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五卷 ：大展身手 第13章 他怕嗎 文 / 平湖秋色

    第286章：他怕嗎

    大傻就一個孩子，還是傻呼呼的，這一嚇還連著被打三下，張開嘴巴就哭。

    高大富為什麼要跟一個孩子過不去，應該說就是為了張光明。

    老早就對張光明很不爽了，原因多了去了，礦山是他燒的，還幾次捅出他們的礦山。這其中也有洪副縣長說過的，找個機會，鼓動村民砸了碧水村，群體性械鬥事件的，就是到時有事，也不會負起什麼法律責任，不要出人命就行。

    高大富現在還是縣人大代表，反正這一段時間裡，在村裡走路時，鼻孔幾乎都是朝著天。這傢伙是有錢，但也不敢開小車，太顯眼了。知道村裡有人在背後說些啥，「嘿嘿」！山區這種地方，你想在村裡當頭，不是村裡勢力最大的，最好就不要當，當不起的，就如碧水村的花狗一樣。

    一個大傻被帶到高崗村委，早就嚇傻了，只知道哭。這情況在山區，後面準會跟著一大班孩子，而且這些孩子也會對大傻打幾下，或者是扔幾塊小石子。幾個村幹部開始還吆喝開這些孩子，不過高大富卻說：「別管。」

    什麼是機會，這就是跟碧水村，也是跟張光明打一場的機會。高崗村的人本來就多，兩個村子以前也經常為了山地之爭，而發生械鬥，每次都是碧水村吃虧。現在更不用說，村裡都是女人，就一個張光明，他能怎麼打。

    村民如果打起來，就跟山豹不一樣，張光明斷不敢叫上跟山豹打架的那班縣城的黑幫吧？所以高大富就是拿準了這一點，準備跟碧水村打一架。

    高大富這樣的打算可以說是精明，高崗村有這個實力，全村的男人都往碧水村沖，別的不說，不用管他們是什麼國賓館的特供菜基地，讓群眾將菜地毀個稀巴爛再說。

    這樣子，要不是跑了三斤，張光明他們要知道還難。三斤這傢伙一溜，衝上山，再一個下山還要往村裡跑，累得這傢伙還沒到蔬菜包裝廠，就已經躺在一塊草地上，大口喘氣了。

    「大傻，吃飯了！」這是吳雪花的聲音，這時候整個碧水村都吃完中午飯了，還沒見大傻的影子，吳雪花急得滿村裡找。三斤的媽也在找，不過兩人都找錯了方向，都往水湖那邊走。

    張光明也吃完飯，聽見外面吳雪花的喊聲，走出門外就說：「他們兩個往西山走，不用找了，不會丟的。」說完了，又轉身走進家裡，一家人正討論他的媳婦問題。

    「哎呀行了，你們別費心。」張光明坐在椅子上說。他的爸覺得白菜不錯，胸前豐滿屁股大，會生孩子，將來孩子出世了，奶水也多。對於兒子的話，當爸的很不爽，現在有錢了，什麼時候蓋新房都可以，現在不娶媳婦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邱月霞倒是開明，知道縣城有兩位姑娘，跟兒子的關係不錯。要是能娶上個縣城媳婦，生孩子的事先別說，想起來就能讓她感覺臉上貼上三層金一樣，那叫閃閃發光，所以她並沒有答應人家。

    「外面怎麼啦？」張光明的爸說著站起來，聽到吳雪花的哭聲。

    這時候，三斤瘦小的身子往張光明他們的院子裡沖，大聲喊：「光明哥，高大富抓了大傻，還打他！」

    「別急，慢慢說。」張光明也站起來，才一說完，三斤也說不下去了，吳雪花一頭就跑進來，她老公也跟在她身後，這美婦連哭帶喊的，張光明連聽到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

    吳雪花還在哭，已經有不少人都跑進來，楊春花手裡抱著孩子，分開眾人也走進來。

    「別哭，究竟是怎回事？」張光明又對吳雪花說。這美婦哭聲才一停，他又轉臉看著三斤問：「怎回事？說吧。」

    三斤越說，張光明越是擰著一雙濃眉，進來的人也都吵起來了。三槐媽大聲說：「他高大富，怎麼可以打小孩？」

    這事張光明當然會想起選人大代表的事，也會想起高大富跟山豹的關係。轉臉看著楊春花，她也在看他。突然見他緊擰的一雙濃眉一展，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你要去那裡？」楊春花大聲問，知道這傢伙可能要自己找高大富。

    「我找高大富去，問問他是什麼人，他還是人大代表嗎？」張光明幾乎是在喊了。

    楊春花將孩子遞給邱月霞，小聲說：「月霞嬸，我跟他一起去。」

    「我也去！」吳雪花的老公也大聲說。她更不用說，一定會去的。

    這種事，要說緊張倒還說不上，一般來說，小孩子偷點農作物這些，在山區那是極其微小的事。大人來了，說幾句好話領回去也就是這樣，雙方還是笑臉相迎。可今天這事就不同，就因為高大富打了大傻，不管是誰，聽了都覺得不舒服。

    小車才一拐進省道，立馬加速，張光明緊閉著嘴巴，一句話也不說。心裡在想：你高大富可以這樣打一個小孩，一定要讓他給個說法。

    楊春花坐在他旁邊，她想來也就怕他會惹出事，小聲說：「你不要一見面就想打架，先問個詳細。」

    張光明兩眼緊盯著前方，車子一進高崗村，不管有不少村民都在看他的車，一直就開到高崗村委。

    「怎麼可以這樣？」楊春花這回也受不了。見大傻縮在村委門外的一個牆角，一大群孩子圍著他，還有人在扔石塊。大傻身邊的地上，遍佈什麼小石子還有一些垃圾。

    大傻還在哭，看到張光明的車，這傢伙一時也不知那來的勇氣，抓起地上的石子，朝著圍在他身邊一班孩子就撒。

    這樣的情景，高崗村委裡卻有幾個人在喝茶說笑，其中就有高大富。張光明的車才一到，高大富小聲說：「來了，別理他。」

    「大傻！」吳雪花一下車就喊，看著自己的孩子兩邊臉都留下兩個紅色的掌印，身上髒還別說，頭上還起了好幾個小包。

    「高大富，你怎麼能這樣？」吳雪花的老公也是一個漢子，衝到村委裡面就問。

    「怎了？這傻子偷東西，等著你們大人來領回去，有錯嗎？」高大富口氣特別悠閉，不看吳雪花的老公，卻瞧著氣沖沖走進來的張光明。

    張光明已經起火了，你一個人大代表，黨支部書記也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小孩。衝著高大富就問：「你為什麼打小孩？」

    高大富又拿起一杯茶，喝兩口才說：「他不老實，你要我怎辦？」

    「那就是說他是該打的是不是，你這算人嗎？一個孩子，就故意讓他在外面，讓別的孩子欺負，你有沒有孩子？」張光明連續地問，眼睛也盯著幾個村幹部。

    這場面，能不吵起來嗎，村委門外，一下子就聚集了幾十個村民。楊春花是不想將事情擴大，拉著張光明，對吳雪花說：「走吧，有什麼話，可以到鎮政府說。」

    「不能走，偷東西要罰款。」高大富心裡已經在偷著樂了，就是要將事情擴大。

    「走！」張光明也喊一聲，他還是年輕，本來是想跟高大富論理的，聽他這樣說，卻騰出老子就走了怎麼著的脾氣。

    可高大富卻不是激將法，他是故意要將事情擴大，也大聲說：「不罰款就不能走。」

    看來情況有些不行了，楊春花看著高大富說：「高書記，你是幹部，怎麼可以這樣？」

    「哈哈，你們不也是幹部嗎，為什麼幹部的兒子還來偷東西呢？」高大富跟本就不想講理，反正亂說也好，就是要讓張光明發怒。另外的幾個村幹部也走到村委門口，打算不讓他們帶著大傻走。

    「跟我走！」張光明大聲又說，走到他們幾個前面，往門外走。

    情況已經要發生了，那幾個村幹部身子往張光明面前一擋，這情形，就有如他們已經進了土匪窩一樣。

    「閃開！」張光明眼睛一盯，怒視著幾個村幹部，這時候外面的人群又分開，好傢伙，出動保安了，進來的幾個還穿著保安服。

    「罰款五十塊！」後面的高大富又大聲說。

    人家是存心想惹事的了，楊春花明白，可她沒有帶錢，走到張光明前面說：「我們先回去，這事到鎮政府處理！」她也有想法，以為她是女的，走出去人家不會阻擋。

    「不能走！」一位剛來的保安一喊，伸手就朝著楊春花的肩膀推。

    張光明站在旁邊呢，看這傢伙的手推向楊春花，還沒等那隻手碰到她，他也出手了，一把就抓住推向楊春花的手。

    誰不認識張光明，也知道他打架厲害，但這保安仗著在自己的村裡，一隻手被抓，另一隻手向上一抬，拳頭已經上了。

    拳頭直搗張光明的胸口，看來這保安打架也很有經驗，看他出拳的手就知道。

    張光明另一隻手也往上抬，手掌朝著打向胸口的拳頭就抓。突聽「哇」地一聲，那保安突感手腕關節一疼。他怎能防備到，拳頭一被張光明抓住，順勢又被他往下一扭，這一扭就是專門扭手腕關節的。

    「媽的，碧水村的人，敢跑到村裡打架，揍死他們！」門外的人都在喊，這高崗村可不比別的村子。在桂山鎮，這個村的人是出了名的蠻橫，整個村子的人都姓高，山區裡就是這樣，真要有什麼事，首先想到的就是姓氏之分。

    外面的人已經想湧進村委，楊春花和吳雪花夫婦還真有點怕。張光明手還抓住那保安的手，濃眉一展，他怕嗎？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