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卷 ：山村風情 第103章 第103章 ：懷上了 文 / 平湖秋色

    第103章：懷上了

    空曠的田野地裡，悄悄到來的早春，就如一個剛剛要揭開紅蓋頭的新娘，羞澀地趁著天還沒亮之時，悄悄地下了一場潤物無聲的細雨，終於露出了早春的氣息。也因為有了這場提早到來的細雨，也使得女人們來到菜地的時間，比平時晚了點。

    吳雪花慌了，遠遠的，聽到有人咳嗽的聲音，急忙翻身起床。拿起扔在一邊衣服，慌亂地往身上一套。

    雖然她很大膽，但還真的不敢讓人家看見到，她跟張光明一起在竹寮裡面睡。

    張光明也坐了起來，看著她因為慌亂，亂得一對白膩膩，還泛起了相當漂亮的動感。笑著說：「慌什麼，你不是治保主任嗎？」

    「去！」吳雪花瞪一眼，然後笑一個，手電不敢拿了，往他的嘴巴親一口，然後打開竹寮的門，探出半個頭先來個偵察。發現原來是張光明的媽，挑著一擔肥水，她是最早的一個了。

    這下子，吳雪花更慌，還好有竹寮擋著，往邱有霞看不見的地方走就是了。然後手往後面揉，這第一次用那種姿勢，過後還有點酸。

    才一會，菜地裡，已經傳出女人們的笑聲了，張光明也走了出來，幾個女人的身影，其中就有楊春花和張錦繡。

    一見這傢伙，楊春花先笑起來，接著張錦繡也抿著嘴巴笑，她們可沒吳雪花那樣的快嘴，先不說，等著過兩天鎮裡就能批了。

    「喂，你們兩個怎麼搞的，怎麼把我也搭上了？」張光明很不滿，眼睛往楊春花這邊瞪，然後又溜向張錦繡。

    「哎呀，原來已經有人向你報告了。」楊春花先吐了一口唾液，這幾天老是感覺嘴裡沒有一點味道。然後又笑。

    這時候，吳雪花也走上來了，別人因為下了細雨，頭上都戴著竹笠，就她沒有。楊春花馬上就說：「雪花嫂，你的嘴挺快的嘛。」

    厲害，這楊春花表面看是一付很隨意的樣子，其實比別的女人都有心機，這一說，吳雪花只能回答了：「反正早晚他都會知道的嘛。」

    今天因為女人們來的晚一點，當然也是晚點完工了。楊春花走到竹寮邊，看著整片菜地，全都是綠的。這個時候，也都是種上一些葉菜，什麼瓜呀豆類這些都沒有。

    張光明卻在接手機，明天超市又要兩車菜，現在他們的菜苗，都是自己培育的，因為有了規劃，蔬菜的產量，比春節前肯定要高不少。

    張錦繡和三斤媽也幹完了，都會往竹寮這邊走。楊春花對走過來的張光明說：「我準備到鎮農科所，請人家農藝師來看看，不然，老是憑我們的土經驗，也不行。」

    「可以，還是我去找吧，我有摩托車。」張光明邊說，邊往竹寮裡走。

    楊春花也隨後跟了進來，喝幾口水，然後隨便往床邊一坐，跟張錦繡她們說起笑話，當然還是張光明當婦女主任的話。

    突然，一陣噁心往上直湧，楊春花急忙溜下床，往門外跑，才一出門，「哇哇哇」就吐了起來。

    「怎麼搞的，鬧肚子了？」張光明看著往回走的楊春花，臉色還有點蒼白，不禁擔心地問。

    楊春花搖搖頭，皺著細細的眉毛，又往床邊坐。

    「是才會呢，還是幾天了？」三斤媽小聲問，在坐的三位女人，都是生過孩子的，好像覺得是那麼回事。

    「這兩天都會，突然就是一陣噁心。」楊春花隨意地應著。

    張光明在，三斤媽還不好問得太過仔細。可吳雪花卻不管，大聲就問：「大姨媽來了沒有呀？」

    楊春花眨著眼睛，一想還真的沒來，從春節的時候來過了，就一直沒來。突然站了起來，心裡咯登了一下，是不是有了？

    吳雪花和三斤媽在對眼，她們都知道，楊春花已經結婚好幾年了，終於有了，按日期來算，倒跟春節她老公來的時候，算是合拍，但是……

    張光明好像也有那點感覺，一個高中畢業生，並不是傻子。看楊春花已經往村裡走了，也不好追上去問，只是在暗自想：這這這，這是……

    楊春花邊走邊想，要不是她們兩個提醒，她還沒想起來，這幾天就老是覺得雙峰發脹，這樣說起來，就很有可能了。

    如果真的有了，那是喜還是憂呢？真有的話，不用說，這孩子就是張光明的，因為從去年開始，她就只跟他發生過關係。反正不管怎樣，她決定馬上到鎮醫院，做個檢查。

    騎上自行車，楊春花心急火燎，往出村的那條路踩。路已經修得差不多了，路基都築好了，已經從大路這邊開始，在鋪上水泥。

    七八公里的路，楊春花使勁地踩，怕晚了，醫生下班了吶。

    還好，差不多十一點吧，農村的醫院，雖然醫療條件差了點，但檢測一下是不是懷孕，那是小事。

    那位女醫生問了一些情況，還馬上就讓她掀起衣服檢查。看她的紅暈上面，已經有色素沉著的跡象，點著頭說：「按觀察，應該是懷孕了，但為了準確一點，買測試卡，明天早晨自己做個尿檢，如果是陽性，那就是了。」

    醫生的話，其實已經是百分百確定了。楊春花當然懂，但還是在醫院裡買了檢測卡。

    天！這事要不要告訴張光明，說這孩子是他的？楊春花來的時候，那是巴不得快一點，回去的時候，卻是慢慢地踩，好像有怕回到村裡的意思。

    如果他知道了，這孩子是他的，會怎樣？楊春花一直想。

    她敢肯定，她老公要是知道她懷孕了，高興不高興她不知道，但最少不會鬧，肯定是默認。但張光明呢，這傢伙可不是她老公。

    這事怎麼辦哪？楊春花一路踩著自行車，一路想，搞得後面一輛汽車響起喇叭，才使她回過神，急忙腳底用力，踩快點。

    張光明的一顆心也沒閒著，已經中午，菜地裡頭，沒有一個女人的身影，他才關上竹寮的門，往村裡走。只不過推開楊春花院子裡的門，發現房間的門都鎖上了，才知道她不在家裡。

    有一個跟楊春花同樣的問題，也由不得張光明不想，這孩子要是他的，那該怎麼辦。雖然山裡人有借的那種說法，這他也知道，可真要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難不能還能一輩子假裝糊塗？

    吃完午飯，張光明又往楊春花家裡走，她還不在，院子裡也沒看見她的自行車，那就只能搬著小竹椅，坐著等，這個時候，她也不會跑到那裡去。

    都十二點多了，楊春花才滿頭汗水，還沒下車，就發現她院子裡的門是開著的，還以為是她婆婆呢。

    「原來是你呀，吃飯了沒？」楊春花因為一進門，就發現是張光明，心裡一慌，隨便找話。

    「是不是到鎮醫院了？」張光明也站起來問。

    楊春花還一時被問住了，頭也活動了一下，不過卻看不出是點頭還是搖頭，關上院子的門，打了一臉盆水，趁著洗臉的時候，想主意。

    「喂，我在問你呢？」張光明走到楊春花身邊，又小聲追問。

    楊春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又走到爐膛那邊，忙著下米煮飯。

    她走到那，張光明就跟，又小聲問道：「是不是有了？」

    打開煤氣爐，楊春花才抬起眼，跟他有點焦急的目光碰了一下，又急忙移開，才輕輕地點點頭。

    真的了，張光明因為急，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又問：「那這孩子，是不是我的？」

    這話讓楊春花怎麼回答，這是她一路就在想的問題，兩眼看著張光明，可以看見，清澈的杏眼裡面，已經浮出一層晶瑩。

    「是不是，你快說呀？」張光明因為急，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用力地搖了起來。

    楊春花禁不住哽咽了起來，心裡極其複雜，有高興，她終於懷上孩子了，她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一個能生孩子的真正女人。但也有驚慌，這孩子，並不是她的老公的，而是站在她面前的這個人的。這事情，他要是知道了，以後要怎麼辦？

    張光明又追問了兩句，突然楊春花輕輕地說：「不是。」然後整個人伏在他的懷裡，聲聲的哽咽，輕輕抖動的肩膀，眼淚也「嘩嘩嘩」一湧而出。心裡還要想：對不起，我不得不說謊！

    「真的不是嗎？」張光明還是不大相信，為什麼她結婚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有，他們兩人發生了那樣多的關係，她就有了呢？

    楊春花不想回答，她有點怕，怕一時堅持不住，說出真話，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身體，眼淚已經濕在他的衣服上面。

    張光明還是不大相信，他記得，楊春花告訴他了，她已經計算過了，春節的時候，剛好她的例假來了的嘛。不過他也並不全懂，她老公回來的也有幾天。

    既然楊春花已經打定主意，要瞞著他了，心裡倒是比剛才踏實了點。臉從他的懷裡抬了起來，顧不了臉上還沾著淚水，豐滿的紅唇微微張開，對著他的嘴唇緊緊地吻。

    這一頓親吻，吻得比平時更加地忘情，特別是楊春花，吻得更加陶醉，跟她緊抱在一起，相擁相吻的，才是她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