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卷 ：山村風情 第54章 第54章 ：壓出兩灘 文 / 平湖秋色

    第54章：壓出兩灘

    這吳雪花，昨晚的身體僵硬了好幾次，還不想回去，一直就坐在張光明的腿上，要是坐一夜估計她也想，結果還得他雙手往她的肩膀下面一插，硬是將她扶起來，她才想回家睡覺。

    一個感覺困，一個卻是又是困又是兩腿發酸。兩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才打個盹，又得起來。今天張光明家和吳雪花，還有楊春花和張錦繡這些都要收菜，所以也得提早到菜園。

    呵呵，吳雪花真的是準備充分，還拿著一張小木凳子，拔白菜還用坐。楊春花先笑，手往她的後面一摸問道：「這裡酸呀？」

    「腿酸。」吳雪花回答的表情，還挺得意，美滋滋地笑。這酸她願意，也沒辦法，昨晚她的兩腳，上下用力的次數，那是她有史以來最多的一次。還回頭朝著後面看，張光明和他媽，還有張錦繡，不就在她們身後嘛。

    張錦繡也帶著凳子，她的背上還有孩子呢，現在她婆婆不想幫她帶孩子了，幾次跟張光明那樣，她婆婆還有點恨她。

    張光明的媽看著張錦繡這樣，覺得她苦了，不過她也經歷過這樣，山村的女人就是這樣，有了孩子，沒人幫忙帶，就只有苦了這孩子了。她還有一對兒女，不也是這樣，一個背著一個抱，邊幹活邊照看孩子。

    滿天都還是星光，菜地裡卻透出好幾片光亮，因為要早，收菜還得點上煤油小汽燈。雖然這種田園的勞作比較艱苦，但是菜地裡，聽到的只有笑聲。

    今天的菜比較多，總共有三車，這三車菜是給兩家超市的，兩車給白經理的那一家，畢竟她那一家，是最先收了張光明的菜的。

    張光明現在要說怎麼爽就有怎麼爽，車是超市自己派來的，菜的價格嘛，比拉到縣城好了一點。但已經不錯了，現收現稱，斤兩當然足，合算起來，女人們的收入比過去好了不少。他也清閉，一車菜，他能賺個兩百塊錢吧。

    三車就六百塊，應該說，他還能賺多一點，不過他可沒那麼黑，要是跟女人們算的菜價，和縣城的菜市同樣的價格，女人們也沒意見，她們還省了拖拉機的運費。不過他還是給她們高一點的價格，誰跟誰呀，大家種點菜，都不容易。

    收菜倒不麻煩，麻煩的是要將菜運到大路上，這差不多一公里路，已經制約了他們合作社的發展。

    張錦繡更難，背上有孩子，自行車拉著菜運到大路就不容易，還不止運一回。如果沒有張光明和楊春花她們幫忙，幾乎她就沒有辦法。

    「不行，這條路，一定要修起來。」張光明從摩托後面搬下張錦繡的菜，過完了秤，全部上完車，跟女人們坐在路邊就說。

    「能修嗎，要多少錢？還有，這是村委的事，你想收，花狗還想插手，怎麼辦？」楊春花不同意，白費力的事她不幹。

    張光明才不理花狗，睜大眼睛就說：「為什麼要村委同意，我們自己出錢，不行啊？」

    「喂，你這表情，想跟我打架呀？」楊春花翻著白眼一說，女人們都笑。

    「要不，咱們找兩個人，找許鎮長，以合作社的名義，要點貸款。五萬十萬的都行，然後我們自己出力，將這條路修起來，到時，汽車就可以開到我們的田頭，嘿嘿！」張光明想的很得意，看著女人們又說：「將來的貸款，可都得大家一起還的。」

    這話女人們不同意了，修路本來是村委的事，為什麼要她們自己出錢？

    張光明手往胸脯就拍，大聲喊：「以後你們每年十萬八萬，甚至幾十萬的拿，還在乎這點錢。」

    「呵呵，做夢吧你。」吳雪花要不是昨晚伏在他的懷裡，現在就想拍他的屁股。大聲又說：「要是一年我能吃喝完了，存下個一萬八千，老娘我每天晚上陪著你睡！」

    三槐媽「哈哈哈」大笑：「我不用，今晚開始，我就和他一起睡。」

    「行了，我是說真的，你和張錦繡，咱們三個到鎮裡，現在就去。」張光明臉上可是一本正經，衝著楊春花說。

    楊春花瞪著這傢伙，不跟他走吧，他還可能不爽，行了，畢竟她心裡有他，怎麼說都行。轉頭看張錦繡，她卻坐在一邊，餵她的孩子，回頭還朝著張光明笑，顯然是願意。

    笑死人了，張錦繡將孩子給了張光明的媽，兩人坐上張光明那輛破摩托的後面。她還擔心，這破摩托能不能開到鎮政府。

    「春花，你的前面，可別壓著他。」吳雪花朝著坐在張錦繡前面的楊春花喊，還真的是，她的上面就是壓著張光明的後面，沒辦法，張錦繡的屁股也小不了。

    這破摩托的聲音像什麼？真的難以形容，搞得鎮大院守門的還以為是開來一輛拖拉機。還好後面有兩位臉色紅撲撲，上身高聳的村婦，相當於一張通行證了。這破摩托才很榮幸地拋給門衛一陣黑煙，開進鎮大院。

    「啪」！張光明踢了這破傢伙一下，有錢一定買一輛新的，以後也可以開到縣城。

    兩個女人卻都有點怕怕的，這是鎮裡的大政府啊，還要找鎮長，最少她們心裡沒那點底氣。張錦繡一張圓臉朝著張光明看，反正他往那裡走，她就永遠跟在後面。

    許文強的辦公室，張光明已經是知道的，這哥們才進過一次，就已經摸著點門道，對她們兩個說：「到了政府部門，你們就要挺胸抬頭，收腹提臀，讓人家看出來，咱仨很有譜，懂嗎？」

    「什麼叫咱仨？」楊春花小聲問，聽起來，好像他們三個是一家人似的。

    「走了。」張光明頭腦才沒那麼複雜，不過卻在樂，兩位美婦真的上身一挺，後面一提。好傢伙，一位戴眼鏡的哥們從樓梯上下來，突然「撲」一聲，踩少了一級樓梯，屁股重重地往下坐。

    他們仨忍著笑，終於上了三樓。鎮長的辦公室，不用看牌子，張光明也知道。還沒進門，就從窗戶看見許文強正在聽電話，規矩他懂，等著他放下電話，先堆起笑臉，然後才進。

    「呵呵。張光明！」許文強變臉挺快的，剛才看他在聽電話，還一臉嚴肅，現在那張長方形的清瘦臉，立刻就有笑容。

    還有兩位美婦，她們還不錯，進了鎮長辦公室，上面還是照樣挺。許鎮長都請她們坐了，她們還不想，坐下了，怎麼提臀？

    「有事嗎？」許文強看上去，好像也是不想多說廢話的人。

    沒事不登三寶殿，張光明自己說，反正就是他們村的那條路，最後還不好意思地「嘿嘿，能不能給我們點貸款？」

    許文強笑了起來，還遞給張光明一根芙蓉王，點上煙才說：「你是以合作社的名義來的，修路這一事情，是你們村委的事。」

    「那那那，我們就無權修自己的路？」張光明覺得奇怪了。

    「有，你們有權利，但要貸款修路，就得你們村委出面，你們合作社不是行政單位，懂嗎？」許文強還挺耐心解釋。

    張光明想了一會，才又問：「那以我們合作社發展的名義，申請貸款，就可以了？」

    「可以，但你得說明發展的項目和理由。」許文強又笑，覺得這小伙子還挺固執，本來他找的這事，他可以讓他們找農辦，不過他沒有。又說：「這樣吧，我支持你們的發展，農業合作社，國家是很重視的，打個申請，但要有村委的蓋章。」

    張光明點著頭，他不管什麼項目不項目，現在他們最主要的就是路，什麼項目就隨便寫，到時就用那錢收路。

    許文強還挺客氣，總共請了張光明三根香煙，也跟他說了不少。這傢伙又有條件了，說出他的設想，就是先將他們村的菜地，成為縣或者是市級的菜籃子基地，然後還有，不過這也需要鎮政府的支持。

    「不錯，你們辦好了，鎮政府一定支持你們。」許文強也沒別的，就覺得這小伙子算是敢想也敢幹。整個村裡都是女人，如果真能帶動女人們，摘掉他們村全縣最窮的帽子，這也是一個奇跡，其中他這個鎮長也沾點邊嘛。

    「嘿嘿」，許文強還送他們到三樓的樓梯口。張光明當然樂了，有點得意地看著楊春花，下了樓才小聲說：「怎樣，不會被鎮長給吃了吧？」

    「行了，你厲害。」楊春花說著「嘻」一下就笑，瞧他的得意樣，好像買彩票得了特等獎。

    「上來，走啦。」張光明回頭朝著楊春花喊，張錦繡都坐在他後面了，姓楊的還在笑。

    張錦繡也在樂，她的心挺細的，她相信張光明真的能將那條路修好，帶她們脫貧。

    太擠了，後面楊春花一坐上，張錦繡的身子不得不往前傾一點，上身壓一點吧，不壓沒辦法。

    「哎喲，你這車怎麼開的？」後面的楊春花驚叫一聲，不注意這傢伙突然慢了下來，身子也向前壓。

    張光明也沒辦法，誰叫這破路都是坑，壓就壓唄，後面軟軟的壓著他身體的是張錦繡，又不是她。

    他是沒辦法，可張錦繡卻在慌，她的身體裡不是有喂孩子的那種的嘛，這一壓夠嗆了，不但她上面兩大灘濕的，還沾上張光明的衣服。

    這一進村裡，兩人在楊春花的門前下車，張錦繡的臉卻不敢抬起來，楊春花也看到了，瞪了張光明一眼，好像他是故意開的。

    張錦繡一下車就趕快走，不讓別人看到她臉紅，張光明才不怕楊春花瞪呢，小聲說，你要有，也會跟她一樣。

    楊春花又是瞪眼又是咬嘴唇，突然「撲」地一笑，她要有，那還不是他的。要不是三斤那傢伙走了過來，她敢給他一拳。

    「嘿嘿，光明哥，明天星期六了，有人要來泡女人湯了。」三斤這傢伙跟張光明和楊咪吃過飯，這楊美女，他這小傢伙也覺得很美。

    對，趕快在女人湯那裡，豎一塊收錢的通知。張光明也樂，楊咪她們幾個，肯定不收她們的錢，說不定還有別人呢。