給個優惠價！」

    米老師傅疑問道：「你全要了？他以前留的，最近送過來的可都不少啊！」

    秦遠方堅定地點頭。

    米老師傅連忙清點一下，一小陣之後就說道：「我這位老朋友姓名黃，擅長多種石料的雕刻，在圈子裡有『水滸刀』的稱號。而這裡有他二十餘件大小不一的作品，全部及起來至少要兩百萬，秦先生可是想好了。」

    「水滸刀！」

    彭國強驚呼出來。

    他顯然聽說過這個名字。而當他收到大家的詢問的眼光後，老實地交代開來：「黃老師傅可以說是圈子裡的老前輩，師承民國時期一位石雕大師，後來青出於藍，因擅長雕刻各種水滸人物而出名，以前高伯父在剛剛學藝時還向黃老師傅請教過，算是半個學徒呢。只不過黃老師傅在三十年前那場人道災難裡神秘地消失了，不想是去了流求。」

    大家紛紛露出恍然之色。

    按照彭國強的說法，猴子的父親高伯是黃老師傅的半個學徒，那麼彭國強就是黃老師傅的半個徒孫了。

    這樣的關係倒是有趣。

    秦遠方越聽越是肯定，拿出現金支票本，說：「米老先生，你就開個價吧。」

    米老師傅也不客氣，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圈子裡的人，也就不玩那些虛的，這二十餘件石雕藝術品打包出售，總價為218萬，不知道秦先生覺得是否合適？」

    秦遠方二話不說就寫數字簽字，最後將現金支票遞給米老師傅。

    米老師傅檢查一下，確認無誤之後就痛快地與秦遠方握起手：「多謝秦先生的惠顧，希望以後還有更多的合作機會。」

    「一定！」

    秦遠方覺得跟這些石雕大師合作有利而無害，自然是樂得其成。

    米老師傅問：「秦先生，這批東西需要我們用特殊快遞嗎？」

    秦遠方點了點頭。

    這批藝術品價值不菲，最好的辦法是秦遠方他們自己護送。不過它們的數量多，而且都是石質的，相當有份量，攜帶不是很方便，最好還是請專業的公司處理，既方便又省事。

    米老師傅將此事記下來，準備轉移話題。

    可是一陣人流突然擁擠過來，使得秦遠方他們不得不終止對話，暫時避開一下。

    秦遠方問道：「他們去幹什麼？」

    方雨回道：「估計是鬧了彆扭，打算親自解開來應證個高低吧？」

    何明朗驚問道：「難道這裡也可以自由賭石嗎？」

    方雨點了點頭，指著最底部一個大型攤位，說道：「石門市做石頭生意的人多如牛毛，從江石到翡翠，各式各樣的賭石都有，而在這當中自然要數寶石樓的生意最好，可謂是遠近馳名。而且寶石樓也是這一次活動最大的贊助商，那個攤位就是寶石樓的攤位。」

    周老師接口解釋道：「這個寶石樓是一位在本地很有能量的富豪開辦的，以賭石為主題，其中更是以雞血石和翡翠毛料作為主，據說有人在寶石樓解出了大紅袍和玻璃種翡翠呢。」

    石老則笑道：「估計是這幫人因為某塊毛料有爭議，想來個了斷吧。」

    何明朗沒有去聽石老的話，他一聽到玻璃種翡翠，心思當即活躍起來，建議道：「不如我們也去看看吧？我對石門市的賭石水平很是好奇！」

    可秦遠方卻淡淡地回道：「你們自己去吧，我想繼續在這裡轉一下。」

    秦遠方不想節外生枝，特別是他最近賭的石頭實在是太多了，隱約有點審美疲勞的趨勢。若是不就此打住的話，恐怕秦遠方真的會產生什麼心理陰影。

    「喔，那我們去看看了。」

    何明朗對翡翠有莫名其妙的熱誠，居然拉著不是很情願的林立快速跑了開去。

    周老師卻突然道別開來：「好了，老頭子經不起暴曬，要去休息了，不知道諸位有沒興趣去品嚐一下老頭子親自帶來的極品茶葉呢？」

    馬老回道：「正有此意。」

    秦遠方與彭國強對看了一眼，隨後跟著點頭。

    周老師、馬老擁有秦遠方和彭國強所沒有的經驗與閱歷，在剛才的短暫交流裡，秦遠方和彭國強都學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識和技巧，一些以前不解的謎題也逐漸被破解開來。

    如此的良師益友，秦遠方和彭國強自然不會輕易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