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卷 ：山村風情 第88章 第88章 ：這傢伙很拽 文 / 平湖秋色

    第88章：這傢伙很拽

    張金英確實也有些緊張，哥要是餓過頭了，就會頭暈的情況，她當然知道，他還沒吃過一口飯呢，叫她不緊張怎麼行。要是暈在村邊的那條水溝裡，那就要出大事了，所以一路往菜地那邊找，一路喊。

    還好，張金英看見哥從張錦繡的家裡出來，這姑娘立馬從焦急中轉為笑，拉著他的胳膊，小聲說：「我還以為你……」

    「翹辮子了是不是？」張光明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又說：「放心，你哥我堅強著呢，不會跳水自盡，因為我會游泳，總之不會自殺，我還不想死。」

    「吱——」，楊春花家的門也開了，她就是聽到金英的喊聲，才開門的，以為出什麼事呢。一出門，卻見到兄妹倆已經往他們家走。

    楊春花也沒高興，真的，就如她算的那樣，她老公回家了，想親熱卻不成。那個旺才同志好委屈，要回家了，高興得三天三夜才睡了個把小時，腦子裡都是老婆美麗的身影，怎能睡得著。

    這下好，整整憋了一年，屁顛顛回來了卻還得繼續憋。正所謂等得越久，憋得越慌，受到的打擊越是嚴重。反正他就坐著不吭一聲，好像老了好幾歲。

    夫妻倆還因為這事吵了一架，只不過不敢大聲，別人不知道而已。旺才拍著大腿說他為什麼這樣背，可楊春花理由更大，又不是她能夠控制的，該來的，趕也趕不走。還有一個更大的理由，兩人吵得急的時候，楊春花不小心冒出一句：「就是沒來了，也是在白忙活。」

    這一句話，對旺才的打擊挺大的，打擊得他大半天哭喪著臉，這一來，夫妻倆從吵架演化成了冷戰，看來這個春節，每天晚上，夫妻倆背對背的局面，已經成了定局。

    「啪啪啪……」整夜都是鞭炮的聲音，整個碧水村大人們，一晚上誰也別想睡。從半夜十一點鐘，交上了子時開始，拜祭老天爺的鞭炮聲就從來沒有斷過。縣城春節還不准人家放鞭炮，可在整個桂山鎮卻行不通，遠遠的，還能聽到鄰村的鞭炮聲音。

    今天的菜地裡，終於有男人的身影了，兩車菜上完車，昨晚已經到了的大春也拍起了張光明的肩膀，大聲喊：「行啊，你小子這樣，比到外面打工強。」

    這大春也跟張光明同歲，這傢伙發展迅速，到省城打工，將外省的一個姑娘肚子搞大了，結果就結婚唄。卻不想那姑娘來過村裡一回，發誓永遠不來了，現在這哥們成了倒插門女婿，春節老婆因為肚子太腫，他就獨身一人回來了。

    「走了，一起到鎮裡買點東西，今晚喝個痛快，再賭一個通宵！」張光明搭著大春的肩膀，如果他要不跑外面打工，也跟貓娘他們一樣，成了死黨了。

    桂山鎮雖然說是鎮委鎮政府所在地，也沒什麼春節氣氛，只有兩個地方看起來可以一點，一個就是鎮大院，總算掛起兩個燈籠。還有就是香香酒家，這地方比鎮大院氣派多了。

    「喂，聽說你跟山豹幹了一傢伙，將人家的酒店大廳砸得一塌糊塗，你還敢來呀？」大春看著香香酒家，真要是他，連走進去也不敢。

    張光明在笑，他為什麼不敢來，這種地方，有錢就是爺。看著香香酒家，整幢樓在鎮裡，顯得特別霸氣。「嘿嘿」兩聲說：「老子要有錢了，也在這裡開一個酒家，一個全縣最霸氣的酒家。

    這兩哥們，在鎮裡亂轉，買的東西還不少，一直到下午三點多，才知道回村。張光明還在可惜，沒能碰上山豹，要不然在他面前，扮一回酷如何！

    五洋摩托開起來特別爽，張光明卻不想開得太快，這時候，別的村子到外面打工的，也都在陸續回來，漂亮點的村姑，還是不少的。

    大春突然拍著張光明的肩膀：「開快點，後面有派出所的車。」

    什麼派出所的車？張光明往後視鏡看，還真的有，兩輛車，前面的一輛，還是牛得成自己一個人，後面的一輛，一個開還坐著一個。

    牛得成也看見前面的張光明了，「嘀嘀嘀」喇嘛一直響。

    張光明知道這傢伙是有意的，五洋摩托車的馬力不是蓋的，一加速，牛得成要追還追不上。

    這小子！看你跳到什麼時候。牛得成心裡在罵，要不是他姐夫不讓山豹動手，這傢伙現在要不沒命，要不就躺在醫院裡。

    山豹是什麼人哪，那能讓他到香香酒店撒野，還得陪他的醫藥費。這口氣，他是不會嚥下去的。他手裡有一百多號人，還有幾條槍，張光明就是長著三頭六臂，山豹也能讓他躺在地上。

    怪了，張光明的摩托車拐進村裡的小路，卻不想牛得成的車還跟他們後面，原來那個光腦袋也是要到碧水村的。

    又有幾個人回來了，張光明才不鳥什麼牛得成，這傢伙這時候來，最多也就搞什麼春節的治安。今天來的人，又有幾個跟他差不多年紀的，一見面就是笑，就是拍肩膀擂胸口。

    「桀桀桀！」聽到這笑聲，不用看，就是三斤的笑聲，這傢伙和貓娘還有大傻昨晚都沒睡，想睡也睡不著，三個人整個村子都跑透了，站在人家窗戶邊，聽人家屋子裡的聲音。

    張光明拍了這傢伙的腦袋一下，再看貓娘和大傻，瞧他們的眼神，就知道有重大的事情要匯報。

    趁著張光明推著摩托車往家走，三斤這傢伙先說：「嘿嘿嘿，三槐哥的媽叫得特別慘，跟昨天殺豬，那隻豬將要斷氣的時候一樣。」三斤先匯報一個，笑得張光明的摩托車搖擺了一下。

    「嘻嘻，大傻的媽卻在罵，老傢伙，你還是不是男人，不要怪老娘偷人了！」三斤說完，又是「哈哈哈」笑。

    「行了，你這傢伙別說了，你聽大傻的媽，他也會跑到你家窗下。」張光明也在笑，才十五歲的傢伙，就總幹這事。

    果然，大傻也作出補充，「嘿嘿」兩聲大聲就說：「三斤媽叫得響，哎呀——別這樣撞！」

    這下好，三斤說別人可以，大傻說他媽，小傢伙立馬動手。大傻才不會怕，他的力氣大，兩人當即就掐起手。

    貓娘才不想打架呢，這傢伙特別喜歡小孩子，看見張錦繡抱著孩子，從巷子的另一邊往張光明家裡走來，立馬扭著身子走上去，想抱一抱她的孩子。

    張錦繡看著張光明，臉「唰」一下又紅，昨晚她也沒睡著，跟他親了一回嘴，就是沒有鞭炮聲，她也睡不著。

    「嗯，每人兩百，簽名。」張錦繡是來發合作社的補貼的，搞了一張明細表。遞給張光明的時候，看著他的目光，顯得特別不自然。一雙嘴唇緊緊地抿一下，微笑唄。

    這雙彈性特別好的紅唇，到現在還好像積蓄著欲噴未發的火一樣，尤其是抿一下再放開，好傢伙，紅艷艷，浮現出的是含著香津的潤澤。就連抱著孩子的貓娘，兩眼也不看孩子只看唇。

    「嘩」！張錦繡就是想笑，簽個名也就兩百塊，這哥們拿過圓珠筆，看似還好像在運氣，然後「唰唰唰」，這名簽得也太鄭重其事了點。

    「行了，我還要到他爺爺家幫忙呢。」張錦繡好像是在下通知一樣，告訴一下她的去向。廿九了，她也得跟公婆團圓在一起。

    千萬別喝酒，別讓花狗有機可乘。張光明暗自想，伸手劃了孩子粉嘟嘟的小臉一下，這小傢伙咧開小嘴就笑。

    這時花狗陪著牛得成，也已經從村委那邊走過來，迎面看見張錦繡，花狗還是有爺爺的樣子，只看著孫子。姓牛的可不同，兩隻眼睛直盯張錦繡的胸部，誰叫她只穿著緊身的羊毛衫，將整個胸部的曲線，都勾勒出來了。

    「你媽的！」張光明看牛得馬的目光，真的是毫無忌憚，禁不住小聲罵。

    「桀桀桀！」三斤笑沒完，撞了張光明一下，小聲說：「修理一頓，讓他過一個最淒慘的春節。」

    張光明才沒那閒工夫，也不能動不動就修理，以前修理過了，人家又沒再惹他。他還想到後山那，看看金英收到錢沒有，春節一到，女人湯多少應該有點。

    牛得成又看見張光明了，剛才來的時候，這傢伙很拽。現在正是教訓他幾句的好時機，那個光腦袋被日光一照，先閃一下光，然後呢，就開始了。

    「張光明，別賭博了，不然春節到看守所過，到時別說我沒先通知。」

    「嘿嘿，謝謝了，你的心真好！」張光明嘴裡在說話，眼睛卻在看別處。

    牛得成是不會跟他計較的，不過嘴角還是浮起冷笑，反正這傢伙別犯在他手裡，要不就有他受的。

    「花村長，現在村裡的那些幹部和治安員都回來了，應該將他們召集起來，佈置一下春節期間的治安和防火問題，特別是小孩子，喜歡放鞭炮，要多注意。」牛得成嘴裡說，眼睛亂看，他不就是來檢查的嘛。

    花狗老點頭就是了，要將那些剛從外面回來的幹部召集在一起，容易嗎？這年一過，快的正月初三就走了，就幾天，人家才不理什麼屁事。

    很沒面子，村裡的女人們，以前碰到這牛得成，還有點個頭算是招呼，自從抓了張光明以後，那還有誰鳥他。

    「牛所，檢查完了，就別走，今晚到我家吃個飯。」花狗看後面的婦女主任和兩名民警離有幾步遠，小聲說。

    吃什麼飯，牛得成倒不稀罕，就碧水村，能有什麼他覺得好吃的東西，不過他是點頭答應了。以前有在花狗家吃過了，還吃了好幾次，跟各村委搞好關係嘛。再說了，過年了，張錦繡也得到花狗那吃飯，這是山裡人的風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