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102：黑心價 文 / 魂歸百戰
102：黑心價
嚴老闆表面上是在讚美席老大，可實際上卻是在諷刺席老大假仁慈。至少價值300萬的東西，你給人家開80萬，這樣的利潤空間實在是黑心透頂。
不過美女服務員顯然沒發覺嚴老闆話裡的意思，給了秦遠方和嚴老闆一個甜美的笑容，繼續泡她的茶。
此時的美女服務員成了秦遠方和嚴老闆的專職服務人員，這樣的待遇，估計讓下邊的人群有很大的意見。
秦遠方才沒那麼多心思想這些呢，他完全被這塊神秘的田黃石鎮吸引住了。
秦遠方單獨用透視眼仔細搜索，不僅恐懼地發覺這田黃石鎮的靈氣是紫色的，而且還氣焰沖天，居然擴散到50厘米左右的距離。這不就意味著，這塊田黃石鎮的歷史比劉天的雍正粉彩瓷娃娃還要悠久，絕對是明朝的寶物。
如此發覺，試問秦遠方如何忍禁得住。
剛才美女服務員的話裡明確表達了一個意思：到目前為止，席老大還沒研究透這只田黃石鎮，只是根據田黃石的價值而進行估測的。
那也即是說，秦遠方還有撿漏的機會。
嚴老闆似乎也對這塊來歷神秘的田黃石鎮很感興趣，嘴巴不住地呢喃道：「自2005年以來，上品壽山田黃的價格從每克5、6千元直線上升，到現在至少翻了一翻，達到每克至少萬元的扭曲地步，而且上升趨勢甚為明顯。最可怕的是絕品田黃石的市場價格更為誇張，動輒就是數倍於上品的，炒作氛圍異常濃厚。」
秦遠方原本對田黃石的瞭解只限於「國石」之名，不想它們的身價竟然如此離譜，都能與高檔翡翠相提並論了。
秦遠方沉思了一下就虛心詢問道：「嚴總，你覺得這塊田黃石達到什麼級別的質地？」
嚴老闆見秦遠方起了意思，馬上回道：「其實田黃石跟翡翠一樣，有a、b、c貨的區別，但實際上都是田黃石，只不過是等級劃分罷了。田黃中有每克數萬元的極品品種，比如田黃凍就是田黃中的精品；同時也有每克幾千元甚至幾百元的低檔品種。很不巧的是，我們眼前這塊重達3公斤的田黃石就是其中的極品，大名鼎鼎的田黃凍。」
秦遠方再問道：「嚴總，我對它很感興趣，你覺得多少錢可以拿下來。」
嚴老闆稍微一愣，隨後看向兩位還服侍在一邊的服務員。
秦遠方也點了點頭，不再追問。
而那兩位服務員倒也乖巧，特別是那美女服務員，泡好了一衝鐵觀音之後就提醒道：「嚴總、秦公子，這田黃石鎮是第七件拍賣品，相信很快就要到了。小女子要去拿新的茶葉，暫時告辭。」
話完，美女服務員居然將四件古董留下，帶著男服務員悄悄退了開去。
「不錯，很機靈的人兒。」
嚴老闆欣賞般目送著美女服務員離去，隨後才回答起秦遠方之前的問題來：「遠方，你我和席老大都不是傻瓜，我們看得出是田黃凍，相信席老大也看得出，估計最後的成交價格不會低於400萬，若是遇到識貨的人甚至有可能超過500萬。這樣的價格出現在地下拍賣場，算是極端罕見的了，你可得有心理準備啊。」
「500萬，沒問題。」
秦遠方雖然資金緊張，但面對這樣的撿漏機會，若是他錯過的話就是笨蛋了。
秦遠方不是傻瓜，聰明的他將這一次競爭當成投資，打算乘著田黃石急劇上漲的機會，將其存起來對付國內越趨激烈的通貨膨脹。若是將來能將田黃石鎮的歷史背景挖掘出來，恐怕其價格會更加膨脹，那時候秦遠方就發達了。
以嚴老闆的精明，自然也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
但是礙於秦遠方的面子，他也只能割捨了，歎息著說：「遠方啊，你這一次難得的主動可是正中了老哥的要害。老哥其他方面不行，但是對各種寶石，半寶石的估價和預測，以及囤積還是很犀利的。老哥覺得這塊田黃石鎮很有收藏的價值，可以存起來慢慢等漲，不想被你捷足先登了。」
秦遠方道歉道：「嚴總，難得我這麼喜歡一件東西，那就只能委屈你一次了。不過你也可以放心，如果我明天開到上品的翡翠，肯定會給你一個人情價。」
嚴老闆聽完，當即樂了起來：「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秦遠方突然覺得嚴老闆很不錯，至少對待朋友很夠意思。
既然嚴老闆能說出「田黃凍」的名頭，自然知道這塊田黃石鎮的真正價值不止他剛才所說的500萬。他現在將這塊田黃石鎮轉讓給秦遠方，明顯是不想因為一塊古董而傷了兩人剛剛建立起來的感情，變相賣了秦遠方一個面子。禮尚往來，秦遠方自然得給予一點回應。
而等了足夠時間的美女服務員也恰好走了過來，輕聲詢問道：「嚴總、秦公子，不知道你們看完了古董沒？粉彩瓷器即將拍賣結束，我們需要拿過去給大家展覽了。」
「都看完了，拿去吧。」
嚴老闆實際上沒認真研究。
除了田黃石鎮和清宮御用青花，剩餘的兩件，一件磨損嚴重，一件有殘缺，還真不值得他去注意。
而秦遠方聞言，本能性地同透視眼看過去，下一時刻，他就呆住了。
理由也很簡單，磨損嚴重的青銅佛像居然是贗品，而左上角有殘缺的無名古硯居然都是歷史悠久的玩意。特別是那青銅佛像，看起來很有古意的它靈氣居然只飄散到3厘米開外而已，與秦遠方預計的有極大的出入。
不過秦遠方隨後想到在秦朝時，鐵器和陶瓷就開始取代青銅器，到東漢時期更是幾近消亡，而佛教是西漢末年經絲綢之路傳入我國，兩者在時間上有出入。
有這樣的發現，就足夠說明青銅佛像的存在有問題。
秦遠方見嚴老闆一直都沒去注意青銅佛像，心神都傾注在田黃石鎮和清宮御用青花，方才知道嚴老闆早就發覺青銅佛像的不妥，反倒自己是後知後覺。
有點尷尬的秦遠方為了掩飾自己的缺陷，馬上把注意力轉移到殘缺古硯上。
只可惜，他的知識真的很有限，無論他怎麼看都看不出這是一隻擁有三百年歷史的古硯。
最終，秦遠方只能目送著兩位服務員將四件古董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