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四卷 ：新農莊 第93章 男人佩服女人笑 文 / 平湖秋色

    第267章：男人佩服女人笑

    紅艷艷的雪鐵龍c2，停在村口的大榕樹下，張光明還沒打開車門，「撲」一聲，從樹上就跳下三斤。這傢伙以為又是什麼客人給光明哥送禮來了，準備通知車裡的人，張光明不在，不過禮物他可以代收。卻不想一回頭，立刻就呆愣，光明哥先按一下喇叭，還在車裡跟著他笑。

    「哇，嘿嘿，光明哥，買賊車了，還是新的。」三斤大聲就喊，這車要不是賊車，他今年的春節敢不要壓歲錢。

    「什麼賊車，剛剛買的。」張光明還沒說完，「砰」地就關上車門，這關車門的聲音，聽起來也特別震撼。

    這個不知道窮了多少代人的小山村裡，終於有人能買小車了，雖然是張光明自己的，但女人們一聽到三斤跑到大傻家的叫喊，那個不跑出來。這下子，全村最熱鬧的地方，就是張光明的車邊。楊春花抱著孩子，可能還是第一個到。

    張金英更高興，她們學校一放假，就看不少的同學，都被開著小汽車到學校的家長接走。現在哥也有小車了，樂得這小美女打開車門，先坐進去過過癮。

    「多少錢買的？」楊春花先考慮的是這個，搞不好這傢伙死要面子，還拿了高利貸。

    張光明伸手輕輕往孩子的小臉劃一下，才說：七萬，還買一輛貨車，明天叫貓娘到縣城開回來。

    貨車當然是合作社的，女人們一聽更樂，村裡也確實得有一輛貨車，每天運東西到縣城的素菜館，還有運送國賓館的菜到機場，一個月下來，那可是好一筆錢。

    貓娘能不樂嗎？從此以後他可以開汽車了，搶過張光明手裡的車鑰匙，先開一會小車過過癮。這也惹得三斤，大傻和張金英都往車裡鑽。

    張光明的媽一直就笑，高興！現在她覺得，他兒子走的路就是對，他爸明天可能就能回來，還不知道他會高興成啥樣。

    貓娘開著小車，在省道上開了三公里再回頭，張光明還走不開。正在對幾個第一間素菜館有股份的幾個女人，說起第一間素菜館的事。

    幾個女人誰不樂的，吳雪花還拍大腿，她當時就才拿了五千，現在已經賺了一倍了，本錢能拿回來，素菜館已經成了她的錢罐子。

    張錦繡卻不同意，她們的本錢都先拿了，張光明自己也才拿了兩萬塊，他可是有二十多萬的股份。

    「我的那些錢，等春節後賺多點就能拿了，到時你們可別嫉妒。」張光明笑著說，手放在妹妹的肩膀上，回家吃飯。

    又聞過年時的鞭炮聲，今年碧水村的鞭炮聲，還差一天才是大年初一，卻響得比往年大年初一還熱鬧。今年的鞭炮聲，也比往年的更響，「砰砰砰」的聲音中，夾雜著女人們快樂的笑聲。

    回來了，村裡的男人們跟以前一樣，身上背著袋子，甚至是編織袋，坐著從縣城開往桂山鎮的破客車。女人們也一樣，都站在大榕樹下，等著一別一年之久的親人，終於又回家團聚了。也有跟往年不同的，現在女人們的笑臉上面多了一份驕傲，因為她們賺的錢，比在外面打工的男人還多。

    張光明的爸幾乎也是最先回村的一個，客車才在進村的路口一停，他還不相信。以前的小土路為啥不見了？看著客車上收錢的婦女，還在發愣。

    「沒錯，這就是你們的村子。」那位婦女才一說完，客車又開了。

    認不出了，回村的男人們沒有一個不張開嘴巴，都傻了。好傢伙，菜園裡，還有自動澆水的噴頭在噴水。張金英就坐在包裝廠的門外，跟張錦繡和楊春花一起，曬著太陽還說笑。一看駝著背扛著大袋子的父親，這小美女一邊笑著喊，一邊往父親的身邊跑。

    人家都在等親人，就楊春花和張錦繡兩人不用等，各自抱著自己的孩子，等著菜地澆夠了水，關掉水閥門。她們也不會傷心，特別是楊春花，老公既然不回來了，也不值得為他傷心。

    變化太大了，男人們都不敢相信。此時張光明還在縣城，兩家素菜館的美女們集中在一起，開一個年終團聚會，大家吃一頓，樂一樂。

    「嘿嘿！」貓娘笑起來也真有男人的雄渾聲音了，這哥們開著嶄新的貨車，在素菜館門前停下，等著張光明一起回去唄。

    兩輛新車，一紅一藍，挺帥氣地拐進進村的路。這會是不管男女又都跑了上來，貨車是合作社的，人人有份，小車是張光明自己的。他的爸已經聽金英說了，也走過來，去年他不是還跟兒子鬧過彆扭嘛，這回不鬧了，看著兒子，裂開嘴巴笑。

    「你小子，有私家車了！」三槐雙手還沾著雞血，他正在殺雞。一聽說張光明開著小車回來了，那隻雞的血還流沒完，急忙一放，也顧不了那隻雞扑打著翅膀到處亂竄，先看一下再說。

    還有大春，這傢伙是回村最氣派的一個，給人家當倒插門，要回村，他老婆還是不想跟他回來，不過卻帶著不少東西。現在這傢伙已經打定主意，春節後回到老婆家裡，一定要連哄帶騙讓她回來一趟，然後就不到外面打工了，在家裡種菜。

    「來來來，發錢！」張光明大聲喊，當場就發他們素菜館股東的錢。楊春花最先拿，她就一萬五，除了張光明，她就是最多的一個。這美婦拿著錢朝著他笑，真要是旁邊沒有人，吻一下那是肯定的。

    吳雪花也不錯，五千，張錦繡三千，還在大春媽和三槐媽，張光明的媽也有一萬，拿著錢，沒有一個不笑的。

    多快樂的小山村，三槐媽還想哭，挺感動的，感動這個張光明唄，對兒子說：「這錢呀，可以說是張光明給的。」

    不用說大家都明白，沒有一個帶頭的，靠村裡的女人們能自發起來嗎？都是村裡的人，說出來反倒沒意思。三槐也好，大春也一樣，都朝著這哥們笑，目光中沒有別的，充滿的是佩服的神色。

    「抽煙！」張光明邊說邊掏出中華，好幾雙手都急忙從口袋伸出來。男人們也想請他的香煙，不過看到中華，那一個還想掏，他們最好的也就忍痛買兩包經典雙喜。

    「你們自己到處看看，春節後，還有誰想出去打工，隨便！」張光明點上煙，笑著說。轉臉一瞧，卻還有人在哭。

    今年也是怪，村裡還有幾個男人不想回來。張光明這個婦女主任也沒有辦法，還小聲問父親：「旺才哥就不回來了？」

    「這傢伙還想回來，跟那個女人走了，聽說到那女人的家鄉做生意。」

    沒辦法了，張光明只能對幾個男人沒回來的女人說，別擔心，我們賺更多的錢，男人就自然會回來。

    熱鬧啊！除夕晚，全村就在包裝廠裡吃一頓集體飯，除夕夜全村一起吃飯，碧水村也是第一次。楊春花這個村裡的一姐還講話呢，她的新年獻詞也是充滿著喜氣。

    德高望重的桂泉叔公，可能是全村最高興的一個，他終於看到了，碧水村的風水，注定要出一個能人。這老人就跟張光明坐一起，大家都先向他敬酒，美得他手拈一下白鬚，一口就將一碗五十度的本地米酒給幹了。

    「哈哈哈！大家喝！」老人又拿起一碗酒，拍著張光明的肩膀，專門跟他再幹一次。然後笑著又說：「你們慢慢喝，我老人就不想掃你們的興了。」說完大笑聲起，老人清瘦而強健的身體，在眾人的挽留聲中已經走出包裝廠。

    「過年後，我就不到外面了。」三槐拿起酒杯，喝一大口就說。

    他這樣一開頭，還有不少人響應，張光明的爸，也不打算出去。

    張光明就是笑，男人們不出去也好，他就缺少幫手，反正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那我們也不出去，要幹什麼呀？」說話的，是村裡的一個村姑，碧水村還有十多個村姑，年齡也跟張光明差不多，只不過才回來了四五個。村姑們也是一個個漂亮得讓外面的男人眼饞，四五個村姑坐在一起，現在她們已經開始在暗中較勁，張光明還沒戀愛，誰不知道。

    「你們要不走，就到素菜館當服務員。」啃著一支雞腿，滿嘴油光閃閃的張光明大聲就說。幾位村姑都還不願意，她們不想當服務員，就想在村裡種菜，除非他到素菜館當廚師。

    多快樂，包裝廠裡別的沒有，就是笑聲，三斤這傢伙一抹嘴巴，反正他的角色就是放鞭炮。張光明交代過的，他和大傻，每隔半小時就要放一次。

    「砰砰砰」！鞭炮聲又響了起來，張光明站起來，大聲說：「為了我們能賺更多的錢，乾杯！」

    都在乾杯，楊春花當然不敢喝酒，但也舉著盛灑的碗。一聲清脆的聲音，在跟張光明碰碗的這一瞬間，她看著他的目光和笑容，透出的是幸福和溫馨。

    一個不眠之夜，今年的除夕晚，碧水村沒有幾個人能睡得著，還是高興兩個字。張光明更是睡不著，幾個哥們都回來了，還能睡得著嗎。還有那幾個村姑，都在他家裡坐著不走了，除夕夜，在別人家裡鬧到天亮，在這個山村裡，不是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