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五卷 ：大展身手 第5章 天下第一摳 文 / 平湖秋色

    第278章：天下第一摳

    山村的農民，就是習慣早起，就是到了城市，也改變不了那樣的習慣，張光明才走出房間，張錦繡起得比他還早。那孩子一見他，又笑著張開雙手，將他的雙腳抱住。

    「開慢點！」張錦繡將孩子抱起來，就交代一下。他也得早點走，昨晚楊春花還打電話，他今天一定得回去。

    天還沒亮，張光明的車已經駛向高速路的收費站，還是走高速好，貓娘的車，張光明也一再交代他，到中平市的時候，還是走高速。

    這貓娘也是真夠早的，張光明的車差不多也就走了四五十公里，兩車就迎頭碰上了。兩聲喇叭，就算是打個招呼，「嗖」一下就過。

    紅色的小車已經開到村裡菜地的水溝邊，女人們都已經在水溝裡清洗手腳了，現在裝車有男人。三槐這傢伙一大早先喝了二兩小酒，看見張光明已經打開車門，這傢伙先打個酒嗝，才能笑。

    很好，張光明沒出來，女人們都身子一聳，圍向他的車邊。楊春花肯定排前面，就想聽他說說，他們素菜館的生意是怎樣怎樣好。那怕他是在吹，她們也愛聽。

    「有什麼事，非得回來嗎？」張光明才不想吹，先問楊春花，生意好了不用吹。

    「嗨，參觀了，昨天就有人來參觀了，今天還有。蘇書記已經說了，今天你一定要在場。」楊春花還不滿地瞪一眼。現在他們村也麻煩，被當成招牌了。窮的時候被當成窮招牌，現在發展起來了，也被當成給領導添彩的招牌。

    什麼參觀學習的，別說張光明覺得煩，楊春花也煩。不要說每天都有人來參觀，就來個隔三岔五，他們陪人都陪得煩。

    人家愛怎樣來就來，張光明一來就往女人湯跑，昨天才跟黃繽繽談過，就是房間的裝修問題。

    度假村已經在開始室內裝修了，他們就是打算五一前開業，前期的兩百五十萬，可能還得再投入幾十萬。

    早春的碧水村，有時候天氣也會有點悶熱，更加催生著山上各種植物的勃勃生機。張光明登上後山，仔細地察看各處蔭涼濕潤的地方，那些熬製化妝品所需要的春蘭，都已經抽出嬌嫩的葉芽。

    整個後山，長出來的春蘭不少，應該說能滿足他製作化妝品包括那些按摩液的需要。這種植物東西兩邊的山上也有，但桂泉叔公已經說過，只有後山的春蘭花，才有女人湯的靈氣。

    現在他們蔬菜已經有名氣了，素菜館也開得相當成功，張光明下一步的打算，就是開一家化妝品廠。這肯定行，就是各種手續肯定也麻煩，這事他春節前就已經想過，目的就是使他的這種化妝品有個牌子，說不定還可出口呢。

    太陽都升得老高，張光明坐在石頭上面，掏出手機一看，是村委的電話。肯定是要參觀的人來了，才一按通手機，楊春花的聲音就響：「你又跑那去了？」

    「在後山上，我下去了。」張光明起身就走，這村子雖然不大，但是山多，真要他往山上一鑽，全村人出去可能還找不到。

    村委裡面已經熱鬧得不行，張光明還沒進村委，就見洪澤群走進又走出，特別活躍的樣子。村委的外面，還有二三十個人在看著村子。

    張光明一邊跟幾位熟悉的打招呼，這些人中，有一位是楊咪的老爸。然後往村委裡面走，一進去也愣，不是別人，是洪副縣長，還有縣人大的一位副主任。

    洪副縣長特別客氣，今天還是以他為主，因為他是縣委常委。這洪副縣長多客氣，笑得臉上幾乎看不清眼睛在那裡，還先向張光明伸出手。

    縣人大副主任雖然現場排名老二，但這場合，其實他才應該是主角，今天他就帶著一班人大代表，可以說是為了張光明一個人來的。

    兩位領導那叫關心，問了不少，什麼蔬菜啦生意啦，反正就是關心。只不過張光明看了一下也感覺不解，怎麼這樣的陣容，蘇紅纓和許文強都沒見影，鎮裡只來了一個農辦主任。

    原來是巡查環保問題，怪不得縣人大來了這樣多的人。不過這洪副縣長又是這般客氣，還讓張光明感覺又有點驚訝。上次他親自給他們豎的那塊環境保護區的牌子，就已經特別客氣了。

    洪副縣長不但客氣，還掏心窩子，這一大班人登上水湖，張光明內裡急了，轉身往樹叢裡面走，卻不想洪副縣長也急，還跟在他的後面。

    搞什麼？張光明帶著很大的疑問。你洪副縣長要拉液體還是固化的，就不會走遠點，非得跟他走近，莫非他喜歡這個？

    洪副縣長其實也不急，就是想找個機會，單獨跟這小傢伙談幾句而已。兩人的手都很果斷地從各自的褲襠裡掏出某種東西，還沒「嘩嘩嘩」，洪副縣長小聲就說：「張光明，人大來了這麼多人，你沒什麼感覺嗎？」

    張光明笑一個，也說：「不是來巡查環保的嗎？」

    「嘿嘿，巡查和考察一起來，縣人大來了，是考察你成為縣人大代表的資格。」

    啥？張光明一聽，下面也立馬斷流。縣人大代表，他要成為人大代表？現在他才想起，春節前蘇紅纓是跟他說過。不過他也在想，我要成為縣人大代表，跟你姓洪的有啥關係？

    「很有爭論啊，不過支持的人也不少。」洪副長其實也是就「嘩嘩」了大約五十毫升，邊說還邊抖動幾下。

    張光明眨了幾下眼睛，反正他現在明白了，當官的說話，你得仔細琢磨，內裡有時候都含有玄機的。洪副縣長的話，是不是說很有爭論，他也算是支持的一個？這哥們差點笑出聲，這洪副縣長的葫蘆裡賣什麼藥，應該他有些明白。

    「不但是人大代表，說不定還有成為勞模的可能。」洪副縣長雖然只有大約五十毫升，但是細水長流，張光明「唰」地拉上拉鏈，他還在往裡塞。

    張光明又不是白癡，心裡在暗笑，你洪副縣長什麼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小聲說：「那先謝謝洪縣你了。」

    洪副縣長的小眼睛又瞇了起來，他能明白就好。只不過笑臉下面的眼睛裡，在張光明的背後又露出一道老鷹眼睛般的凶光。

    張光明也沒有感覺到凶光啥的，反正任何官員想跟他勾搭，他都歡迎。「哈哈」！他自己就是樂，想不到農民還能有當官的向他示好。

    「嗯嗯嗯」，縣人大組織這麼大的陣容，來到碧水村考察，這個張光明，就一直沒有提到吃飯的事。縣人大副主任很在意見，聽說這小子就是鐵公雞一隻，所有什麼部門來到這裡，從來沒有被他請過一頓飯。人家國賓館來的那次，是請了，不過卻是縣財政給報銷。

    這一班人大代表裡面，也有些是民營企業的老闆，有些還是各個有關部門的官員。就如楊咪的老爸一樣，他來了，一是代表環保局，二是人大代表的身份。這些人也都一樣，在等著張光明說話，最少也應該一起到縣城，他們不是有兩家素菜館的嘛。

    換了是別人，知道自己要成為人大代表，而且人大是來考察的，不咬著牙請一頓才怪。反正太陽雖然還沒到正中，但是有不少人已經在咂嘴巴，有些還沒過到碧水村素菜館吃過飯的人，腦子裡一直在想：他們的素菜究竟有多好吃。

    這情況有點不妙了，看來中午這頓飯，可能得縣人大出錢。難道要他們考察完了，就各自回家？真要那樣，這在桂平縣也是這傢伙的獨創。縣人大副主任都看了張光明好幾回，這傢伙就是不提吃飯的事，現場桂平鎮也才只有一個農辦主任，要是書記或者是鎮長在場，最少還能讓桂山鎮出錢。

    洪澤群嘛，也有想法，他就不提醒，連現場還有楊春花她們幾個，他也不說，就讓這些人大代表們去罵唄。張光明要進人大的事，他也知道，巴不得這傢伙進不了。

    張光明會沒有想嗎？反正免談，什麼人大代表，他也不稀罕。真要成為人大代表，要開啥會的，可能他還老是不能參加。他能不知道嗎？能成為人大代表的，不是有人就是有錢，有錢也就有人。

    「慢走慢走！」張光明這四個字說得特別帶感，還跟不少人握手，然後看著一大班小車慢慢開出村外，這傢伙才看著楊春花她們在笑。

    楊春花忍不住笑起來了，伸手朝著這傢伙一拍才說：「請人家一頓飯，會死人呀？」

    「喂，今天你請，明天你又得請，每週要是來兩撥，咱們村就請吃飯也得又變成最貧困的村子。」張光明邊笑邊掏出手機，他想找許文強，今天這場合，為什麼鎮領導沒有一個到，這可是他們的義務。

    「喂，你小子別找我，為什麼不去你自己清楚，你那個摳樣，要讓鎮裡出錢替你請客，免談！」許文強估計是在吃飯，聽手機裡有筷子碰到碗的聲音。

    張光明笑大了，原來書記和鎮長沒來，就是估計到他一定不會請人家吃飯，怕鎮裡出錢。也怪不得他們，桂山鎮就是窮，這一大班人要吃一頓，得花多少。

    女人們聽這傢伙說出鎮領導沒來的理由，都笑。張光明想到包裝廠裡了，才跳過水溝，手機卻又在響，是蘇紅纓，這蘇書記還沒說也在笑，笑完了才說：「你今晚到我這裡，說你進人大的事。」

    又搞什麼，今晚到她那裡，就是到她宿舍裡，跟進人大有什麼關係？張光明做了一個鬼臉，去就去，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