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196章 更有美酒 文 / 平湖秋色

    第476章更有美酒

    張光明，這名頭還真夠大的，現在整個桂山鎮，一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帶出碧水村。

    那位縣酒廠退休的老人家，一聽說他的名字，也聽到碧水村就樂，一口就答應。

    本來人家的兒子還是不同意的，這樣老的一個人，還到二十多公里外的碧水村當師傅。不過衝著是張光明，而且老人一聽也樂，反正這個師傅他願意當。按照老人的說法，他一生都跟酒打交道，以前沒有想過碧水村的水質有什麼獨特，現在知道有這樣的水，也是他的一種福份。

    張光明太樂了，以他的想法，他們的化妝品，都是用後山的柴火燒起來的，那麼釀酒也要用最傳統的工藝，也用柴火。

    這也算是找對人，這老人是縣酒廠的第一批進廠師傅，而且縣酒廠一向也就生產米酒，都是按傳統的工藝釀造的，你要用新設備，他還搞不上來。

    「你到酒廠找廠長，將酒廠裡面專門蒸酒的幾樣東西買來，然後做一個大土灶，幾個大水缸，先試試上百斤出來吧。」這老人一到村裡，就說了。

    「嘿嘿，這個不難。」張光明一聽也樂，縣酒廠已經倒閉了十幾年，要裡面的東西，不容易嘛。縣領導不老是說要發展的嗎？那位大使先生說到釀酒的時候，萬市長不也跟林書記說過，一定要支持的嘛。

    這事就交給林書記吧，反正酒廠的廠長他也不認識，幾個破傢伙要錢沒有，領導出面的，如果人家要錢，就等著他們的酒賺到錢以後再還。

    先試產的，就在村裡的那個祠堂裡，裡面也有聽說是六十年代的時候，大隊建的一個大土灶，要晾那些蒸熟了的米飯，地方也夠寬。

    這時候是冬天，發酵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溫度過高，反正是試產，一切都是按傳統的作法。

    縣委的林書記也抽風了小五六分鐘，他一個縣太爺，就給張光明搞幾個蒸酒的破傢伙。這位縣一哥還是親自將電話打到工業局了，縣酒店是國營廠，是縣工業局管轄的。

    縣工業局應該是全縣最為清閒的地方之一，全縣十多個國營廠，清一色都是關門大吉。那位局長剛糊一把，就得接聽電話，然後這一嚇，急忙朝著麻將桌的兩個副局長一個股長壓手勢，然後大冬天還擦一下額頭，出汗了。

    縣委林書記親自打電話，他這個局長也是平生的第一回，以為林書記答應要將他調到環保局了。他已經托了不少關係，從去年就找林書記，想到環保局，一直就沒有眉目，林書記親自打電話，形勢一片大好。

    然後，這局長的雙眼就漸漸往外突，大概也就跟金魚眼差不多的狀況，終於一直說「好好好！好好好！……」

    「真他娘的邪門，縣委林書記，就為了那個碧水村的張光明，要酒廠的幾個破傢伙，親自打電話。」這局長放下電話就罵，也不怕都在瞪白眼的人聽見。

    突然，這局長剛剛恢復正常的一雙眼睛，又瞪成金魚眼了。這靈機一閃，心裡竊喜。怎麼就沒有想到張光明呢？他托了多少人，在林書記的面前說過不止三回，到現在調動的事還沒有著落，為啥不找那個碧水村的小牛哥呢？

    哈哈哈，搬搬搬，好傢伙，貓娘開著貨車，滿滿地就拉著一車釀酒設備。人家是用賣的，不過張光明的意思，村裡的經濟還是有點困難，以後還吧。

    這老師傅摸著他相當熟悉的傢伙，倍感親切，當時在酒廠，天天老是跟這些傢伙打交道，想不到他已經退休將近二十年，又跟這些傢伙團聚了。

    老人還特地跟著張光明走上女人湯，品嚐一下水質。

    「啊……」老人才喝一口，含在嘴裡，就跟在品嚐著美酒一樣，良久才慢慢嚥下。禁不住出聲，然後兩眼閃著驚喜說：「一定是美酒，哈哈！」

    張光明也樂得眼睛瞇成一條縫，好像世界頂級的美酒終於出爐一樣。

    什麼酒麴這些也都有了，不過老人還是有點不滿意，朝著張光明說：「酒的好壞，酒麴起著相當大的作用，現在只能先用這些了，有條件的時候，我們應該自己生產，這樣才能使我們的酒更加醇香。」

    張光明就點頭，這些他都記下。他對老人說的意思，就是不在產量高，而是要質量好。好的東西，在於質量而不在於產量。

    「嗯嗯！」老人高興地笑，覺得這個小伙子就跟外面的人不一樣。人家要有什麼能賺錢的，那就趕產量而不顧質量。

    他們要釀酒了，黃繽繽和羅姨，還有白潔都是特地趕來的，度假村上面的富婆們也下來，就連楊咪和柳紅，也都趕來湊起熱鬧。那些什麼領導的，張光明就沒有請了。等著他們真的釀出美酒的時候，建個酒廠，到時候再熱鬧。

    村裡的女人們樂啊，楊春花還被指定為生第一把火的人選。用女人湯的水釀酒，就要最美麗的女人，生起第一把火。

    四個村姑也樂得無邊，特別是白菜，她還得稱為無邊無際。這老師傅是她跟張光明一起請來的，來回的一路顛簸，雖然到現在胸前還是感覺有些異樣，但四個村姑，也就數他最活躍。

    「三斤，放炮呀！」張光明朝著三斤就喊。

    就這麼容易，鞭炮聲一響，在笑聲中，他們的酒也開始試產。按照老人家的意思，這第一次就生產純米酒，那些紅薯芋頭，那就得慢慢搭配，慢慢試驗，才能出好酒。

    「點火了！」張光明大聲一喊，他不燒第一把火，但卻讓他主持點火儀式。這些都是事先說好了的，這哥們高喊的韻味，那尾音簡直比什麼老窖還有餘味。

    楊春花拿著一把乾草，往早已經準備好的煤油燈那火苗一點。

    「吧吧吧」！乾草燃燒時，發出來的聲音，也給這個熱鬧的場面，增添了幾分歡樂。瞧瞧這美麗的村婦，火一燒起來，映得她白皙的美臉上，也是通紅一片。

    那個大鐵鍋裡面，已經放著從水湖中取來的清水，上面還架著一個大木桶。這位老師傅採取的是汽蒸的方式，將大米蒸熟了，再晾開降溫。

    這鍋裡的水一開，老師傅一喊「來，下米！」

    三槐和貓娘，抬著已經在水中浸泡了八個小時的兩大筐大米，往灶台上一放。這老師傅雖然八十歲了，但那身子骨就是硬朗，站在灶台上，指揮著兩個小伙子，將米慢慢往大木桶裡面倒。看樣子，他要自己抬上一大筐大米也沒問題。

    這兩大筐大米，也就一百五十斤，按照老師傅說的，傳統工藝釀造的出灑率比較低，如果按五十度的話，能有百分之五十就可以了。

    張光明倒不強調出酒率多少，重要的是能釀造出美酒。反正吧，他也有打算，就是釀造出來的酒，如果是一般的米酒那種水平，那就從此喝菜，別讓碧水村的名頭，也成了一般般就是。

    黃繽繽和羅姨她們，還感覺奇怪呢，酒誰都喝過，但從沒親眼看過是怎麼釀出來的。

    祠堂裡面有多熱鬧，女人們忙著在祠堂的大廳，鋪上幾張特別大的竹蓆，這是晾蒸好的米飯用的，還有十多台電風扇，降溫用的唄。這一切，都好像在玩一樣，女人們邊忙著，跟平時一樣，不來兩句曖昧的，她們的日子好像過不了。

    「好了，這釀酒的米，特別要掌握好火候，這樣，外面看起來熟了，米心也剛剛熟，就可以，不然太糊了也不好。」這老師傅根本就沒有什麼技術保留，每一道工序，他都會詳細介紹。

    這老師傅也爽，那鍋米飯全部放進發酵的大水缸裡了，也就比較清閒一點，反正是試驗，就那一鍋。這老人住在村裡幾天，整天聽到的，就是笑聲。搞得他還跟張光明開玩笑，他想在他們村裡住下，因為快樂。

    確實吧，人老了，圖的不就是個快樂嘛，整天都能聽見笑聲，換了那位老人，都有留戀之感。

    碧水村的女人們，包括張光明，其實在等著出酒這幾天，心裡還是特別緊張的。因為這決定著，他們的灑廠能不能辦下去。但是村裡的人就是這樣，不管你現在多緊張，都會笑。

    緊張的時候，女人們又都往禮堂裡跑，要出酒了唄。

    老師傅將封在大水缸上面的泥巴慢慢地揭開，女人們幾乎就跟喊口令一樣，特別整齊地深吸一口氣。

    聞到了，酒的香味已經出來，不過大家都不敢品嚐一下，這酒還要進行蒸溜。也因為她們和張光明一樣，都緊張，緊張得不敢提前品嚐一口，怕太早就知道好與壞。只等著蒸溜好了，大家再一起品嚐。

    老師傅好像也緊張，轉頭對張光明說：「蒸酒時也要注意，要去頭掐尾。」

    張光明點點頭，這個他懂，米酒的酒頭口感太辣太霸，他們浸青草藥酒，就是用酒頭。

    蒸酒用的也是水湖裡的水，緊張！祠堂裡，幾乎能聽見女人們的心跳聲。大家的眼睛，都瞧著在「嘩嘩嘩」出酒的管子。

    「這是酒頭，中間這些，就是最好的酒了，記住，等著管子口的白沫差不多要沒的時候，後面的就是酒尾。」老師傅將另一個水缸，挪到出酒管下面的時候，又對張光明說。

    「嗯，你們聞到了酒香沒有？」老師傅突然激動起來了，聞著這獨特的香氣，就知道，這酒相當不錯。

    「舅公，你先喝！」張光明小聲說。

    大家的眼睛齊唰唰往老人瞧，見他輕輕抿了一口，一雙眼睛突然一瞇，然後又一睜，目光中閃出的是一股激動的光芒，大聲說：「好，太好了!」

    這回笑聲又起，張光明自己喝一口，然後將碗遞給楊春花。

    老人的眼睛又閉上，他在回味，這酒差不有四十三度，這樣烈的酒，還是剛剛溜出來的，入口就是一股特別醇，也特別香的味道。真的，就如女人湯三個字一樣，酒性有著女人一樣的溫柔，而且那種味道，香味還沒散去之時，又散發出一種淡淡的甘醇。

    「小心，這酒入口清醇，但卻餘韻悠長，別以為口感溫柔，就喝太多，揮發起來的時候，可能相當厲害。」老人對酒的性質相當熟悉，這樣就跟女人一樣柔性的酒，後勁相當厲害。

    「哈哈哈，我再喝一口！」楊春花不過癮，還想喝。

    張光明也在回味，這酒確實美，就如他們村裡的女人，有著純樸的美，也有著持久的魅力。現在他們有美麗的山水，有美麗的女人，更有美酒了。

    「這酒裝瓶，放個一兩月後，味道更好，要是能放上一兩年以上，那真的……」老人真的想不出，這酒藏起來以後，會香到那裡去。也想不出，如果用他們自己生產出來的酒麴，釀出來的酒，又是怎樣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